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多彩神奇盘阳河</font></h3> <h3> 说到广西人们首先想到的是漓江山水美景如画,却很少有人知道在桂西大山深处有一条神奇多彩的盘阳河,如果说桂林漓江山水甲天下的话那盘阳河更是名冠华夏!盘阳河源于桂西凤山县桥音乡三门海,穿行于巴马县境内的百魔洞、百鸟岩……注入赐福湖入红水河。全长145公里其中有近50公里为地下暗河,翠绿的河水四进四出于地下溶洞,如丝逶迤蜿蜒而来,如缕轻漾顺滔而泻。沿途碧莲叠彩、书童独秀、榕荫古渡,更有众多大小不一的溶洞连环,洞清幽沉浮忽隐时现悠然神秘,傍晚时分盘阳河渔舟轻荡,白鹅忧闲伴随两岸袅袅生起的炊烟,一派诗意的田园风光。真乃美哉而神秘。 巴马长寿老人大多居住在盘阳河两岸的村落里,这里是世界公认的长寿之乡。</h3> <h3> "小桂林"盘阳河风光</h3> <h3> 盘阳河的发源地人称"寿源"</h3> <h3> 盘阳河第一个地下出水口</h3> <h3> 雾锁青山翡绿蓝的美景在盘阳河沿岸随处可见</h3> <h3> 古渡无人舟自横</h3> <h3> 水晶宫:我国巳开发的七大最美洞穴之一,由盘阳河地下河水上百万年侵蚀、溶蚀由小到大而生成。</h3> <h3> 激情飞扬坡月村</h3> <h3> 在盘阳河的百魔洞出水口处,有三个古老的小村庄弄拉屯、百么屯、坡月村,统称坡月村。一样是依山临水建筑的农村村庄,可它却没有一点古风印记,错落无序的现代高层建筑群、随处可见的养生会所(馆)使百年古屯风光荡然无存。原本不到五百人的小村近年来聚集了来自全国各地的近万"候鸟",当你开着小车穿过窄小街道时,人潮涌动小商叫卖呐喊,行走难停车更难,有一种不知置身何处的感觉。</h3><h3> 村庄唯一的坡月文化广场,说是文化广场实际上是一处没有蓝球场大的平坦场地。从早上7点多开始到下午5点,广场舞、太极拳、歌咏队……轮流登场热闹非凡。晚饭后成群结队的游客沿着盘阳河两岸漫步,山涧水溪边竹林里处处歌舞升平,真乃是一幅和谒美满的盛世图画。</h3> <h3> 百魔洞前每天歌舞如潮</h3> <h3> 巴马命河</h3> <h1> " 世界之窗"三门海</h1> <h3> 三门海天坑区在广西西北部的凤山县三门海镇坡心村,有天坑(天窗)七个之多,是串珠式天窗群,并列排成北门七星状,在世界绝无仅有,意大利著名的科考探险家诺萨奥卢基里博士指出:"凤山三门海天窗群奇观,串珠式塌陷,兴山、水、洞、天浑然一体,时属世界罕见,独一无二"。被国内外专家学者称为"世界之窗"。神秘的地下河是盘阳河的源头,源源不断流向世界长寿之乡巴马,当地人称"长寿之源"。</h3><h3> 奇妙壮丽的喀斯特湖,喀斯特泉、大型溶洞群、天坑群、天窗群、天生桥等喀斯特地貌的所有特征都集中体现于三门海景区内,是目前世界洞穴协会确认的世界上唯一水游天坑景区。天窗由自然通道可乘船入内,使人感觉到山中有海、海上有门的神秘的感觉,"三门海"因此而得名。</h3><h3> 在这层层峰峦的天窗群里是当年红七军兵工厂人员的宿舍,也是红七军召开重要会议的地方,目前仍然遗址尚存。在百姓中流传着许多鲜为人知的革命故事。一次邓兵(邓小平同志当年的别名)在三门海一号天坑桥里主持召开重要会议,突然被敌人包围,情急之下与会的邓兵、韦拔群等全体人员乘坐早巳备好在洞里的小船安全转移,正当敌人发现乘船追赶时,突然一号天坑内潮水上涨阻塞了洞的通道,敌人的船无法通过,而红七军与会人员全部安全脱险。虽然这只是传说但表明了共产党领导的革命顺天意合民心。</h3> <h3> 三门海3号天坑</h3> <h3> 天生桥</h3> <h3> 三门海1号天坑。当年红七军同志们就是从这里乘船转移</h3> <h3> 当年红七军軍工厂员工宿舍所在地</h3> <h3><br></h3><h1> 民山深处"避秦人"</h1><h3> 在巴马百魔洞正南,有一座大山当地人称民山,海拔近千米相对高差近700米。在民山深处有个不足百人的汉族村庄。据说这个村子的人是几百年前一支川军的残兵败伍,为避其追杀带着家眷而隐藏安居在此繁衍生息的后裔。这传奇的故事激起了我们一行登民山寻找这些"避秦人"的兴趣,我们选择了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赶早拉开了登山之旅。</h3><h3> 沿着正在修筑的时断时续的道路,一步一步向民山缓缓前行,越过了一座又一座斗硝的峻峰,绕过了一道又一道马鞍坎,真乃一步一山一景如诗如画。从早晨7点到下午1时近6小时的马不停蹄也没有到达目的地。立于半山时矫首而遐观,云无心以出岫,山巅可望不可及,环视四周如同置身与一个莫大的绿色天井里,重叠的青山与蓝蓝的天空相连,时而山雾缭绕却不见山外的世界,涓涓的山泉在脚下驰泻却不见来源之处,只有在绿色的山腰点缀着三三两两灰白色的明珠,那是近年来新起的居民现代住宅。这里的世界如此安祥美丽,美的让人叹息!</h3><h3> 正当我们在这诗画般的图画里出神的时候,一块顽石带着㪚土沙石从山顶直泻而下落在离我们不到十米的地方,前方有一台小型推压机和一群筑路工人正在紧张作业。从工人口中得知他们都是这民山上的村民,当下政府出錢正在赶修水泥公路,争取半年让大山里村村户户都通上水泥路,到时山里的孩子上学不用徒步爬山涉水,山民赶集市不用肩扛背驼。这几个普通山里人的话不知怎的使我想起了河南的红旗渠山西的大寨,再看看眼前散落在这崇山峻岭、陡峭山崖、茂密山林之中的零星分散的山里人的房屋。要做到不落一户,户户通水泥路,是多么宏伟的蓝图。如今这些山里人要把看似不可能的事用自己勤劳的双手变为可能。这就是我们不驰于空想不鹜于虚声的中华民族。<br></h3> <h3> 离开正在施工的盘山路,我们一行随意走近距离我们最近的一处民宅,一位年近七旬的老妇人正在门前手工洗衣服,见有人到来便停下手中活计,用即好奇又期盼的眼神打量着我们这些不速之客,不难看出她对我们的突然出现并不陌生,还没等我们提问她用手指向身后,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有一处不足10平方米的晒台上凉晒着山茶果、党参、红花……等药材。</h3><h3> 当众人在聚精听老人介绍这些山中奇产时,土屋毛坯墙上″脱贫光荣、勤劳致富"吸引了我的注意,这是一张广西脱贫攻坚精准帮扶联糸卡,上面清晰登载着:</h3><h3> 河池、巴马、民山、拉闹屯;</h3><h3> 姓名、脱贫项目、脱贫时间;</h3><h3> 帮扶干部责任人、姓名、电话。</h3><h3> 各类信息一目了然。一位同行的乔居澳洲多年的朋友感慨地说:"在一个偏远几乎被遗忘的深山里作到如此精准扶贫,不落下一人一户,全世界也只有社会主义中国才能做到"。谈笑间,回头再看看这位七旬的樊大娘她仍面带微笑、轻言轻语好象给我们授课,又如同给大家透露某种消息,或教导我们一件很重要的事那样的微屈着身体,时不时用手梳理一下被山风吹散在额头上的白发。她讲的是那样的认真那样的执着。我注视着樊大娘身后那层林尽染的山峰和那随风摇摆着的茶树林,突然发现整个民山此刻己是茶花烂漫时!</h3> <h3> 贫困户樊大娘以好奇的目光注视着我们这些"不述之客"</h3> <h3> 在我们上山的路上,有一栋二层准现代的毛坯"小洋楼",两扇紧闭的大门正对着上山唯一的羊肠小路。由于依坡而筑门前并不宽敞,正聚集着一群家禽抱土荨食,见有人来便各自㪚开,咯咯⋯⋯咯……咯大⋯⋯向主人发出予警信号。"欢迎各位老板"不见其人先闻其声,话音刚落一位年近七旬的老人不知从何方一个跨越的"三歩上栏式"出现在我们面前,一番喧哗后,热情地邀请众人进屋作客。</h3><h3> 第一次走进山里人的住宅,有一种欣赏美丽的农家乐图画的感觉。墙上高低错落的挂满了干玉米、红辣椒、红薯干、以及众多不认识的中药草材,使得本来不大的空间显得有些拥挤。正面墙上一张三尺见方的退色红纸上黑墨仿宋书写的"天地君亲师之位"显得格外突出,表达了主人对大自然的感恩、对祖宗的尊崇、对美好生活的追求。室内一条仿古红木沙发和几张山竹自编的腾椅几乎是这个房间的全部家当,墙角低矮的饭桌上唯一的电器设备电饭锅里正散发着熟玉米的阵阵香味,这勾起了我们强烈的食欲。老汉看出了我们的心思,不知为什么这些常年与大自然悠游共处的人,对山外来人总是即热情又耿直敏感而警愓,便直接了当的开价100元一只鸡,很快便达成协议为我们准备午饭。</h3><h3> 正在老汉忙于做饭的时候我随意走进厨房,若大的空间没有灶台,也沒有排烟道,切菜凳板就直接随意放在地面操作,几块石头一个钢筋三角架支撑着一口铁锅,以干树枝与玉米杆为燃料。满屋被烟熏的如同墨染一般。我不解的问老汉"为什么不修一个排烟道"答曰"山里人建房很少有人建排烟管,这是上辈人传下的习惯,烟道排出的烟雾成柱状易被山外人发现,而从房间直接四面㪚发如烟雾与自然山雾相拟"听到这里我不由的想起了川军避追杀的传说,于是有意把话题引入,你是什么民族为什么不是当地口音?我试探的问。老汉笑了笑告诉我,山上人家都是汉族,山下的都是瑶族,他的爷爷告诉他祖上是江西人,三百多年前一位老妇人领着两个未成年的小男孩从江西逃避追杀一路乞讨上千里逃进这深山,到他已是第六代。几百年来几代人都没有离开过大山,直到新中国成立方才逐渐与山外有联系。</h3><h3> 我望着窗外被云雾围绕的层层密林,再看看眼前老汉那双正在忙绿的粗糙之手,叹息的沉思在那川军的传说里。时光流失,现在已经无从考查,虽然老汉的说法与川军之说有所差异,可是他们为逃避追杀的遭遇都一样。从《桃花源记》的避秦人到民山深处避世而居的离乱人,都是灾难深重、贫穷落后的旧中国产物。</h3><h3> 老汉告诉我,如今他有五个孩子。四个姑娘已远嫁广东,儿子去年成了家今年添了一个孙子在县城有房有铺子日子过得很红火,老伴进城帮儿子带孩子打理家务,他一个人留在山里。我好奇的问,那你也应该进城享福去呀?老汉不加思索地答道:不行啦,我要守着祖辈留下的宅基地和山凹里那一块熟地。说着顺手指着窗外不远处一片不到300平米的玉米坡地。再说,如今政府扶贫进深山,不落下一人一户,水泥路修到山里各家各户家门口,到时你们城里人都往乡下跑。说到这里老汉会意的笑了,笑的是那样自信。是啊,他应该高兴,祖祖辈辈与世隔绝的生活在这山里,到他这一辈赶上了好时代,几代人的梦想得已成真能不自豪吗!</h3><h3> 谈笑间,饭菜齐备老汉拿出自家酿的米酒让大伙品尝,我们一行在欢乐笑语中享受了一次大自然赏给的"盛宴"。虽然只有一锅炖鸡一盘炒白菜,但这一趟临时起意的民山之旅却给我们留下了其乐螎螎的难忘记忆!</h3> <h3> 老汉在原宅基地上新盖的"小洋楼"</h3> <h3> 我们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这条下山唯一的布满荆棘的山道上,不知怎的总是念念不忘,心想几百年来这山里人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把它踏平拓宽但仍坎坷不平,乍看好似平静,没有生命,没有哀乐。其实不然它与世上任何一条路,一弯溪流一样载着它过客的故事,来来往往度着缓缓流动的岁月。在这里遇上的人和事与山外所见所闻的一样普通平常,说起来没有特别意义,也不值得载入史册,但是,那一双双与我握过的粗而糙的大手,那一对对与我交换过的粲然微笑的眼神,那一句句平谈的对话,我怎能漠然忘却呢?</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