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丝绸之路犹如身在汉

👦 文华

<h3> “无数铃声摇过渍,应驮白练到安西。”<br></h3><div>  总是想起那满载辉煌的古道,跟着汉使张骞的驼队,从长安出发,饮一杯送元二使安西的酒,西出阳关。一路走来,歪歪斜斜的足迹,印满岁月里不寻常的邂逅。</div> <h3>  西汉初期,高祖刘邦率兵和匈奴打仗,兵败于白登山下,打不过匈奴人民只好和人家和亲。到了汉武帝时期,汉朝国力强盛,汉武帝为了反击匈奴,派出人出使西域。</h3><div> 那时,西域是无边无涯的沙漠,暴风时起,天翻地覆,光天化日之下,处处鬼哭狼嚎。又有寸草不生的咸水,举目荒凉,上不见飞鸟,下不见走兽,往往一个月不见人烟。也没有正式道路,行旅只有沿着前人死在途中的枯骨摸索前进,那是一个恐怖而陌生的地方。——这些都是传说,没有人亲眼见到,更没有哪一个人以身体的亲历取得真实的观感。</div><div> 这时候,与汉武帝刘彻一起长大的郎官——张骞站出来了。</div> <h3>  公元前139年春天的一天,西汉天空下的长安阳光明媚,万物生长,暖热的气息在宫廷和民间流传。张骞和他的100多名志愿者就要出发了,作为最大的支持者刘彻,为他们举行了盛大的欢送仪式。</h3><div> 张骞开始了西域之行,越过高高的秦岭,气候改变,流风带土,寒冷依旧,风物突兀,风景黯淡。到陇西,再过金城,就是匈奴人的势力范围了。高高的祁连雪山如同神灵,连绵千里,广阔的戈壁上空空如也,风吹的尘土蛇一样缠绕马蹄。</div><div> 连续的狂风像是挥之不去的梦魇,尘土扑面而来,汉朝的长袍宽袖显然无济于事——他们还没有来得及放下捂脸的手掌,一群匈奴骑兵已然横刀立马站在了面前。没想到张骞点儿真背,刚出玉门关就被匈奴人抓捕了,玉门关在当时是汉朝西边势力的边界。</div> <h3>  戈壁滩上,飞沙走石,热浪滚滚;葱岭高如屋脊,冰雪皑皑,寒风刺骨。沿途人烟稀少,水源奇缺。风餐露宿,沿途的旅者时刻会因饥渴倒毙途中,或葬身黄沙、冰窟。他们常在未知风险的面前徘徊,一点点地找回自己,定一定自己被震撼了的灵魂。 </h3><div> 张骞长达11年的囚禁生活开始了,与他同去的志愿者大半被匈奴的长刀割断了头颅,亡灵沿着来时的道路,寻找故乡的门楣。</div><div> 而作为首领的张骞则是幸运的,他不仅免得一死,还娶了一位匈奴女子为妻。尽管身体不自由,但内心思想和天性本能是自由的。相对于那些死难的同行者,张骞的这种厄难或者说味道怪异的幸福就在于他借助“汉使”的身份,将生命完整无损地保存了下来。</div><div> 肉体的囚禁岁月对于张骞来说,是无比漫长的。张骞学匈奴人的语言,穿匈奴人胡服。与匈奴一起放牧牲畜,吃着煮出来的牛羊肉半生不熟,白水浸泡后的大块肉当中还有着大块凝固的鲜血。匈奴张开嘴巴,露出尖利坚固的牙齿,将血肉一同吞进肚子。张骞和匈奴人一样,他将吃掉之后的牲畜皮毛做遮羞和御寒的衣裳,而众多的牲畜皮毛连在一起,就成为了房屋和营帐——长年累月,他的身上沾满了动物挥之不去的腥膻味道……</div> <h3>  11年后的一天,看管他的匈奴士兵放松了警惕,而张骞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政治使命,仓惶脱离了匈奴的势力范围,与最勇敢的随从甘父一起,迈开尘沙当中的脚步,再次展开向西的途程——张骞知道,只要手中的节杖——牦牛尾巴做成的王朝“信物”还在,他就一直会拥有自己先前的政治身份。</h3><div> 返回了长安。虽然汉武帝没想到张骞出使西域会有十三年之久,他的出使也没有达到预期的结果,但是对他带来的趣事轶闻以及对促进民族交流还是很好奇和很有意义的,张骞把新疆的各小国和中亚的大宛、康居、大月氏和大夏诸国的风土人情和自然地理向汉武帝陈述了一遍,汉武帝觉得他的出使很有意义。</div> <h3>  公元前119年,汉武帝刘彻为了进一步联络乌孙,断“匈奴右臂”,再次派张骞出使西域各国。</h3><div> 浩翰的戈壁滩上,飘荡着悠然悦耳的驼铃声,列队的骆驼,负着重载,迈着稳健匀称的步伐,迎着朝霞行进……</div><div> 张骞这回出使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加上汉武帝时期国力强盛,他的装备和带的随从比以前更多和更好,汉武帝让他带着铸铁技术,开渠,凿井之法,驼着丝绸和工具,带着随从去了之前去过的国家,又把与各国建立友好关系的脚步跨到之前没去过的地方。</div><div> 这次,张骞并没有回匈奴看望自己的匈奴妻子,而直接进入乌孙,并派副使张汤访问了康居、大宛、大月氏、大夏、安息、身毒等国。最后在乌孙国的护送下,张骞带着各国回赠和交换的植物、歌舞和乐器返回长安。</div> <h3>  张骞两次出使西域,使得汉朝之后的国家和亚非欧其他国家的交流变得频繁,沿途的城市变成了贸易的中转站。无论是国家派遣的使节,还是因为信仰或者利益而远行的探险家们,都像被磁力吸引一般踏上了这条丝绸之路。   </h3><div> 古老、明亮、悠远而沉重的丝绸之路展开了,此后,便有断断续续的商旅、驼队和马帮,每一个牲畜背上都驮载着丝绸、香料、茶叶、盐巴、瓷器、农具,向着中亚各国,往来穿梭。</div><div> 驼铃悠悠,商贾重重。苍茫的暮色压着茫茫的沙漠,吸收着从四面八方赶来的无量度的才情,远近的游牧民族或部落、商人、教徒、外交家、士兵和学术考察者们纷纷赶来完成他们的使命,或结伴同行,或单独跋涉,时刻都要面对不可知的凶险,奔走西安、甘肃、新疆到中亚西亚,并连接地中海各国的陆上通道--“丝绸之路”上。</div> <h3>  “东来驼铃声声慢,千古文明宿锦衣。”<br></h3><div> 当岁月落下第一瓣红,我行吟在“一带一路”新时代的丝绸之路上,将千年来的传说一页页翻阅。雁字回时,我拥抱着大漠深处的胡杨倾吐心声那声声如诉的驼铃静静敲击着我凌乱而激荡的心神。我将满满的柔情赋予时光的茧,踏着漫漫黄沙,把那一匹匹绝美丝绸载往世界的尽头。</div><div> 悠悠的骆驼依旧在耳边回萦,丝绸古道,我希望下次在梦中与你相遇。</div><div style="text-align: right; "> (注:本文图片均来自网络。)</div> <h3>  田文华,甘肃庄浪万泉人,毕业于南京政治学院,现供职于甘肃省某委员会。业余时间笔耕不辍,自娱自乐,有百余篇小说、散文等在《人民文学》《十月》等报刊发表,部分作品被收编入《读者》《神州魂》等书籍,先后发表新闻作品千余篇,出版书籍2部,多次获各类新闻、文学奖。</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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