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你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 (第11~13辑)

罗新

<h3><b>(如果有朋友希望看到之前的第一至第十辑300组北大84级校友30年对比照,以及84级同学们为此写就的精美诗文,请点击下面链接。)</b></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b>—————————————————————————————</b></h3><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 "><b><br></b></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 "><b>北大84级校友30年对比照第十三辑</b></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 "><b><br></b></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 "><b>(2018年1月8日编写)</b></div> <h3>每一辑我的文章推出,都会引起一些反响。有看见熟人感到惊喜的,有被文章和视频触动的,有帮助找人的......。所以,往往在刚推出文章的那几个小时里,我会被各种反响包围,应接不暇。</h3> <h3>第十二辑推出后,我收到一个特殊的请求。和我同在某个群里的一位北大87级学妹徐青,不是替我找人,而是托我找两个人。</h3> <h3>这个请求对于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我马上把这个找人信息发到北大八四级的几个群里。很快就有同学给我提供信息,而张海月也出现了。</h3><h3><br></h3><h3>这个徐青学妹的记忆有误。张海月是东语系的,而张欣是中文系的。原来,近三十年前,她们三个,加上11名北大的男生,曾经组成松鹤自行车队,骑过大半个中国呢。</h3> <h3>(当年的自行车队名单)</h3> <h3>我把徐青和张海月拉到一起后,听说自行车队还有不少人没找到呢,于是开始使用自己已经日益熟练的寻人技巧,几天之内就把自行车队所有人都找到了下落。</h3><h3><br></h3><h3>就像张海月说的,被人惦记是一件美好的事。我一次又一次地找到车队失散的人,并把他们拉进自行车队寻人群里。看到他们在分别几十年后,刚见面的惊喜、欢笑、亲密,我也感到非常温馨。</h3><h3><br></h3><h3>三十年前,这14位同学曾同吃同住,同甘共苦,度过了一段难忘的岁月。陈谷用日记记录了他们近一个月的旅程,和他们所经历的风风雨雨。这里我摘录几篇。</h3> <h3><i><b>7月 19日 星期二 晴 39°C 株洲</b></i></h3><h3><i><br></i></h3><div><i>上午的任务是搞个咨询活动,9点钟在火车站附近的市中心开始。我负责计算机方面的问题,其他人也各有分工,分为法律、经济、心理、高考、北大概貌、 中文、大学生活等。</i></div><div><i><br></i></div><div><i>上午的活动搞得很顺利。开始人很少,有几分钟冷场,但很快来了一些。逐 渐人越来越多,特别是来了几个大学生后,讨论也出现了,场面非常热闹。尤其 在经济那儿,主客位置发生了颠倒,西南交大的大学生在滔滔不绝地讲,我们只 是帮腔的了。然而他们讲的也是大学时我们常讨论的问题,这就是中国现状和制 度问题,讨论的结果只是无结果。</i></div><div><i><br></i></div><div><i>我负责的计算机可没什么人问。两人问计算机是什么,有一人算是学计算机 的,问计算机的前景怎样。显然计算机在株洲还是很新的东西。 下午休息,晚上试车,竟骑炸一个后胎,不知是谁的问题? 这两天过的日子还算舒适,特别是吃得的不错,第一顿和今晚最后一顿很丰 盛,还有足够的啤酒,晚上试车又给了足够的西瓜。明天我们就要正式出发了,日子可能就不这么好过了。</i></div> <h3><i><b>7月23日 星期六 晴 岳阳市</b></i></h3><h3><i><br></i></h3><div><i>辛辛苦苦骑了一天,总算骑到了岳阳市。</i></div><div><i><br></i></div><div><i>上午准备 7点出发,但拖拖拉拉 7点 40分才走。早饭没吃便匆匆赶路,准 备在 17公里处石堰吃,结果骑过了。到了大荆,已是 10点钟,不能不吃饭了, 南方路边也没有简易的早饭,只能吃米饭。不过好事又发生了,陈杰穿着北京大学的衣服,遇上了一个儿子在北大中文 86上学的老头,儿子叫李密,出去实习 去了。我们一看不能放过这个机会,叫张欣去搭关系,再适时提出让他找个饭店。 老头开的是商店,结果对面他有个远房弟弟开了个饭馆,在那儿一块五吃了一顿, 老头还拿两个西瓜请我们,真不错。我们仅给留了个纪念章,照了张合影。</i></div><div><i><br></i></div><div><i>中午十一点一刻开骑,直到下午四点半到了岳阳,比原先的估计要好。今天老隆领的头,我是值日官,后面跟着可舒服了。</i></div><div><i><br></i></div><div><i>到了岳阳,又开始过美好生活。当场受到热烈接待,每人两罐健力宝,很多西瓜,晚饭 11菜一汤,估计 80元一桌的水平。我们吃了两桌,吃得很好,只是 我们的吃相太狼狈了。</i></div><div><i><br></i></div><div><i>晚上去南湖,以为很近,没骑车,这可苦了两腿,走了 40分钟才到.....</i></div> <h3><b><i>31日 星期日 阴-晴 安陆 – 平靖关</i></b></h3><h3><br></h3><div><i>今天是骑行最艰苦的一天。早晨仍是 5点起床,6点出发。上午骑了 53公里到应山,还算比较顺利,但坡路极多,而且上坡极大,推车上去都很费力。张欣在陈巷坐车到应山(18公里),又坐车到信阳找范世忠,也幸好她走了,我们才得以放开前行。</i></div><div><i><br></i></div><div><i>刚到应山,戴冬成的车前胎被扎,好在路边就可补胎,仅 5角钱,好便宜啊。 在应山刘心也(昨晚他赶到了安陆,并住在一起)建议找县政府吃顿饭,果然让他和徐青联系成了,有黄鳝和青蛙,可以说是鲜货了,而且是白吃,从这也可看出应山县的大吃之风。</i></div><div><i><br></i></div><div><i>下午的 32公里可就悲惨了,全是沙粒路,并且上下坡更多,刚骑 4公里, 队长的后胎破了,无修补的地方,只能换个内胎,这几个忙吧!!骑到离平靖关 25 公里处,看见一个果园,几家在卖,我们从 1毛一斤买到 4毛一斤,买了 25斤梨,基本上被吃光,当然价钱和梨的好坏是成正比的。又有些人喝了生水,到平 靖关,两个壮汉马宙和王勇有点不行了,肚子坏了。</i></div><div><i><br></i></div><div><i>徐军的车在离平靖关还有 3公里处中轴坏了,幸好前头一下坡,他连推带骑到了平靖关,在那儿的车铺也修不好他的车,他也只能坐车到信阳了。</i></div><div><i><br></i></div><div><i>平靖关有一三潭风景区,我对风景点向来很感兴趣,拉上赵欣,来回骑了5公里,累得够呛。因干旱,风景区中的一个水库几乎没水了,否则山水相映,倒是很漂亮的地方。</i></div><div><i><br></i></div><div><i>晚饭等了三个钟头才吃上,而且很辣,艰苦条件下凑合吃吧。睡在老农家中, 也算是旅店,也许是累得缘故,睡得很好。这一天共骑了 85公里。</i></div> <h3><i><b>8月 2日 星期二 下午 雷阵雨 信阳</b></i></h3><h3><i><br></i></h3><div><i>上午去了信阳南湾水库,水太清了,划船、游泳很快乐,只是我差点淹死。自己心里感觉要沉下去了,于是喊,“快把船划过来”,他们划得真快,我得救了。</i></div><div><i><br></i></div><div><i>老戴更神,不会游泳,沿水库边往水中走,旁边都是石头,很滑,他偶尔落 在两块石头中间,没了他,于是,喊起了救命,老隆脱掉外裤就冲了下去,抓到戴时,戴也站了起来,还没没腰。</i></div><div><i><br></i></div><div><i>马宙真有劲儿,游了一个半来回,一个来回肯定有四、五公里。王勇今天不行,连水库都没去。</i></div> <h3><b><i>8月 13-14日 星期六-日 雨 保定 – 北大</i></b></h3><h3><br></h3><div><i>今天骑了 20多个钟头,可过够瘾了。上午刚骑 50公里,到了定兴县城,就开始下雨,冒雨骑到新城时,11点钟还没到。我是值日官,决定先吃饭,同时躲一下雨,老范很快联系成了县政府,每人 1.5元,吃得还算不错。我和那些人不 停地聊天,竟聊出了好事,有个管事的家伙,看我们伏在饭桌上睡觉,觉得很可 怜,决定让我们免费上前头的招待所休息休息,并躲雨。我两次谢绝了,告诉他我们就要走了,因为 14日 10点我们必须到天安门,北京电视台在等我们。</i></div><div><i><br></i></div><div><i>后来 队长知道了,小农意识马上发生作用,免费那当然要住了,住到了前头全是灰尘 的招待所。我和王勇力主雨停就走,陈杰等希望住下来。三点钟雨很小了,我说 通了队长,大家走,然而没骑多久,雨就下大了,那也必须走了,穿着雨衣冒雨走吧!</i></div><div><i><br></i></div><div><i>于是就冒着雨骑,总算骑到了北京。有个岔路口离广安门 48公里,离房山 11公里,决定往广安门骑吧!这时已是晚七点多,骑了一会儿,发现骑不到长辛 店,想找店住下,店家竟不接待我们。后来先买了点面包充饥,又在饭店吃了炒 饼,决定如能住就住,住不了就骑。然后队长和副队长花了一个钟头找住处,仍无结果。这回死心塌地的骑了。半夜 12点钟骑上了刚刚修好的京石高速公路, 路刚修好,还不让开车,不过骑车倒是很爽。</i></div><div><i><br></i></div><div><i>凌晨两点,骑到了我哥在天坛附近 的宿舍,不过很倒霉,今天是星期六,宿舍里一个人也没有。又骑到永定门火车 站,仍是没有住的地方,下雨,候车室里人太多了,最后决定还是骑回学校。这 回大家骑车的速度,又提高了。一个钟头后,早上 5点钟,总算完成了近一个月的自行车生活,大家很幸福,更快乐,先睡觉,别的以后再谈。</i></div><div><i><br></i></div><div><i>这回 24小时骑车和整夜骑车,都是我之前没有尝试过的,正如我之前走过 一晚上夜路,走了整整 50公里,这些,都使我的经历更丰富了。</i></div> <h3>由于篇幅所限,陈谷那一个月的车队日记我只能摘了以上几篇。不过从这几篇日记里,他们的骑行经历可见一斑:食宿无着,风雨兼程,有时的确挺艰苦;但是大家齐心协力,苦中作乐,为自己的青春写下浓重的一笔。</h3> <h3>集体出行的自行车队同学们,一路上结下很深的情谊。于是三十年后,他们又想方设法地寻找其他同伴。目前14人都已找到下落。有几个同学已经迫不及待地见面。相信14人在不久的将来也能够全部相聚。</h3><h3><br></h3> 和这些一起骑行的同学们不同,无线电系的戴松,在86年时,是自己从北京骑到了上海。他说:“<i>我当年骑车时家里强烈反对,但我还是上路了,每天给父母发一封明信片,记录当天发生的事情,一共三十张,父母都收到了,我一直保存下来。”</i> <h3><i>“沿途一分住宿费没花,除了住同学家外,就是住大中小学校,出示北大学生会介绍信,都得到良好回应,除了在无锡碰壁七次后,最终在无锡轻工业学院校长办公室过了一夜。”</i></h3> <h3>“当时到了九华山,西游记摄制组在那拍摄,我利用休息时间赶快合影。”</h3> <h3><font color="#010101">无论是戴松这样的“独行侠”,还是松鹤自行车队的“集体行动”,在年轻的时候,有这样一段特殊的游历体验,见到了不同的人,不同的世界,真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font></h3><h3><font color="#010101"><br></font></h3><h3><font color="#010101">这一期对比照,又有三十组北大84级校友的照片,,陈谷、张海月等人也在里面。虽然并不是视频里的每一个人,都曾骑行全国,但是每个人都有他们自己的旅程。他们从家乡来到北大,在燕园度过青春时光,又从北大走到世界各地。</font></h3><h3><font color="#010101"><br></font></h3><h3><font color="#010101">每一段旅程都值得回忆,每一段经历都是我们的财富。</font></h3><h3><font color="#010101"><br></font></h3><h3><font color="#010101">且行且珍惜。</font></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b>北大84校友30年对比照第十三辑</b></h3><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 "><b><br></b></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 "><b>(照片第361至390组)</b></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 "><br></div> <h3>失联的北大84校友的名单已经发了三次。上一辑,又让我们找到五位校友。在这一辑的对比照视频之后,我仍附上失联同学名单,希望每一辑对比照的发表,都能帮助我们找到几位同学。</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b>部分北大84级校友失联名单</b></h3><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 "><br></div><div>1. 李铁庆 (男,化学,北京人);</div><div>2. 李丙文 (男,考古,北京55中毕业。1988年毕业后去中国人民银行工作,1996年赴美);</div><div>3. 已找到</div><div>4. 已找到</div><div>5. 周越 (男,力学,本科毕业去了天津。辽宁人);</div><div>6. 高博 (男,力学,本科毕业后回石家庄,石家庄人);</div><div>7. 王春海 (男,化学,山东人);</div><div>8. 高大庆 (男,化学,休学,黑龙江人);</div><div>9. 胡海虹 (女,化学,休学,山西人);</div><div>10. 已找到</div><div>11. 杨桂荣 (女,法律,北京人);</div><div>12. 已找到</div><div>13. 马丽 (女,地球物理,宁夏人);</div><div>14. 陈翔 (男,84年英语系,85年转入化学系,后去美国、加拿大。北京人);</div><div>15. 曹建茹 (女,中文,据说赴美。上海人);</div><div>16. 尹正波 (中文,毕业后曾在云南省广播电视厅工作,云南人;后有说去了加拿大);</div><div>17. 肖威 (男,东语梵文巴利文,原武协骨干,现可能在石家庄。唐山人);</div><div>18. 张军强 (国政,毕业后去山西运城工作);</div><div>19. 朱根发 (国政,毕业后在京自由职业,江西人);</div><div>20. 王兴凯 (女,法律,北京人);</div><div>21. 已找到</div><div>22. 张牧 (男,北京人,西语,去了美国);</div><div>23. 陈宁 (女,北大子女,西语,去了美国);</div><div>24. 贾卡尔 (女,陕西人,西语,去了美国);</div><div>25. 已找到</div><div>26. 已找到</div><div>27. 江丹宇(男,力学,本科毕业后留京,北京人);</div><div>28. 赵宇彤(男,北京人,化学本科,90年化学研究生,毕业在北京工作,父亲化工部高工)</div><div>29. 黄苏平(男,地震地质,宁夏人,92年闯深圳、海南);</div><div>30. 王雪梅(女,地震地质,云南人);</div><div>31. 已找到</div><div>32. 已找到</div><div>33. 周亚宁 (男,数学系概率专业,湖南长沙人,后分配至武汉市工作);</div><div>34. 陈向东 (男,哲学系宗教专业,北京人,曾去印度留学);</div><div>35. 普潆(女,法律三班,毕业后去美国,96年前后到香港,后来无消息,彝族四川人)</div><div>36. 闫更 (女,北京汇文中学毕业,生物系应用生化班,后转中文系。嫁德国工程师,十多年前常居香港,后随夫回德);</div><div>37. 郝大伟 (国政,长春人, 1989去美国俄勒冈,现在可能仍在俄勒冈);</div><div>38. 张威 (国政,毕业先去广东国投,后去美国,2000年回深圳一年又去美国);</div><div>39. 已找到</div><div>40. 王丹玮 (女,生物系应用生化专业,北京人,中学毕业于人大附中);</div><div>41. 李东坡 (男,地球系天体专业,北京人);</div><div>42. 已找到</div><div>43. 已找到</div><div>44. 汪海洪 (技物核物,2000左右在湾区AMD公司工作。后来可能上了神学院。两年前在上海传教);</div><div>45. 李书林(李苏宁)(技物核物,毕业后回沈阳);</div><div>46. 已找到</div><div>47. 郑云萍 (女,北京人 西语系法语专业);</div><div>48. 卢金明 (女,昆明人,好像在美国,西语系法语专业);</div><div>49. 王淑芳 (女,吉林人,毕业分配到大众一汽,西语系法语专业);</div><div>50. 刘路 (女,生物系应用生物化学专业,来自师大实验附中,北大毕业后到比利时读博,毕业后去了澳大利亚);</div><div>51. 陈丹 (技物核物,男,毕业后回广西北海);</div><div>52. 已找到</div><div>53. 已找到</div><div>54. 王红兵 (计算机,男,杭州人);</div><div>55. 王秋明 (计算机,男,福建福州人);</div><div>56. 袁立新 (计算机,男,湖南长沙人);</div><div>57. 冯伟良 (计算机,男,上海人);</div><div>58. 已找到</div><div>59. 吕小云 (计算机,女,湖北人);</div><div>60. 已找到</div><div>61. 史建新(女,原地球系空间专业,后转哲学系85级,据说现在美国,北京人);</div><div>62. 熊英(女,地球系天体专业,据说现在美国,江苏南通人)</div><div>63.邝柳琼(东语系泰语专业,广东斗门县人)</div><div>64. 姜绪琴 (女,化学84一班,山东人,去了美国)</div>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b></h3><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br></b></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北大84级校友30年对比照第十二辑</b></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br></b></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2017年12月3日编写)</b></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r></div> <h3>在我编写了共11辑对比照之后,第12辑对比照遭遇了难产。</h3><h3><br></h3><h3>先是我的手机在塞满好几千张照片和上百个视频之后,变得奇慢无比。我不得不把手机复原到出厂系统。于是那几天,我像蚂蚁搬家一样把照片、视频和微信记录一点点搬到另一个手机上,把手机复原之后,又一点点搬回来。</h3><h3><br></h3><h3>搬完之后,我发现已经做到一半的第12辑视频丢失了,于是不得不重新制作。</h3><h3><br></h3><h3>之后,我写的第12辑文字草稿,也莫名其妙消失了。我只好重新写。过了几天,写好的文字稿又消失了,我又得重写。相信有过类似经历的朋友可以理解我当时的心情。那真是欲哭无泪。</h3> <h3>闲话少说,还是看看这一辑的照片吧。</h3> <h3>这张照片拍摄于我们大学生活的第一天,几乎每个大学生,都会有这么一张合影。与众不同的是,这张照片里有两位当时的全国人大副委员长。你能够在照片中找到他们站在哪里吗?</h3><h3><br></h3><h3>他们就是雷洁琼、费孝通两位社会学老前辈。我们入学的第一天,他们亲自来到我们班上看望我们,并对我们提出了殷切期望。照片中,雷老和费老既不站在前排,也不站在中间。他们站在第二排左边的第三和第四个位置。我们当时的系主任袁方先生,站在费老身边。</h3><h3><br></h3><h3>人大副委员长,相当于国务院副总理。如此低调的站位,在今天是绝对不可想象的。<br></h3><h3><br></h3><h3>我们当时的班主任孙立平老师,则站在后排最右侧,也是个特别不显眼的位置。</h3><h3><br></h3><h3>遇到费老、雷老、袁老,还有孙立平这样的先生,是我们的幸运!</h3><h3><br></h3><h3>当我们30年后再相聚时,费老、雷老和袁老都已仙逝。只有洁白的海瓷盘代表着我们对他们的怀念。</h3><h3><br></h3><h3>而当年刚刚研究生毕业不久的孙立平老师,已经成为著名社会学家。</h3> <h3>地理系的陈武斌给我几张老照片,其中有这样两张。舞台上的学生们站的不甚整齐,动作也有点乱糟糟,可是照片却有一种奇特的活力在里面。因为大部分的学生脸上都挂着笑容,他们都看向一个方向。</h3><h3><br></h3><h3>那是因为他们敬重的丁石孙校长,突然走上舞台,向这些刚刚完成演出的北大合唱团员们表示问候。从照片里,我几乎能“听到”同学们叽叽喳喳地和丁校长打招呼,兴奋地和丁校长说话。</h3> <h3>最后学生们终于平静下来,和丁校长排了一张合影。丁校长站在后面第二排,脸也被挡住一半。这张照片算不上拍的理想,却带给我莫名的感动。</h3> <h3>同是地理系的金羽也给了我一张照片。当时地理系获得校运动会团体冠军,大家在一起庆祝,丁校长走过来,一边祝贺他们,一边建议大家一起合影。他来到他们中间,一起留下这张照片。</h3><h3><br></h3><h3>照片太模糊,我和金羽找了半天也看不出来哪位是丁校长,但是这件事情她记得很清楚。</h3><h3><br></h3><h3>有这样的校长,也是我们的幸运。</h3> <h3><font color="#010101">提到陈武斌,我们还有一段“奇缘”。</font></h3> <h3>10月份的时候,他加我的微信,并且提交了他的对比照和一些老照片。</h3> 上面是我们之间一段非常普通的对话。因为提交对比照,有近百个84级校友加了我为好友。基本上我和这些校友之间的交流,都是类似的讨论照片的简单对话,字里行间带着刚认识的校友之间那种亲切和客气。<div><br></div><div>有一天,我翻大学日记,突然看见陈武斌的名字。</div> <h3>我大为吃惊。我根本没想到在北大时我竟然认识陈武斌,而且还“较熟”。我赶紧给他发信息,询问是怎么回事。他回复说:“谢谢让我找到大学记忆。当时李明春是校学生会主席,我是校红十字会会长,当时是为一个什么评比来你宿舍的,难得”。</h3><h3><br></h3><h3>显然他也早已忘记,我们在北大时就认识。</h3><h3><br></h3><div>经过三十年的时间洗礼,有多少人,多少事,都被我们沉淀到心底了呢?</div> <h3>上一辑,朱杰带着我们,回忆了北大的歌声和乐队。歌、舞不分家。在我们青春的旋律里,既有触动心弦的音乐,也有张扬律动的舞步。那时,几乎每个同学都参加过各种各样的舞会吧?在食堂里,在天台上,在宿舍里,在教室里,在圆明园,在校景亭,在五四操场......。有集体舞、韵律操、交谊舞、迪斯科、霹雳舞.....。有的舞会只有三、五人,有的则有上百人。我还参加过一个学二食堂的舞会,伴奏的竟然是当时刚刚成名的崔健和他的乐队。</h3><h3><br></h3> <h3>(学校里的简易舞会)</h3> <h3>(五四操场的集体舞比赛)</h3> <h3>(系里的联欢晚会)</h3> <h3>(雪地上的迪斯科)</h3> <h3>(90年校庆时的篝火狂欢)</h3> <h3>上面这些照片都是关于“业余军”的。而北大艺术团舞蹈队,做为校园“正规军”,曾经参加多次演出,为校内校外的同学们奉献了许多经典的节目。</h3> <h3>何小玉说:“中间的朱良津老师把国标引进中国,我们北大艺术团是中国第一批国标舞者”。</h3> <h3>几乎每个人当年在北大都跳过舞,业余也好,专业也罢,那些都是属于我们的独一无二的芳华。今天,有一批同学仍然把舞蹈做为生活中的一部分。舞蹈带给她们活力、青春、友谊、健康.....。</h3><h3><br></h3><h3>在这一期对比照视频的最后,我会发一些关于舞蹈的老照片和近照,请大家欣赏。</h3> <h3>法律系的同学发来这样一个寻人启事。</h3><h3><br></h3><h3>“<i>杨桂荣 北京人,84级法律系国际法专业。毕业前你与关越、赵华信去青岛中国海湾工程公司实习,毕业后你分配到北京大客车有限公司,做公司法律顾问。刚毕业时 大家都在自己的新环境里乱忙 疏忽了联系。2004年我多年后再次回国约班主任和同学们见面。当时班长吴昭宇还联络到你,只是你聚会当天因腿伤没能参加。我们就此擦肩而过,失联至今。</i></h3><h3><i><br></i></h3><div><i>在大学四年里,在31楼,无论是126还是127 室,咱俩都是上下铺,室友昵称你为阿贵。你皮肤白皙,身影高佻,常默默含笑,我们也时有闺蜜的心思倾诉。120年校大庆在际,阿贵你在哪呐?你知道我们在找你吗?</i>”</div> <h3>(下图右二是杨桂荣)</h3> <h3><b>杨桂荣,你听见同学们的呼唤了吗?</b></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b>北大84校友30年对比照第十二辑</b></h3><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 "><b><br></b></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 "><b>(照片第331至360组)</b></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 "><br></div> <h3 style="text-align: left;"><b>—————————————————————————————</b></h3><h3><b><br></b></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北大84级校友30年对比照第十一辑</b></h3><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br></b></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2017年11月1日编写)</b></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br></b></div> <h3>一转眼,我的北大84级30年对比照已经发表了十辑,整整三百组照片了。一开始我只是发三十组照片玩一玩,没想到“一发而不可收拾”。我现在有点好奇:最终这个对比照会编到多少辑、多少组才结束呢?</h3><h3><br></h3><h3>因为每个美篇文章只能有五个视频,所以从第十一辑开始,我又得开新文了。一切按照上一篇的老规矩来:<b>发对比照、讲故事、找人。</b></h3> <h3>1984年到1988年,我们是如何在北大度过那四年的呢?翻开我的大学日记,可以看到当时的生活是相当的丰富的:读书、参加各种俱乐部、跳舞、讲座、电影、上街、女排、男足......</h3><h3><br></h3><h3>而音乐,在我们的大学生活里,也扮演了重要角色。我记得我们宿舍的五姐妹一起创作了“161之歌”;我记得宿舍的墙上贴着“每周一歌”:常宽、张行、张明敏、费翔....;我记得每天傍晚在未名湖边一边散步,一边听北大广播站播出的“古典音乐赏析”;我记得和同学们一起去看全国青年歌手大奖赛;我记得为了练吉他,我的手指都磨出血.....</h3> <h3>我在1988年5月22日的日记里这样写到:</h3><div><br></div><div><i>“快九点,带上吉他,三个人去散步。来到湖边,那里有几个人坐在长椅上。两把琵琶,一把二胡,一把箫。《春江花月夜》、《红豆曲》,还有许多古典名曲。静静地坐在湖心岛的石头上,一弯朦胧的月,对岸飘过优美的音乐,人什么都不想,只想融化在这美妙的一切中去。</i></div><div><i><br></i></div><div><i>北大的夜啊。”</i></div> <h3><br></h3><h3>多么美的画面啊。</h3><h3><br></h3><h3>在收集这一辑照片的时候,<b>朱杰</b>除了交对比照,还给我发了下面这篇文,这些照片,讲了他在北大读书时,和音乐的不解之缘。</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b>三十二楼的楼梯间与流行色小乐队</b></font></h3><h3><font color="#167efb"><br></font></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i>朱杰</i></font></h3><h3><font color="#167efb"><br></font></h3><h3><font color="#167efb">八四年九月,我考进北京大学西语系,学习西班牙语文学。我当时住在北大三十二楼的二楼二三二室,门口正对着水房。我们这一层住着英语系,西语系法、德、西专业和中文系的学生,号称公子楼,与西面并排号称公主楼的三十五楼,遥相呼应。</font></h3><div></div><h3><font color="#167efb"><br></font><h3><font color="#167efb">每天晚上十点以后,同学们陆陆续续从教室、图书馆或者一教、四教的自习室骑着自行车,挂着用毛巾缝制而成的饭兜,浩浩荡荡回到宿舍,楼道里就开始热闹起来了。</font><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有开始到水房洗漱准备睡觉的,甚至某个广东同学,每次洗澡是一盆凉水从头冲到脚的,看的我直打哆嗦;有马上毕业等分配无所事事、悠哉游哉打牌的;有某个高年级的上海老大哥,开始插电炉做夜宵的,于是乎,整个楼道弥漫着一股香喷喷的味道,惹得众多同学饥肠辘辘,冲到各个宿舍串门借方便面的;有穿好运动装,准备出去到五四操场锻炼的;有准备开始卧谈会的;也有那对德语系的情侣,男的身高一米八,女的身高一米五,视觉差异巨大,从外边相互依偎,卿卿我我的回巢,靠在门框上,扒着床边,挤在墙角,总有说不完的话,过半夜了也不分手离开。</span></h3><h3><h3><br></h3><font color="#167efb">那么我是怎么在这种环境里,开始学习吉他、唱歌的呢?这就要从头说起来。</font></h3><h3><h3><br></h3><font color="#167efb">八十年代初期,中国结束闭关锁国,改革开放,人民从上到下思想解放,开拓进取,对新生事物如饥似渴,港台和欧美流行音乐和歌曲在中国大地流行起来,吉他也成了热门乐器。我就一直想买一把吉他,但是当时由于价格不菲,囊中羞涩,对父母难以启齿。</font><br><font color="#167efb"> </font><br><font color="#167efb">上了大学了,除了课程之外,我们面前展示的是一个全新的世界,各种的选择。在一个青春躁动的夜晚,各系文学青年正在楼道里喊喊叫叫,洗洗涮涮,打打闹闹,熙熙攘攘地准备后半夜的活动时,一阵美妙的歌声伴随着悦耳的吉他声,从楼道西面顶头的楼梯间传来。那是一首是英文歌曲。欢快跳跃的节奏,浪漫深情的歌词,时而高亢激昂,时而舒缓低沉,全楼道的人都静了下来,等我缓过神来,出门去看个究竟的时候,只见一位81级英语系的老大哥,身高一米八,一头飘逸的长发,棱角分明的脸庞,一身米黄色的风衣,肩扛一把破吉他,大步流星,消失在人群中。修成正果、马上要毕业的哥们儿就是潇洒呀,帅呆了!</font></h3><h3><h3><br></h3><font color="#167efb">那一晚,音乐的细胞在我身上炸裂,心脏怦怦地跳,感觉内心翻江倒海,汹涌澎湃,整个晚上夜不能寐。第二天,我毫不犹豫地做了一个决定,买一把吉他!三十九块钱呀,我爸妈一个月才给我四十块伙食费。哎,顾不了那么多了,咬咬牙,买!</font></h3></h3><h3></h3><h3><font color="#167efb"><br></font></h3><div></div><div></div><div></div><div></div><div></div><div><br></div> <h3><font color="#167efb">从那以后,就开始了我刻苦的练琴生涯,每天晚上骑车到未名湖边,青草地上,树林丛中去练,回到宿舍,大家就不怀好意地问:“又去谈(弹)了?”,我也不理会他们。这些地方好是好,就是有点儿远,最靠近、最方便、音响效果最好的地方是哪里?当然就是在楼道西边顶头儿的楼梯间里了。当然,练琴的过程是痛苦而艰难的,一个指法往往要反复练上百遍,千遍,关键是没有教材,也没人教;即使有人教,又会碰上菜鸟,白花钱。那个时候,在三角地的布告栏上,你可以找到各式各样的讲座,比如各种气功、特异功能、美学摄影、弗洛伊德、马尔萨斯、村上春树,古今中外,无奇不有。千奇百怪的社团,比如合唱团、诗歌协会、登山协会、冬泳协会、新闻自由协会。当然,也有各种鱼龙混杂的学习班。<br></font></h3><div><font color="#167efb"><br></font></div><div><font color="#167efb">记得有一次,我花钱报了一个夜间吉他学习班,也不知道从哪里请来的老师,把吉他讲得高深莫测,枯燥乏味,驴唇不对马嘴,弄得我一头雾水,不知所云,连个毛儿也没学着。课堂上大家都哈欠连天,昏昏欲睡,好不容易盼到课间休息。而就在此时,学员中有两位独特的人物出现,一位身材健壮,浓眉细眼,黝黑的方庞,声音浑厚;另一位身材消瘦,尖下巴,小白脸儿,头戴一顶绒线帽。美妙的吉他音乐响起,分解和弦过门儿前奏,主唱,扫弦跟进,配和声,间奏,高潮,和声结束。寂静的五秒过去,雷鸣般的掌声响起!哇,盖了帽儿了!接下来的课,结果就变成了这哥俩的演唱会了,一首接一首,从《又见柳叶请》,《星》,《给我一个温柔的梦乡》,到《唐尼和罗纳》,太过瘾了!再一找老师,早就不见踪影了,从此再也没回来!后来知道其中一位小伙子名叫秦水源,是北大教工子弟。</font></div><div><font color="#167efb"><br></font></div><div><font color="#167efb">由于经常在楼道里练习,渐渐地就招聚了志同道合地歌友,都是英语系的,汪勇,陈戈和许晓峰。汪勇是个音乐奇才,四川大足的老家,懂乐理知识,会配和声,自编自唱,我们的获奖歌曲《又是一个新年来到》就是他编的。他的性格柔和,内敛,指法细腻,配合度相当高。后来汪勇因故离开了北大,至今一直同组织失联。 陈戈的老家是山西,和我们班的一个同学是老乡,他的英文很好,吉他弹得很粗旷、大气,而且人家志存高远,后来竟然转到经济系去了。许晓峰来自福建,堪称著名社会活动家,曾任英语系学生会主席。他是北大第一个公开在舞台上跳迪斯科的人,北大攀爬运动第一人,唱歌具有闽南口音,很独特。他专门负责打沙锤及组织活动。</font></div><div><br></div> <h3><font color="#167efb"><br></font></h3><h3><font color="#167efb">就这样,不经意的,一个小乐队就诞生了!经过不断地刻苦练习,我们有了自己的拿手保留曲目,如《Blowing in the wind》,《To all the girls I have loved before》,《Five hundred miles》,等等。在社会活动家的带动下,我们经常参加各种聚会,为大家伴奏,开始以英语系的为多,后来也渐渐地参加其他系的聚会。</font></h3><h3><font color="#167efb"><br></font><font color="#167efb">有一次,许晓峰配合班长组织英语系活动,到鹫峰的北大生物实验基地,活动进行得相当精彩,很顺利,我们的表演很受大家的欢迎。我们在山野的几张照片,就是在那个时候照的。最得意的一张是我们爬上了一块巨石的顶端,从下往上仰视拍照的。在半空中,在寂静无人的旷野,松涛阵阵,头顶蓝天、白云,俯视大地,精力充沛,意气风发,无忧无虑,尽情欢唱!</font></h3><div><br></div> <h3><font color="#167efb"><br></font></h3><h3><font color="#167efb">85年初那个时候交际舞开始在校园流行,英语系的同学们接受西方思想最早,也容易接受,常常跟外国留学生一起举办舞会和酒会,邀请女生参加。地方小,就把男生宿舍的上下床并到一起,腾出一个空间,舞会开始!我们就为大家弹吉他伴奏演唱,技术就是在那个时候练出来的。</font></h3><h3><font color="#167efb"><br></font><h3><font color="#167efb">当时,圆明园还是一片荒野,免费开放,由于北大学生都有自行车,交通不是问题,有时候就拉着一箱啤酒,男男女女和留学生们一大帮人,一窝蜂地涌进去,在茂密的树林当中找一块空地,晚上搭起篝火,唱歌儿,喝酒,跳舞。我们则为大家伴奏、助兴。</font></h3></h3><div><br></div> <h3><font color="#167efb"><br></font></h3><h3><font color="#167efb">八六年五月北大十佳歌咏比赛在大讲堂举行(<i>我特意查了日记,是5月25日举行</i>),我们每人身穿全黑、全白、全蓝和全红四种不同颜色的衣服,取名流行色小乐队,报名参加并以一首中文歌《又是一个新年来到》和一首英文歌《Blowing in the wind》顺利进入了前十名,荣获一等奖。</font></h3><h3><font color="#167efb"><br></font><font color="#167efb">“又是一个新年来到,我依然是,那副老摸样,背起吉他,四处流浪,不知道何处,是我的家。我的朋友们,现如今在何方?为何不带我,一同去远方?留下我,独自吟唱;留下我,独自彷徨。” 我记得汪勇的年纪比我还小,性格有点儿忧郁、内向,我们谈过很多各自的心事,我还分享过他从家乡带来的怪味豆,那是我平生第一次吃这种又甜又咸又辣的蚕豆,一下就记住了。年纪轻轻,远离家乡;逢年过节,举目无亲。这首歌是写给他自己的,也是写给我们大家的,难怪能够在众多学子中产生巨大共鸣。</font></h3><div><br></div> <h3><font color="#167efb"><br></font></h3><h3><font color="#167efb">其实,在楼道西边的楼梯间练习唱歌,还有个好处,就是能吸引三十五楼的某些公主的注意力。记得每当我们开始唱歌的时候,都能见到对面二楼的楼梯间总有一位女同学,不管光线有多么暗,不管天气有多么冷,都会出现在面对我们这边的一扇窗前,手中永远捧着一本书,永远低着头,永远一如既往地刻苦读书,直到我们唱累了回去睡觉,她才结束刻苦的学习。但是, 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这位学习如此刻苦的女同学姓甚名谁,这可能已经成为一个永远的迷,只有化为青春的记忆了。</font></h3><h3><font color="#167efb"><br></font><font color="#167efb">在此,我要万分的感谢三十二楼的同学:德语系东北老乡的酒友们,是你们抢救皮特到医院去洗胃;北京电台英语播音员的诗人,你的诗作充满了床的气息;世界语的学习专家,我仍然记得你被当今著名的国际法专家醉酒端着水盆追跑的狼狈相;全国轰动一时的国外著名言情小说的翻译者们,你们让我见识了什么是祖国真正的便衣;因为一封信招来一百本《圣经》的对面上铺,你让我不经意了解了基督教;每天刻苦学习很晚回来悄然如猫的法语上铺比布拉,你让我知道到什么是真正谦卑、柔和、法国绅士般的学者;椰蘇,你墙上的美女剪纸艺术满足了大家对美好事物的幻想,也使系图书管理员伤透了脑筋;司令,那次你刚到隔壁宿舍,就闯进来两个带家伙的混混儿,要不是我指他们错路,你可能就废了;还有那位上下楼梯可保持上半身不动的中文系湖南高考冠军,你油光瓦亮的大背头,系着风纪扣的中山装和笨重的大皮鞋,让我体会到一个严肃的气功爱好者的认真态度。</font></h3><h3><h3><font color="#167efb"><br></font></h3><font color="#167efb">感谢你们,那么晚,那么吵,我们在楼梯间唱歌,而且基本上就是那几首歌,有时还插上电吉他和音箱,你们就没烦过吗?没有埋怨吗?你们竟然那么地包容我们,宽容我们,竟然没有一次的抱怨,忍受力那么强,世界上还有谁会这么爱我们?!我发现我的北大同学们太可爱,太可敬,太可叹啦!那真的是一段“思想自由, 兼容并包”的黄金时代啊!</font></h3><h3><h3><font color="#167efb"><br></font></h3><font color="#167efb">三十二楼楼道西边的楼梯间孕育了流行色小乐队,也注定了我们这一生都和音乐结下了不解之缘。</font></h3><div><br></div> <h3><font color="#167efb"><br></font></h3><h3><font color="#167efb">现在,小乐队成员们深情呼唤:</font></h3><h3><font color="#167efb"><br></font><b><font color="#167efb">“汪勇,30年了,你在哪里? 这么多年,你,都好吗?当年,你和你的家人肯定承受了巨大的压力。请原谅我们当时不知道如何帮助你。全国同名同姓几万人,找了,但是找不到你。你出来露个面吧, 要不然队友们要拍电影找你啦!另外,我们的歌词有了点儿改动,请你过目,如果同意,请练习,准-备-一-起-归-队-演-出!”</font></b></h3><h3></h3><h3><font color="#167efb"><br></font></h3><font color="#167efb">“又是一个新年来到,我已然是,一副老的摸样,背着吉他,四处流浪,不知到何时,回我的家。我的朋友们,现如今在何方?为何不带我,一同归故乡?聚在一起,诉说衷肠,聚在一起,高歌欢唱!”</font><div><font color="#167efb"><br></font></div><div><font color="#010101">(因篇幅有限,本文有删节。)</font></div> <h3><br></h3><h3>感谢朱杰的这些文字和照片。它们好像给我们推开了一扇窗,窗子的另一头,是三十年前的燕园;是那时候的我们;是和我们在一起的那些人,那些事,那些歌。</h3><h3><br></h3><h3>这一期的对比照结尾处,有<b>朱杰</b>,有<b>陈戈</b>,还有他们苦苦寻找的<b>汪勇</b>。这些年,为了找到汪勇,他们甚至动用了管理户籍的朋友,仍然一无所获。</h3><h3><br></h3><h3>不知道,这一篇文章,能否把汪勇呼唤出来。朋友,你认识汪勇吗?</h3> <h3>下面,就是第十一辑30组对比照。看着这些照片,你的脑海里是否回忆起那些逝去的影像?你的耳边是否响起了那些远去的歌谣?有些人,有些事,你以为已经忘记了,其实,还在你的心里。</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北大84校友30年对比照第十一辑</b></h3><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br></b></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照片第301至330组)</b></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r></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