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堤

惹残烟🌹💋

<h3>太白镇因唐代诗人李白归葬地而得名,这里的冬天,有少许的花开,阳光稀薄,少了充溢后的饱满。</h3><h3>从小镇到县城会经过沿江而建的河堤,河堤边是一慢坡,齐人高的野草已呈衰败的黄,成林的树干打着结,亮白似蛋清一样的阳光挂在枝叉上,被凋零的叶片拉扯成细细的丝线。三五成群的羊群,怡然自得,在软软的草坪上漫步,偶尔发出一两声娇憨的叫声。江岸的木桩牵扯的鱼网,闲置在水中,搁浅的鱼船,却少了捕捞的渔民。</h3><h3>无数次办事坐车经过河堤,都会见到蹬三轮车的妇人,一微胖的中年男人端坐在后车斗圆形的木凳上,男人细眯着眼睛,眼里泛着灰白暗淡的光,手里那根色泽已显成旧的盲杖,随着车行的速度,有节奏地点击地面。</h3><h3>一个初冬的上午,有了我和妇人第一次的接触。</h3><h3> </h3><h3>同事闹着要吃鱼,时间已是下午5点,我打车来到河堤,这里的鱼都是才打捞上来的,虽要比市场贵,但却新鲜,也是吸引了不少人前来购买的原因。</h3><h3>刚下车,一阵寒风吹来不禁打了个寒颤,顺手紧了紧身上那件显得单薄的棉衣。</h3><h3>河堤上只剩一家卖鱼人,红色盆里一根供氧的管子慢吞吞地吐出串串水泡,仅有的一条鱼吧嗒吧嗒着嘴,等待着买主的到来。卖鱼的老姐裹着一条暗红横格头巾,两个眼珠灵活的转动,显得精明,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拍定了最终价格。</h3><h3>老姐粗黑精瘦的手拿着秤杆,清亮的鼻涕落在手背上,她顺手撩起头巾的一角擦了擦鼻涕,粗着嗓门说:"五斤八两,二十三元二角。"我刚从兜里摸出钱,从背后传来轻柔的声音:"这鱼能让给我吗?"我转过头,认出了她是蹬三轮的妇人,花白的短发被风一吹遮住了半张脸,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怯怯地望着我重复了一句:"能把这鱼让给我吗?"</h3><h3> </h3><h3>妇人扭过身用手指指三轮车上的中年男人,男人今天穿一件灰蓝色的对领夹衣,衣服袖口用同色的布针角很密地补了两个补丁,男人背挺得很直,端坐着,双手局促地捏摸着手上那根盲杖。</h3><h3>妇人苍白瘦削的脸上泛起一阵红晕:"今天是他五十生日,他爱吃鱼"。我拉过妇人的手,把鱼递到妇人手上,妇人的手冰凉干瘦,打着皱。</h3><h3>妇人叫着男人的名字,男人侧耳听了听,准确地接过妇人手中的鱼,放在车后座一个红色塑料桶里,男人的手掌布满了厚重的老茧,想是长期做手上活留下的。</h3><h3>妇人从里层衣服里摸出一长方形黑色布包,小心翼翼数出二十三块二毛钱,一张一张理平顺了递到我手上,此时我的心里却有一丝暖暖的东西涌上来。</h3><h3> </h3><h3> </h3><h3>因为爱情,我们不再忧伤;因为爱情,我们仍是年轻时的模样;爱情原本是温暖的,是以一种相依为命的存在,是一种不离不弃的拥有。</h3><h3>漫过记忆的河堤,是那个叫姑苏太白的小镇,是妇人在寒风中佝偻着背蹬着三轮车渐行渐远的背影,是男人为了让妇人损力,用肓杖点击地面的声音!!</h3><h3><br /></h3><h3><br /></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