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这里是人类的发祥地,无论何种肤色,人们都不难找到自己祖先的踪迹;这里是社会进化的博物馆,原始与现代交织在一起;这里有着远未开发的资源,各种地貌和动植物几乎依然保持着原始的状态;这里是艺术创作的天堂,无论是人文还是自然景观,你都不难找到创作的灵感。在现代字典里,这里往往与瘟疫,贫穷和战争联系在一起。可是,一旦你走进她,就会发现这里有着如此丰富的色彩和内涵。粗旷的线条,激昂的鼓声,无拘无束栖息的野生动物,以及贫民区渴望与无奈的眼神......,这一切的一切,无时无刻地冲击着你的感官,不仅让你震撼也让你深思。这,就是非洲。</h3><h3><br></h3> <h3>这次远行包括了位于南部非洲的纳米比亚,津巴布韦和南非。从计划到实施用去了一年半的时间。行程计划一改再改,直到出发前两个星期才最终落实。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有一种莫名的紧张和不安。反复检查了准备好的各种资料和器材,重新核对旅行计划,但这种紧张和不安依然挥之不去。就是在这种心情下登上了南非航空公司飞往约翰内斯堡的航班。</h3><h3><br></h3><h3>《八千里路云和月,千里走单骑》</h3><h3><br></h3><h3>纳米比亚是我的第一站,也是此次出行的最重要的一部分。一如既往,我依然采用的是以往用过的方式:一部四轮驱动的越野车加一个司机兼导游。我曾用这种方式两次上青藏高原。这样做的好处是灵活,随时可以依拍摄需要调整计划。但风险也是显而易见的。纳米比亚在当地的土语称为Namib,意思是干旱的土地。这里常年降雨很少,一路上几乎看不到绿色植物,看不到村庄屋舍,只有荒原戈壁。在纳米比亚的十二天里我们的行程超过4000公里,其中一半以上是路况很差的砂石路。在南部非洲高原上,常常看到的只有一辆狂奔的汽车和车后扬起的沙尘。一路上多次见到爆胎,抛锚和陷在沙里开不出来的车辆,甚至还看到一次翻车的事故。为了以防意外,不得不带上两个备胎。我们总是一早起来拍片,等太阳升起后就离开驻地向下一个驻地出发,有时一天要开9,10个小时,到了驻地又要开始新的拍摄。这段时间我们一直在南回归线附近,又正直秋分,中午太阳几近直射,气温近华氏百度。一直要不停的补充水份,但最为稀缺的还是睡眠,有机会能合上眼睛睡上一会儿,那就是最大的满足。但更辛苦的是司机,每到一处休息地他都要检查轮胎的状况和调整气压。为了避免开车打瞌睡,司机中午只吃很少的一点。我们的司机叫Eric,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在他读高中时,纳米比亚爆发内战,为了避免自己人打自己人,他的父亲把他送到南非。纳米比亚独立后Eric又回来完成了他的大学学历。这在南部非洲的黑人中是不多见的。Eric 曾经在博物馆工作,他了解这里的每一种动物。多年的导游又使他熟悉这里的每一寸土地。与他的交谈中可以感到他对这片土地深深地眷恋。</h3> <h3>路上因爆胎而翻倒的汽车。</h3> <h3>我们的司机兼导游 - Eric</h3> <h3></h3><h3><br></h3>《Sossusvlei - 红沙漠》<h3><br></h3><h3>你可能知道世界上面积最大的沙漠是位于北非的撒哈拉大沙漠,但你可能并不知道世界上最古老的沙漠在哪里。世界上最古老的沙漠就是有着八千万年历史的納米布沙漠(Namib)。納米布沙漠在纳米比亚境内,位于非洲最大的国家公园-纳米比亚国家公园(Namib-Naukluft National Park)。納米布沙漠沿大西洋海岸从北至南绵延1600公里,2013年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遗产名录。因为沙漠中含有丰富的铁就形成了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红沙漠。其中最著名的是苏斯斯黎(Sossusvlei)。</h3> <h3>在Sossusvlei 只有一条公路进出,公园的大门日出才开,日落关门。任何车辆如若不能在日落前离开公园就要受到高额罚款。为了保证有充裕的时间拍片就要住在公园内。而公园内的选择只有两个:露营或住进园内唯一的旅店-Sossus Dune Lodge。Sossus Dune Lodge只有25间用茅草作顶的客房。先不要问这房间有多贵,问题是你根本就订不上。两年之内的所有房间全部预定一空。我很幸运当地的旅行社帮我订到了两间别人的退房。这才有了这次非洲之旅。</h3> <h3></h3><h3><br></h3><h3>进入Sossuslei公路两侧是一座座形状各异的沙丘,连绵不绝。有的沙丘高达300多米。八千万年的岁月沧桑,造就成这鬼斧神工般的奇景。沙丘在阳光下形成梦幻般的曲线。那曲线是如此的流畅和润滑。夕阳西下曲线随着光线的变化或明或暗,或延长或扭曲,仿佛是一个个跳动的音符。面对着如此壮丽的景观,你只能敬畏,用心灵与之对话。</h3><h3><br></h3> <h3></h3> <h3></h3><h3><br></h3><h3>Dune 36</h3> <h3></h3><h3><br></h3><h3>Dune 40</h3> <h3></h3><h3><br></h3><h3><br></h3> <h3>Dune 40是我最为喜爱的沙丘。我喜爱它棱角分明的曲线,喜爱沙丘脚下的小树。为了拍好它,我在不同时间拍了一次又一次。我希望能在阴影中展现更多的细节,而阴影中的第二个曲线,存在的时间仅仅有十几分钟。</h3><h3></h3> <h3></h3> <h3></h3> <h3></h3> <h3><br></h3><h3>《上帝的画卷 - “死亡谷” 》</h3><h3><br></h3><h3>“死亡谷” (Dead Vlei)是位于Sossuslei腹地的一片令人惊叹的洼地。在近900年的时间里,常年降雨只有区区几厘米,几乎没有任何生命迹象,干枯到极点的树木加上白色龟裂的粘土层在橙红色沙丘的映衬下,仿佛置身于外星世界。有人说这是只有用上帝的手才能画出的画卷。</h3><h3><br></h3><h3>对于这一奇观的形成,已经有科学的解释,但更多的人宁愿相信神话:两个天神在激战,其中一方毁灭了另一方,并诅咒这一地区从此失去生机。获胜的天神用高耸的沙丘把死亡谷的四周围得水泄不通,再也没有水源,死亡的远古树木显示了天神诅咒的巨大威力。</h3><h3><br></h3> <h3></h3> <h3>为了拍死亡谷我们早晨5点起床,在黑夜中从驻地向Sossusvlei的深处六十多公里,再换乘公园专用的沙漠越野车开五公里,最后还要步行翻过两个沙丘才能到达。背负30磅的装备在长达一公里的的沙丘中穿行,不能不说是对体力的极大挑战。</h3><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死亡谷的一侧就耸立着世界最高的沙丘之一- “大老爸(Big Daddy)”。“大老爸”沙丘高350米。许多人到这里就是希望能登上这世界上最高的沙丘。事实上在Sossusvlei 有许多高度超过300米的沙丘。最高的应是388米高的Dune 7。 </h3> <h3></h3><h3><br></h3><h3>《大地飞歌 - 航拍Sossusvlei》</h3><h3><br></h3><h3>这是一次私人订制的飞行。乘客只有妻子和我。幸运的是在落实航拍计划时遇到了我们直升机的驾驶员。我希望在日落前一小时起飞,沿Sossusvlei沙漠向西,直到海边,再返回拍死亡谷的45号沙丘,飞行一个半小时。驾驶员完全答应了我的要求。第二天下午,驾驶员接我们到停机坪,卸下两侧的舱门。这样妻子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我一人在后排可以在左右两侧无阻挡的拍摄。</h3><h3><br></h3><h3>Dune 45 - 45号沙丘俯瞰</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h3><br></h3><h3>沙海相连,水火相容。这种奇景为什么能够千万年一直保持着,连地质学家也十分困惑。</h3><h3><br></h3><h3>当直升机飞临海边时,气温明显下降,风速极大。以至于手中的相机都很难把持。我不得不要求驾驶员再重飞一遍。</h3><h3><br></h3><h3><br></h3><h3><br></h3> <h3></h3> <h3></h3> <h3></h3> <h3><br></h3><h3><br></h3> <h3></h3><h3><br></h3><h3>从高空俯瞰纳米布红沙漠也许是最让人激动和无法忘怀的。只有从这个高度上你才能从这浩瀚的沙海中,发现那些形态各异的沙丘。这些沙丘或蜿蜒或笔直,有的如新月,有的如刀劈。除了惊叹没有其他词可以形容。</h3><h3><br></h3><h3>纳米布红沙漠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很好的开始,更多的拍摄计划还等着我们。</h3><h3><br></h3><h3>下篇- 原始与现代的撞击 - 最后的红泥人 (神奇的土地-走进非洲 之二)</h3> <h3>注:您可以通过下面的网站浏览大尺寸照片:</h3><h3>https://flic.kr/s/aHsm6zp4Rh</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