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峰岩往事

月上心泉

<h3>离别家乡岁月多,</h3><h3>近来人事半消磨。</h3><h3>唯有后峰一湖水,</h3><h3>春风难觅旧时波。</h3><h3><br></h3><h3>天府的亲情与历史早己刻在乡音岁月的心影深处,这里有我儿时最美的记忆,留一些零乱的文字在这里,以便有空整理成心底对家乡、根的追寻。</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西山坡,核桃园,一个我们祖孙三辈居往的地方,后峰湖西边的半山坡上就是我儿时的家。<br></h3><h3>从来不知道为什么家会在这半山腰上,听我爷爷说这属于矿务局分配的住房,夹壁墙,青瓦顶,一个典型的农家小院,往着十来户煤矿里工作过的职工和家属。</h3><h3>2岁时有了最初的记忆,那院落很高,那山很高,当我长大后才知道,是自己太小。</h3><h3>听老爸说我们最早的家在万家湾,他十岁左右爷爷分到了核桃园的房子,高兴的搬家,</h3><h3>全部行头用一个矿里的翻斗车延小铁路拉到后峰岩。</h3><h3>应该是在1944年我爸4岁时。</h3><h3>听说,爷爷—个月的工资就是—个園大头,却养活着他们五、六口人。</h3><h3>婆婆和他们平时在核桃园周围开荒种地。</h3><h3>那时,吃水必须到井里自己挑,西山坡的人们大多是翻过西山坡的山丫,后山,有一个小水潭,那里的水最甘甜,二爸,和我爸挑水的事就落在他们肩上。</h3><h3>月色当空的半晚,二爸曾经不止—次的诉说着当时那水潭边常两三只豹子喝完水后离去,他们一帮伙伴一起挑水的往事。</h3><h3><br></h3><h3>而后峰岩另一个绝好的水源,应该是在天府医院后的猫儿洞了,我一直没机会去找寻,只是听妈妈说,碾子堡,二电厂附近的她们每天必须在清晨和半晚必须用她们幼小的身板挑水的往事。</h3><h3>常常,天不亮就得给自家的水罁挑满,然后给园子里有钱的两家再挑满,一个月一家1.5元,我不知道往返5、6里地,多少趟妈妈是怎样走过来的,那时的她只有十一、二岁…</h3><h3>在去猫耳洞井口湾的附近有一个刘家祠堂,我也是在碾子堡大孃去世时才听说的。</h3><h3>那时请的一位道师先生叫我爸老同学,说是刘家祠堂的同学。</h3><h3>爸记起来了,哪时他们的确是同学。刘家祠堂原来有个私塾学堂,大孃带着他一起去听课,那时他只有4岁,只是让姐姐带着的孩子。</h3><h3>人生识字忧患始!我曾经问过私塾里教的是什么,爸爸也只记得听他们背望天书,三字经的情景,私塾是不交钱的公益祠堂。</h3><h3>偶而爸背了—首诗,</h3><h3>一木名凌屑,树吹百尺条,一朝树吹倒,落叶满地摇。</h3><h3>说是在刘家祠堂学的,叫我听懂了,别学凌屑花的攀延附世,我不得不敬佩,那时的教学,那时的公益与善。</h3><h3>百度了一下,原来这首诗题名《有木》好像是柳宗元的。共八首,父亲在世时我打印出给了他,哪时父亲开心的笑依然记得。</h3><h3><br></h3> <h3>初中时写在笔记上的核桃园记忆(因有父子共同交流的美好记忆,一直保留至今)</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每个后峰岩的人都是乡亲,在我眼里。唯有记忆不老!<br></h3><h3>(天府镇的朋友)核桃园在哪儿?</h3><h3>(我)在天府西山坡半山腰,也就是天府子弟校右边的那座山。因为可能那是西山坡最老的房子之一,大约78年左右成危房就拆了,地成—片平坝,而前后乃至坡上的院落—直都在,后来我爷爷她们从山上搬到山下,现在机厂门前幼儿园旁的那几间平房,听说是天府最老的粮站,现在也拆了。其实那时也是后峰岩最早的公交车站。记得那时的路是从沙坝对面的一条路过来的,经过一个古老的砖瓦厂,变电站到西山坡脚下在现幼儿园前。</h3><h3><br></h3><h3>第一次知道生与死的恐惧应该是在我6岁,上天府子弟校放学后的半晚,西山坡的小伙伴是一群无法无天的孩子,😀院子里的老奶奶都这么说。</h3><h3>放学后都从上山丫的那条路上到山顶,玩抓迷藏的游戏,山丫的黄泥在阳光下越发变得金黄,也曾学着大人的样,用水调和着捏出一个圆球,自称为煤饼。听说这里的黄泥耐火,可以做炉芯,煤里加黄泥经烧。</h3><h3>山里草丛中有很多小坑,是藏身的好地方,现在知道那是农家放红苕种子的地方。</h3><h3>山丫后,有一片断墙荒草,大孩子们说是火窑裤,现在才理解,那是以前煤矿放火药的一个废弃的库房,大人们知道去那边玩一定会被骂的。</h3><h3>日暮,太阳落下西山,小伙伴们提着薄薄的绿书包,在丫口停留,</h3><h3>好长好好长的—队白衣人从山下上来,近了,哭声动地,白色的旗帆,白色的头巾,一路哭声,锣声,后面抬着几具木箱,后来听大孩子们说,那里装着的是死人,人死以后就再也活不过来,就埋在火药庫的附近,再后来听大人们说,那都是矿难死的,那后山,到后来我再也不敢和小朋友去了。</h3><h3>再后来和二爸翻过一次丫口,翻过去下到公路就到大垻沟了,那时北碚到天府的车费5角钱,两个人可以节约一半的车费。走过竹阴深处的—个个土堡,风吹过,阵阵凉气涌来,想着埋在这路边的人,会变鬼魂吗?这就是他们苦难的人生吗?山风抚过,想来那路早已没几个人再走了。</h3><h3>我无法想像煤矿那种埋了没死,江里死了没埋的当年岁月的先辈,泪眼依依的故乡……</h3><h3><br></h3><h3><br></h3> <h3></h3> <h3>(背影)郭先生继续讲故事!蛮好听的<br></h3><h3>(猛龙过江)火药库后面全是坟墓,那后面那匹山老年人都叫成棺山坡,可想而知坟有好多。</h3><h3>我们小时候经常跑到那边山去耍,以前民兵训练在那边打靶,打完之后我们就跑去捡弹壳和挖子弹头。</h3><h3>8几年有一股盗墓风波在后丰岩盛行,包括火药库那边山的坟都遭挖开好多。</h3><h3>以前后丰岩还有几个大地主,唐家院、王家嘴、凤凰院等等</h3><h3>(背影)你们说的火药库在什么地方?</h3><h3>翻过西山坡,朝方井去就要经过火药库大门。</h3><h3>张家丫口担水那半山腰。</h3><h3>(免儿寨春哥)我老丈人去世前就住在西山坡海拔最高处,万吨水池这边。</h3><h3>(猛龙过江)火药库10几岁的时候和隔壁的几个伙伴进去过,里面有点阴森。里面还有几个人工挖的洞,现在长满了藤蔓肯定进不去了。</h3><h3>我们几个进去之后在一个像是封闭的洞口前面离封闭洞门墙有40厘米的地方又修了一堵半墙,我们伸头进去看,发现了一个木箱子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大家都不敢说把木箱子拿出来看看里面是什么。过了没多久我们几个壮胆又去哪里准备把木箱子拿出来,但是这次去发现木箱子不见了。不知道那木箱里到底放了什么东西。</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