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牵着寒意行走∣散文

👦 文华

<h3>  初冬,周日清晨醒来,天似乎较以往黑了些。<br></h3><div> 闭上眼睛,鸟鸣声似乎已经听不到了。人变得懒散,起床的时间也变得更长了。也许冬天就是这样吧,每天和被窝做艰难的抉择。</div><div> 打开日历,发现原来十一月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冬月。冬月,大地结冰,像是清晨起来踩上石板的声音,听起来像是用一枚小石子,咚的一声,把暖阳打散了,透出一丝月的寒来。</div><div> 恍惚中,我看到窗台上盛开的蟹爪兰,似乎闻到它的香气,但此时已是冬天了。我仿佛看到了冬天别有一番生机。</div> <h3>  远远地望去,窗外杨树的叶子已落了大半,几片被风扫落的叶子,在空中打着旋地坠落,只有耐寒的国槐和柳树,硬挺着还撑着绿伞。昨天还是一片金色云儿的白果树,也只剩下两三片或四五片叶子,显得骨瘦形销,成了初冬独有的一份风景。</h3><div> 寒风的催促下,兀立街上瑟瑟发抖的柳树,显得那么萧瑟异常。秋风让树儿的风韵荡然无存,稀落的叶子唱响了悲凉的曲调;初冬让秋叶美丽不在,秋叶已经带着秋之傲慢的色调慢慢老却。柳树随风摇曳,好像有意识地,要把叶儿甩给秋天,自己孤独寂静地迎接冬天。寒风在追求着苗条的柳叶,可是叶儿偏偏死死地纠缠着,不愿离开它的树干。如今,初冬的来临,令有的叶儿极痛苦地蜷缩在枝干上赖以生存,用他那没有了血色的身躯,紧紧依附着曾经风光的树干。</div><div> 清冷的天气里,在没有几个行人的大街上行走也是另一种收获。夜色还没有褪尽,马路上只有环卫工人在工作,大扫帚“唰唰”地在工作,沾水的落叶很快被归拢在一起了。空气清冽凉入心肺,即使戴着口罩也抵挡不住那丝丝凉气的沁入。</div><div> 街上行人屈指可数,刚刚进入冬季,有的人就开始猫冬了。生在寒冷的西北,却接受不了蕴意十足的冬季,这就是西北人的特点,也是人的本能。</div><div> 偶见大街上的蹀躞脚步,是那冬之韵的美丽和弦;彳亍行走的老人,已将自己装在与世隔绝的套子里;年轻人用电掣般的速度,回避寒流的突袭。打零工的、做生意的人们骑着电动车,裹着冬天的衣服,戴起了厚厚的手套,嘴里呵出的气流,都像冒出来的烟雾。只要一停下,两只手交互不断地搓着取暖。</div><div> 冬走进人间,就乱了人们的方寸。初冬的梦想就是要让人类生活在套子里;让大自然禁锢那无辜的躯体。</div> <h3>  初冬,在人们毫无戒备的状况下将大地保鲜了。太阳也失去了秋日里蜜吻一样的柔情,阳光里也夹带着寒意;花儿失去了往日光鲜的容颜,小草早已失去了芊芊的绿意,也不再是太阳的宠儿,在凄惨枯黄地等待着明年的春风吹又生。</h3><div> 远处雾气升腾,雾气在流动在游走,转眼间一切就如笼罩着一层轻纱,叫你希望走近一点看一看更美的树的妙曼的身姿。等到走近了,大自然景物是如此,人与人的交往何尝不是如此。</div><div> 田野,洁白的霜给田野笼上了一层层美丽的面纱。田垄边,雾气笼罩,给乡村的田野增添了一份朦胧的诗意。冬天的脚步正悄悄掠过田野,凄凉的寒风由天边呼啸而来;冬天的脚步正悄悄掠过田野,慢慢褪去了五彩缤纷的颜色。</div><div> 沿着田间的小路,麦苗绿茵茵的,被朝阳一照,麦地挂满串串金珠,像极了翡翠和玛瑙。菠菜,似乎也缺少往日的生机。冬天似乎是一个缺少生机的季节。也许冬天的田野没有春的生机盎然,没有夏的繁茂欢畅,更没有秋的成熟妩媚,但是,冬天的田野有的不仅仅只是表面的荒芜。它还孕育着,只有走近它亲近它才知晓!</div><div> 冬日的乡村,叶,落满一面,仿佛是穷尽等待枯败而下的小小心脏。一边是绿色,一边是黄色,又透出一点红来。美,像水彩般晕开的,说不清是什么颜色,似乎比麦子深了些,又似乎比熟透了的柿子浅了些,仿佛是穷尽了思念留下的最美的情话。白色又透明的日,在雾一般的云里慢慢隐去,没有清夏的灿烂,没有浅秋时明媚。</div><div> 其实,没有四季的日子,是单纯的时光。大自然缺少了四季的呵护,就不会有舍南舍北皆春水,但见群鸥日日来;也不会有丁香花开夏意浓。没有秋日的艳阳,就不会有秋日硕果芬芳时,佳人含笑美依依;没有冬日禁锢大地的躯壳,去孕育着明朝,更不会有明年的风含香花儿俏。</div> <h3>  冬日时节,是乡村里一年最悠闲的时光,也是乡村独有的文化。湛蓝的天空高爽明净,阳光清澄美丽。在避风的墙旮旯里,却聚集起一伙一伙晒太阳的老人和妇女,大家谈天说地、访古论今。也有几个不着歌调的俏皮老头,开着带荤腥的玩笑,惹来妇女一片骂声和满堂的大笑……</h3><div> 院子中柿子树上的柿子却越发的橘红,柿树叶子绿中透着赭红。李子树树叶子更是在这初冬的风霜雾雨中不忍作别母体了,树叶子片片飘飞,宛如蝴蝶般回旋,最终还是坠落,一地的树叶子连地砖都遮盖的严严实实。脚踩上去,“沙沙沙沙”“窸窸窣窣”作响。“叭叭”“扑棱”是树叶坠落还是麻雀在枝头嬉戏,等你仔细去分辨时,已经是叶落雀飞了,只能给人留下无限遐想的空间了。</div><div> 庄户人的庭院里,到处堆满金黄的玉米,房檐下挂着一串串红的辣椒,窗台上放着几个捏软了的柿子,几只在田野里疯够了的麻雀,又飞回了院落;瞅人们不注意,俯冲下来或叼几粒玉米,或啄含一口柿子,那样子慌里慌张。庭院里一只老猫眯缝着眼,在玉米皮编织的坐垫上晒太阳;看家的黄狗卧在主人铺好的棉絮上,抬头注视着进出的人们,偶尔“汪汪”地叫几声。</div> <h3>  冬日收留了四季的色彩,将会演绎着隔季独特的风采。落叶的梨树、枣树、桃树只剩下枝条,在风中摇曳着;葡萄裹上厚厚的草衣,做好了迎接寒冬……</h3><div> 冬天也是希望的征兆,它孕育了顽强的,使世间万物经受了严寒考验。冬天,虽然寒气逼人,我却看到了一派生机,我坚信,万物经过寒冷的磨难之后,必然是生命的辉煌! </div><div> 冬为终,万物收藏。立冬,朔风起,水始凝冰。地始冻,拂晓朔风悲,就“蓬惊雁不飞”了。</div><div> 冬天真的来到身边了,也许在寒冬之际我们会找寻到更多暖心的事情,很是期待这么一个浪漫的冬天!</div><div> 冬天到了。春天的故事还会遥远吗?</div> <h3>  田文华,男,庄浪万泉人,业余时间笔耕不辍,自娱自乐,有百余篇小说、散文等在《人民文学》《十月》等报刊发表,部分作品被收编入《读者》《神州魂》等书籍,先后发表新闻作品千余篇,出版书籍2部,多次获各类新闻、文学奖。</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