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色——元阳梯田

赵谨

三月五号早餐后从普者黑出发,行车六个多小时来到元阳。幸运的我们不仅看到了老虎嘴的日落,也看到了多依树梯田的云海日出。 日落前,站在北回归线穿过的哀牢山畔,看到一座座大山上层层叠叠的梯田,静如止水而又精美绝伦地挂在你的眼帘,金色或银色闪烁着诱人光泽的一块块,不规则的碎片缀满博大的山体,仿佛一道道天梯从山巅垂挂下来直抵山脚,每道天梯都是一片流光溢彩波光粼粼的层面。 若你站在远处细细地凝视,梯田顺着山势的蜿蜒,一丘一丘极诱人地呈现在我们眼前。一只蛟龙和一只凤凰正在翻飞,老虎张开了大口,小马正在奔跑……梯田清碧的水面荡漾起的片片璘光,犹如一幅幅宏大的山水画横挂在群山间。 日出时分,太阳光芒照到静静的梯田,仿佛是仙女的彩笔画到了镜子上,晶莹剔透又五光十色。近处树林中两只小鹿在晨风中嬉戏,不远处云蒸霞蔚的云海中若隐若现的树林中传出小鸟的欢唱声,远处村庄中飘出袅袅炊烟……我们似乎成了这个世界的看客。 梯田是辛勤的哈尼人世世代代留下的杰作,就像哈尼人的蘑菇房子一样,它们隐约在山腰间、树林里、田坝中,仿佛一块块拙朴、自然的天外陨石一样,星星点点地散落于哀牢群山之中,梯田大者有数亩、小者仅有簸箕大,往往一坡就有成千上万亩,宛若天山打碎的镜子洒落到哀牢山中。 哈尼梯田一张张古朴秀美的脸,如诗若画,层次感和韵律感十足,即可以当画看,还能当一首动人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