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念刘和珍君》中两个容易被忽视的问题 (刘福江)

福江

<h3>《记念刘和珍君》中两个容易被忽视的问题</h3> <h3>  《记念刘和珍君》选自鲁迅的《华盖集续编》,最初发表于1926年4月12日《语丝》周刊第74期。目的是以记念刘和珍为切入点对“三•一八”大屠杀事件总结评述。文章的总体思想是通过悼念刘和珍,深刻地揭露了北洋军阀政府屠杀爱国青年的滔天罪行,有力地抨击帮闲文人造谣诬蔑爱国青年的无耻卑劣,高度赞颂爱国青年临危不惧、团结友爱的崇高品质和大义凛然、殒身不恤的爱国精神,呼唤民众、激励猛士,抒发作者强烈的爱憎分明的情感。</h3> <h3>  在现在的高中教学中有两个问题容易被老师和学生忽视:其一是标题中为什么称刘和珍为“君”,按礼刘和珍只是鲁迅的一位学生,作为老师的鲁迅完全可以直呼其名。很多人觉得“君”字只不过是鲁迅对刘和珍的礼赞,是一种尊重,但这样不能真正的理解其内涵意义,还应进一步问鲁迅为什么要礼赞一个学生。在第三部分中有一段话值得我们注意:“在四十余被害的青年之中,刘和珍君是我的学生。学生云者,我向来这样想,这样说,现在却觉得有些踌躇了,我应该对她奉献我的悲哀与尊敬。她不是“苟活到现在的我”的学生,是为了中国而死的中国的青年。”此处鲁迅说此时的自己对刘和珍称“学生”有点“踌躇”了,原因是“她不是‘苟活到现在的我’的学生”,此句的鲁迅称自己是“苟活”者,而刘和珍则是“为中国而死的中国的青年”。所以这里鲁迅不是从一个社会角色——老师、学生之类来区分人称呼人了,而是从一个人的精神贡献层面来确定称呼,所以鲁迅称了自己的学生刘和珍为“君”。<br></h3> <h3>第二个问题是文章第五部分作者对烈士受伤的弹道痕迹进行了细致的描写,为什么。写刘和珍中弹是“从背部入,斜穿心肺,已是致命的创伤,只是没有便死”,写张静淑的中弹是“中了四弹,其一是手枪,立仆”,写扬德群的中弹是“弹从左肩入,穿胸偏右出,也立仆。但她还能坐起来,一个兵在她头部及胸部猛击两棍,于是死掉了”。她们中弹有一个共同特点是穿心肺,即都是致命的。另外张静淑中的还有一枪是手枪,为什么强调手枪?因为手枪是短距离射击武器,强调短距离射击武器的目的与前面写击中要害部位是相呼应的,即反动军警开枪的目的是要置请愿学生于死地。这还可从另两个方面佐证:一是三个请愿学生连续被击中;二是扬德群的受伤还写到棍棒的猛击。这些致命的打击足以证明军阀政府的残忍。面对一个手无寸铁的请愿学生,他们是有预谋残忍的杀害。鲁迅这样写一方面是突出反动军警的残忍,另一方面是对斗争方式的反思——“人类的血战前行的历史,正如煤的形成,当时用大量的木材,结果却只是一小块,但请愿是不在其中的,更何况是徒手”此处也看出鲁迅革命思想正在逐步提高。</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