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星区之行20171118

雲想衣裳

我们又出发了，所往的方向仍是大片大片的胶林地。这次的徒步行，是前次红旗之徒的基础上，出的强驴。前次的红旗之徒结束坐在车上时，就公布了红星之徒的计划。条件是30公里有加，身体条件不支的，强度吃不消的，最好不跟贴，胶林深处没法保证有后援保障。 土驴也如上次红旗之行那样，做足了广告，当帖发出后，看到30公里的路程，许多驴友，还是望而却步了，说满30人自动封贴，临到封贴时了，跟贴人数还不足20人。有位群外的老驴与海，到时仍不能确定参与，老驴南海也最后一个跟帖前行。早起时，看到与海发出早上5点半，已从新盈赶上县城的班车。没见过与海，但进这个群后，得知他是成立群时最初的18人之一。 　　我没有走过这么远的路程，却因几次的徒步，认识了几位有趣的驴友，她们也在其行之列，我意然参加了，或许一路上的叽叽喳喳和走走停停，能顺利走完全程的。土驴发的帖中，指示着备战备荒，做好带上水和食物，以防半路体力补充。 　　我准备了随身带的相机和相机架，充电宝等器材，已够沉了。又带着些水果，心想着走到半路，会有小卖部，再买水。带了个旅行小水杯就好了。因为家离车站不远，我总估算着出门时间，离准点还有五分钟，开门大吉打来电话，我刚好到集合点，驴友们已齐刷刷的坐在车里，就差我一个，还好及时搭上车，有我一张可坐的位。 　　或许平常关注群的原因，对着不曾有交集的驴友，总有着些许的影像，因为与海同是家乡人，群里的驴友，唯他是真真正正靠海为生的渔民，但在群里交谈中，却能从他字里行间，流露出别样的情怀，就是在海里他也能感叹出别样的人生，让群里的驴友，羡慕他的劳作和生活。我见过他晒在群里的样子，也对这年纪比我偏小的渔民，有了兴趣。上到车箱里，驴友们看到喜庆的我，就打哈哈了。我扫了一眼，坐在我后一排坐的人，与同行的驴友打了一下招呼，就安坐了，开始玩弄手机，准备一路的拍摄，身后传来带着家乡味特浓的临高话，问旁边的大山，云想衣裳是否此人？我头也没回笑着应：得失望了吧，照片与本人真对不上，不过传上的相片都是经过美颜，要不晒不得。被我这么句直白，同车的驴友都笑翻了。 　　同未曾谋面的与海打招呼时，我还是懵了一下，这两人长得极相像，一个偏白，一个偏黑些，我还是确定皮肤偏黑者是与海。直到在跃进水库合影时，我才得知，同与海无论形体上，相貌上，有近乎相像的驴友是禅者。与海感叹说，同行都是新驴，他显得有些陌生和拘谨，因与土驴和大山老相识，在一路上他也感染着团队的开朗和无拘，没有刻意非得与谁同行，非得与谁搭话，只要不脱离队伍，没谁会在乎你的话题，但所有的话题，总归是看到一路的景象发出的感叹，成片的胶林，路过的跃进水库，拉沙的大车，被耕的胶林地，眼前大片的芭蕉林，胶林深处的民居，都是我们一路的话题。那是生活在县城的我们，生活在人口密集的我们，无法能理解的生活环境。 　　禅者，精瘦的体形，在驴友中显得极为活跃，本以为他是新驴，无法胜任这么长的路程，他很爽朗的应着说没问题，出发前的日子，偶尔晒着自己每天徒步计数，在证明自己的能耐，土驴也没在刻意对他重申了，他随身挂着个单反相机，一路上不时捉拍，我自认自己是个自拍狂，没想禅者看到一处景象，没忘记让驴友给他来一张留影。他说头一回参加这种活动，在来之前开刷过他，他问要着啥行装？我说：穿迷彩服，以防备战。他在群里似乎领命的当真了，令我竟无言再继续打趣。他说本要着迷彩服来，看天气太热，就换身稍薄的便装了，担心行徒于车道上会出现意外，特意借了件荧光马甲套上。 这日子的活动，于群里相当热闹，慕公子另组了一个可拖家带口的活动，前往她的农场摘福橙，群里不时晒着活动的图片，我们一路的长途，也被摘橙热闹的活动群覆盖了。群里的队旗第一次启用，为结伴群自己打了广告，一面红底，一面绿底。一路上看着飘扬的新旗，大家兴趣盎然，换面新旗都能令人兴奋，显出对结伴群的热爱和喜欢，活泼的团队。路过跃进水库时，面对着碧水青草，我们来张合影，还不忘显摆身后的一汪碧池。 　　我们从铺仔的路口，切入水库边进入红星区，脚下的路是大小的砂石，意味着是河床的地势，偶有一辆拉沙土的车辆经过，进入的胶林区，眼前是成片成片的胶林，脚下的路是三米多宽的乡村硬化水泥路。水泥路所能延伸到的地方，是有人居住的村庄。从手机的微信地图可搜到的方向，大些的村庄从微信地图可显示，而更多有人居住的小村落，根本无从得知。当我们途经的一个村庄后，连接着是同样延伸的水泥路。土驴说，这不是我们要徒的过程，决意抄小路穿越胶林行徒，而问着的村民，指向是新设的水泥道，他们无从给我们提供抄小路的所向。问到年轻些的村民，他们已习惯新的道路，只当我们是迷路的外乡人，要找归途，却不知我们的目的。土驴凭他的方向感，意然带我们找个胶林小道切入，一踏入铺满枝叶的小道，和两边长满杂草的芦条，那已是另一种感觉。此时是十点半时分，大家的体力和精神都显得特别爽，因为是秋天，枝叶刚落，踩踏上是软绵绵的。走在前面的贝贝说：这才叫徒步。进入了胶林地带，就是找个人问都没有，全凭着方向感找出路到目地的。行在胶林间不觉到了11点半，腊妈说，已叫家在此地，住在胶林深处的同学做好午饭，接待我们这行人。约午饭时分腊妈的手机响了，我们仍在某个胶林兜圈，因为不时要跨河道走到对面林地，要经过沟壑，深不见底的水利，我们不去冒这险，只好绕远些的道，找个浅些的水势淌过对岸，然而，这一趟的过程，仍是穿过一片又一片的胶林地。 　　这样漫无目的的穿越，又是临近中午，人的生物钟似乎作怪了，大家都有些累了，土驴作为头驴，不时的左右探路，我同几个驴友，在长满竹子的林地休息。我借问身边的驴友拿水喝，与海说他带了几瓶饮料，随即递给我一大瓶的红茶饮料，咕噜咕噜，一下喝了一大半，似乎仍未能解渴，等差不多见底了方解气，那叫一个爽。 　　徒步的过程，我们已知目的，却随着脚下的路一步一步享受这过程。海南的秋天，是艳阳高照，天气预报说，今天是冷空气南下，伴有小阵雨，冷风总伴着雨水而来。徒步在密密的胶林地，高耸的树枝是文斯不动的。腊妈的手机又响了，同学说绿豆已煮好，鸡已杀好你们几时可到？土驴看着手中的微信地图说，按这速度和路程，估计一个小时可到啦。此时的我已喝完了一大瓶水，太阳正烈，这周围的林埂，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就是个劳作的人们都不见，更别指望小卖部了，我们在叉道上的一棵大树旁稍作休息，分了些随身带的水果又启程了。 　　同学的家，在胶林深处的村庄旁，那应该是水泥道边上的住户，穿过了胶林，朝着同学家鸡肉前行，突然听到狗吠声，那是闻到有人家的气息，几排连着的平顶屋，我顺着狗叫声走去，靠近道路前两房拴着两条惊叫的狗，房屋有人探出来，我问：有小卖部吗？说：没有。我想问是否有水，但看到咆哮的狗，就没再问，退出了房舍区，那地方应该是以前农场的连队居住区，有着七八十年代，最好居住的样子，房子是连着的平房，正对面是连着的瓦房，那是厨房和卫生间。如今冷冷清清，不见老者和小孩，只有劳作的壮年人，为了生计居住于此，为了方便侍弄以此为生的胶林。出了连队，腊妈的同学又连接打来电话，说我们走反方向，不得已又折返途经的连队，我们已人疲口渴了，进入宿舍区讨水喝，顺带问一下路，有一对中年夫妇很热情地与我们指路，将水壶里的温开水全倒给我们，要我们等等再烧一壶，但为了赶路，我们谢过了这对好心夫妇。 折返后，面对着成片的胶林地和密密麻麻的分叉小道，此时我们在胶林地似乎是没有方向了。土驴看着精疲力尽的我们，决意让同学出来带路。我们坐在路边等待，分吃完了所带的水果，也蓄了点体力，待朋友骑电车到时，土驴让年纪大一点的南海搭电车先走，我们顺着同学骑行的方向，走向她家。依然走上小道，穿过胶林地带，此时的我已无力的气喘息息，无话可说了。大山冲着我说：完了完了，这猴子婆不吱声了。我连抬眼皮看他的劲都懒，更别说回话了，脚上像灌了铅，手臂沉沉的无力抬起，一看才发觉十个手指头，已无一点皱纹，粉嘟嘟的，胖呼呼的，如个气球，一扎即破，沉的似乎要往地上长根。我脱下手臂上的防晒袖，和围在脖子上的防汗巾，徒步这么多次，从没注意过这些变化。此时每走一步那么的费劲，临近了同学的房屋，一个叉路又走错了方向，听到狗叫却不知房屋，但人家就住在这地生活了。 　　终于到了同学的家，我们此行的目的不是为了这顿午饭，却小瞧了胶林带的顺路是如此不顺路，此时已是下午两点多了，如果没有交代这顿午饭，或许不必费的周折。当在大群里显摆，我们面前的鸡肉时，群里的驴友羡慕嫉妒我们的口福，我们却为自己感动了。同学摆出一张饭桌，端上一大锅，已盛凉的绿豆汤，坐在桌边，我连抬手打汤的力气也没了。我让刚盛满碗的南海，给这碗与我，顺即大口喝个见底，那滋味，如同电视里的《猫与老鼠》通红的全身，被冰水淋着一下子从头顶凉到了脚趾头，全身变蓝了。连喝了两碗汤下肚，方缓过气来，那种身体疲惫的幸福，好久无从体味过。 　　我们围着两桌正吃着，朋友家的来客了，来者骑着摩托，走近才认出是上次在红旗居，遇见的工作人员，我们如他乡遇故人很是兴奋，他说我们上次在红旗居的之行的写作，很受关注，使红旗居不被人知的面纱揭开了，土驴本计划到了红星区，再折返回朋友家，即前往东江结束，我们的行程。红旗居的朋友，在饭桌上与我们小坐，他已吃过午饭，他介绍了这的归属管理，行政管理权当和当前的土地管理和周边的环境和人文地理，并建议我们可以环胶林直达目的东江区。 　　在同学家饭毕，那已是下午三点多了，别了同学家，她的朋友带我们走出胶林，指我们沿水泥道走，即到红星区行政办公地，沿途有14队13队都向左拐即可。天气预报还是挺准的，出了同学家不久，乌云密布的天空，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我们撑起了雨伞，玉兔和王敏有备穿上了雨衣。雨过后阴沉的空气透出丝丝的凉风，预计着的海南的冬天，有了些许的凉意。 　　随的形势的发展，无论乡村还是胶林深处，为了交通的便利，有人居住的地方，不断有着正在新建的水泥硬化路出现。 　　当临近东江时，为了抄近路问当地的人，往东江的近道，结果到了分叉路口，我们往右行，已离东江越来越远，只好选择直达了反方向的好林村，阴沉沉的天空，我们无法预定日落时分，土驴突然觉得头臂酸痛起来，趁着天色还亮着，我们在路边小作停歇，十几位驴友似乎体力相当，都不曾落下队伍，一路上看着成片的胶林，我们感叹着当年兵团的艰辛和时代的变迁，听着似乎是久远的事，我将所能知道的相关历史知识，娓娓说道。大山说：这猴子婆，吃过饭有劲啦！ 　　休息后我们继续前行，雨后的小路是泥泞的，抄着小道我们只顺着路直走，天色很快暗下来了，已伸手不见五指，周边的夜色深的，如同搬一座大山也填不平。与海说水驴给他个头灯，今晚派上用场了。有的驴友手机也没电了，有电的都打开手机灯，一路照明。即使是亮着灯，我们也无法看到对方的脸，都低着头顾着脚下的路，免得踏入水洼。驴友们问我，那次红旗之行为何有那种惆怅，现在有吗？我说那天的我是独行的，此时我们一堆人热闹着，没这感觉。 　　驴友中霞驴的家在东江，家中父母得知我们前往，两老高兴得在家里忙着执意要款待，因到了东江区，我们也不好推脱，两老的热情，也就应承了。 夜幕早已降临了，霞驴的父母打来电话，得知我们已往好林村方向，让我们在村里不再行走，他们要车来接我们回东江。那种等候是幸福的，一种家的温暖，似乎忘记了疲惫，我随身带个小喇叭，响着DJ劲曲，随着强劲的韵律我们在村口边，一户人家屋檐下等候时，扭起了腰身跳起了舞，忘记了一路跋涉，也忘了迷路的无奈。 　　此时大山在群里呼叫援助，众驴友开车到东江接我们，慕公子和凡尘以最快的反应接应了。问了有几个人？需要几辆车？很快保证了四辆车前来，被群里逗趣成父子俩的草丛云和二宝也来了，加上猕猴和组合同行共六辆车，待我们在霞驴家酒未足饭已饱时，半个钟头的时间，六辆前来接应的车已到达霞驴家的门口。 　　看着霞驴父母那慈祥的笑容，明亮的家居，丰盛的饭菜，那是人在夜幕最渴望的温馨。 傍晚时分，我们路过的木桥。 腊妈的同学夫妇俩与我们合影 大山的衣服湿了又干了 胶林深处的村落来张 我们从这起程徒步。 路在口边。 一叶知秋，两叶知冬。 过个双木桥沟壑，玉兔犯恐高症。 幕色中行走的我。 自拍，偷拍。 贝贝当旗手，步伐坚定。 众美女来张美拍…… 长腿的春意盎然跨栏。 密密的胶林地。 我们此行的路线、轨迹。 今天的路程步数。 步数排行榜。 掠过屋顶的飞机…… 丰盛的午餐，黄皮鸡。 村庄里茂密的龙眼树。 好林村，幕色中从屋里窥视我们的小主人，若干年后他们会提起，曾见过疯狂的一群人。 在胶林中休息的我们。 当时疲惫的我们，难忘那口绿豆汤。 别了胶林深处的朋友，那是一种相识即离别。 红星之徒同行众生相…… 红星之徒同行众生相…… 曾经热闹的连队，有的人去房空。 路上的风景，有两棵树，长着长着，树干连在一起，继续生长，连着的枝干分不出彼此。 难得一见，嘻趣的孩童和休闲的老人。 唯一路过的小卖部，与海又请我客了。 风雨欲来，乌云压林。 刚被收割的胶汁。 我们途经的村落，连队。 一株倔犟的橡胶树，倒下了，仍枝繁叶茂。 行走于胶林的我们…… 那碗绿豆汤若干年后会提起 未设好的村牌…… 我们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