(一)记住乡愁:有一种回不去的岁月叫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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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class="ql-block"> 一个人最难忘记的地方是生他养他的故乡。每每踏上这片魂牵梦萦的土地,儿时的一切犹于这蜿蜒的小路,浩渺的湖水,一缕自然,清新的微风拂面而来。童年的多姿多彩,无忧无虑,童年时代的纯真和趣味,加之父辈毕生的甜酸苦辣,令人沉醉其中不忍醒来。</p><p class="ql-block"> 黄冈位于鄂东,隶属湖北省下设的原地级行政区划 ,1995年后改为地级市。我的家乡位于现黄冈市黄州区,原黄州东门城外,现黄州大道以东的遗爱湖风景区,原名东湖。</p><p class="ql-block">  为描述方便,此处以遗爱湖为名进行叙述。遗爱湖是由西湖、菱角湖、东湖组成。从地理方位上来看,西湖在西北方位,东湖在东南方位。位于东、西湖中间的菱角湖以西北,西湖以南及东湖围成的一个半岛形式的矶地就是我的家(上图中位于遗爱湖湖中间地带的8号区域,现江柳摇村及幽兰芳径)。解放前人们叫她康家嘴,由于东湖,西湖,菱角湖水域及周边部分耕地均隶属原东湖养渔场管辖,场部及职工生活区均设在康家嘴,故人们习惯称康家嘴为东湖。 </p><p class="ql-block">  所谓东是对某个参照物而言的,遗爱湖在古城黄州的东边。也就是宋代诗人苏轼因乌台诗案被贬黄州,其时在黄州古城以东的东坡上种地为生,即东门以东的一个湖,故称其东湖。但对于整个遗爱湖而言,黄州人习惯所谓的东湖,其实是遗爱湖的西湖。 </p><p class="ql-block"> 遗爱湖(原名东湖)水域,东湖水面1800多亩,菱角湖300多亩,西湖2000多亩。不算湖边耕地面积,目前总水面4000多亩。水面因自然及人为之故,与过去的近万亩已缩小很多,现在人们把整个东、西、菱角湖叫成遗爱湖风景区。下面 谈到具体的位置大家就清楚了。 </p><p class="ql-block">  东、西两湖之间湖泊叫菱角湖,菱角湖与西湖以杨树界儿(现做成连心桥)为界,1952年为交通方便,做起菱角湖堤,菱角湖以菱角湖堤(现做成菱湖桥)分为上,下菱角湖(上东下西)。往南在原畜牧场与原西湖沟之间的东西方向有一涨水就会淹,冬天退水才现出的拦鱼堤。 下菱角湖与东湖以拦鱼堤为界。 </p><p class="ql-block"> 解放前西湖水自西向东经西湖沟流入东湖,年长日久西湖沟淤塞才从洪家湾杨树界儿开沟,西湖水自菱角湖引入东湖,一直沿用至今。目前西湖水仍从已建好的连心桥(原杨树界儿)引入,待江柳摇村(康家咀原址)景点建好后,西湖水才会提高一定水位,通过幽兰芳径的君子桥、江柳摇村的湖心桥,连湖桥等处贯通至下菱角湖流入东湖。在第二部分会详细描述江柳摇村、幽兰芳径等景点的情况。 </p><p class="ql-block"> 拦鱼堤以南才是真正的东湖,以北就是下菱角湖。这个拦鱼堤的作用,是因为东湖解放前并没湖,只是一片很浅的草滩,只有春季淹水了,西湖的水自西湖沟流入草滩积水,才有了现在的东湖雏形。没做长江大堤之前涨水时 东湖与长江是通的,拦鱼堤是当时的湖主为怕涨水时鱼跑到东湖草滩,以作拦鱼之用。 </p><p class="ql-block">  故前面要首先提到西湖,她与菱角湖才真正是遗爱湖的主要部分,东湖其实是逐渐衍生形成的。 </p><p class="ql-block">  西湖畔的原农科所方向因一大块红石故得名红砂矶(原农科所所部所在地);东边与菱角湖接邻的罗家湾、李家湾方向叫大砂矶;西北方向分别是:万家矶、种畜场;正北方向:原幸福村和现在的西湖村八仙矶、王家湾;偏东方向:洪家湾,原三台河乡的原幸福村(现在的遗爱清风的桐梓岗村,东湖宾馆对面);南面与原南湖农场及原长江公社毗邻。</p><p class="ql-block">  东湖改造遗爱湖前周围的大致行政区划是:东:原林科所,南湖农场,(现明珠大道以东南);南:原长江公社有:建新村(洪家沟就是该辖区内),长江(长圻廖村),江陵(汪家墩村),永丰村,新生村等;西:原农科所及果园场;北:原种畜场,三台河乡有:金星,战胜,新桥,幸福,红旗等,以前叫大队,现在叫村。</p><p class="ql-block">  康家嘴笔者认为应是康家矶更为确切,因为家乡方言"嘴"和""矶"谐音,从地里位置和相近地名的叫法看,应是康家矶,由于人们在文字的描述上更想贴近标准发音,所以就写成康家嘴,再由于孙氏家族谱中的文字是以康家嘴记录的,故本处尊重文字记录,采用康家嘴。 </p><p class="ql-block"> 康家嘴三面环水,一面接陆,湖畔无数的良田镶嵌在明镜般的鱼池旁,一派江南水乡美景。她临近长江,江湖毗邻,水网纵横,湖的整个轮廓不方不圆,水陆互相点缀,宛如天成,相得益彰。田园农舍,如诗如画,别有韵味,其地理环境优美怡人。因其在整个遗爱湖风景区的中心地带,湖心桥建在此处实至名归。 </p><p class="ql-block">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生在此山中。 在此生活读书工作的二十一年里,从来没有仔细瞭望这一泓美丽的湖水,过去为了生活工作的各种忙碌,甚至来不及深深地吸一口湖边甜美清新的空气,今天终于能坐下来,驻足在她的身旁,回味童年,凝望故乡。 </p><p class="ql-block">  由于篇幅所限,此部分主要介绍康家嘴的渊源、变迁等大致情况。</p> <p class="ql-block">  乡愁,不仅仅是湖畔一叶静静的小舟,因她还承载着太多的记忆和情怀。</p><p class="ql-block">  这张照片对我来说,她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家和东湖。儿时每天一睁开眼睛就是这片湖,是这片清澈而美丽的湖水正真养育了我。这才是生我养我的家。</p><p class="ql-block">  眼睛看到的其实是下菱角湖,站在车水马龙的翠堤路上,可以透过拦鱼堤眺望东湖,偏东就是上、下菱角湖的分界菱湖桥,原菱角湖堤。</p><p class="ql-block">  这张照片是蔡誉(钱秋芳之子)在老屋前摄的,时间是在老屋未拆之前。当我不经意发现了这张照片那一刻,她给我的第一印象是:我回到了童年。 </p><p class="ql-block">  我1978年10月离开东湖后,父母也有18年没在东湖住了,整四十年的光景,我们兄弟姊妹回东湖的机会也少,这张照片在时间和空间上一下又拉我回到那个属于自己的美好童年。 </p> <h3>  据说康家嘴,有一康姓人家,明朝万历四十年间(公元1612年左右)自江西而来,大约400多年前最先到此谋生而得名。康家嘴因三面环水,陆地基础并不高,加之建国前没有长江大堤的屏障,只是枯水季节有一点立足之地,涨水季节很难安生,康姓人家最终没能在此繁衍生息下去。<br>  后来康家嘴有周、孙、刘三姓人家再次陆续来此安居。据孙氏家族谱记载,孙氏家族平桂这一分支,孙平桂生于乾隆三十一年,卒于乾隆五十年,是最先葬于康家嘴的孙姓子孙。此前的记载都与康家嘴无关。可以看出,孙家人是在乾隆年间(公元1735-1795,60年)最先来此。孙平桂之前辈均不在此安葬。按中国人的习俗,落叶归根,康家嘴应该就是正真意义之故乡。孙家后来的子孙,均在此之后于嘉庆(公元1796-1820,25年),道光(公元1827-1850,24年)年间葬于康家嘴,其间也有葬于东湖附近的铺儿嘴,黑鱼冲(王家湾附近的湖冲)等处。<br>  也就是说,有文字记录的康家嘴有人家真正安居于此是在乾隆以后,距今有280年左右的历史。<br></h3> <h3>  <br>上图为孙氏家族谱其中一部分。      <br>  孙贵信生于嘉庆,卒于道光,葬康家嘴。平姐,贵义上辈。 <br>  孙平煌、孙平连生于乾隆,卒于道光,葬黑鱼冲。 <br>  洪家湾一带, 刘家冲下面叫方家堰,方家堰出来才是黑鱼冲,也就是,原西湖棚(幽兰芳径)到杨树界这一段的冲。 <br> 所谓冲就是陆地与湖岸结合地方,湖岸有曲有折,不是平滑的,水把湖岸冲掉一些,就形成一个凹进去的部分就成冲了。 <br> 在湖畔,突出的部分叫矶;深下去的叫堰; 与湖相邻,以土堤相隔的小块水面叫塘;人工围成的浅水面养鱼的叫池、种稻的叫田等等。    <br>  光靠捕鱼是养不起家的 。通过几多代人的努力,慢慢有了积蓄,才凑足了买田的钱。民国初年前后康家嘴周、孙、刘三家各家内部凑钱买下黑鱼冲、刘家冲等处田地,再分摊到各家。过若干年后子孙分家,那点田地不够分,就归一个子孙家庭继承,其他子孙只有多得钱,或得田或得地。<br> 孙平燃与原配夫人生于乾隆,合葬铺儿嘴(现遗爱湖附近)。 <br> 孙平禄等平辈兄弟分别葬于铺儿嘴及康家嘴。</h3> <h3>   康家嘴初有人烟居住时,主要以家庭为单元作业。那时既不放鱼苗也不投饵料,真正的纯天然自然养殖。 家庭生产能力稍差的人家只有卡,没有钩。几家买 一条船,做卡子业。所谓渔家, 其实是以捕鱼为生。 <br>  解放前, 靠水而居经常水患不断,糠家嘴都是茅草屋:“芦席门,麻棍栓,大麦泡粉吃两餐,大水一来就要搬”。正是当时生活写照。仅靠打鱼不能完全解决温饱,湖边还要种田,湖里做事要送湖饭,只有少数能送得起和带得上湖饭的。 <br>  旧中国,长江中下游地域血吸虫肆虐,根本谈不上预防和医疗,黄胖大肚: &quot;一进康家嘴,男女都怀喜,女怀十个月,男的怀到底&quot;。加之水灾,收获季节能抱一点瘪皮麦就不错,十有九荒。没柴烧,扫麦脚做柴烧。 <br> 没做长江大堤之前,每年涨水季节种粮没有任何保障。1931年到1954年24年时间,1954年淹水最大,54年做了长生堤之后就好多了。换言之,解放之前,康家嘴人打鱼没有相应的生产工具,种田地又没有长江大堤作为保障,以打鱼分成的生活是很凄苦的。 <br>  孙细昌:“周、孙先辈们定住康家嘴,首先是以种湖地为生。由于每年有几个月是被水淹没,先辈们就开始捕鱼,制作捕鱼工具,船是捕鱼必不可少的,那时初步立足,家境贫寒,打一条小船就得借钱。按过去讲法是:做屋打船,日夜不眠。<br> 可见当时一个家庭打一条船是多么不易,随着岁月积累,就打大船,最小船只有五个舱,后来发展到七舱和九舱船,那时五眼舱小,不能到湖心捕鱼,因为它经不起风浪,七眼舱船还得是加大号,才能抵抗风浪,安全。到九眼舱在康家嘴就算大船了。通过几代人的努力,到解放前九眼船也只有几条,只有家境好的几家才有。解放前我家有大小各一条。那时我老爹(太爷爷),我爹(爷爷),我爸,还有三爹(孙佑生的父亲)是一家的。”<br> 后来由于渔船、渔网等较大的生产工具的需要,有船的人家不一定有劳力,有劳力的人家不一定买得起船。随着生产关系矛盾的不断加剧,捕鱼相继出现家庭之间的相互合作。 <br> 岁月的日积月累,捕鱼工具都有了进步,有了少量的麻刺网和捞网,建新村洪家沟一洪姓人家有船有网够实力,成为了实际的湖主。 <br> 菱角湖,解放前是洪家湾洪家地主家的湖,他家与建新村洪家沟是本家,而西湖每十二年鱼的收成,洪家湾洪家得一年的收成,洪家沟洪家得十一年的收成,由此可见,无论从面积还是收成,洪家沟洪家要占绝对优势。 <br> 在1949年之前康家嘴的人做业收获是与湖主分成, 开始三天,90%的交湖主。三天过后递减,60%交湖主。 即使这样,剩下的小鱼小虾鱼虾还要办一桌酒。当时只有八户人家,那时几代同堂的,总人数七八十来人,每到捕鱼季节,周、孙、刘三家要供一戏班子唱几天戏,可以见得鱼家人对此事的重视程度。戏班子吃饭归刘家供,其他两家付包场费。当时生活的光景可以窥见一斑。</h3> <p class="ql-block"> 卡 业 的 希 望 </p><p class="ql-block"> 时间已经过去很久远了,我是以后不知多少年后才出生。我并不知是哪年,是哪月。 六福湾村后的浅草滩边的几条小船,在那乌沉沉的深夜,三三两两靠在一起,泊在孤洲头,一轮弯月偏西,正钩住那云尖,仿佛是不愿下沉,在那看着浩渺的湖水和那随风的浪花,拍打几只孤怜的船头。 </p><p class="ql-block"> 月儿,似乎在沉思着,为什么人们都在家进入梦乡,你们却在那看着我? </p><p class="ql-block"> 风,今天也在有气无力的吹着,把平静的湖水吹出一层层浅浅的波浪。波浪噼噼啪啪的拍打着小船,并且把几条小船吹得左右摇摆,今夜,风是累了吧!没见它的暴躁。也许是怜悯这几条孤零的小船吧! </p><p class="ql-block"> 船上的人也只咪了一会,准确的说就靠在船檐打了一会盹。大约子时还没过,人们打着呵欠,心神疲惫,机械的划着小船。小船都是两个人,多数是父子,兄弟,还有邻家合伙。前面的人拿起麻线头开始收卡,细细的麻线拽着康家嘴大部份家庭的希望,也拽着收卡人的心。小船沿着这根细细的麻线,不紧不慢地前行,时有一条小鱼挂住了,它拼命地挣扎,时而前后,时而左右,时而浮出水面,时而又一头扎到水底。收卡人心也随着鱼儿一紧一松,他们都小心翼翼,力量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要恰到好处。等鱼力气用得差不多,再把它提起,再用网兜捞着。有时遇到了一条稍大的鱼,几个上下左右的跳窜,也有幸运争脱的,给收卡人留下只是唉叹。 </p><p class="ql-block">  时而一条鲫鱼,时而一条鳊鱼,有时也有螃蟹和小甲鱼。看到螃蟹和甲鱼时,收卡人心凉半截,出现厌恶与憎恨,有时气愤将它摔死,丢得远远的,因为他们一文不值,反而误了功夫。 </p><p class="ql-block">  时间伴着西沉的月亮,似乎时间过得很快。天刚蒙蒙亮时,更得赶紧把卡收完,一盘盘卡,一层层摞起来,放在船舱,大细不一的鱼儿在舱里蹦跳,多少呢?也许有十多斤吧。有时还不到十斤的吧!他们一夜辛劳并不能就此而停歇,而是要急忙赶着去鄂城。 </p><p class="ql-block"> 到鄂城还有四五公里,还要坐船过长江,那是一条蜿蜒的小路,他们拖着疲惫的身躯,忍受饥饿,但他们极力地忍耐着。为生存从少年走到老年,不知道走过了多少辈,周而复始。 </p><p class="ql-block"> 把鱼送到渔行去卖,换回大米,面粉,那时米行的大米是用枡子卖的。一枡约现在一公斤,购量大的用枓,米是泼过水的,吸水后鼓涨鼓涨,一枡米要少好几两,若吃不完还得晒干。面粉差不多是尾粉,眼看得到细细的麦麸。这就是康家嘴人的口粮,家里人眼巴巴的盼着只能是充饥的口粮! </p><p class="ql-block">  康家嘴的女人一生勤劳,每天天蒙蒙亮就起来了,每天都盼着男人安全回家,希望着多卡些鱼,就能多换回米面,一家人就能不会挨饿。 </p><p class="ql-block">  女人们承担全部家务,从早到晚一点空闲都没有。家庭琐碎的事,让女人一个个累得都很憔悴。其中最有代表性的是理卡,坐在矮小橙子上,一坐就是五六个小时,手慢的时间更长。理卡是女人们一项繁重的工作,女孩六七岁时就慢慢学会理卡,长时间弓腰,有的女人三十多岁就出现鸵背。 男人们把卡盘拿回后,女人就得抓紧时间整理。一双双带茧的手不停地将麻线从这盘过度到另一盘。 </p><p class="ql-block">  何谓卡?竹制、寸长许、两头尖,中间扎上麻线、将其弯曲180度,用芦管剪成小段,套在卡尖上,中间再填面饵。 </p><p class="ql-block">  日头西下,时近黄昏,门前的几条小船在慢悠悠的摆动,它们似乎在召唤主人,一天的等待并没有让它失去了耐心。一贯诚实守信的小船,用毕生的力量呵护它的主人,不管风吹浪打,总是勇敢面对,用它有限的力量去承载主人的安全,呵护着主人的希望。 </p><p class="ql-block">  终于迎来了主人,他托着卡盘,背着船桨,也迎着晚霞姗姗而来。船离开了康家嘴,他们用桨拍打着水面,发出有节奏的的响声,向着那目标地划去。地点到了,那也是朦朦胧胧的地点。他们插好竹竿,扎好麻线头,将卡线放入水中。趁着晚霞的余辉,向着那远方划去。麻线带着卡不断的向前沿伸着,不断向前沿伸着,向着那希望,向着未来美好生活沿伸着。沿伸着! </p><p class="ql-block"> 孙细昌于黄州遗爱湖畔 </p><p class="ql-block"> 二零一八年年八月 </p><p class="ql-block">  注:六福湾村,南湖农场场部南方。</p> <h3> 上图是周庆仁家保留至东湖拆迁前的大钩网 。 <br>  孙细昌:“解放前很多年,康家嘴人捕鱼工具十分落后,由于那时代没有有效的捕鱼工具,捕鱼效力太差。生活总在贫穷线上,多少代人都得不到改善。没大钩之前,少量麻刺网业,捕鱼多数只有耙钩,罩,业,卡业,放倒水网业,燎叉业等等。还有贫穷的人踩脚坑,摸手沟。这是最原始的捕鱼方式。捞网解放前也有,麻线,是人工织的,极少,贵得很,一般家庭哪里有那多钱购买。孙汉成爸爸曾经对我说过,我做梦都想有捞网。这是我亲耳听他说的话。 <br> 我老爹叫孙宇勤,他有一个雅号叫孙角色。他很聪明,虽然没文化,一看就能知道大概。挂大钩,是我老爹有一次在外面看到别人做,问别人,别人都不说,他在旁边看,回来学着做。那时康家嘴只有我老爹能做。时间大概是一九二零年前后。在他的带动下,以后康家嘴多家发展做大钩,当时大钩捕鱼的效力是最好的。周勋国,周庆仁将大钩保留至今,说明在他们心里是多么珍贵。”<br>  有大钩就得磨,细昌的三爹会磨钩。钩特别难磨,每年过完年一直要磨到端午期间。一篙子钩子有两千个钩,十篙就两万,有几十篙,几十万铁钩。 <br>  人在船上插篙,篙子连着钩,船沿流水的地方走,放直线,水一流动就把鱼挂住了。大钩一般在退水期间用来钩鱼效果最好。打鱼一般是冬天,天寒地冻,即便是这样辛苦劳作, 生活依然难以为继。 <br>  解放初期,康家嘴 1949-1950年属真空时间段,因没有具体地隶属和管辖,生产主要以家庭或家族为单位,自由自主模式,不上交费税,下无湖主的管束,生产生活相对比较松散自由。 <br>  1951年起隶属于原三台河乡,金星大队西湖村。 <br>  1958年起,正式隶属农林局农科所下设的养鱼场。养鱼场初期有农林局下派的水产技术人员指导养鱼。此时除水产以外,还有农业田地,自给自足生产粮食。后期叫农科所三队,属小三场性质。 <br>  一队二队靠近原农科所所部,即西湖西岸红砂矶到现在的黄梅戏院,靠近遗爱湖西南一带。 <br> 李家湾、罗家湾在解放初就编为红旗大队一队和二队,1963年划入农科所,两个湾合编为农科所四队。 <br>  当时农科所长田连生,养渔场长邓秀和, 以上均是计划经济的模式。 <br>  1972年改制,“三所”(农科所,水科所,林科所)分家,养渔场隶属于黄冈市水产局东湖养渔场,其性质属企业。 <br>  2015年至2017年4月30日为止东湖渔场为遗爱湖风景区的改建工程拆迁完成。  <br><br>    <br></h3> <h3>  据我们的上辈钱鲜花妈妈介绍:东湖我们上一辈的童养媳就有:王丽华,王玉华,钱少华,钱鲜花,八婆婆,肖婆婆,夏婆婆等等,其中按年龄划分,王丽华,王玉华,钱鲜花是我的母亲辈,其他均是祖母辈的。周家八婆婆一家几个单身汉,只娶八婆婆一房一个媳妇,而且还是童养媳。 <br>  即使这样,因为穷,还是:&quot;有女莫嫁康家嘴,放牛插田两不闲&quot;。 <br>  当年单身汉很多,只有养童养媳。福安堂,育婴堂放条活路,要童养媳的就抱回养。涂天平的妈,周细健儿的婆婆都是育婴堂抱回来的。一些人家都是生下一个男孩,就抱个育婴堂或别人丢弃的弃婴,抱回家养着,长大了就是儿媳妇。这就是童养媳,不用愁没钱到时候娶不了媳妇。 生了姑娘一般都是送人,听老人们说,我应该不止一姑妈,比钱凤英年长的姑妈都送人了。 <br>  结婚,走亲戚,借衣服,或借去当,当不按时取可以得点钱救急用。电视小品里说相亲借个电视或沙发的确是有生活原型的,只不过那时借的最奢侈的就是家俱,衣服等等而已 。 <br>  男人们为了生计豁出所有力气,妇女就更是凄苦。在过去,妇女谈不上社会地位,在家也没有最基本的人身保障的。 孙汉成妈是外婆改嫁带来康家嘴,汉成外婆怀孕临盆了,白天操持家务,晚上还要补网,纺线织布。那时的家务,可要舂米磨面,洗衣做饭算是轻松事了。生产的当天,可怜的外婆没米下锅,喝一瓢隔壁家的面水,孩子没有力气生下来,难产而去。 <br> 贫穷和愚昧总是孪生。过去周松家的上人,肚子痛,找算命的说:你家有灾,有杀星,病人痛得难受之时,又没钱治,一听这话,受不了,自杀了。 <br> 由于愚昧落后,康家嘴还有一个专门为别人看病消灾做下马把戏的周天寿,记得在三所(农科所、水科所,林科所)的小学搬家到三队时,就紧挨小学西边上那个房子住。 <br> 我58年出生的一个弟弟,叫明,三岁,因为脑膜炎误诊,当百日咳夭折了。周天佑(刘太平继父)儿子脑膜炎夭折,周欢喜唯一的弟弟误食花生米窒息均夭折。 <br> 由于贫穷落后和缺医少药等等原因,我们姊妹四人和我年龄相仿的发小都是在家出生,接生的老妈孔婆婆接的生。现在的人对这事,似乎不能理解,我问妈妈:在家生孩子不怕难产出事?我妈说:大家都在家生孩子,没什么。就是说,过去的人认为生孩子是妇女正常的生理现象,没必要去医院,也没条件生一堆孩子都去医院的。 温饱都不能解决, 缺医少药就不足为奇了。    <br>  在这些长辈中,孙汉成的妈妈没有拍到她老人家的照片,她的眼疾很厉害,孙汉成是个孝子,帮妈妈的眼疾治好,现在可以做简单的家务,还可以打牌。汉成妈我叫她姨妈,是因为我小时吃过她的奶水。我妈生我奶水不足,汉成与我同年生的,他妈的奶水吃不完,我妈每天抱我去吃。习惯了,我比汉成还狠,他妈一手抱一个孩子,我总是把奶水先抢吃了,汉成小时候,打架也打不赢我,哈哈哈,这也可能是我抢了他妈的奶水吃了。所以说,家乡的湖家乡的水养育了我,家乡的母亲们哺乳了我,家乡的养育之恩就不只是一句空话。   </h3> <h3> 温饱都不能解决, 缺医少药就不足为奇了,<br>  解放后,有了医疗 保障,生病有了公费医疗,职工及子女生病治愈率大大地提高。肖妈妈年轻时就得了癌症,由于发现及时,治疗得当,她老人家现在已经90高寿。我们姊妹只要有人回家她都会拿她自己养的土鸡下的蛋给我们尝鲜,那是家乡的味道,但愿老妈妈长命百岁! <br> 此照片是2015年10月16日我父亲去世当日在我老屋门前照的。</h3> <h3>  上图是我爷爷,钱兴连。 <br>  小时候,爷爷给我的记忆就是放牛。因为我们懂事后,爷爷就老了,他虽然也是养鱼场的职工,但是老了就不能做重活,而且爷爷不会养鱼,种地出身。 <br>  但是爷爷会种瓜,因为长圻廖除了种棉花之外还要种西瓜,花生,萝卜等适合沙土等作物,爷爷是内行。那时候养鱼场每年要种很多西瓜给职工热天降温用。种西瓜可是个技术活,长到一定的时候要对瓜滕进行处理,他叫掐藤,相当于打枝吧,这事一般就是找我爷爷指导。</h3> <h3> 1954年淹水,鱼多,用系网大网捕鱼。长生堤做了后,康家嘴就是好地方了。鱼吃不了,饭也有吃的。有一句民谣,导出了当时的生活情况:翘嘴鱼两面煎,黄米粘的饭两头尖,一人吃,一人添。意思是说,一碗白米饭上有一条煎的两面金黄的鱼,头尾都放不下,碗的两边都翘出来了。好吃到一个人吃饭,专要一个人添饭。可谓当时美食的诱人! <br>  孙细昌:东湖渔场成立是一九五二年,湖归国家所有,从五二年到五八年捕鱼归康家嘴的人捕,贫穷人家也分到湖地,五四年淹大水,康家嘴靠捕鱼自救,那一年因水大,鱼也多,联成互助组,孙家,刘家,和钱家是一个组,钱万林叔叔就在鄂城(现在的鄂州)住那里计帐,康家嘴的鱼男女劳动力挑到销售部给渔行,五四年虽大灾,但经过全康家嘴的人共同努力,不仅度过灾荒,而且家家都过了一个很丰盛的年。五四年底做了长生堤后,水位基本固定,田地也多了,生话也好了,冬天捕鱼春天种地,到五八年纳入农科所,渔场后来取消,划归农科所水产队。 <br>  远看树中花,近看是他她,忽见双鱼暿,慢慢水中划。<br></h3> <h3>  刘三腊的父亲本是黄梅人,讨饭来到康家嘴,被刘太平(父亲刘旺生)家族的先人收养,改姓刘,其与老妈(孔婆婆)生的子女:刘大女,刘三腊,刘五,刘六,刘米福等姊妹,刘父病逝后,老妈与孙楚清结婚,无子女。 <br> 说起刘太平,他是我见过的最为悲惨的乡亲。本来刘太平自小就没了父亲,其母与继父周天佑所生的儿子,因为脑膜炎夭折。因为他是家里的老大,自然要挑起一家的生活重担,成家后,他两个儿子,小儿子是健全的孩子,但在原菱湖闸玩水不幸夭折,老大肢体残疾,老大结婚后生下的一个姑娘, 同样的毛病,刘太平的晚年可想而知。 <br>  刘太平当年是东湖队的队长 ,东湖与原来的长江公社接壤,附近的农民总认为东湖养鱼场的人生活富裕轻松,日子比他们好过,隔三差五就要偷鱼。一次有个人因为偷鱼,不知自身原因还是酒后偷鱼真挨了打 ,晚上掉湖里淹死了,第二天才发现。长江的农民就不依不饶了,把人抬到刘太平的的家里闹事不抬走,因我老爸是长江的人,当时负责出面调解,场里也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才把事情化解。结果是刘太平一家因这事拆了旧房,换地基盖新房,因为这事按当地民俗习惯必须要拆房重盖的。即使解放多年,东湖人面对四周的农民,过得并不轻松。 <br>  </h3> <h3>  上图是周庆仁老人,他是当时康家嘴健在的最年长的老人之一。享年90岁。在拆迁前我和东湖养鱼场的工会主席孙细昌与老人家一起坐了一下,这次谈话,他老人家给讲了 一些过去我们没听说过的很多事情,这次见面过后,老人在东湖拆迁不久去世了。 他一生所经历的故事,连同他身后的这间祖屋,一起成为历史的记忆。 <br>  过去有一种捕鱼方法叫踩脚坑:手扶着船,冬天头,单衣赤脚在水下踩个脚坑,鱼为了御寒,往往藏在踩好的泥坑里,第二天再在头天踩的脚坑处下水,摸到鱼用钩子钩着,或用叉杀住,再撬到船上来,以后天天在头天的脚坑里摸鱼。 <br>  孙汉成大伯孙老四(孙嘴巴), 他的手劲可大了,就是一条扁担,一头站一个人,都出一只手的力向对方推,没有哪个能推得过他。就是他 ,踩脚坑就把脚叉了。 <br> 以前冬天要比现在冷得多,湖里都接很厚的冰,洗衣服一忙捶下去只一个小白点,顺手捡个大石头,用力砸几下才能砸开。冬天人受不了,摸鱼的人上船后,船中间放个火盆,人皮考起了水泡,还没感觉到暖和。 <br> 摸手钩:头天用木头,做个月亮型,压一个磨在水里拖,由于石磨的重量,把湖底淤泥拖出一条沟,摩擦和压力的缘故,与踩脚坑同样的原理,第二天再在船上用手摸鱼。天寒地冻,单衣赤脚可想而知有多冻人。 <br>  哪有什么劳保用品,冬天一条单裤,加条夹裤就是算棉裤过冬了,这是我老爸亲口对我说的:我小的时候从未穿过棉裤。冬天出门没有裤子穿,一家人共一条裤子是常有的事。 下雨,穿蓑衣带斗笠,丝茅草做的蓑衣,竹叶做的斗笠。 <br>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这首诗描绘了一幅渔翁寒江独钓图,表达了诗人处境孤独。虽未直接用“雪”字,但读者似乎已经见到了铺天盖地的大雪,已感觉到了凛冽逼人的寒气。 <br>  我们的祖辈们,一件蓑衣,一顶斗笠,已是数九寒天最好的身心保护了,他们的内心是怎样一个冰雪的世界,除了那日复一日的辛勤劳作,也只有那冰凉的湖水能理解他们。</h3> <h3>   孙细昌: “ 我们这代人虽然是出生在解放后多年,但命运多舛。大洪灾(1954年洪水)的阴影还没散去,我来到这世界;刚刚呀呀学语,又遇上了三年自然灾害,父母为了我们忍饥挨饿,把我们一天天养大。到了上小学的年龄,我永远忘不了在老鹌山与发小共同度过的四年时光。记得那时冬天真冷,早晨见屋檐上的冰凌尺把长,化冰时滴滴哒哒好久不断,早晨上学踏着冰嘎嘎直响,放学时冰化道路泥泞,那年代只有布鞋,回家布鞋被泥包裹,面目前非,打湿了的布鞋不耐穿,新鞋没几天常常脚丫外漏。记得那时姣英,桂芳成绩最好,我一贯愚钝,贪玩又调皮,亏得何老师严厉不然这几个字怕也写不了。<br>  时值文化大革命,少年的我桀骜不驯,在逃课厌读中混了几年,一无所学,毛泽东语录到能背几篇。到十三四岁时参加劳动,因年龄小安排我放牛。那年月真无所事事,看到同龄人都在读书,我曾经有过重返学堂的想法。因害羞,又怕别人笑我,在我父亲面前几次想说,却欲言又止。少年的我反而爱看书,那时买不起书,见到书就借来看,记得一次从贾老师那借了一本《海底两万里》,看完时时想入非非;还有一次从李茵明老师家借到《红楼梦》一看,全是丫鬟小姐,我如观天书一般,硬性看完后百般无味。我虽然看了一些书,由于天生愚钝,就象破桶装水,最后总是没剩几滴。所以现在写回忆都语不成语,句不成句。 ” <br>  别看细昌如此谦虚,本文会继续转插他的随笔诗文,文字功夫可以见得!<br>  </h3> <h3>  孙黄州老人,是我2016年期间,回东湖采访过年纪最长的老人。于2017年的最后一天去世,享年86岁。这张照片是在他搬迁后的新房他照的,当时他的记忆不是很好,但可以简单交流。 <br> 孙伯伯与我父亲年轻时开始就是要好的朋友。自我记事开始,一般晚饭后,他总是来我家找我老爸,不知他们有什么事,只要他一来,我爸就同他一面点烟,一面往外走,说是出去有事。无非不是去食堂那个我爸的事务室聊天,就是在原来医务室前面 的一个大土台上,一些男人聚集在那聊天,那时我们叫吹牛。那时我还小,不知他们说些什么,现在想起来,他们聚在一起无非两件事,一是抽烟,家里抽烟不太方便,看来家里不让抽烟不是现在的人的专利;再就是就他们关心的所谓国家大事吹牛。一般都是烟抽够了,就会回家了。因为那是文革期间,没有电视,不能打牌,这就是我们父辈们最大的娱乐。 <br>  对孙伯伯感情,我很深的。可能是因为父辈的原因,听长辈们说,我和孙细昌年纪相当,那时没有人带,孙伯伯就用草绳编成两个圆盘型的垫子,我和细昌一人坐一个在地下玩,地下有羊拉的粪便,我们饿了经常捡晒干的羊粪吃,只是我早已忘了是什么味道。 <br>  我爸读过几天私塾,后来解放又进过会计短训班,不知孙伯伯是怎样学的文化。孙伯伯和我爸算是长辈中的文化人了,他会记账,打算盘 ,这也可能是他们总有话说的原因,<br>  孙伯伯还会做网,补网。原来菱湖桥那有个闸,冬天,闸那里要系个网,上菱角湖的水,通过网放到下菱角湖,那个网可不好做,是个袋子一样,但又不完全是袋子,这个网就他能做,后来传给我的叔叔钱万赫会做。老人家,在他同辈人中既勤劳忠实,又聪明智慧,深受人们尊敬和爱戴。 <br> 我爸去世的头几天,老人总要儿子用轮椅推他来看望我老爸,虽然不能交流,他每天都来。去世之后,他还是要儿子推他来我家院子里一个人坐在树下,一坐就是一天,也不说一句话,天黑又叫儿子推回去,第二天又照样来。他心里想的什么,我们不得而知,可能这就是人们所说的生死之交吧。也可能他想的是我老爸走了,谁还可以陪他抽烟,聊天....... <br>  今天的儿女只能这样理解父辈的情谊:“君不见管鲍贫时交,此道今人弃如土”。 但愿两位老人在天上能有空慢慢聊。 <br>  可能老人们身体经不起搬迁的颠簸,东湖搬迁过后,相继去世的老人还有林木清79岁,倪四姑96岁。 <br> 我 的 父 亲<br> (孙细昌)<br> 二零一七年最后一 天,九天之寒,没我心寒。心寒伴着无限悲痛,我的父亲在与病魔抗争,最终耗尽了最后一点力气,慢慢的气若游丝,离我们而去。我眼睁睁看着病魔把我父亲挡在二0一八年门外。 <br>  父亲,你走了,我们万分悲痛,你的一生留给我们无尽的思念。任何记忆都会因时间推移而变得模糊,可你的音容笑貌,你那岁月磨砺已变得弯曲身姿,却在我心中永远是清晰的。你生前点滴的往事,时时出现我眼前。 <br> 八十六年的岁月未走完,你却因病魔离我们而去。 您出身渔民,家境贫寒,七八岁就在船上学着划船,捕鱼。勤劳一生,贫苦出生造就了你吃苦耐劳,善良老实,本分。解放后在渔场,工作勤奋上进,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无论遭遇多少委屈,多少挫折,多少困苦,你都默默承受。与之拼争,只读几天扫盲夜校的你,就能记帐,并能把帐目做得清楚明白。做任何事你是勤勤恳恳,样样做的都很有条理。你和我母亲在康家嘴生话了八十多年,从没有争吵。家庭和睦。邻居相处融洽。你是儿女的榜样。 <br>  你一生养成了节俭的习惯,你从不嫌贫爱富,用一颗善良的心,对待亲朋好友。总是力所能及的资肋需要帮助的亲人。你一生自强不息,耿直正派。一生虽没有辉煌的业绩,在渔场过着平谈的生活,但我觉得你是伟大的父亲。你的伟大蕴含在最平常,最锁碎的,点点滴滴之中。父亲你一路走好! <br><br> 儿:孙晓昌 敬挽 <br><br> 二0一八年一月一日</h3> <h3> 上图是我的父母亲钱万林,王凤英。 <br>  父亲于2015年10月去世,享年七十九岁。康家嘴起先只有周,孙,刘三姓人家,其他人家都是后来陆续搬迁来的,我家就属于搬迁来的。 <br>  我的老家在长圻廖钱家塆,父亲一辈都出生于此。钱家是个大家族,解放前靠种地为生,生活还算过得去。“长圻廖的萝卜巴河的藕”说的就是我的老家。我奶奶是康家嘴孙家的姑娘,孙卫东的姑妈就是我的奶奶,孙卫东是我的表叔。当时康家嘴的姑娘能嫁到长圻廖,可见长圻廖的光景不差于康家嘴。 <br>  当年孙家有人生病去世,为了安葬亲人,找钱家借了一笔钱,但是因年年淹水,一直无法还上这笔钱,最后,孙家就把靠康家嘴的湖田作为抵债抵给钱家,为种这些湖田方便,我爷爷奶奶就带着我爸,我三个叔和一个姑到康家嘴定居。我爸是排行老三,大伯,二伯因为年长一些,已经成家,继续在长圻廖种地为生,这样,钱家作为搬迁户落户康家嘴,我们姊妹均是康家嘴出生,小时并不懂得,为何我们每年过年还要去长圻廖拜年。 <br> 我的父亲钱万林,我在《怀念老爸》一文中已有所述。父爱如山,没有父亲,如同没有了大山的依靠。“父母在时,你离死亡还隔着一层垫子,父母不在了,你离死亡就没丝毫的距离了!”。 <br><br> 怀念老爸 <br>亲爱的老爸 : <br><br>  您离开我们明天就是“三七”了,您老人家是10月16日的早上离开的,临走还为我们着想,早餐前辞世据说是“三餐饭都留给儿女”。当天秋高气爽,恰逢周末,一直把您老人家送上山都是晴空万里。头天的下半夜老爸流了很多眼泪,可能是老人家不舍离开我们,或许是还有事没有交代,老爸的泪眼时常在我眼前浮现,同时也浮现出老爸的一生….. <br>  老爸, 当您年幼的时候,差点被病魔夺去了生命,那是一种生命的顽强。 当您还是个孩童的时候 ,您已为爷爷奶奶分担生活的艰辛,您脚趾那道深深的伤痕无时不在诉说着生活的悲凉。 <br> 当还没有我们的时候,您已经是兄弟姐妹的主心骨,一个失去母亲家庭的脊梁。 当您风华正茂,该享受您的风趣幽默智慧快乐的时候,您却因劳累过渡,再次病倒,饱受病痛折磨,生活的沧桑。 <br>  老爸啊,是您和老妈含辛茹,苦精打细算,我们兄弟姐妹才能安心坐在教室学习,与同龄人一样,沐浴春雨阳光。 <br> 当您年事已高不该再为生计操劳,您又为我们四个人成家立业置办家什,让我们感觉家的温馨,一帆远航。 <br> 当您退休,该享受人生的夕阳美好的时候,你还坚持一滴汗摔成八瓣 ,让我们每次回家,鱼米之香,而您却白发苍苍。 <br> 老爸当您真的老了,该享受遗爱湖美丽的风光,您的腿却走不动了,我们推着您走在儿时上学的路上,您却像个孩子,语无伦次,让儿想起您当年为我们下雨就补鞋补伞的情形,今天,我们多想您自己能在美景之中自由的徜徉。 <br>  老爸,当您走了,我们才觉得生命短暂,转眼就是隔世了,回家再也见不到老爸了,子欲养,亲不待,这是一种生命的苍凉。 老爸走了,我们就是是没有父亲的人了,父爱如山,儿的山倒了,从此只有相隔阴阳。 <br>  老爸走时,当我看到您安详地睡着,想起您送我到重庆读书,在码头,您对妈说:“芳儿没有回头”。当年我不敢回头看家乡,今天,没有父亲的故乡儿无法忘。 <br> 老爸我终于懂了,您临走的眼泪是告诉我们: 您的坚毅的品德,幽默,智慧,快乐人生态度,是我们受用终身的宝藏。 <br>  爸,敏帮你推车,你花一毛钱给敏买一个橘子,我们永记在心,勤俭持家传统美德代代兴旺。 <br>  您花了一个月的工资给我和妹买的羊毛围巾,温暖了我们的一生。上慈下孝、严谨家风永不遗忘。 <br> 您和飞的留影,我们会一直和您的照片放一起,生活艰难时不再傍徨。 <br> 老爸放心,我们会好好照顾老妈,有妈才有家,让母爱源源流淌。 <br>  老爸您的酒杯妈还留着,您在天堂开心与否,想喝酒了,记得托个梦给我们,我们会给你送去心意,儿才可享父爱绵长…… <br><br> 您的儿女(您为我们取名):“四大金刚” <br><br> 2015年11月5日<br></h3> <h3>   这是周姓人家的周金舟夫妇。 <br>  周家兄弟三人, 从浠水逃荒而来。 <br>  这是我们拆迁之前到周金舟老人家照的,其搬迁不久去世了。 享年 79岁。 <br>  孙细昌: 据周家家谱完整记载,嘉庆之前有子孙葬于附近的倪家嘴,即周家迁到康家嘴的时间大致应在嘉庆向前推移三十年以上,即在乾隆年间(公元1735-1795)。周家在康家嘴繁衍生息至少280年以上。<br> 康家嘴以前甲长是周三爹,(周天平父亲),他我见过,身材魁梧,听老人说他很有力气,以前的人爱抵手劲,没有人能敌。 <br>  他的堂弟周福田读过几年私塾,是康家嘴维一有文化的人,每到过年家家贴对联都请教他写。在抗日战争时期,周福田(周银父亲),曾经是新四军,长五乡,(黄州长江北岸五个乡),武工队大队长,由于汉奸出卖,叫来日本人抓他。当时他闻信出逃,在洪家沟正遇到了一队日本清乡队伍,当时他又向长圻廖方向逃去,因为日本人的狼狗尾追不放,最终被捕。受尽日本人的各种酷刑,最后托亲戚买通汉奸才保释出来。 <br> 周家还有很多能工巧匠,解放后,象周玉平的父亲,周勋国等都能自己做木船,在那种年代实属不易。解放后周家后辈更是香火渐旺,儿孙满堂。<br><br> </h3> <h3>上图:刘太平母亲万婆婆。实际年龄104岁,因统计错误,身份证年龄93岁。</h3> <h3>上图:周家奶奶王玉华。</h3> <p class="ql-block"> 上图两位分别是周,孙家的奶奶。 </p><p class="ql-block"> 我们幼年的生活,物质匮乏,什么都要供应。我记得孙金花阿姨,她要我给她织件毛衣。那个年代,我们上辈会织毛衣的不多。织好后,她为了表示感谢,给我下了一晚鸡蛋挂面吃。记得当时我站在我家屋后面街沿吃面。我妈见我吃面的样子,她高兴的不得了。可想而知,当时的生活水平。要知道,她要想多少办法才能让我们吃上一碗鸡蛋面。 </p><p class="ql-block"> 虽然生活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但是东湖的人们比起周边的农村还是要相对富裕一些。每年到了冬天,我们东湖的人,都会在自家的红瓦屋上晒鱼。以前最好的鱼,比如鳡鱼,桂鱼,草鱼等都是四毛一斤,花白鲢三毛,其他小鱼,三分五分一斤。在那个什么都要计划的年代,东湖人相对吃鱼还是很充沛的。冬至一过,我们都会在瓦上晒满各种小鱼,用鱼篓装着,到淡季没菜吃时再拿出来吃。这是儿时值得回味的一件事,现在看那个舌尖上的中国,海边人晒鱼觉得很亲切。那不仅是家乡的味道也是家乡的风景。</p> <h3>  上图,赵建新母亲。她属于外来人口,由于老伴去世早,她老人家一个人把儿女拉扯大,不容易。 <br> 秋雨绵绵路难行,凉风阵阵寒袭人;一丝愁绪应景生,静待他日天放晴。宅居陋室思过往,迟暮之年苦乐呤;天公不与周郎意,诸葛怆然也悲情。(李木学)<br><br><br></h3> <h3>  上图坐着的是王先明队长老伴,后排是工会主席孙细昌,其他人均是东湖的子女及儿媳妇。</h3> <h3>  上图:钱鲜花妈妈和东湖渔场工会主席孙细昌。 <br> 高产作者孙细昌,提笔成诗韵味足,东西两湖随潮没,遗爱清风万古留。<br></h3> <h3>  上图:我四叔钱万美。<br>  前面说了,我爸与爷爷一起带着三个叔叔还有一个姑姑来康家嘴的,其中有两个叔叔读书比较好,就是四叔钱万美和五叔钱万赫 <br>  初中还没毕业就读不起了,回来时当时康家嘴已经归农林局水产科管理了,当时水产局一个姓易局长,他是长江长圻廖的人。看我四叔像个读书人,怎么在河里放梗?(就是春天在长江边上收集育苗)。以前还没有现在的孵化技术,育苗来源就是要么收集,要么就是天然野生。四叔说,家里没钱,读不起书了,这个好心的局长:小钱儿,我介绍你去一个读书的的地方,读书不要钱,吃饭也不要钱。经他介绍,四叔就报考了当时的嘉鱼水产学校,毕业后一直在浠水白莲河水库管理处工作,开始与一般工人一起做了一二十年养鱼工。四叔从来不给我们说这些,这些都是老妈告诉我的,后来才做领导管理工作,直到退休。 <br>  上辈的四叔,和我们这辈的小弟钱敏都提到来东湖渔场任职的问题,我四叔笑道:“当官别从门前过,三岁小孩叫乳名”。 </h3> <h3>  上图是我的五叔钱万赫及婶娘罗秀英。他们都是文革前黄冈中学老三届的学生。<br>  家乡人习惯:叔,姑辈称爷,爷爷辈称爹。我们与赫爷自小一直住在一起,赫爷是看着我们长大的,感情之深可想而知。 <br>  黑爷,1947年生人,不善言辞,自幼好学,在同龄人中学习的佼佼者。由于很小我奶奶就不在人世,我爷爷和我爸带着几个叔叔,生活本就很不易,他能顽强地读到高中,而且是黄冈最好的高中,实属凤毛麟角。 <br>  一方面家庭的清贫,养成了他吃苦耐劳,不为困难所折服的品格;另一面,家乡人杰地灵的环境,良好的教育氛围熏陶培养了他的聪明才智,激发了他极大的劳动热情和灵感。他做什么事情都是那么回事。文革中,他回到康家嘴,养鱼,捕鱼,做船,补船,做网,补网,开车,修车等等面面都是一把好手,年长后,管理财务。他如果有机会进入大学,进行专业的学习,应该是一位出色的技术人才。 <br>  造化弄人,叔叔文革期间本有机会进入武大深造,他已通过了武大的考核面试,而且发放了录取通知书,同时还被录取国家南海舰队潜水兵,因为当时是我父亲正在学习班,所谓经济问题没能弄清楚,叔叔最终没能进入大学深造及部队服役。此处,之所以特地提到此事,也是为我的叔父说一句他没有机会说出的心里话,同时它始终是我的乡愁之一。 <br>  五叔一辈子过得诚实,真实,充实,到晚年生活回报他以足够的殷实。<br><br><br><br><br></h3> <h3>  上图幺叔钱万腊。他在农机局辖属的机械化研究所当工人直到退休。</h3> <h3>  这栋房子是1982年我爸与我五叔钱万赫家一起盖的,我们兄弟姐妹四个,加五叔家三孩子都出生在这栋房子的地基上,都是老妈(孔婆婆)接生的。只是以前是土培房。到我们的下一代,虽然都在医院出生,但都是我妈妈在这栋老房子带大的。我下决心要写此文,有一个原因,就是想给下一代留点籍贯的文字记忆。 <br>  以前我家房前没有房子,紧挨着菱角湖的,放暑假,我们一帮孩子中午去摘菱角,因为中午大人休息有船。一般先去的可以占船头,当然是船头摘的菱角多又好。菱角一般分扁壳(两只脚),阿毛菱角(三只脚)和猪婆菱角(皮厚肉少),船头的人一般摘的扁壳菱角多,秋芳会做这些事,一般她比我摘的多。 <br>  中午摘好的菱角,晚上乘凉前就煮好,一大圈孩子一面乘凉一面吃,吃得满嘴都是紫的,第二天不想吃早饭,中午还照样摘菱角。 晚上我们一般都把竹床摆在湖边或菱湖堤上睡觉。儿时没现在这么多的蚊子,一面乘凉,一面吃菱角,暑假一般都是这样过去。也是受上辈人的影响,只有我们这些上辈人就在康家嘴生活的土生土长的子弟,才l敢单独划船去摘菱角,两只手用浆划船,就是那时学会的。其他的子女不敢也不会摘菱角。我们孩子去摘菱角按说是危险的事情,大人们一般都默认,可能他们认为没什么危险的吧。<br>  摘菱角的同时,还可以顺便摘莲蓬。记得我们那时不是什么莲蓬都要的,要摘既大又不老的。莲花多得没空欣赏。一般我们摘到一朵好看的莲花,拿一下,就把花瓣楸掉,玩里面那个带黄须须的小莲蓬,不知是什么玩法,可能是好奇吧。 <br> 以前菱角湖一湖的菱角,还有莲藕,水自然很清亮,没有人工投饵料,因为湖水是通过菱角湖闸流动的,可以直接饮用。 <br>  王维的《山居秋暝》,在我儿时的记忆并不陌生:“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br>  王维写的这些名句是以一个成年人视角看成人眼中山,秋,月,泉,竹,莲,舟的美。当时在我儿时的眼中,这些美景就一个字,玩,而且是无拘无束。真正的随意春芳歇,我不是留,这里的一切原本就属于我的生活的一部分,这种儿时的惬意,当时浑然不知,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审美疲劳吧。 <br>  可能一个人是要正真离开或失去故乡,才知道她的珍贵和美丽。这种得天独厚的大自然赋予的美景,当有一天有人要改变她的外貌,改变她在儿时心中的记忆,哪怕是她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如何的不忍,不甘,不舍?她不关乎政治,不涉及经济。这,就是每个人心中无法忘怀的所谓乡愁吗? <br><br></h3> <h3>  家门口的一条小路。最以前是平房,大门前就是下菱角湖,后来改了楼房后,整个养鱼场,由于人员加多,住不下,前面紧挨湖边养鱼场又加了一排平房。记得惠梅,老柳,肖妈妈,老妈,刘太平等等就是住前面一排。 <br>  让我最难忘的就是老妈了(孔婆婆)。她姓孔,我们小的时候,别人都叫她孔婆婆。我们姊妹四个还有邻居与我们年纪相仿的孩子大都是经她手接到这个世上来的。再者由于我奶奶姓孙的原因,按辈分我们应叫她妈妈。她年纪比妈妈大好多,所以冠以“老”字。 <br>  她对人热心,诚恳,耿直,虽然不富有,但不斤斤计较。我大弟钱飞是老妈一手带大的。我们家的钥匙她有,需要什么自己去拿,那个年代也没什么,无非就是小孩吃的一点零食而已。 <br>  记得第一年恢复高考的时候,作文题是《学雷锋的故事》,我当时写的就是老妈,主要是写,我家住房紧张,姊妹住不下,就住到老妈家里,老妈无论多晚都给我们守门,知道我们都回来了她才睡觉,我想我不是写的有多好,而是我写的很真实,所以老师给了我比较好的分,我语文居然还考及格了,除了作文估计我没得什么分。 <br> 可惜她老人家离世时我不在家,没能给他老人家送终,在心里永远忘不掉这位慈祥的老妈妈。 <br><br></h3> <h3>  老屋门前萃堤路上的的车水马龙。 孙细昌:遗爱湖边生 ,遗爱湖边长 。 昼踏湖边水 , 夜听湖边浪。 夏秋摘莲菱 , 冬春抓鱼忙。 莲菱味道美 ,鱼虾肥又壮 。<br></h3> <h3>  老屋屋檐下的滴水。蔡誉摄。<br><br> </h3> <h3>  这张全家福是我还没有离开黄州时照的,前排的小女孩是我五叔家的亚伟。 <br>  我妈做的鞋子好看,上中学以后与城里的孩子在一起,羡慕别人都是穿的买的鞋,我们都是穿妈妈做的布鞋。以前布鞋是要纳底的,先用破布一层一层糊成壳子,再做成鞋底,一针一线纳好,要纳的很平整,很密实;再做帮子;最后底和帮上在一起。这些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不容易。我可没那么大手劲 ,做鞋我始终没学会,我妹妹秋芳可都学会了,比我妈还要做的好,做得快。 妈妈言传身教给了我们勤俭持家,精打细算的好习惯。妈妈特别爱整洁。虽然以前我们住的是泥巴屋,屋顶还是茅草,我还记得,家里总是收拾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br> 以前小学定期还要到每个学生家里检查卫生,如果做得不干净,就贴个白纸条,做得干净就贴个红纸条。记得一次检查卫生我家门锁了,但是可从原来的老式房门逢中看到床底下干不干净。以前冬天没有垫絮,都是把稻草晒干,铺到床上,有个垫单在草底下托一下就是好的啦。我家没有,就那样把稻草铺在并不平整的床板上,再垫上床单,那样床底下肯定要漏一些草屑的,但是我妈床底下都扫得干干净净,隔着门逢看得清楚,所以我家贴个红条。 <br>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记得中学时,我家是三个中学生,一个小学生,对我爸妈考两人微薄的工资收入,还有老人,生活是很艰难的,如果爸妈休息一天不出工做事,爸就给我补胶鞋,修雨伞,妈妈就给我们缝衣服,做鞋子。勤俭的习惯都是耳濡目染的。 有时我也问老妈:你与我爸生活一辈子就没有一件事开心的事,怎么都是穷啊,苦的?妈说有:那就是你们稍大一点,能自己照顾自己了。以前,林科所那边驻扎了一个雷达部队,经常放电影,你们每次都早先就跑去了,我与你小弟敏在家,很轻松,不用吵我,我想做么事都没有人打断。</h3> <h3> 老屋门前的全家福,第二排左二是我姑妈钱凤英。 <br>  我妈与我爸1956年结婚时,四叔钱万美, 五叔钱万赫都还在读书,幺叔当时只有九岁,我妈说:我生秋芳,月子里与你四叔共吃一只鸡。因四叔阑尾炎手术。这些叔叔,都是我妈照顾他们结婚生子。我们姊妹四个的孩子我妈都带过,并且都是在康家嘴出生并且妈妈照顾过月子。 <br>  算上我们的下一代,钱家人在康家嘴有四代人。<br></h3> <h3>  这是钱飞在我家老屋被拆之后拍的。我和母亲作为两代人,同时站在这片老屋基上的心境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不舍。 <br>  我妈原是三台河公社金星大队的人,她从小是从新河抱养来的,由于养父母家没有儿女,是我妈的娘家亲戚,起先抱养的子女都夭折了,只有我妈养大了。因此我妈在养父母家是得到重视和宠爱的。养父母善良无比,把她视为己出,我妈同时也是要挑起生活的重担的。 <br>  我时常笑称老妈是独生子女,比我们娇贵。过去女孩是不用读书的,她成人后分别考起黄州文工团,女兵都因为要照顾养父母没有去成。名副其实的一个孝女和贤妻良母的角色。 <br>  没进场之前我爸是大队的会计,我妈是个文艺积极分子。 妈嫁给我爸后她自己总说我爸家很穷,但是在我看来当时我爸家还可以,因为大家都那样,都好不到哪儿去。 <br>  我和大弟钱飞更像我妈,喜欢文字的东西。我妈虽没读什么书,但是与我爸结婚后,她能认得很多字,就是不会写,以前唱戏时,她就可以读剧本,记性很好。我问妈:你不认得剧本怎么唱戏呢?她说:有个本子,我可以看得懂,再加上老师口口相传,也就能背得下词了,戏的曲子大概都靠自己模仿吧,比如丑剧,黄梅戏,越剧等等,我真的佩服老妈厉害。我们现在唱歌不但要看歌词,还要有个五线谱,简谱什么的,再不济有个听歌的地方。 <br>  所以我妈一直坚持要我和妹妹上学读书,不重蹈她的覆辙。感谢邓大人恢复了停止10年的高考。<br>  </h3> <h3>  老家门前,背影中的人分别是,父亲钱万林,妹夫蔡以斌,幺叔钱万腊。 <br>  我儿子胡博伦说:家家说我的衣包罐儿在康家嘴,以至于我骑车带儿子上武汉东湖去玩,一到东湖梨园边,胡博伦说:妈到家家家了吧? <br><br></h3> <h3>  在孙卫东和我家门前看在建中的菱湖桥。</h3> <h3>  这就是画爷家,小时候画爷就是在这里把我从她肩膀上摔下来的。那时比现在坡要陡得多,而且没有像这做个坡,是个基本九十度的土坡。下这个小坡就是我家,记得当年到重庆读书,走的那天清晨,我就是站在这里刷牙,那时这里没有打水泥地面,心里想我要离开家了,什么时候再能回家。那是第一次离开儿时的家出远门。 <br>  无论脚步走多远,只有故乡的记忆熟悉而顽固。人生何处说相思,我辈钟情似此。</h3> <h3> 这组照片是蔡誉拍的,一下就能捕捉到我们记忆中最淳朴的乡愁和岁月的沉淀来。 <br>  与所有的东湖子弟一样,我们就是吃这种大锅做的饭长大的。东湖养鱼场解放以后,计划经济时期一直有食堂,菜是集体种,猪是集体养,吃鱼有东湖。我们大都中午是吃食堂,食堂是一个用木头做的个大闷子蒸饭,烧煤,里面一层一层的。记得我们读中学,离得学校远,头天晚上把第二天早上的饭碗,放在一个固定的地方,食堂的叔叔就知道把我们的饭碗放在最上面,早上还没开饭我们就去拿自己的 饭。中午我们一般带菜在老师食堂买饭,如果没有来得及带菜,中午就没饭吃,就得饿到下午放学回来。 <br>  因为一家几个孩子读书,中午就是在外买个馒头都不敢想的。记得我晚餐回来总要吃食堂那有盐没油的菜一大碗,我老爸总说我:我看你以后工作连菜都吃不起的,意思是说我吃菜多了。哈哈,我爸在的时候,我早就给他说了:爸,我吃得起菜了吧。 <br>  看到这个厨房,想起我在黄州人民医院生完胡博伦,在家过月子。有一天爸妈都不在家,我一个人带着儿子自己在家,我擀了一张面的包面,黄州人知道什么叫包面,就是介于饺子和混沌之间的一种水饺。我包好后就到前屋看孩子去了,这个厨房与前屋客厅是隔着一走道的,包面放在这个厨房的伙桌上。一会等我回来,包面被不知哪来的狗狗都吃光了,当时我舅爹还健在,他还到处找那只贪吃的的狗狗,真是好笑,追到了又起什么作用呢。 <br>  妈妈做的饭,是盐的味道,鱼的味道,风的味道,水的味道,家的味道,妈妈的味道与美好,善良,坚韧,朴实……融为一体,世代渊源流长,经久不衰!<br> <br>  </h3> <h3>  图片提供:王梅英。<br>  食堂的饭不好吃,吃厌了,妈妈就会休息不出工时给我们做饭吃。<br>  有一次我妈住院,我们几个要上学,晚餐要自己做。我不会煮饭,这种锅煮饭是要沥米汤的,我不知道什么火候要沥米汤了,蒸饭的时候不是没熟就是糊了。总是姑婆来教我沥饭。可惜她老人家非典那年去世了,因为非典武汉回来很不方便,正赶上我儿子中考,我只回来看她一眼,之后疼我的姑婆就没了。 </h3> <h3> 这就是我家的堂屋,城里人叫客厅。我家1982年做了这间房子,是上下两层,再在上面做个隔热层盖瓦。我记得楼上以前睡在床上是能看得见放瓦的横条的,就是说没有天花板。后来我们都读书毕业了,没有什么经济负担了,我爸又把所有二楼的房间和客厅都用木头做了天花板,还用桐油都漆好,当时看起来好气派的。我爸妈很是为这件事得意了一些时候,因为那是他们认为这辈子最奢侈的一件事情。我们都在这间房子出生长大,接着出嫁和结婚,又在这件建房子新添下一代。我妈在这间房子里料理我们四个过月子,带大我们兄弟姊妹四个人的孩子。 <br> 这件房子地基上,以前是个三间圡胚的平房。以前做屋的砖是在稻田里切的。房子前面是个院子,用篱笆围成的菜园,我记得我爸那年得了肺结核去住院就是从那个篱笆中间留的一天小路走的,那时我还很小,可能刚上小学,这个画面不知怎么一直记得。 <br>  平房中间堂屋,堂屋放一个条台,条台按家乡习俗是主要是祭祀用的。我爷爷每年都要用擀面杖足几大坛咸菜,用稻草把坛口封上,然后倒扣在条台下放的灶灰上。爷爷不在了,我爸也一样学着爷爷的办法,不过切菜就是我们帮忙了,妈妈总是为了我们菜切得不够碎说我们。<br><br><br><br><br><br></h3> <h3>  我家的楼梯都没做栏杆,可见当时的条件一般。这里上楼有个拐角,我家放粮食的地方,市场经济以后,田地分到各家一些,为了不买粮吃,我爸妈还种了好多粮食和油料,帮他们最多的是我妹秋芳和小弟钱敏。 <br>  钱敏是我家长得最高最帅的一个,一麻袋袋谷,他不费力就拿到到楼上去,栽油菜的时候,跪在地里载,从小艰苦的生活环境,耳濡目染,养成了不怕吃苦坚毅性格。</h3> <h3>  我站的这个地方就是我家的正大门,以前地势还要高一点,现在做路把路往湖里推了一些。总感觉每次回老屋看这里湖要比以前小了;菱角湖堤没以前长了。这都是因为对面畜牧场也推低了一些,我家门口也推低了一些,所以水面相对缩小,陆地相对加大了。 <br>  我身后这个转弯的地方,小时候是我们玩得最多的地方。洗衣服从这里经过到菱角湖闸;从这里经过燕婆婆家的枣树;夏天游泳也在这里。我小时候也比较好动,经常与小伙伴一起在菱角湖闸这个转弯的地方游泳。那里比较平,但是也有挖泥挖出来的坑。有一次我狗爬式游远了,再想站起来休息,脚没有探到底,站不住,喝了好多水,在湖底,水是黄色的,自那以后,再也不敢到那里玩了。 <br>  原来,自西向东还有一段堤,堤的北边是个牛棚,再转九十度才是菱角湖闸。以前堤没多高,夏天水大就要淹,那是我们到原来的老鹌山小学的必经之路。每年淹水大都是汉成的老爸孙楚善用个小船来回渡我们上学。上学在菱角湖闸这边等我们,一船渡不完,再渡二趟,放学时他在畜牧场那里接我们,有的孩子贪玩,一个人没有回来,他也要去接。因为堤淹了,一个孩子自己过来很危险,不知堤梗在那里,走到湖里去了就完了。我们那么多学生,每年夏季都这样,没有出过一次事的。感激为我们辛劳付出的先辈们! </h3> <h3>  从水产学校进东湖的林荫道,这是我离开之后才栽植的,距今有整四十年了。她沐浴了多少明媚阳光,又历经几多风雨沧桑,大概只有这条即将改造的小路和树上的年轮清晰地记录着,在她即将逝去的时刻,似乎正静静地期待着你我归来最后的诉说。她使我想起上学时那条泥泞的湖堤,因为上学走完这段路,就是泥泞的湖堤路,也就是现在的纽宾凯小镇一直到滨湖苑那一段。解放前人们叫它猪婆叉。<br></h3> <h3>  这办公楼是后修的,以前的办公楼也是在路边。记得有事就去会计室。当时水科所还设在东湖,在会计室的东南方向有一栋平房,办公与东湖一栋房办公。 </h3> <h3> 这是门前塘(右)和七眼塘中间的一道塘梗子,左边是钱飞,右边是我堂哥钱少海,他是我二伯的儿子,由于父亲早年过世,堂哥小时也经常在康家嘴来往。 <br>  小时候堂哥可精明了,他患腿疾,没钱医治,越来与厉害,我老爸送他医院去治疗,治得差不多了,他担心没有钱付医疗费,一个人偷偷从医院跑了。</h3> <h3> 忆 “六 一”<br> 孙细昌 <br> 曾经脖围红领巾,<br> 列队礼敬红旗升。 <br> 我你她们也都是,<br> 共产主义接班人。<br> 光阴不老人不等,<br> 童脸都添纹沟痕。<br> 今天喜迎儿童节,<br> 寄望子孙乐天伦。<br> <br> 一九一八年年五月月三十一日<br><br></h3> <h3>   七眼塘,摄影:孙细昌<br>  七眼塘,也有人认为是七淹塘。<br>  方言“眼”和“淹”又谐音。此处暂称七眼塘吧。首先七眼塘与西湖棚(芳兰幽径)相邻,北边紧靠西湖,南边紧挨康家嘴屋基。康家嘴位于菱角湖与西湖之间,房子大都坐北朝南而建,一个塘不可能一年被七次淹没。由于西湖水位高,又无屏障,故七眼塘常年水位不低,又靠北边,估计塘底与西湖之间有很多暗洞,年长日久,地质变化,有较多的暗洞通向湖里,所以人们习惯叫它七眼塘。 <br>  孙细昌:“七眼塘以前并不是田,七O年前有一塘野生藕,那时我们还小,冬天在那挖藕,大人也去挖,大人到中间挖,中间藕大而且还多,就是有水,大人几个会伙用泥做围埂,再把水浇干,还可以抓些小鲫鱼黑鱼。我那时小在岸边没水的地方挖点小藕。大概是七四年前后,张泳波父亲张家牛,带上几个人,把七眼塘开出种稻,堤埂稍加固,那里稻长得非常好,就是收割困难极大。 <br>  七眼塘地势低凹,常年不干水,泥深到大腿,双抢收谷时累死人。特别是捆稻时,酷暑季节报谷在泥里走不动。在那个年代吃大锅饭,见到七眼塘收割稻谷无人不闻之成恐。” <br>  之所以要提到七眼塘,在此处已建起来了贯通东西湖水之用的湖心桥和君子桥,一旦提高水位,陪伴我们从小到大的七眼塘也就不见了,或许枯水季节还能见到个水氹氹。一切都不是儿时的模样了 <br> 忆 当 年 <br> 孙细昌<br> 遗爱湖柳伴我长, <br> 十有四岁是牛郎。 <br> 岁月长,己少壮。 <br> 农忙二更睡, <br> 四更便起床。 <br> 紧收稻,<br> 抢插秧 。 <br> 烈日骄阳正打场! <br> 割稻插秧老少上, <br> 粮为纲! <br> 二0一七年七月</h3> <h3> 孙细昌:”改革开放后,养鱼己成为我不二选择,养鱼我是外行,一次有机会上了两个月养鱼的短训班,我才对养鱼有了一知半解,一干就是二十二年,其中有个辉煌,也有失落,九七年到场干工会至今。 <br> 孙细昌:记得七十年中期某天,我耕田放工,赤脚并一身泥,草帽下一垢面。遇见姣英,当时见她、穿着时尚,美若天仙,距大的反差让我无地自容,这阴影让我好多年都挥之不去,其实,那些年桂芳,玉兰,贤珍教书育人,她们也都穿着时尚,貌美如花,我们也常见面,可能是见多不怪的原因吧。 <br>  其实发小们都称细昌是草根诗人,手快,思维敏捷,经常写点打油诗逗得大家哈哈笑。 <br>  孙细昌:池塘己枯泽,鱼儿难躲,寻当年混水鱼捉。泥深齐腰步步拙,鱼儿手中脱,观者我同乐!  <br> 童年有今幕,群孩戏嬉。泥水抓鱼树丫穿,不怕羞光腚赤脚。渔塘公产物,时有干部假掠。 <br>  罗娇英于是写道:上学路上睡树丫,上课好个咬皮擦,如今随机来首诗,有情有景把韵压。<br>  </h3> <h3>  照片是紧挨七眼塘靠东的一个叫门前塘的一眼小塘。为何叫门前塘呢。因为原来的康家嘴相对是东北高西南低,周姓人家大都住在靠东北地势较高的地方,孙汉成,孙卫东和周双成家住在靠最东,北边叫上塆,门前塘是在上塆南边,所以叫门前塘,门前塘正对我家后门,我们家是紧挨着孙卫东家的,因为我奶奶姓孙的原因吧。 <br>  以前计划经济,湖里产的鱼,是要上交食品公司的,大鱼要两道批条才能买到,肉是要按计划供应的。食堂就在这个门前塘养鱼,鱼塘的肥料是食堂养猪的粪和一个厕所供应。再一方面猪吃集体种植的蔬菜,加上食堂的泔水,食堂的结余也买糠饲料,所以我们过年过节,每家每户按人头每人可分到三五斤鱼,肉。每家孩子多,工资不高,多数人家舍不得再去买大鱼过年。 <br>  那时的鱼肉好吃,不喂饲料,有鱼,肉的味道,每家过年都做腊鱼腊肉。当时每家住的都是像抢雨棚一样的红瓦房子。每每到冬天,每家每户都用梯子上屋顶晒鱼,那时最贵的鱼四毛钱一斤,花白鲢三毛,一般的小鱼小虾三分五分一斤,所以大家买来小鱼,晒成咸鱼干,没菜时吃。每年到了冬季,那可是康家嘴的一道风景了。 <br>  孙细昌:还有渔池也有鱼,所以那时吃鱼比现在还多,因为当时的营养物质太少了,康家嘴是鱼米之乡,真是名符其实,冬春有鱼虾,夏秋有莲菱藕,芡实管常做菜,那年月,东湖人的生活在当时是上乘的,周围村民嫉妒老偷鱼也是事实 <br> 农科所三队划归水产局后,成立东湖漁场,鱼一样供应紧张。食品公司全部收购,但东湖人吃鱼还是要方便很多,春天开闸放水,那黄谷鱼五分一斤,鲫鱼大的也就八分一斤,还有鲇鱼等,都是我们场内销,很多人买去送人,换红糖,肉票等紧俏物质。 <br>  孙细昌: 发小人叹少悲凉。 收过稻,插过秧, 有此历练才荣光 。 历史浓彩有一笔 ,后人仰。<br><br><br></h3> <h3>  孙细昌:“我家的水井,1982年我挖的。当时我叫大圣弟志成和我三爷,挖了五天。  <br> 我回想起去年今天,九月十八。我搬到“江岸名都”居住一晃一年。回想老居住东湖渔场,解放前叫“康家嘴”。在那,我整整生活一个甲子年。六十年的情感,我对祖迹的眷念,常常让我夜不能寐,今晨,我晨练不知不觉,又去了老居。其实我今年是n多次到老居,在那抚摸着陪伴我六十年的老桑,看着老水井,在那徘徊,总有难以割舍的情感在牵扯着我。 <br> 记得几个月前还写下:断壁残垣瓦砾堆、孤木独影蒿草随、只闻几只蝉在闹、春燕无处寻家归......的诗句。 <br>  但也联想到,这里将来是遗爱湖核心景点“江柳遙村”时,并写下了对应四句诗: 喜鹊枝头放歌声,憧憬摇村一胜景,亭台水榭鲜花伴,得愿春燕育儿孙。 <br>  现在废弃的砖瓦都拉走,地面平整了,准备建公园内的设置。 每每我到家老基前徘徊,总是勾起我的思绪,想起前辈人的传教,说的是,旧社会康家嘴人,地狱般的穷苦生活,我的祖辈们是在生存的最边缘,一代一代挣扎着生存下来。我母亲在我面前只要一提到旧社会的往事,就会哽咽而泣不成声。那真是一本血和泪的历史。 <br>  解放前,康家嘴也就二十来家人,因为贫穷多少人在刚出生,或未成年就因病无钱治疗而夭折。还有在壮年时因一场病夺走生命。人口不知多少年都在七到八十之间。康家嘴,因为贫穷,前辈为了传宗接代,都是抱养童养媳,我的母亲就是童养媳。有的家穷,只有到育婴堂去抱别人丢弃的女孩。更有甚者,连抱童养媳的钱都没有,哥哥壮年病逝,弟与嫂成为夫妻的,那不是一家两家。那时康家嘴,多数家庭是,月无积粮,常伴饥荒。 <br>  康家嘴是湖区,七、八月都是一片汪洋,只有两个土墩在风雨中飘摇,如遇大涨水年景,六月中旬水就涨的很高,周围几亩薄地,麦穗还未成熟就要淹没,有时九月大水还没退走,遇这样的年景就是荒年,全靠几条破船做卡业,捕鱼维持生活。” <br>  <br> 慈母两年祭日怀念<br> 孙细昌<br> 老宅基烧纸钱以慰<br><br> 曾几何时庭院息,<br> 桑桔李果熟可食。<br> 父母三餐从无怨,<br> 欣待亲朋闹声怡。<br> 门前道路踪难觅,<br> 繁华难掩心愁寂。<br> 春秋几度人老去,<br> 老桑依旧映湖碧。<br><br> 戊戌狗年丁己月初六<br><br> 以前食堂后面有一口井,当时没有自来水,靠吃井水,井其实与七眼塘是通的,也就是与西湖通的,西湖污染后才考虑通的自来水,第二部分再详谈。人们常说的背井离乡,就是离开自己天天离不开的那有口老井的家吧! </h3> <h3>  抢雨棚,顾名思义,就是人和粮食躲雨的地方。它离田地相对近些,在那里修几座平房做仓库,再做几个大晒谷场,也用作打谷晒棉花等用途。 记得 原来靠晒场边上还有温室,冬天育苗用的,只记得好几个玻璃房子。已经有年头没用了,其实它的功能远远超出了它自身的功用,没雨时也做职工避雨,选种,议事,储藏较大的农用工具等等用途。 <br>  孙细昌: “七十年代后,我在渔场农业组劳动,那时在以粮为纲的精神指导下,我们种两百多亩稻田,一百多亩旱地,年复一年地插秧至八月,打场到腊月,冬闲时还挑塘泥做肥。到八十年代初改革开放,田地都改成渔池,我才从农民变渔民。由于当年领导的盲目,仓库的粮食是存粮压存粮,新粮压新粮,后来清仓时虫吃鼠咬加上发霉变质十几万斤,那每一粒粮食都浸润着我的汗水 。 <br> 于今的我己是与世无争,接送孙子上学放学是我最大的乐趣,在家听孙子朗读书,同孙子嬉戏打闹我心情无比畅快,我知足己。” </h3> <h3>  以下这组图片提供:王梅英。  <br>  我家盖这栋拆迁的房子时,那时我和妹妹虽说都参加工作了,但是盖房还是欠了外债。我爸妈就是那点工资,还有两个弟弟在读书,都没成家。为了还债就在房子后面做了间猪圈,养起了猪。我妈那时也五十的人。白天要做农活,空闲养猪,可苦了我爸妈了。因为有外债,我们又都没成家,有压力,债还没有还清,她就得了甲亢,吃了同位素的药后,病虽然治好了,但是留下吃同位素留下的后遗症。没有养过猪的人不知道其中的辛苦,那时我已工作不在妈妈身边,她的辛苦和操劳我们没有亲眼所见,但是妈妈从来不说,只是病了我们才知道。</h3> <h3>  我插秧很快,一般插秧我都插‘’牵衣’’。就是在最前面带头的那个人,如果这人插得慢了,后面的人就把你围进去;再者,插秧是要讲究横平竖直的,再不济横排是要整齐的;你是前面的人,插的慢了,又不整齐,后面的人无法插的,那整个一块田都乱了。三伏天,四十度左右,稻子是喜温作物,不热长不起来的。下蒸上晒的滋味可想而知。一般上身都会汗透,脸上的汗会不停往水里滴,还没法擦汗。左手拿秧,要想插得快,左手要不停地帮着分秧,为右手做准备,就像排球的二传,二传不好,没法扣球了。退脚要顺势,不能乱了,不然把画的格子全弄乱了,插出来就不好看了。秧是一把一把扎好的,所以拿秧解秧都不能耽误时间,正所谓脚手配合并用,不能乱了章法。 而且人一直是九十度弯腰。<br>  农村的孩子只要在田里去面朝黄土背朝天插一天秧,就知道什么是“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一粒粮食一粒汗”了。不需要老师过多的讲解。</h3> <h3>  中学以后,暑假除了回家搞双抢,除了割谷插秧,还会去做小工挣点零花钱的。那时我们姊妹几个国庆放假或者学校放农忙假都会到南湖农场去捡棉花,能挣到几毛钱或一两块钱就很开心。记得我总与秋芳,钱飞三人,钱敏很小。别看钱飞现在看上去很斯文,他也很巴家的,他与我们也一样成天在棉花地里钻。前面系个像围腰一样的大口袋,满了就倒在麻袋里。他那时才不到十岁,跟着我们后面,不声不响,从来不叫苦的。不说捡棉花,几岁的孩子在棉花地里钻一天都受不了的。 <br>  我最怕是夏天做小工,那时小工还不好找。是因为我姨爹做这行,把我和表姐万春华带着做小工。夏天的太阳真毒啊,一天实在难得盼到头!做一天可以挣1.2元钱,那时觉得很不错了,如果能做十天,有十几块钱,我们上学的学费,杂费都有了,要顶爸妈一个月的工资。因为他们的工资除了一家人吃喝用,落不下这多钱的。 <br>  记得那时如果双枪加夜班,爸妈他们要各分一份纷粉蒸鱼,主要是家繁后的亲鱼种,多数是青鱼和草鱼。他们一般都要留给我们,不舍得吃的。当时觉得好香啊!我现在在外面吃三蒸什么的,没再尝到那种味道了,那就是常说的家乡的味道吧。</h3> <h3>  这就是纺线,倒预子的纺车。记得那时,我倒的预子,妈妈总说不好用,秋芳比我倒的预子好用。</h3> <h3>  这种织布机,儿时见过。我妈用的织布机要比这好。那是借人家的。我妈会织布,为了我们能穿的暖和体面一点,白天参加农业劳动,操持一家人的吃喝穿戴,晚上纺纱织布。那时我妈33岁,我小弟钱敏还在吃奶。晚上我妈一面织布,敏子要哭妈妈就停下来,用脚在摇拦上踩两下,不哭了,又接着织布。一直要织到半夜,还要喂孩子的奶,妈说那时哪有什么宵夜,想点糖水喝都要供应的。妈妈那时有多辛苦,我当时没有体会,自己做了妈妈后才知道什么叫儿多母苦。 <br> 为了帮妈妈织布做准备工作,我和秋芳也帮忙。我外婆那时在我家,眼睛不好,但是她会纺线,我们帮着倒预子,就是线纺好后,要倒到另一个筒子上,再上到妈妈织布时两边穿的那个梭子上。织布可麻烦了,我只大致知道,首先还要把放好的线,像毛线那样绕成一匡匡,还要浆,再牵成布的经,这个过程很麻烦,乱了就织不成了,我那时还小,牵布那天,只知道妈妈还找了好多人帮忙。 <br>  那时的布是要布票的,记得我和秋芳夏天,想穿裙子,但是没有布票,即使有钱也买不到的。我妈就让隔壁的刘六,出差给带那种白色化纤的很软的一种料子,买回后用黑色颜料一染,化纤是很上色的,就成了黑裙子,上面再做件粉色的细布衬衫,那时觉得美得不得了,只有上学才穿,回家赶快洗了。<br><br><br><br><br><br><br><br></h3> <h3>  前面说到周,刘,孙家,开始来都是住在较高的地势的地方,上塆相对地势要高些,因为开始舂米 的缘故,上塆有个兑臼。每逢过年过节,特别是中秋,我们有吃元宵的习俗,就是糯米面里包肉。中秋前的几天,都有人在那兑臼旁排队舂糯米粉,舂了一遍还要筛,筛的头子再舂,这件事让我想到以前家庭每餐吃的米面都是母亲们这样手工舂,磨,筛,播出来的,她们的劳动强度有多大。</h3> <h3>  水车对以稻田和棉花为主要农作物的长江流域的人来说并不陌生。我还见过比这大得多的车水。有时还用两个水车接着车,就是地势太高太远,一个水车不够,一个水车车一段后,第二部水车接着上部水车车上来的水再车一段。水往下流,车水就是靠人力把低水位的水车到高处去。一个字,累。我到外婆家去路上也经常见到,现在的孩子是没见到,我们的下一代都没有见过了,就连现在连电视中也没见到了。</h3> <h3>  以前房子很紧张,也没有柴屋,堂屋进门上面架两根木头,上面就放柴火。每次要烧还要用木梯提下一捆,弄得满屋都是草屑。 <br>  记得,我刚开始在武汉上班后,回家看到玉米杆路边到处都是,回来后就要我老公和我敏弟他们去挑回来当柴烧。他们不去挑,我说:你们不去,我去挑。他们没法就去挑回来。结果,我妈说这个不好烧,烧不着。我好郁闷,好不容易挑回来,还烧不着。最后,没柴烧时,还是慢慢烧了。这件事可以说明,柴火的重要在我心里是根深蒂固的。小时候我们经常夏天去砍柴,砍回晒干后,纠成把子,一捆捆捆好,收到房子进门这样个倒楼上。</h3> <h3>  上图是我两个姑妈钱凤英,和周画美。小时候大人们都说我像姑妈钱凤英,我没什么印象,画爷比我大十岁,她到哪都背着我,我倒是有印象。<br>  我算是个幸运儿,出生在一个温暖幸福的家庭,虽然清贫,父母把我们当宝贝捧在手心,没有尝到真正意义上的,挨饿受冻。 <br>  幼年有外婆和姑婆他们帮忙照顾,她们把纯朴与善良连同小米粥一同喂进了我的胃里,长在了我的骨子里;启蒙何老师教给了最宝贵的自信和顽强;中学虽遇文革,但是有当时全国最顶尖的老师教学。 <br>  文革前,为什么叫黄高呢,顾名思义,就是黄冈高中的意思。文革前黄高只有高中部,初中部在黄州中学,文革就打乱了。黄州中学改成战校,也有高中部,黄高那边也设初中部,我们70年左右进的初中,就一直在黄州中学这边。但是,黄州中学没有高中老师,高中老师都是黄高的,所以,教我们的老师也是黄高的高中老师。 <br>  有个数学老师姓张吧,他教解析几何和微积分,我记得他说一口浠水话,:“一尺之锤,日取其半,万世不绝”的微分概念就是他教的。我们还学他说浠水话:“我这个勤快娘,就教你们这些个懒伢子”。哈哈,我们背地里老学这句话。 <br>  谢永年老师教我们代数,他是个很儒雅有学问的老师。他数学教的好,后来到电大教书去了。 <br>  王老师带高中语文,他的课我喜欢听,他给我的作文评语:写字基本功差,语言如潺潺流水。他给了我真正写作的自信。 <br> 高中毕业前,我是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尽管因为文革父亲遇到不如意的待遇,但是,没有影响到我学习的兴趣,我一直对学习抱有很高的热情,这就够了。幸运是一个人在该学习成长长知识的时间,没有分心,没有大的意外。童年金色说不上,但,岁月静好,等待着我慢慢长大。<br><br><br><br><br><br><br><br><br></h3> <h3>  自左往右分别是:周画美,钱凤英,孙观美 <br> 迢迢回家路,乡愁一线牵,漫漫岁月中,悠悠半日闲。<br></h3> <h3> 钱桂芳,钱秋芳姐妹 。<br> 高中毕业后我们就回东湖养鱼场了,叫回乡青年。当时计划经济,我们属于小三场户口,没有商品粮,粮食自给自足。我被分到水产队,主要日常工作就是孵化,补网。赶鸟也算一样事情。就是每年春季,放了好多火片,就是比较小的鱼苗,怕鸟吃了。记得当时王新民队长管我们,我与周金钱一个小组,每天王队长给我说做什么事情,我就吃完早饭在我家后门喊金钱。她住上塆,赶鸟的事情还是很枯燥的,一个人,有时确实耐不住了,跑到别处玩下再来;王队长来了,见没人就帮我们看着,就只说:鸟蛮多的。 <br>  在水产队最累的就是“家繁”了,所谓家繁,是与野相对应的,就是人工繁殖鱼苗。鱼种打完针后,要过若干小时产卵,破卵如果是晚上一下都不能睡觉的,离开一下都不行。因卵破了之后,有一层莫容易糊住那个拦水网,不及时清理水就不能及时循环流走,水漫出来鱼苗就跟着水流走了。那可不是开玩笑的,没鱼苗那一年不就没鱼投放了,所以晚上值班要特别小心才是。 <br> 我虽然养了两年鱼,但是真正没有在队上做多少事。那时什么批林批孔,到处开会,讲故事等等。记得与辜宇飞一起到下面各县水产系统讲什么:诸葛亮挥泪斩马谡的故事。真是好笑,我也不懂,就是照本宣科而已,我认为辜宇飞比我讲得好,她比我年长几岁,社会阅历比我深些,可能懂得其中的政治含义吧。 其中这两年我还被地区水产局借到地团委帮忙。说是帮忙,其实就是地区团委当时缺一个办公室的文字秘书,说是借,其实就是要一个人,先去考察一下。 <br> 我去主要做的工作就是帮他们管理文件。抄抄写写,偶而也发现有不合适的病句和错字,他们也很客气让我改过来。我还是个学生气,十七八岁吧,一身学生装扮。除了做文字工作就是整理内务。他们不要我做这些杂事,总是说有事再做,没事就休息。在那还可以看痕多书的。过了一段时间后,可能不到半年吧,就通知我回来,我还以为是不需要人帮忙了。回来就到学校教书去了。 <br>  这次回家收集此文资料,我妈才说:当时是因为你爸的原因才叫你回来的,怕你有想法,就没告诉你真相。哈哈,老天爷算是给我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这事与我五叔接到武大录取通知书没去成,是不是有点遥相呼应的味道啊。 <br> 如果我在那继续工作下去,也许不会参加后来的高考。不过相比之下我觉得我更适合的工作应该是教师。之后,我就去学校教书去了。正是有了这两年的教书经历,才有了比较。 <br>  恢复高考后,秋芳比我早一年考走的。因没人带,她五岁就上学,比我小三岁,只比我晚一届高中毕业。数学好,后来又被学校送去进修,留校教数学。智力在姊妹四人中算最好的。儿子蔡誉上华科大的本科数学和制图她都可以辅导,秋芳是个各方面都很全面的人,精力旺盛。在学校教书时,曾经是黄冈市教育界非党派人士的人大代表。她的儿子华科大计算机研究生毕业,现在华为就职。</h3> <h3> 孙观美,按我奶奶的辈分,她是我姐姐。有人说,家乡人杰地灵。的确,观美姐姐,因比我年长,我小时候接触少,就只知道她长得好看。她的美,我小时候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看来是一种天然去雕饰的自然美。是一朵清新的百莲花。后来嫁了个上海知青,她一辈子从事医疗工作,名副其实的白衣天使。 <br>  孙细昌:孙嘴巴,我不晓他大名,孙观美父亲,我叫他大爹。叫孙观美大姑。大姑毕业在农科所上班的我们还没成年,那时我十五岁左右吧。只记得大姑长得很漂亮,清瘦的脸庞充满活力,明亮的大眼总是含有亲和力,那时正是文化大革命后期,经常开会,我总忘不了她渎报的声音,象播音员一样,又快又好听。 <br>  孙细昌: 闲来无事荷中过,衣粘粉蕊袖香薰,放目塞满荷花影,尽显俏枝不示人。 </h3> <h3>  姑妈,孙大地,孙卫东的姐姐。 <br>  孙细昌:孙卫东比我长两辈,我叫他爸叫老爹爹,叫他妈叫老婆婆。小时侯常去他家玩。老爹爹忠厚志实,不多言语,问他才答一句。老婆婆是很认真的人,也很善良。她家在桂芳门前有一棵大枣子树,那时我们玩皮,当枣要成熟时去打她家枣子吃,又怕老婆婆看见,用石头砸,枣子落地忙去捡到吃。孙卫东有三个姐,他大姐很早出去学唱戏,有几次她回家从云南带回荔枝桂圆,我们去玩,老婆婆给我几个。<br></h3> <h3>  上图左:孙卫东三姐孙细娣,右:孙辣椒,燕婆婆的小姑娘。 看见辣椒就想起辣椒的妈妈燕婆婆, 儿时的一幕幕历历在目。 <br>  以前是没有自来水的,洗衣要到菱湖闸那里去洗,我一般都是提一桶在家用热水洗好的衣服到湖里去透,手上还要拿个捶衣服的忙捶。辣椒家就住在康家嘴最东头,菱角湖闸靠西北方向的一个高墩上。我去洗衣服要从她家门口过。他家下坡处有几颗枣树,是那种粒小特甜的小枣。靠近路边,枣子都熟了,他们家就是不摘,我们康家嘴的人没有上街卖菜卖鱼卖东西的习惯,计划经济是鱼都是别人自己到湖边来买的。我一般从那过,路比他家大门要低很多,见不到人,手上的忙捶就往那个枣子多的地方丢上去,熟透的枣子一点动静都要掉一片,一般燕婆婆听到动静就要喊:有个鬼啊,还没熟啊。我一般不敢去捡,继续提着衣服大步往闸那里走,她在上面同样不好看到是谁。等洗完衣服,如果没被别的小孩发现,可以捡几个。哈哈,那时的枣子怎么那么甜,现在的枣子没那味了,那才是地道的家乡味道。最好玩的就是那句黄冈话:有个鬼啊,还没熟啊!哈哈....多少钱能听一句家乡的骂人话。</h3> <h3> 上图周天喜。 <br> 人生很短,短到一转身华发满鬓。人生很长,长到一眼望不到尽头。</h3> <h3>  上图辜宇华。<br>  孙细昌: “出水叶涂釉,风过摆绿绸,花开艳丽色,谢过蒂佳莲”。<br>  他们有五姐妹一个弟弟,姊妹们个个都貌美如花。我印象最深的是,辜宇华高中毕业后,在东湖上班总穿条帆布的背带裤,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一朵铿锵玫瑰。<br>  辜宇华与我同年同学,天性憨厚,对人真诚,不会讲假话,老天对她报以厚爱。其二姐辜宇珍的孩子考上了清华。<br>  听我妈说,她们的妈妈李新明妈妈年轻时是个大美人儿,爸爸辜方言是个老知识分子,文革挨整,没享受到晚年生活就病故了。<br> </h3> <h3>  上图东湖渔场女子篮球队。 <br>  <br>  风拂面,步履欢盈裙裥。泉映云髻峨峨,月添柳眉浅浅。 欢喜慧妹,吉祥颂舞蹁跹,如花似玉静恬。这小刁,肆顾眄,梅颂秋芳晚霞美,意惹情牵。 <br>  转瞬间,彼此顾盼从前。林荫道旁玉树,伟岸郁郁芊绵。明月镜里,芙蓉出水漪涟,欲语含羞初现。相见难,梦寐浅,清月依照回家路,何待来年。 <br> 人在旅途 qgf<br> 二零一三年十一月<br>  <br><br><br><br><br></h3> <h3> 上图是东湖渔场民兵打靶归来。<br>  夏惠梅(后排左一),她是我自小学一直到高中的同学。只用同学两个字不能概括我们之间的感情。记得我生了儿子后,每次带儿子回家过年都要感冒生病,每次就是找惠梅给儿子打针,她那时在养鱼场卫生室工作。要知道,过年家家都是很忙的,每次找她,我都不好意思,但惠梅没有半点怨言,她话不多,总是笑眯眯地帮儿子打完针,还有要逗逗儿子玩。由于生活的居多不幸,我们没能好好聊聊,见面总是怕提起伤心的事情。现在我们都老了,伤心的事情都该在身后了,在此对惠梅说声真诚的感谢!让我们安度晚年,快乐生活。如果有来生,我们还做好姐妹,好同学。 <br>  </h3> <h3>  上图是原东湖渔场职工宿舍前王梅英兄妹五人。 <br> 细昌你昨天的随笔写得真好,场、所子弟的情怀莫过如此。我们生于此、长于此,父母为之流血流汗或许己长眠于此,我们很多场、所子弟可能重复了父母的工作与生活,但己是站在父母为我们垒起的高台上了,所以视野更开阔、心境更怡然。感谢你为姐姐们留下的风采。故乡虽然没有了旧时的模样,𨚫永远让我们魂牵梦绕…...(王梅英) <br>  </h3> <h3> 原东湖小学教学楼前:黄妈妈,辜宇毛等。 <br> 雨 霖 铃<br> 除 夕<br>  晓雾弥漫,不见喧嚣,几片绿叶?年年虚度无语,幽怀似水,温情话别。踯躅湖边观景,在岁更时节。<br> 还记得,寒风阵阵,吹净前尘浣风月。且待春归,回首,鬓白梦远情怯。忘却了,青春年少,常年念天山雪。 <br> 李木学<br>  <br> 贰零一七年 除夕<br><br><br><br></h3> <h3>  李仁山,原李家湾,农科所四队,拆迁前属林科所子弟。黄冈高中毕业后被国家选去北京工作。 <br> 开始我们一直认为是到北京从事为首长服务的一般工作,直到现在他已退休,才知道是被国家派往国外从事国家安保方面的重要工作。 <br> 为了能更好地适应本职工作,参加工作后他还继续深造了法律和外语等专业方面的知识,是一名为祖国默默战斗在安保前线的无名英雄。从下图他所获得的部分军功章就可以看出他对祖国付出的才智和心血。<br>  李仁山:@黄昏树影 朋友给我发来这个视频看后,我就联想起你小时候就是这样的淘气,你喜欢做小手枪和弹弓打鸟,你还送给我一支你玩的不爱的打火药的小玩具枪给了我。记得你小时候为了做弹弓也是到处找橡皮筋,只是你当时没胆脱别人的裤子拆橡皮筋做弹弓哟! <br>  </h3> <h3>  李仁山同学为国立功的部分勋章。 <br>  肩上有人民,心中有责任。干着惊天动地的事,做着隐性埋名的人!<br>  春去秋来满地黄,到处是家乡的模样。 妈妈已烧好一锅东湖的鱼等着儿子凯旋归来。<br></h3> <h3>  <br>  曾经年少爱做梦,一心只想向前飞<br>  <br>  罗昌年,1972年黄冈高中毕业。由于毕业后不懈坚持刻苦学习,积极进取,先后在湖北省林校,南京林产工业学校等处学习深造。毕业后被省林业厅任以重任,曾先后担任科长,副处长,处长等 领导岗位。直至2015年退休,把毕生的聪明才智都贡献给了国家的林业科技与建设事业 <br> 青山绿水梦幻中,彩霞辉映万千重。俊贤出手挥巨笔,展露玉颜容。(孙细昌)<br></h3> <h3>  李仁美,我们都习惯叫她米子,她的成绩不错。不知什么原因我与高中同班,在我的印象里,她应该与娇儿,玉兰一起上黄高的,因为当时文革是划片上学,她是林科所的。 <br></h3> <h3>  我妹钱秋芳。 <br>  我妹的媳妇称她婆婆是数学妹,我是文艺姐。的确,读书时我偏好文科一些,只是我并不知道而已。秋芳数学有天分。我比妹妹大三岁,她身体比我好,比我聪明,比我理科好,她比我要先一年考出去的。因为数学好,学校送她去进修数学,之后回校教书。她做了一辈子的老师,还以非党内人士的身份,被推选为黄冈市教育界的人大代表。她可以辅导他的儿子华科大本科的高数和制图作业。 <br>  记得小时候,老爸用他一个月的工资给我们一人买了一条羊毛围巾,当时的年代是够奢侈的了。那围巾的确是羊毛的,就是现在我们还在用,不过时,可见老爸多宠爱我们两个女儿。 <br> 她虽比我小,小时候还总让着我。上初中时,我和她一人买了一双凉鞋,她买的白色,我买的灰色,两人一穿我还是觉得白色好看,要与她换,她开始不肯,之后还是经不起我的纠缠,与我换了。 <br>  我妹的人生格言是:人累死也不要叫苦。她是个智力,体力,耐力都超好的人。<br><br>  </h3> <h3>  上图万国英 <br>  李木学:连心不叫桥,老少不搭调。谁知后背人,手拈桂花笑。</h3> <h3> 上 学 路 上<br> 李木学<br>  昨日午饭毕,我骑摩拜约二十分钟,来到菱湖桥西头,赴钱家姊妹之约。她们一个由武汉,一个由深圳远道回乡办理家事,一时得闲,非要昌弟和我陪同到儿时上学读书的地方看看。她们开车前往,已在桥头等候多时。我迟到了,觉着十分抱歉。 <br> 我们都是小学同学,当时都是农科所的子弟。她(他)们仨的父母都是渔场的职工,而我的父母在畜牧场工作,相邻不远。甪昌弟的话说,只隔二百五十米的湖堤。也算是一衣带水的发小吧! <br> 午后的秋阳,十分“热情”,虽无夏日似火的燥热,但也十分耀眼。走过二百五十米的湖堤和菱湖桥,来到了我出生之地~畜牧场旧址。说实话,自一九七二年随父母离开此地后,一直不曾光顾,可就在近两年,我曾到此地四次。前三次只是走马观花,一行而过。没有记忆,没有冲动。今有昌弟作向导,辨旧址,定方位,隐约看见儿时的粉房,父亲曾饲养种猪的猪舍,母亲当炊事员的伙房。找到了那棵最大,结枣最多的桑枣树所在地,仿佛看见树上吃得满嘴紫红的少年,不停地叭叽着小嘴,用小手擦拭着。树下站着他的弟弟们,瞪着焦急的眼神等待着。还有畜牧场用以运输黄豆,大麦等物资唯一的交通工具,那挂马车。儿时骑竹马,打水仗,玩弹弓的情景历历在目。似乎一下子又回到了五十年前,不由得心悸耳热,浮想联翩……。岛上,白墙黛瓦的湖景房,在高大的法国悟桐,苍老的油树烘托下,十分醒目。乔木,亚乔木,针叶,阔叶,草本,小花与林木相间,错落有致,真是赏心悦目。站在五孔桥上,看着远方已被湖水淹没的路基影子,若隐若现,只剩些许轮廓,不禁十分感叹道,那是我们上学的路啊! <br>  过了五孔桥,来到现在的“霜叶松风”景区,原来的老鸦山旧址,找寻着校舍的旧址。如今此地已成风景区,面目全非,只能以湖水为基线,来推断,猜测校址所在位置,别无他法。站在路边,我遐想着,座北朝南,红砖红瓦的校舍,前后两幢。已记不清桌椅的影象,依稀听到扎着小辫,穿着花裙的小姑娘,流着鼻涕的小子,双手捧着课本,伴着何老师,闸老师,陶老师等老师们顿挫,铿锵的读书声。操场上参差不齐的小伙伴们,胸戴红领巾,一个个透着粉嫩的稚气,带着童贞,兴高彩烈,无忧无虑地跳皮筋,跛“房子”,打纸片,玩玻璃球,尽情地嬉戏玩耍…… <br>  我们一行沿着蜿蜒的柏油路,缓缓前行,一路回忆着往事,畅谈失去的和得到的,一路欣赏公园的美景,思索着人生,不知不觉又回到了菱湖桥。来到了正在开发的“江柳摇村”景区,这里是他们三人生活成长的所在。刚刚折迁的东湖渔场,残垣断壁正在清理。几株苍老的大树依然挺立在旧址中央,似乎在告诉我们,它们将成为新景区的主人,我们倒成了客。昌弟和钱家姊妹,依着倒地围墙的痕迹,树的方位,分辩着哪是他家,那儿是谁家。突然,不知谁问了一句,新景区的名字为什么叫“江柳摇村”。肯定有个出处,也自然与东坡先生有关。我也不知道,只能回家后再查。果然是苏东坡在黄州时写的一首诗。其中第一联写道“十日春寒不出门,不知江柳己摇村。”我百思不得其解,为何用“村”字呢?东坡原意是写,在倒春寒的初春,已有十天不曾出门,不知不觉江边的柳树己变成青色。也许用的通假字,作“青”讲吧!看来是我孤陋寡闻,不明究里,只能日后再请教。 <br>  下午四点多,到底是深秋,太阳已不再强烈了,约摸着还有些凉意。我们一行到渔场办公室休息,喝茶,聊天。回到家里已是五点多了。重走儿时路,再温儿时梦,尘封的记忆,象开闸的湖水,由上向下倾泄,不知是悲抑或是喜?悲岁月易逝,时光催人老,喜其世,其时之乐也! <br> 二零壹七年秋<br></h3> <h3> 原三所学校部分老师。 后排左起:何佩渊,罗玉兰,李茵明,李仁松校长,罗秀英,熊家珍,倪少华老校长。前排左起:万秋荣,周欢喜,朱冬荣,胡凤姣<br>  罗家生就多天使,小家碧玉花一枝,作诗育人两不误,桃李芬芳乐滋滋。李白后裔名木子,中秋月夜即兴诗。李家还有一座山,青山不老遍桃李。 <br></h3> <h3>  上图:启蒙何老师与同事及学生在天安门前合影。</h3> <h3>  上图自左起:罗玉兰,钱桂芳,罗贤珍。 <br> 孙细昌:连桥不连心,后面看背影。快乐轻慢步,莺语娇似玲。谁知痴心人,一路巧偷听 。 <br>  </h3> <h3>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br>亲爱的老师:<br>  在这个炎炎的夏日,老天爷可能认为眼泪不是对您最好的祭奠,所以没有一滴雨水。学生今天特代表全体同学们给您只言片语以慰思念之情。<br>  老师,当我们还是一棵小苗,您是一棵参天大树,为我们避风挡雨,不畏严寒酷暑;当我们乳臭未干,您是一位良师益友,披星戴月 诲人不倦;当我们学有所成,远走高飞,您仍然是我们一代又一代的启蒙老师,先为父亲骄傲,又为儿孙自豪;当我们一茬接一茬走上工作岗位,您却还在那个既没空调,又不通风的教室里,默默奉献,挥汗如雨;当我们都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你已是一个退休的老人,还在因单位的改制为退休工资发愁;当你终于熬到了耄耋之年,应该坦然颐养天年时,您却病倒了,再也没有起来……<br>  树欲静,风不止,子欲养,亲不待。这就是您曾用一生心血教给我们的生活的真实。<br>  今天,您离开我们了,往事历历在目,想起恩师在老鹌山的工作生活情境,学生心里难以平静。那时的您,饭不是三餐按时做,而是做熟一顿饭起码要吃三餐,就是为了我们这些复式班的孩子门上课方便,做您的孩子比做你的学生清苦得多,起码他们没有按时的一日三餐,更谈不上饮食的好坏。<br>  在那个荒芜人烟的老鹌山上,有一次老师开会回来,一条大蛇躺在老师门前,天黑,你一脚踩上去,蛇可能是可怜老师的辛苦,居然没有咬您,为了学生们不害怕,您在我们面前只字未提,我还是从我的母亲那里听到的。<br>  老鹌山是一个教室几个年级的复式班,每逢刮风下雨,您想找块塑料布钉窗子。那时哪来的塑料布啊,您总是找来些废报纸钉上,过不了多时,又要重钉。当我们自己有了孩子才知道,您一个女人带着仨孩子,还要教学几个班的学生,在没电,没自来水,没交通的情况下,一个荒芜人烟的山上,可想而知是个什么样的情形。<br>  老师是一个特别热爱生活的人,艰苦没有磨灭您对生活的热情,您没有女儿,不知为我们女生梳过多少次小辩,我们总是散着头发上学,编着辫子回家。就是最后一次在医院病床上看望老师,老师还说罗娇英还是那么能干漂亮。老师对学生记得多么的清楚。老师有三个儿子,但是您时间和精力都给了学生,您的孩子除了是我们的同学,在班上没有任何的区别。记得当时小雄是老大,我们放学回家,小雄放学还要帮妈妈做饭做家务。<br>  工作后,每次回家走在以前学校放农忙假劳动的田埂路边,想起劳动休息的时候,我们总要缠着老师讲故事,老师那半带黄州口音的浠水话,很有磁性,无论走到天涯海角,总忘不了老师的故事,故事讲的什么记不得了,我们缠着老师要再讲一个的情形历历在目。<br>  读书时,有一段是文革时期,老师家出身不好,但是,三所的领导,家长,没有哪位因为老师您的家庭出身而为难您,在那个政治高于是一切的年代,可见您对学生的付出,换来人们对您多大的尊敬。<br>  学生眼里的老师,对工作不畏艰险,对生活乐观开朗,对学生不辞劳苦,言传身教。唯独对自己,对自己的孩子严厉有加,照顾不周。你的精神,是学生取之不尽的财富,您的谆谆教诲,使我们几代人受益匪浅。<br>  我们的童年很幸福,因为有一位美丽的天使老师陪伴我们渡过。尽管我们的父辈都没有受到良好的教育,因为我们有这样一位德才兼备的启蒙老师,才得以使我们顺利的走进了中学,大学乃至更高等的教育殿堂,成为对国家的有用之才。每当我们启程要去接受更好的教育,老师还想方设法为我们凑路费,如果有来世,我们还做您的学生,让您的精神生生不息,源源流长。<br>  尊敬的老师,安息吧,今天,您的学生桃李满天下,您一生为之浇灌的花朵早已开放,已经结出丰硕的果实,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br> 您的学生:钱桂芳 <br> 2016.8.20.于武汉汤逊湖 <br>  </h3> <h3> 几度春秋情难却<br> 孙细昌<br><br> 鹌山孤岭三面水,<br> 青山未老水更美。<br> 儿童相见不相识,<br> 半个世纪尽朝晖。<br><br> 天马行空<br> 人杰地灵李家湾,<br> 精忠报国有儿郎。<br> 肩戡重任游四海,<br> 心系国安称栋梁。<br><br> 仁松兄<br> 同室兄弟当不让, <br> 学成奉献讲台上。<br> 教成三所满桃李,<br> 功德永载耀辉煌。<br><br> 木子兄<br> 少年勤学励少言,<br> 青年报国塞外边。<br> 义满卸甲更矢志,<br> 创企功成颂正廉。<br><br> 姣英玉兰贤珍 <br> 罗家三凤更耀眼,<br> 玉兰贤珍举教鞭。<br> 辛勤耕耘三尺地,<br> 愿得学子能擎天。<br> 姣英睿智非等贤,<br> 师出财会资不浅。<br> 异党爱国参人大,<br> 手出议案惠民篇。<br><br> 桂芳<br> 才子佳人智双全,<br> 自幼勤学少寝眠。<br> 得愿学堂去深造,<br> 国企建功尽奉献。<br><br> 大圣、黄昏<br> 叔侄两孙是渔民,<br> 养家糊口育儿孙。<br> 辛勤劳作不怕苦,<br> 愿得岁岁是丰年。<br><br>   共勉篇<br> 发小功德罄难书,<br> 各行奉献呈可殊。<br> 退休不减当年志,<br> 盛世康乐度平身。<br><br>   尾声<br> 遗爱湖水碧连天,<br> 仲灵育得多俊贤。<br> 鬓白梦远情更怯<br> 发小笑展咏诗篇。<br><br> 2017.9.26于古城黄州<br><br><br><br>- <br><br></h3> <h3>  李木学: 主席真不错,乐于写诗歌。读了我那段,感慨特别多,年少戊边去,老来讨生活。也曾努力过,无奈成蹉跎。都说诗言志,我那是瞎作。没讲平仄韵,更无对仗哟!望弟再努力,佳作会更多!</h3> <h3><br>  李木学: 细昌正带我们去年拆除的老居住区内,与老鸦山一桥相连(十一孔桥),沿桥一条路与新港大道相通。新建了几栋两层的黑瓦房,布置了几处景点,基本上保留了原貌。 <br>  闲暇秋日里,园中折桂枝;落花黄满地,余香一如斯。蝉噤了无声,荷残湖中池;满目尽秋色,花开终有时。 </h3> <h3> 上图李老师一家。 <br>  正真认识李老师一家是在高中毕业后。李老师说第一次见到我在田里打药的时候:桂芳左手摇那个药筒的把子,右手拿喷雾器 ,一手上下摇,一手左右打药,像是跳舞一样,哈哈,可能比赵本山打果树农药好看点把。 <br>  我总是蛮幸运的。总能遇上贵人。李老师的先生张老师,是厦门大学水产系的老牌大学生,他人很儒雅,不仅有事业心,而且两位老师都很会生活,他们给我打开了一扇通向外界的窗户,使我不断了解到外界的各种信息,也教会了我不断学习,不要放弃一切能学习的机会。他们认为国家总有一天会恢复高考的,学习总会有用的。恢复高考后,又积极鼓励我去报名参加。在高考前夕,我出现了一件很不好意思的事情。一天我为了复习高考居然把我公开课的时间给忘了!何老师还提前特地吩咐我,明天我要来听你的公开课的,你好好准备一下。结果一教室的学生老师等我,我却把时间搞忘了。 <br>  我回学校教书,是一件非同一般的事情。因为我们都是何老师的学生,再回去教书,一是和自己的启蒙老师同事,可以和老师朝夕相处,心里觉得是一件很开心,有神圣的使命感;再是自己母校,心情当然不一样。只有少数老师不是何老师的学生,何老师年岁大了,因为是三所共同办学,校长由原来的倪老师担任,何老师只管教学了。 <br>  与李老师一家的接触,了解到张老师,还要一直照顾李老师的妹妹,她是个残疾人,真是不简单,一直到她出嫁。一个人知识有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到忧国忧民,尽职尽责,小到无微不至,肝胆涂地。他们的孩子在这样的家庭氛围中成长,自然阳光进取。老大张倩是留德的医学博士,至今在德国从事医学事业。老二张小虎毕业于中南财经政法大学,现在上海发展不错。早几年张老师还每天可以在游泳池游泳,两位老师现常住上海,张老师已八十四岁高龄了,精神矍铄,身体健康,享受天伦之乐!<br></h3> <h3> 夏 日 傍 晚 湖 边 漫 步<br> 李木学<br> 云淡风轻拂柳梢<br> 西边落霞似火烧<br> 碧波浅浪湖水滟<br> 群楼映的夏色娇<br> 赊得月光照旧路<br> 嗟来蜃楼敛童谣<br> 莫道年轮深几许<br> 笑对黄昏志更高<br> <br> 贰零一七年八月二十七日<br> <br><br><br><br><br><br></h3> <h3>  上图前排左起:周欢喜,钱桂芳,周友爱, 后排左起:孙观美,周小兰。<br><br>  千里路长长,梦里俩依依,年复又一年,彼此道珍惜。 <br><br><br></h3> <h3>  李木学:遗落情怀心中存,爱过景迁别有情。湖水涟漪随风起,发髻染霜难再能。小时不知世间事,真情揣胸倚晚亭。不思过往常抱恨,错误山石始得金 。 </h3> <h3>  <br>  前排左起:罗玉兰,罗贤珍,万国英<br>后排左起:余秀清,胡凤娇等<br> 我们慢慢长大是自己离开故乡那一刻开始的。</h3> <h3> 发 小 情 怀<br> 孙细昌<br>  <br> 金秋十月双假, <br> 风尘思乡归家。 <br> 再聚顾盼五味杂! <br> 言欢多少童趣话。 <br> 常被桑染,<br> 曾攀梓丫。 <br> 惜日幽香依飘洒。 <br> 倩影当年如画。 <br> 醉红颜,<br> 轻狂发。 <br> 追梦何怕! <br> 彩虹灯下轻歌舞, <br> 梅颂一曲, <br> 可与丽君比高下。 <br> 夜阑余兴雅! <br> <br> 丁酉鸡年八月 </h3> <h3> “那年是哪年,我们一起说再见,那年是天边,音容笑貌在眼前,那年是桑田,沧海离它一瞬间。那年是丰年,三冬雪花尽开颜。”<br>  周建武:往事随风去,错过不再来。记亿仍犹在,情感难释怀。<br>  东坡赤壁儿时印象最深的是,到鸡窝湖农场劳动,来去都要经过此处,最好玩的事就是到赤壁上排队抢那个石枕和石床,在上面躺一下下。😇🙅🙌</h3> <h3> 深 秋 杂 感<br> 李木学 <br> 我有每晚十点即睡,早六点起床的习性,自认良好。只要无重大事项干扰,每每如此。今晨起床后,仍在下雨,路湿难行。开机读各位夜间传来的信息,群友的微信。一发小所言深深刺激了我,读罢顿觉有文人的躁动。思之良久,如何复之。可转念一想,我算哪门子的文人,连墨客也算不上,何苦来呢? <br>  早攴毕,我傻傻地站在窗前,秋雨绵绵,凉意袭人。突然想起王维“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林间照,清泉石上流。”的几句诗来,下半阙已记不清了,心想也不应景,记不得也就作罢。哦!时令已入深秋,万物将眠睡孕育,待冬去春来,重新焕发生机。这是自然法则,无力改变。 <br> 街道上,如龙的小车,排起长队,争先恐后。一时汽笛鸣起,催促着仍在打拼人们加快步伐。而我却多时不曾早九晚五了,一时惬意,悲伤同时袭来。静下心来,整理思绪,倒还真有写点什么的感觉。缘起是发小们皆望能写故地的变迁,儿时的趣事,可我倒觉着模糊,有的只是悲凉,凄楚。你想,兄弟五人的我,是家中长子,不能为父母分担。成人后时常记起父亲那孱弱的躯体,担着百十来斤的担子,来回行走于粉房和猪舍之间,心里真是五味杂存。可他依然是那么乐观,我知道那是他胸中装着我们兄弟五人,为他自已种植了希望。 <br>  要说我出生的地方倒也真不错,周围被东,西湖环拥着。赤色的山地,长满了苦楝树,皮树,木梓树,栖息着画眉,白头翁,喜鹊,还有一些叫不上名的鸟。更难得的是还生长一些桑椹树,树冠硕大,结满了桑葚,儿时没少吃。夏日的傍晚,邀约儿时的朋友和自家兄弟,在清清的湖水中嬉戏玩耍,倒也十分快乐自在。 <br> 记得,上高中时语文课本里选有鲁迅先生《故乡》一文,他笔下的故乡,儿时的朋友闰土,活灵活现,跃然纸上,大家终归是大家,我算什么?不由得脸红心跳。然而,所写所叙只寄托一丝情怀耳! <br> 丙申十月三十一日</h3> <h3> 原老鹌山小学旧址<br> 孙细昌<br>  发小都是花甲年, 相聚湖畔不夜天。 <br>  初心不忘思过往, 风趣不减自诩贤。 <br>  使命遥寄子孙去, 生活翻开新诗篇。 <br>  小酒天天酌一杯, 开心快乐似神仙。<br> </h3> <h3>  上图自左向右:王秀儿,周桂喜 ,罗秀英,周观美。<br><br> 一群花甲姐妹花,乡村快乐似老家,一生偷得半日闲,夕阳无限美如画。 <br><br>  领大姑一群老姊妹观康家嘴拆迁旧址。 <br> 孙细昌<br>    <br> 几场秋雨天放晴 ,<br> 轻洒暖阳慰乡邻。<br> 老姐老妹观故里,<br> 两鬓如霜寻家门。<br> 眼前只见桑榆柳,<br> 潸然泪思爹娘恩。<br> 虽然爹娘早逝去,<br> 育得儿孙 万千辛。<br> 脚下土墩高十尺,<br> 当时挑土用命争。<br> 寸土都有血和泪,<br> 见墩不见挑墩人!<br> <br> 丁西鸡年九月<br><br><br><br><br></h3> <h3> 发小们为启蒙恩师庆祝生日快乐🎁🎈🎊🎉🎂<br> 李木学:秋风吹得寒露到,故地昨夜聚发小。推杯问盏忆往昔,青葱少年今已老。灰偕戏谈一笑过,席间闻得诸君好;莫道岁月舜息去,桑榆依旧夕阳好。<br>  李木学: 一朵木耳,两片菱角,三只水饺,四怀白酒,五杯红酒。 六七分醉,八人皆敬,九点散场,十人团圆。 <br><br><br><br><br><br><br></h3> <h3> “同窗数载友谊结,情深安有尺能测。别时心中情涛涌,留影纪念咱分别。”<br><br>  <br><br><br></h3> <h3> 上图:罗娇英姐妹。<br><br> 孙细昌:桃花谢过有余香,发小依它旁。花间笑语,一路欢畅。 <br> 碧水间,楼影长。儿时路,变天堂。何时相聚,无限思量。</h3> <h3>  上图:王秀儿、王梅英姐妹。<br>  春风拂面草青青,杨柳依依鸟不惊。借问朋友何处去,一路翼翼觅乡音。 <br>  </h3> <h3>  摄影:万春华 <br> 踏 春 <br> 李木学:酥雨淅沥送春去,嫩荷弄姿迎夏归。野外娇娘采青叶,厨内飘出粽米香。 蛙声一片湖水涨,牡丹争芳园中央。品罢新茗还欲去,生于夏花情无疆。 <br> 杨 小萍: 郊外好春光,踏青垂钓忙。蜜蜂勤劳作,又闻菜花香。 <br> 人在旅途:东方刚露白肚云,身轻绿莹莹。全娣昨夜一篮梦,今朝春华钵满盆。 <br> 谷雨淅沥送春去,小荷出水迎夏归。粽叶弯弯迎远客,包起福气与回味。 <br>  </h3> <h3> 严国安场长带领职工为改建遗爱湖湖风景区作拆迁准备。</h3> <h3>   上图中间老人系罗娇英母亲。<br><br> 故乡是每个游子的牵挂,是游子们能把他乡的尘土抖落在家门口的地方;是你离开以后再回去,才知道珍贵的地方。人生不过是离乡和归乡,树高千丈,落叶归根。 <br>  篇幅所限,此篇记叙已完成。<br>  此篇特别感谢孙细昌,李木学,李仁松老同学及时校正和提供真实资料!感谢发小们的通力协助!!!</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