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的岁月—记录我的下乡经历!

陈菲

<h3>  </h3><h3><b> 一、回乡看看</b></h3><h3> 这次石鼓宣传队40年聚会,使我有强烈的愿望去我原来下乡的公社下乡的大队下乡的生产队去看看。上学后第一个暑假和80年暑假,与妹妹一起回过生产队和大队。</h3><h3> &nbsp;说到下乡思绪万千,不知道从何处下手写!</h3><h3> 还是从我看到我下乡住的房子说起。这张照片是我下乡时住的房子。当时没有现在这么破旧。</h3><h3> 石鼓宣传队的晓莉(为我们开车,当时她已经很累了,非常感谢她)、刘正琼(我的前任)和周祥梅(队长的大儿媳)陪我去的,一路上看到的已经是人非物也非,除了地貌没有变以外,其他的都有一些变,并且破落不堪。看到我所住的院子让我心里难受,破旧不堪并且大家都占地,让院子和外面的晒场、侧面的斜石坝变得很小。</h3><h3> 记得是1976年5月初的一个周末,吃嫩胡豆时节,爸爸妈妈带我去两个地方看看,一个是安居;一个是石鼓。安居没有印象了,石鼓是公社书记徐叔叔(注:爸爸原办公室的同事,下派干部,我读书时他得癌症去世了。才40多岁。在重庆住院期间,爸爸妈妈专门来学校把我接上去医院看望他)和大队尹支书带着我们来到一队,那时看到是欣欣向荣的景象。到我准备住的房子去看,在一个大院子朝门口内,连背后都有人住,房子宽敞干净,离公路很近,在公路上就能看到我们队、斜石坝、大院子。我很接受这里。</h3> <h3>  &nbsp;</h3><h3> 去我住的院子的路上!</h3> <h3><br></h3><h3><br></h3><h3> 下面照片是我住的大院子的朝门口,我的背后就是我下乡住的房子。</h3><h3> 按道理下乡要满17岁才能下乡,我当时16岁,但我下乡心切,想早点下乡早点出来。那时的政策是下乡两年才有资格推荐上大学或工作。</h3><h3> 我从小到大一直是学校的乖娃娃,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听话肯干。非常正统也很单纯正直。一天都是"政治思想挂帅"、"一颗红心两手准备"。用当时的话来说叫有"政治热情",所以下乡我并不认为是特别痛苦的事。学校还没完全放假,我6月底就去生产队报道,然后回来办毕业手续。</h3><h3> 应该是7月初,妈妈、妹妹(还不满14岁)送我去石鼓一队,行李有一挑和一背兜,我们三人每人轮流担一段。到了生产队把行李一放,正好赶上下午出工,妈妈让我马上出工,记得是掰包谷,我怕包谷杆和叶豁人,穿上长袖。在院子里等待出工时我想把袖子挽起来,妈妈说别挽了,全队人都在看着你。这时发现我穿得太好太艳了,浅墨绿色的长袖衬衣,而生产队的农民穿的真是朴素,青蓝二色居多,并且旧、破。这时真想有个缝钻进去。妈妈要上班回铜梁了,妹妹留下来陪我。这时,我上工,她在房子里帮我收拾。</h3><h3> 一下午都在包谷地里干活,我骨子里娇气,但思想上要求进步的力量让我有股劲,什么苦都能克服。在农村一年多,没有因为干农活哭过,遇到困难我也没抱怨和后悔过,认为这是锻练过程中必须经历的。所以我对下乡的记忆是快乐的。我也很幸运,一年多就遇上恢复高考,就考出来了。</h3>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前面是队长大儿媳周祥梅,也是我们石鼓宣传队队友。她给我们带路。在这里特地感谢她!她让我与生产队长的女儿也是她的小姑子尹凤英联系上了,还帮我找到几个下乡时一起耍过的朋友的电话!</p><p class="ql-block"> 她与队长的大儿子尹代国相亲时,队长还让我去吃了醪糟鸡蛋。当时只顾吃,没有看清人,哈哈哈哈哈😄。</p> <h3>  </h3><h3> 下乡一年多600多天的日日夜夜在这里度过,晚上经常几个姐妹在一起玩耍,笑声歌声琴声飞扬(有时我给她们拉二胡。)</h3> <h3>  </h3><h3> 我跟我的前任刘正琼大姐(也是我们宣传队的)在我们俩住过的房子门前留个影。</h3> <h3><br></h3><h3> 老公对我下乡所有事都感兴趣。</h3> <h3><br></h3><h3> 与晓莉在门前留个影!</h3> <h3>  </h3><h3> 周祥梅嫂子与院子里的小孩。</h3>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院子里的房子有点面目全非,当时院子里住着:队长、大队会计的儿子们(大哥尹代丙二哥三哥四哥五哥大双和嫂子李顺芬)、邓得容、尹代纪、王克英、王克明(尹代群王世平)、和我,可能是十一、二家人,有点忘记了。</p><p class="ql-block"> 原生产队长的房门都找不到,队长已在三年前去世了,我非常遗憾,最后沒见上一面。队长一家对我非常好,非常照顾。他早年丧偶,一个人把三个孩子拉扯大,很不容易。我下乡时,大儿子尹代国在西藏当兵,好像已经提干。二儿尹代科很幽默,跟队长一个东一个西经常斗嘴(现全家在重庆)。尹凤英家老小,比我大两岁,但还在上高中,只要是放假她都来陪我。我走后,凤英也去西藏她大哥那里发展了。后来队长就到铜梁城里跟大儿子(从西藏回来了)住。忘了是哪年,队长去县委找到我妈妈,有了联系,我放寒假回铜梁还专门去看了队长和凤英。那时凤英一家人在涪陵工作。后因通讯录本丢失又失去联系。这次石鼓宣传队聚会碰上周祥梅嫂子,才联系上。</p><p class="ql-block"> 院子里和队里的人对我都很好,但因跟队长女儿尹凤英、大队会计的女儿们尹代凤尹代贤和外孙女刘朝群年纪相仿,谈得来,所以跟这两家人走得近些。特别是队长一家,就在院子里,他们只要吃丁点好吃的或有新鲜的东西或来亲戚、儿子相亲等,都不会拉下我。</p><p class="ql-block"> 这次见到凤英,凤英还说他爸爸经常念叨我。遗憾呀!劝朋友们,想做什么赶紧做吧,有些事是不能等的!</p><p class="ql-block"> 院子转角处的妇女主任王克英也很照顾我。她的侄女王世平(是住她隔壁哥哥王克明的女儿)比我小,跟我也很好的。</p> <h3><br></h3><h3> <span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记得是77年的春天青黄不接时,即头年的粮食吃完,春季的粮食还没成熟,有些人口多的家庭就断粮了。一天,代凤下来说,今天中午家里没米下锅了,我说借米给你们,她说暂时不用,大双哥及嫂子李顺芬正闹分家呢。过去农村,很少有儿子结婚后还跟父母住在一起的,人在缺吃少穿的环境里,不可能不计较。我就煮了一大锅干稀饭,把代凤代贤叫下来吃,并让代贤给她爸妈各端一大碗回去。后来看到在院子斜对面怀着孕的李顺芬在她房里饿的难受,我又把锅里剩的全部给她了。大双饿的在包谷地里找包谷杆吃。下午或晚上他们就分家了。分家后,大双是退伍军人有粮票,而代凤在我这里借了点米对付到春季粮食下来。刘朝群也来借了我的粮食供应本去粮站买米的。后来还的粮票。还有几个人在我这里借过米的,忘了是谁了。那时天天在地里干活,但还是缺吃少穿。</span></h3><h3><span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nbsp; &nbsp; &nbsp; &nbsp;</span></h3> <h3>  </h3><h3> 我们去时,破破烂烂的院子里就只有邓得蓉这家有人,她的公公和上门女婿在。其他的走的走、搬的搬、去世的去世。好凄凉!</h3><h3> 我下乡时,邓徳蓉大约30岁左右,人长得漂亮,大女儿也长得很乖,丈夫在外做工。家里还有的她公公,那时还算壮劳力,现在上90岁了。这次去他已不认识我们,耳朵听不太见。邓徳蓉现住在合川,我80年暑期回去时,她已经生了老三。我在队长家耍,大女儿小军背着老三来凑热闹。</h3><h3> 从邓得蓉的女婿那里知道,我那时住的房子已经被四哥(大队会计的四儿)买后打通了,那时他们住朝门口外,他们的厨房饭厅与我的卧室一墙之隔,这墙还有窗户能看到他们做饭吃饭,当然也能听到他们说话。还记得贺四嫂年底杀完猪后,说"今年猪不长,原来里面长了个包,明年重新来,我还不相信把猪养不肥"。(从这可看出农民质朴而勤劳的的品质)。所以说即使没有人陪我住我也不太害怕。</h3><h3> 原来院子很宽大,到夏天天太热,房屋里不能入睡时,在傍晚大家泼水在自家街沿坎和院子里,院子中间烧一堆火驱蚊,晚上把席子凉板放在外过夜,他们也让我这样。有时候就跟王世平(妇女主任王克英的侄女)一起睡她家的凉板。</h3><h3> </h3><h3> </h3> <h3>  </h3><h3> 这是四哥的房子,现在他们没住这里,搬到斜石坝上面黄桷树他弟弟小双的房子里去住了。小双一家在铜梁。贺四嫂在我走后不久就得癌症去世了。我依稀还记得她的样子,泼辣能干,家里家外一把好手,管理四哥也管理得特好,四哥脾气好,都听她的。</h3> <h3>  </h3><h3> 把四哥叫来打开我的房门,床的位置没有变,原来的窗户已打开成通往四哥厨房的门了,里面堆放了很多杂物,还搭了个小阁楼。</h3><h3> 给大家描述一下我原来房子的格局和东西的摆放位置:一间房夹成两间,外面这间是厨房饭厅,靠墙角是柴火灶,灶的旁边靠墙放了一水缸。夹墙边放了一小矮桌,当饭桌和学习桌(每晚要写日记,并且看书,当时爸爸还给我订了《红旗》杂志。),有几张小凳子。里屋是卧室,靠四哥房的那面墙放置床,床边有个桌子,桌子上放的我从家带去的红漆木箱子。床对面是存放粮食带盖的大木桶。另一角落放了一个洗澡木盆。这就是下乡时全部家当。</h3><h3> 我和刘正琼都在这里住过,她走后就是我入住。四哥记得我两的名字,却不认识我俩了。整整四十年呀!</h3><h3> 我和他的两个妹妹尹代凤尹代贤关系很好,通过他居然与代凤代贤联系上了。</h3><h3> 我下乡没几天,就与队里年龄相仿的年轻女孩耍好了。尹代凤、尹代贤、代凤大姐的女儿刘朝群、妇女主任侄女王世平利队长女儿尹凤英等。我妹妹如果回铜梁,晚上就是她们轮流陪我,经常几个女孩子在我家玩耍。我还给她们拉二胡,是爸爸教我的,我只能拉几个曲子,《北风吹》拉得最好!现在早忘了。</h3><h3><br></h3><h3><br></h3> <h3>  </h3><h3> 这原来是灶的地方。对于我一个人下乡煮饭,不存在问题,因我是兄弟姐妹三个中的老大,在家与妹妹就担起煮饭挑水洗全家人的衣服的任务。</h3> <h3>  </h3><h3> 四哥搭了一层小阁楼放柴火杂物,这个很好,隔热防虫还可存东西。记得刚下乡,天很热,我和妹妹晚上睡觉把外衣放在装粮食桶的上面,第二天早上起来穿衣服时就觉得皮肤痛,脱下衣服一看,是瓦蛆!天太热,它在瓦上呆不住掉下来了。那个痛呀无法忍受,只有哭。还好妹妹还没穿衣服。后来就有经验了,穿之前抖抖就好了。如果有阁楼就不存在这个问题。这是下乡第一次哭。</h3><h3> 第二次哭好像是受了什么委屈,傍晚收工回家,一个人爬在床上"呜呜"的哭过不停,隔壁贺四嫂正在做晚饭,听见了问我什么事呀,我哭得更历害了。她马上把代凤代贤、队长、妇女主任叫来,我还是哭。这时几乎全院子里每家的女的都来了,安慰劝我,还有人帮我烧火做饭。一想起这件事我就感动!</h3> <h3>  </h3><h3> 已经是面目全非了。</h3> <h3><br></h3><h3> 与四哥的合影!</h3>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这是生产队的一个公共房屋,晚上大家吃完饭到这里来记录工分。队里全劳力8分,我一天才6分。如果担粪担氨水可以挣8分。记工分是队里的会计和记分员。队会计是大队会计的二儿子,我叫他二哥,住我的隔壁的隔壁,我的隔壁是队里的养蚕房。</p><p class="ql-block"> 说起担氨水,真是一项艰苦难受的劳动!好像是冬天,农闲时,生产队安排能去担氨水的都去,工分8分。我也想去试试。从石鼓一队到旧县氮肥厂好像十几里,有点忘了,十几里走路无所谓,但担一挑氨水确实有点苦不堪言,所有人都担走了,我一个人还在路上走走停停,艰难的挪动,后来生产队点人时发现我还沒到,派了个人,忘记是谁了,他来接了我一段。队里记分8分全给我,帮我的那位真的是帮忙。这8分不好挣。对于一个城市里长大、很少担东西的16岁的女孩子,真是有点为难了。虽然我们读书的时候学工学农没少干活锻练。但这样一个人担这么重走这么远还是第一次。第二次去担氨水,到了旧县氮肥厂说今天没有。如果是今天还会出现一队人马走到跟前了才知道沒有氨水的情况吗?不可能。</p><p class="ql-block"> 说到在学校锻练,顺便提一下:高中学农时,跟班上的同学陈枚两人轮流担过一挑泔水去农场,当时雨夹着小雪花,公路还好走,当担着挑子走乡间泥烂的路还是很考技术,到了农场两个人手都冻僵了,雨靴和裤脚全是泥。正好农场在杀猪,我在这里闹了一个大笑话,当时还有班上的一个男生。不好意思写出来。</p> <h3>  </h3><h3> 这是我们院子前的堰塘,原来水很清亮,我们都是在这里洗衣服。</h3><h3> 树林竹林后面是生产队的肥料粪池,粪池后面就是我的自留地。</h3><h3> 生产队很照顾我,分的自留地就在院子不远,自留地旁边就是生产队的肥料池(猪尿粪、牛尿粪等),施肥方便,浇水也方便。堰塘也只有几步远。</h3><h3> 我种蔬菜一般,南瓜光长叶不结瓜,莲花白不卷裹;莴笋长成个林黛玉。四季豆也不太结,还好缸豆结得不错,经常有人路过就帮我摘下帮我吃点。后来就种糯包谷、红苕,这些怎么也能结点东西。我的糯包谷丰收了,掰下来晒干把粒抹下来,带回家妈妈泡后推成糯包谷汤圆粉,还请我的老师柏心诚吃呢。</h3><h3> 种红苕这年是77年,正要收获时,妈妈来乡下说,县委大院凡下乡的小孩都回去复习准备考大学,你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带信让你回去也不回话。我觉得还没到回家的时间。我们院里当时一批下乡的有四个,本来县委有指定下乡点,但父母考虑到两年后都要出来,名额有限怎么办?哪个让都不好。所以各自选择的下乡地点,我们四个从小一起长大,年龄差不多。我们都尽量减少回家次数,不让别人说闲话。只有到了国家的法定节假日才回去。所以这次妈妈带信回去,我想沒到回家的时候就没动。妈妈催我回去,我说还没挖红苕呢,还有事呢,妈妈说你赶快回去,爸爸在家等你,这里的事全交给我。过两天妈妈回铜梁给我带了好些红苕,送了些给院子里的人,我看到这些红苕,辛辛苦苦劳动还是有收获,如果我亲自动手挖出该多好呀。当然那只是当时想法。</h3> <h3>  </h3><h3> 这是堰塘边的一口井,已经封了。看到这口井我就不寒而栗。冬天和春秋天还好,水特别满,提水不危险。我一般跪着一只手扶着井口沿,另一只手把水桶放进井里打三分之一水提上来,再放另一个桶提三分之一水,桶大,只能提这么多,后来能提三分二的水。井里的水少时,就要用提水竹杆把桶放入井里打水,就这技术学了好久,刚开始只要有人看到我提水都会来帮我,后来我自己学会打水和往上提就不让别人帮忙。水多时好办,像夏天水少时就麻烦了,井很深,打水就困难,打好水往上提水更难,我手上没有劲,就靠腿脚支撑手肘往上拉住上提。有一次打水多了点,往上提不动人差点被水桶拉下井里去,我马上一扔,顺势坐在井边,吓得我一身冷汗,如果人栽下去,井太深肯定摔伤,周围又没有人,后果不堪设想。从这以后就有了阴影,只要水少时,让人帮忙提水,唉。</h3><h3> 夏天有时干旱,井里的水就见底了,每晚大家都排队打水。陪我的几个姐妹出主意,定上闹钟,半夜去打水,这招真灵,半夜沒人,我们很顺利的把水缸装满了。但年轻女孩半夜起来真痛苦!</h3><h3> 夏天干旱厉害时,这口井就干枯了,记不得是76年或是77年的暑假,我妹妹来陪我,我和妹妹就到下面公路对面的堰塘边那口井抬水,那口井地势低有水,但路远并且盛上水回来一直是上坡很费劲。后来就是我和妹妹担水,一人一段。有一天下午收工,天要下雷阵雨,缸里一点水都没有了,我们俩就壮起胆子去下面的水井担水,往回担时,我一段、妹妹一段一点一点的往回挪动,这时天黑成一片,雨要下了,妹妹换下我,让我去收什么东西,我就赶紧往回跑,收东西时,雷雨大作,想去接妹妹但我又心虚害怕(从小就怕打雷),这时妹妹跑回来了,说风雨太大担起水无法走,干脆扔在路上跑回来了。现在想起来都后怕,万一我们俩哪个被雷劈死了呢?或风太大把负重的妹妹吹翻受伤残废了怎么办?</h3><h3> 没有水也无法做饭,饿着肚子等雷雨过去,我们俩又去把刚才的那担水担回来,这时一看,到处都是被丢弃的农具、背兜、草帽。</h3><h3> 我妹妹只要放假,妈妈就让她来陪我,包括一年两个农忙假她也来。她跟老师说,农忙假是帮助农村收麦子收红苕,我姐姐就在农村干活,我去帮她。呵呵,所以家里有个妹妹弟弟的是非常好的事。我妹妹陈珊,比我更能吃苦!</h3><h3> </h3> <h3>  </h3><h3> 这就是我前面提到的斜石坝,当时非常宽大,除了上面黄果树那里有大队会计一家即尹代凤尹代贤的房子外,周围没有建筑。一到收获的时候,这里非常热闹,生产队在这里晒包谷、麦子、豆类、谷子等等。特别是晒谷子,每家都要轮流,大队会计儿子大双的妻子,李顺芬,她一般找我搭档,刚开始我想肯定没有愿意跟我搭档,后来发现还是有人愿意找我。我真的很能吃苦耐劳,生怕别人说我是县委大院下来的娇小姐,什么都不会。晒谷子的工分也是很高的,我还是愿意多挣工分,16岁!不易呀!</h3><h3> 我还记得妇女主任王克英的嫂子也跟我搭档过的,她的女儿王世平跟我也很好!</h3><h3> 尹代凤家再往坡上走,分别住着管副业的甘世海副队长和他弟弟。因甘队长孩子生得太多,且妻子不是太能干,家里要穷些。他弟弟当兵在外,甘二嫂在家,我们也经常去她家玩㦯吃饭。</h3><h3><br></h3> <h3>  </h3><h3> 说到干农活,刚下乡时真正吃了许多苦,记得在山的背面小溪沟那面很陡的坡上扯黄豆杆,即收黄豆,扯了要背回去,黄豆杆很长,把这些杆捆成捆,用绳子捆在背篓上,而背篓里却是空的,这些杆是放不进去的。我自己捆了一梱绑在背篓口上面,这时周围没什么人了,我背时背篓头重脚轻,黄豆杆带着背篓一下就从头上翻滚到我的前面,而人头朝下栽倒在地。因人年轻,脖子柔软,还好一点没伤着。自己爬起来又试着把背篓下面用手固定住,终于背起来没栽倒。但我不敢中间歇气,怕栽倒,只能咬着牙坚持到保管室。还有担粪,两个肩膀换过去换过来都还不到目的地,我又在担粪队伍的中间,别人不歇我是不能歇下来的,难熬的时刻!但我坚持下来了。</h3> <h3>  &nbsp;</h3><h3> 这是斜石坝另一边。原来在这上面一点,生产队有一个房子,下雨开会或者学习的地方。</h3><h3> 记得76年9月9日毛主席去世后,全国开追悼会,我们生产队就在这里开追悼会。广播里传来哀乐,我掉眼泪了,国家会变吗?我想我怎么办?难道在农村一辈子?但就没想过回家打听一下消息,国庆节回家,爸爸妈妈都说我政治上一点不敏感,县委大院下乡的孩子在毛主席去世后又回来看看,只有我没有回去。</h3><h3> </h3>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这是堰塘靠水井这边的一个小晒坝,也变小了,保管室已经成为住户了。</p><p class="ql-block"> 在这个晒坝上,我和李顺芬搭档脱麦子、脱黄豆。脱麦子是个重体力活,手不停的转动摇柄,我必须坚强时间长一点,不然让人感觉跟我在一起吃亏。脱黄豆要打连镐(一种工具,字不知道是否写对),刚开始打不转,翻动不起来。农活十八般武艺样样都得学。现在想起来,那时是怎么坚持下来的?真的有种信念,国家让下乡锻练就是让我们好好改造好好学习,把身上的小资情调和娇气彻底去掉。两年再出来为革命工作。</p><p class="ql-block"> 记得我们生产队的妇女主任叫王克英,她的丈夫在合川华安煤矿工作(我妈妈和小姨年轻时曾工作过的单位)。可能是王克英给他讲过我的情况,记得有一个妈妈家远房亲戚,有一天找到我下乡的地方,聊天说,华安煤矿好多人都知道,石鼓一队下来了一个县委大院的小姐(指的我),但人家不娇气,什么累活苦活都能干,跟农民打成一片。我一听,这是很正常的呀,不是要求这样吗?</p><p class="ql-block"> 这个小晒坝,晚上就成了大家聊天娱乐的场所。我去后,正好是夏天,晚饭后记完工分就到这里来,我教大家唱歌,教年轻人跳舞。记得当时有部电影《春苗》,里面有首歌《青苗出土迎朝阳》,就自编动作教年轻人跳,大队干部们知道了,还专门下来看看。</p><p class="ql-block"> 这个舞是我第二次正式编舞,第一次是高中,学校汇演,每班出节目,我编的《海霞》主题曲《渔家姑娘在海边》,得到好评。但《春苗出土迎朝阳》这个自编舞蹈流产了,没地方演出,并且一个生产队哪有这么多会跳舞的人。</p> <h3>  </h3><h3> 现在石鼓大队有一公共汽车站。那时乘车多难呀。记得夏天一个傍晚,我吃完饭去公社排节目,刚从我们院子小路出来,准备上公路,一辆货车停下来。司机微笑对我"小?说上车吧",我听成是叫我的小名,以为是我妈妈单位的车,因为认识我的人都叫我"小菲",但妈妈没说有什么人来接我呀,我马上微笑回答说"不啦"。到了向荣那里,跟她一说,她说,天呀,幸好你没上车,太危险了。</h3><h3> 这次也没看到知青点,说知青点的房子原来由尹支书一家买了,现在老两口在每个子女家轮流住,知青点的房子已经垮了。</h3><h3> 说起知青点,大队修好后,只有张志明在二楼上面一个房间住。二层有几间房子都是空的,下面好像有大队小学老师万老师一家住,另外的应该是学校的办公室。小学就在知青点旁边。学校有个尹老师,有一次他要去旧县区开会,让我帮他带一天的语文课,上完后,学生们说我上得好。看来有当老师的天赋,呵呵!</h3> <h3>  </h3><h3> 从这里进去就是大队尹支书的家,已经没有原来的模样了。尹支书的妻子王孃孃非常贤淑,他们老两口对我特别关照,公社领导下乡视察他们请吃饭时,都会带信让我去一起吃。那时没有什么好吃的,推豆花、拌凉面就算是最好的招待。</h3><h3> 记得一次公社领导和我正在尹支书家吃凉面,我妈妈出差顺便来看我,找到这里,王孃孃一问我妈妈还沒有吃饭,马上张罗做凉面,但家里没有白糖了,就用盐代替,那时又穷又缺物资!</h3> <h3>  </h3><h3> 这是尹支书原来家的外面。</h3><h3> 我还记得大队成立了基干队,就是学大寨修梯田,全是各生产队的青年骨干,我也被选入其中,干的全是重体力活。地点这次回去没有找到。</h3><h3> 下乡不久,被选为生产队民兵副连长,记得训练时,我的成绩不错。好像隔一段时间要去公社开会。</h3> <h3>  </h3><h3> 看到尹支书王孃孃,好激动!我还记得80年暑假回来,专门去看他们,王孃孃正在抹包谷,我和妹妹还帮她抺。</h3><h3> 我表示了点心意!</h3> <h3>  </h3><h3> 现在尹支书老两口在儿女家轮流住。</h3> <h3>  </h3><h3> 公社这条街还在!</h3> <h3><br></h3><h3> 但房子全变了。</h3> <h3>  </h3><h3> 公社外面的坝子变小了!</h3> <h3>  </h3><h3> 这是供销社。我们知青每个月都要开一次会,中午有肉吃。实际上是公社给我们改善一下伙食。吃完中午饭,到这里来看看,有什么要买的。</h3> <h3>  </h3><h3> 我熟悉的徐书记徐叔叔走了,还有妇女主黄孃孃,我还到她在铜梁的家去看望过她,她的家好像就在钟楼里。张天佑书记也走了。他们不在了,公社也早已不存在了!冷清清的街道!岁月确实无情!把他们都带走了!</h3> <h3>  </h3><h3> 这铁棍门就是原来的公社的门口。</h3> <h3>  </h3><h3> 透过铁棍门里就是原来的公社革委会办公室!现在已经成这样了。</h3> <h3>  </h3><h3> 这衔道看起来不那么破旧。</h3> <h3>  </h3><h3> 原来这后面是一个舞台,我们排练和演出的地方,现在已沒有了,舞台下的大坝子(广场)也几乎占得没有了。</h3><h3> 进入公祀宣传队后,好像每周三个晚上练节目。收工吃完饭后就走路去公社,四里路,大约两里路时就是向荣的家,叫上她一起去(原来还有一个回乡知青姓尹,忘名字了,也一起去,后她就不参加了),练完舞后同她一起回她家,第二天早上我自己回生产队出工。</h3><h3> 宣传队是我下乡知青生活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因在另一美篇写了,就不重复了。</h3> <h3>  </h3><h3><b> 二、下乡时的好朋友</b></h3><h3> 这张照片上是我和尹代凤(左一)、刘朝群(中间,尹代凤的外甥)合影</h3><h3> 下乡沒几天就跟尹代凤、尹代贤、尹凤英、刘朝群几个耍得很好了。凤英还在上高中,代贤是生产队的幼儿园老师,而代凤、朝群和我每天出工干农活。</h3><h3> 因跟她们耍得好,就带她们回铜梁我的家玩。这次带她们来铜梁是看大型舞蹈史诗《东方红》。</h3><h3> 可惜刘朝群怀孕后期心脏病早早就离开我们了。</h3> <h3>  </h3><h3> 这是生产队长的么女儿,尹代凤。因在一个院子里住,一起耍的时候多。她从学校回来就找我玩,或陪我!</h3><h3> 现在涪陵,已退休。女儿在重庆。有一天视频时说,我下乡时,带给她许多外面的信息,让她看到外面的世界,我是她心中的学习的榜样。她爸爸经常说她和二哥,人家是从城里下来,吃苦耐劳,你们呢?所以她说她后面发展很好,有我的作用。这是我没想到的。</h3><h3> </h3> <h3>  </h3><h3> 大队小学教师万老师的女儿郭丽娜,后改名叫郭晓覆。现在铜梁。</h3><h3><br></h3> <h3>  </h3><h3> 尹从香,她后成了我们石鼓宣传队队员周德厚的妻子。</h3> <h3>  </h3><h3> 尹代键</h3> <h3>  </h3><h3> 王万群</h3> <h3>  </h3><h3> 尹从兰、尹从香、王万芬、王化梅</h3> <h3>  </h3><h3> 尹从碧,大队支书的女儿。现在也是四个外孙的外婆了。</h3> <h3>  </h3><h3> 中间这是我们院子里妇女主任王克容的哥哥王克明的女儿王世平。她虽然小,但对我很照顾。</h3><h3> 我在农村与生产队、大队里的几乎所有人都相处很好,腊月每家每户几乎都要杀猪过年,全队除成份不好的外,几乎都请我吃杀猪饭。77年底参加完高考并参加了体检,知道考上了,所以决定留在农村过最后一个春节。从腊月起,每天不是吃杀猪饭就是吃年饭。有一次两家人同时请我,并拉我,把衣服都拉破了。我非常感动😹。他们真的很朴实真诚善良!<br></h3> <h3><br></h3><h3> 这是2020元宵节王世平发来的感触!</h3> <h3>  </h3><h3> <b> 三、重逢</b></h3><h3> 从四哥那里要了代凤代贤的电话,并把我的电话留给四哥,晚上代凤就给我打电话了,我高兴坏了,相约重庆见面。她现在重庆居住。我10月11号要去稻城亚丁旅游,10号专门去重庆井口她家里与她会面。整整四十年没有见面。虽然只有一年多的相处,却永远不会忘记她们的恩情她们的陪伴和关照。</h3><h3> 10月10日如愿的相见了!这是她家的客厅!</h3> <h3>  </h3><h3> 代凤与她的孙子</h3> <h3>  </h3><h3> 这是她们小区。</h3> <h3>  </h3><h3> 头几天因从周祥梅嫂子那里有了尹凤英的电话,就联系她10号也来重庆代凤家相聚。代凤和凤英是堂姐妹。</h3><h3> 中午凤英从涪陵赶来,代凤请我们吃火锅,正宗重庆火锅!</h3> <h3>  </h3><h3> 难得的相聚!可惜代贤晕车无法来与我们相聚。</h3> <h3><br></h3><h3> 玩自拍</h3> <h3>  </h3><h3> 小区门卫给我们拍的合影,虽模糊不清,但很宝贵!</h3><h3> 相约以后经常联系经常见面!</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