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2017年12月7日,是我走进生命中最伟大的一座工厂的纪念日。那是35年前,我的18岁。</h3> <h3>这就是她,迎接我呱呱落地的老抚挖。容纳了我们家族三代人,以及无数兄弟姐妹,更跨越了百年风云的抚顺挖掘机厂。</h3> <h3>这是巍峨的抚挖工人俱乐部。这张照片诞生时我才刚刚出生。孩提的我与抚挖的孩子们在这里看过无数部电影,看过无数次精彩的文艺演出。</h3> <h3>在这巍峨壮阔的俱乐部里,我们的子弟小学开过全校少先队的大会,舞台上响起过校礼乐队的号声和鼓声,台下飘动过一片片火焰似的红领巾,闪过一位位老师们的身影。</h3> <h3>这是一进工厂大门的收发室。每天职工上班大军要络绎不绝地经过这里,接过刚刚加班印刷出来,散发着油墨香味的自己的报纸《抚挖报》。</h3> <h3>工厂的机器像坦克一样等待着她的战士跃上驾驶台。</h3> <h3>一望无际的工厂有很多这样的战场,这样的武器。</h3> <h3>这样的战场</h3> <h3>这样的阵地</h3> <h3>这是我出生的母厂职工医院,母亲在这里工作,两位老八路院长率领40名医生和护士,担负起当年东公园、久保町地区5、6万居民的医疗生计,接生了无数的孩子,我是成千上万的孩子之一。</h3> <h3>这是职工医院的二楼,是这座医院几乎是存于世上唯一的真迹。</h3> <h3>这是母厂的苏联式专家红楼,曾住过苏联援建的专家,后来,工厂的老红军、老八路,高级知识分子的我大舅带着全家住在这里。</h3> <h3>台阶上住的这幢楼就是我们的老厂长、老红军</h3> <h3>一条小路边都是功勋卓著的邻居</h3> <h3>母亲的闺房就在大舅家的北屋,外祖父母和哥哥姐姐们都住在这里。</h3> <h3>抚挖职工住宅叫“工人新村”,有这样洋气的一片片巍峨宽大的红楼,绵延您的视野</h3> <h3>也有这样小巧的独立别墅式民居</h3> <h3>它是那样高大开阔,就像抚挖工人的胸襟眼界,一目千里。</h3> <h3>抚挖有3000名文艺骨干,京剧团、话剧团、歌剧团、评剧团、曲艺团和歌舞团,古典京剧、样板戏,《沙家浜》、《农奴戟》……数不清的剧目,说不尽的名角和国家和省机械系统无数的金奖银奖。</h3> <h3>抚挖的运动虎贲500健儿,田径、三大球扬名国家机械系统,稳居抚顺市的魁首。每逢职工大会,俱乐部门前就浪起欢乐的秧歌。</h3> <h3>老南站的广场庆祝秧歌,也由抚挖秧歌队坐镇主打。这是梦幻的岁月,披着幸福荣耀,踏着如歌的行板。</h3> <h3>后来……</h3> <h3>采煤沉陷将她置于巨大的危险之中</h3> <h3>这里已再无人迹</h3> <h3>曾经帅气的建筑开裂倾斜</h3> <h3>搬迁过后,成片的小房已没有了声息</h3> <h3>人们带走了平房胡同的回忆……</h3> <h3>那温暖巍峨的暖巢,住着长大的家只能出现在梦里</h3> <h3>但那雄伟的记忆像装配了千百台挖掘机的装配厂房这样,依然矗立着</h3> <h3>就像这铸铁厂房一样,燃着不灭的记忆之火</h3> <h3>这些中国机械工业的第一排金工厂房,依然是记忆里的第一</h3> <h3><font color="#010101">老锻造的坚强,依然钢浇铁铸地写满坚强</font></h3> <h3>这铸钢车间的大门,令您总想走进去看看鲜红的熔炉和挥舞钢釺的人们</h3> <h3>运输处的车库,唤醒厂区里车水马龙,满载工厂产品昼夜飞奔的往昔</h3><h3><br></h3> <h3>唤醒工装和车工的回忆</h3> <h3>这些工坊,依然热着我滚烫的饭盒,热腾腾的炖菜,响着工友们的热烈喧哗,沸腾着加班的夜色……</h3> <h3>依然如火如荼地沸腾着</h3> <h3>依然奔忙和创造着……</h3> <h3>永生不会忘记您,我的母厂</h3> <h3>终生以作您的儿子为荣</h3> <h3>您的热烈温情永远伴我前行</h3> <h3>梦回您的收发室</h3> <h3>梦回您的吹角连营</h3> <h3>梦回童年的红楼</h3> <h3>梦见我的祖辈红军</h3> <h3>梦见我的外祖母</h3> <h3>梦见美丽出嫁的母亲,慈祥亲切的大舅</h3> <h3>梦见我永远的俱乐部</h3> <h3>在梦里的家乡,在交替浮现的艳阳和风雨中,一步一步,将过去的足迹丈量……</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