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远方的你

在水一方

<h3><br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我和磊是初中分到一个班的。她长得高高瘦痩的,一双黑黝黝的眼睛让我在人群里一下就记住了她。<br /></h3><h3> </h3> <h3><br /></h3><h3> 磊的声音很好听,细细的、柔柔的。我们相伴的上下学的路上总是听她吟唱一般的呢喃,然后是我扯破嗓子的放肆的大笑。引得路人回头张望,不解两个活脱的碧人究竟是哪一个声带走音儿。</h3><h3> </h3> <h3>  我们每天有说不完的话,粘在一起,几乎没什么别的朋友。<br /></h3><h3> </h3> <h3><br /></h3><h3> 这就是闺蜜吧,好的就像是一个人。学校中午的广播都由她主持,稿子却出自我手。七分稿子三分读啊,坐在教室一角的我欣赏起自己来了,因为我听着里面的故事竟听出了眼泪。伙伴们也因此认识了我,一个能写出故事和诗的女孩儿。</h3><h3><br /></h3><h3><br /></h3> <h3><br /></h3><h3> 忘记了什么原因,一次磊住到了我住的爷爷家。那几天真是幸福的日子!你想,没有父母的看管和唠叨该有多么开心,嘿,玩儿疯了。也许睡前又填了一铲煤,屋子又不通风,我们煤烟中毒了。庆幸的是我们及时醒来了,委托邻居的男孩向老师请假。老师说胡扯,指不定去哪里野呢!现在想来仍委曲得要命!我们在他们眼里不乖巧,算不上好学生。</h3><h3> </h3> <h3>  &nbsp;</h3><h3> 然而,我们热情。绽放青春的胴体依旧灿烂。校运动会上,有我们矫健的身影,班里的联欢晚会上她唱我跳有些招风。</h3><h3><br /></h3><h3><br /></h3> <h3><br /></h3><h3> 高中毕业后的几年,她嫁人了,嫁给了班长,那个高高瘦瘦的清秀的男生。很遗憾,那年的我在北京出差,没有参加她的婚礼。同在一座小城,忙于生计,很难再经常相聚了。后来她有了儿子,后来过得不如意,后来⋯</h3><h3> </h3> <h3><br /></h3><h3> 入秋的那个夜晚有些冷,我送她登上南下的列车。然后,所有的爱恋与疼惜就都从此而止,一发而不可遏了。而无论求得到或者求不到,总会有忧伤与怨恨,生活因此就开始变得艰难与复杂起来。那时,磊坐在南下的火车上,看窗外风景一段一段的过去,是不是会忽然发现,人这一生中仅有的一次初恋已经走远了,心底的热恋也已经走远了⋯我们彼此泪如雨下。</h3><h3> </h3><h3><br /></h3> <h3>  &nbsp;</h3><h3> 磊定居在海南。路途遥远,我们只剩下支零破碎的电话。只知道她在公司打拼,直至遇到了今天的爱人。<br /></h3><h3><br /></h3> <h3><br></h3><h3> 再见到她是年前,在三亚。我拖家带口去休假,她和爱人在饭店招待了我们。闺蜜,即使多年不见也不会有什么生分。我们把酒顔欢,叙说往事。她保养得很好,声音还是那般入耳,我还是那般扯嗓大笑,不顾其他。身边的爱人直拽我衣襟。呵呵,这就是闺蜜,还需要端着么?</h3><h3><br></h3><h3><br></h3><h3><br></h3> <h3><br /></h3><h3> 看到她幸福,我也幸福。她的丈夫圆圆润润的,南方口音,人很亲切。端酒的那一刻我竟觉南方不是他真实的身份,好爽快!怎么又觉得眼熟呢?眯眼想一想,噢,果真像我曾经教过的一个学生呢!不慌不忙的,坐在角落里的那个憨憨的男生。</h3><h3> </h3><h3><br /></h3> <h3><br /></h3><h3> 总之,合适就好。生活里难免会有些小磨擦,只要有一个人让步,日子就好过。磊一直都是一个追求浪漫的女人,她不贪财,但你得有情调。哈哈哈,不知这位老兄会把她照顾得怎样?巧的是俩人的姓为"赵顾"。</h3><h3> </h3><h3><br /></h3> <h3><br /></h3><h3> 其实,女人多大的年纪也会有一颗少女的心。那里柔柔的丶暖暖的,男人不要一味地去打拼,留出些时间和幽默给爱你的人。</h3><h3><br /></h3><h3> (晓玲于2017年2月14日晚)</h3><h3><br /></h3><h3><br /></h3><h3><br /></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