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秋 合歡山-清境 又一次神奇的旅程

M.G.Jack

<h1><font color="#b04fbb">三天的神奇之旅就這麼凱旋落幕了。</font></h1> <h3>就如五月的馬祖之行一樣,每一次瘋狂的旅程,都有這麼一個的開始。從兩個月前,本科學長的一張在合歡北峰的銀河照片,訂下了這學期要去合歡山的一個願望。到三週前張晴姐姐的激勵與發起,在兩天之內瞬間成了團,但是卻很可惜的是張晴姐姐時間上無法配合。</h3><h3>.</h3><h3>接下來就開始三週的準備工作,從預訂松雪樓、滑雪山莊,到預訂露營區、客運,到開始了解高山求生。不同於以往跟著部隊退役的教官、業餘生存者一起在野外,而是自己帶著一群沒有甚麼野外、露營經驗的交換生邁向三千四百米高的大山。</h3><h3>.</h3><h3>到了出發前幾天,氣象資料顯示受到熱帶氣旋影響,山上將會有雨勢,但是一直到出發都沒有發布颱風或是大雨警報,最後在掙扎中做出出團的決定。</h3><h3><br></h3> <h3>第一天率領著貧民組,背著二十公斤的行李,浩浩蕩蕩的來到豐原,搭上東亞行駛高度最高的豐原客運6506,在司機大哥嫻熟的駕駛技術下,體驗中間還有休息吃飯時間的四個多小時公交車。</h3><h3>.</h3><h3><font color="#ff8a00">這一班公交車還得承擔起送信和送報紙到高山上的任務。</font></h3> <h3>午後,在濛濛大霧中,車來到了海拔三千米的小風口,下車前司機大哥笑著說:你們加油。下了車,挾帶著煙雨與寒氣的狂風刺上了全身,勉強衝向小賣部,看著室外的狂風暴雨,心裡不禁疑惑到,氣象局不是說四級風嗎?在等待汽車豪華組到來的同時,先帶著貧民組來到了合歡北峰的登山口,躲在背風的石壁邊。在豪華組到達之後,勉強登了一小段,但是又被狂風給吹回來了,於是在拍了幾張照見證之後便往下撤。之後便分三批回到了松雪樓和滑雪山莊,卸下被淋濕的衣物,享用著山莊提供的自助晚餐。</h3><h3>.</h3><h3><font color="#ff8a00">被風雨霧籠罩的合歡北峰小徑</font></h3><h3><br></h3> <h3><font color="#ff8a00">風雨中的海拔最高公路,中橫台14甲線</font></h3> <h3><font color="#ff8a00">兩組共13人在合歡北(西)峰登山口合影</font></h3> <h3></h3> <h3></h3> <h3><font color="#ff8a00">風雨中攀登合歡北峰的小徑</font></h3> <h3></h3> <h3></h3> <h3>晚餐過後,室外的風雨越來越大,餘悸猶存的躲在松雪樓的房間內,其實從小時候就聽說過當年轟動一時的清大核工系山難事件,這麼多年來一直無法理解為什麼一個有著經驗的登山隊,在炎炎夏日遇到颱風,會導致最後七人凍死五人的慘劇,甚至最後兩人就這麼倒在距離松雪樓五十米的地方,卻仍然喪命。在經歷了下午的狂風驟雨之後,我忽然可以深深體悟他們當時的狀況,更大的風,更大的雨,殘存更少的體力,人類實在難與自然抗衡。其實很感謝這次隊伍中的大家,因為背負著要把大家平安帶下山的使命,我更加的注意安全,不然以我的個性,很可能會繼續攻頂,然後成為冰冷的地標。</h3><h3>.</h3><h3>晚上,在松雪樓的豪華套房內,玩著狼人殺與臥底,說著山上的故事,突然有種置身於暴風雪山莊的感覺,暴風雪山莊是一種推理小說和懸疑題材影視作品的一種常見模式,由英國女作家阿加莎•克里斯蒂的小說《無人生還》首創。是指若干人聚集在一個相對封閉的空間內,由於特殊情況而無法與外界取得聯絡,所有人都暫時無法離開這個環境。而與此同時,這些人之中的若干人先後遭到殺害,而兇手就在這些人中間或者隱藏在這個封閉空間的某個角落,主角就在這樣的情形下進行有限度的搜查和推理。窗外不停歇的風雨,加上合歡山上唯二的兩棟山莊,這不就剛好符合這個設定模式嗎?會不會接下來開始有人消失,或是一個個被殺害,兇手會是那群住在滑雪山莊的小學生嗎?還是在松雪樓的我們呢?就在這麼懸疑的氣氛當中,大家沉沉的睡去。</h3> <h3>第二天一早四點,起床準備去看日出,結果往窗外一看,濃霧把陽台都遮蔽了,能見度不到一米,這種天氣步出山莊大概愈的到的只有連環殺手吧!只好再回到被窩睡去。早上起床再次享用松雪樓的自助早餐,然後來到武嶺的石碑前面快速的拍了張照便回到松雪樓,搭著前一天預訂的南投客運包車下撤到清境農場,第一次坐上需要預約的公車,還是挺新奇的。</h3><h3><font color="#ff8a00">.</font></h3><h3><font color="#ff8a00">武嶺標高5723公尺的石碑。</font></h3> <h3></h3> <h3>到了清境之後,雨勢逐漸停歇,風也漸漸微弱,甚至太陽一度從積雲中露臉。到了營地,我們是最早到達的。在營地邊要決定今晚是否紮營,這時候來了一台車停在營地邊,上前攀談之後,車上的大哥表示他們今晚也會在我們的營地紮營,聽到有同伴,我們便決定紮營。</h3><h3></h3> <h3><font color="#ff8a00">在高山草原上的營地</font></h3><h3></h3> <h3><font color="#ff8a00">剛剃過毛的羊比較不髒</font></h3><h3></h3> <h3></h3> <h3><font color="#ff8a00">通往營地的畜牧步道</font></h3><h3></h3> <h3></h3> <h3><font color="#ff8a00">高山草原與雲海</font></h3><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下午,萬哥領著一組同學前往清境農場看髒髒的羊,而另一組貧民組則回到營地準備紮營,不過雨勢卻越來越大,這時候營地老闆問:雨這麼大,你們沒有炊事帳,烤肉打算生吃嗎?,在詢問大家是否要加錢租炊事帳卻無果之後,營地老闆憐憫的表示:算了,不收你錢啦!並且表示如果有缺什麼再跟老闆拿。</h3><h3></h3><h3></h3><h3><br></h3><h3><br></h3> <h3>傍晚,豪華組也從清境農場回來了,在大雨中搭好了四頂帳篷,並且用帆布架起了難民營。天色漸暗,用傳統老方法升起了火,蹲在地上開始烤肉。看著旁邊富人區各種燈飾、炒著菜,吃著比薩、大型音響放著音樂,對比之下我們難民營的野人區,缺乏電力,只能用螢光棒和火把照明。</h3><h3></h3> <h3>富人區與野人區的差別也是露營當中很有趣的部分。不過說實在的,能在清大互相認識,表示大家在各領域都是佼佼者,未來踏入了社會開始工作,要添購富人區的各式裝備完全不成問題。但是逝去的青春回憶和同甘共苦的情誼卻是再多的金錢都無法買到的!當我們30歲、40歲、50歲的時候,再來回首二十幾歲的自己,希望能不留下遺憾。就像小時候偶爾吃到一顆糖都會覺得很開心,現在長大以後隨便買上一千顆、一萬顆糖都不是問題,但是卻怎麼也吃不出當年的那份天真快樂了。</h3><h3>.</h3><h3><font color="#ff8a00">豪華汽車組和貧民走路組進行聖火傳遞儀式。</font></h3><h3></h3> <h3></h3> <h3></h3> <h3>深夜,又上了山,和兩個身手矯健的小姐姐翻過了圍牆,來到了清境農場的畜牧區嚇羊,羊群們看到半夜有人闖入,嚇得聚集在一起,眼睛發出青光。</h3><h3></h3><h3></h3><h3>回到營地,簡單洗漱之後大家縮回各自的帳篷準備過夜。</h3><h3><br></h3> <h3><font color="#ff8a00">翻過鐵柵闖入畜牧區嚇羊的三人,被探照燈照著</font></h3><h3></h3> <h3>清晨起床,買了桶煤油,生起了熊熊烈火,把潮濕的衣物烤乾,又在細雨中拔營。萬哥載著豪華組先行下山,我們貧民組則是等著客運下到埔里,然後分別轉往台中和日月潭。</h3><h3></h3> <h3>這應該是我這一年來第四、五次來到日月潭了吧?不過以往都是帶包車的豪華團,用這麼貧困的方式來到日月潭倒還是第一次,沒有交通工具、沒錢搭遊艇,幾乎沒有什麼移動能力。把聽到都會背的導遊詞和三位貧民組的貴賓從新介紹了一次。看著套房最貴一晚要價32萬台幣的日月行館,和純金打造的桅杆,咱們貧民組一個小姐姐竟然覺得隔壁的教師會館更高級些,果然有錢人的世界是我們凡人難以理解的。</h3><h3></h3><h3>.</h3><h3>回程來到客運站,便有人來拉黑車,說一人300送回台中,不過還好咱們貧民組預算吃緊,決定還是等大巴,不久之後便有另一個大哥來拉一人兩百送回台中,比起客運票202元,加上身上裝備充足,也不怕被騙,就上了車來到台中。</h3><h3><br></h3> <h3>晚上又輾轉的搭了免費的公車來到了逢甲夜市,這個月第二次來到台中,帶著兩位耐走的姐姐從台灣走到河南,再走到青海,最後終於來到了逢甲大學。一陣子沒來,逢甲夜市竟然也可以用支付寶了,不過基於對於台灣人的歧視,我無法用支付寶享受優惠。</h3><h3></h3><h3>.</h3><h3>最後終於回到清大,在校門佇足,仰首一望,天空上星光燦爛,這幾天的經歷就如同辛棄疾的〈青玉案.東風夜放花千樹〉,「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原來我們心心念念、翻山越嶺所追尋的星空,就在清大的校門口見到了,雖然沒有繁星點點,銀河流暢,但是卻是這幾天來第一次見到的星星,心中莫名感慨,卻又忍不住笑。</h3><h3><br></h3> <h3>這次的闖蕩,從四十幾人有意願,到十四人報名,十三人出發,再分成豪華汽車組與貧民走路組,最後在埔里剩八人,日月潭剩四人,逢甲夜市剩下三人。在外面闖蕩的過程中,除了風景與美食,我想另一個最重要的就是人了,這一次出發的十三人,除了萬哥之外其他人在之前並無太多的交流,但是一群人仍然浩浩蕩蕩的走向了大山。很感謝萬哥辛苦開車率領豪華汽車組的後勤支援,也很感謝各位隊員的參與,尤其是貧民走路組的同學,也很高興認識兩位和聰姊一樣耐走的小姊姊。然後,也對於感到行程艱苦而不適應的小夥伴們感到抱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喜歡挑戰,所以上天刻意給我各種考驗,領隊小弟我每次出團總是遇上各種磨難,不過希望這些「特別的」經歷,可以給大家留下難忘的回憶,</h3><h3></h3><h3>青春也不剩幾年了,秉持著把握青春,不浪費青春的活力的精神,在患難之交的陪伴之下,我想接下來仍然會努力的挑戰自我,這些熱血的回憶是長大之後花再多的錢都買不到的。窮,但是不怕苦;貧,但是安樂道;島小,但是立志探索台灣,體驗世界。也歡迎老朋友新朋友參加接下來的行程,也可以提案想去的地方,就像當年申哥和聰姊隨口一喊的馬祖,一週之後我們在在馬祖海邊的礁石上了。</h3><h3><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