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婚姻就像西红柿炒蛋

斌斌

<h3>  中午,我烧了一顿饭,我的最拿手好菜就是西红柿炒蛋了。也可以说源于我的喜爱吧!<br></h3><div> 小时候家里穷,鸡蛋成了我家唯一一道带腥的荤菜,打我记事起,鸡蛋就好像一天也没断过。除非家里来客人了,才会忍痛杀一只鸡,杀的多半是公鸡,母鸡要留着下蛋。但公鸡也不能全杀光,要留一个做种打鸣用。母鸡群里如果没有公鸡,那母鸡下的蛋也孵不出小鸡来。妈妈常常对我们这样讲。有时家里来客人了没公鸡杀,就只好杀母鸡了,杀母鸡也要选白色的。</div> <h3>  记得有一年农历八月初一我爸生日那天,幺爹,幺妈,姑爹、姑妈,舅舅,舅妈他们都来了,那还是大白天的,鸡还没上笼哩。妈妈就抓了一大把谷子洒在一个小房间里,嘴里“咕咕,咕咕”的直叫唤。一下子就从外面涌进来好多只鸡,妈妈猛地把门关上,我们便开始抓鸡了。抓得满屋子里鸡飞狗跳的,好不容易我抓住一只麻母鸡,妈妈说:“放掉它,抓白色的。”<br></h3><div> 我好奇的问:“为什么要抓白色的呢?”妈妈笑着说:“黑一千,麻八百,白鸡子下蛋只管客。”</div><div>当时,我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后来才明白。黑鸡母是产蛋量最高的,麻鸡母是中等,而白鸡母呢?就是最低等的了。那年月家里的鸡养得特多,屋子里所有坛坛罐罐都装满了鸡蛋。母亲有时打趣的对我们说:“穷光蛋,穷光蛋,穷人家里光鸡蛋。” 说实话,在那个艰苦的岁月里,还真的要感谢那些鸡和蛋。正是因为有了它们,我们姊妹四人才勉强地把初中念完。</div><div> 我妈是当家人,什么事都得由她做主,由她安排。养的几头猪是用来交学费的,而鸡蛋和鸡卖来的钱,就拿来当学杂费用,买笔或者买本子,还有七股八杂什么的,还有我们每个星期的零花钱。而我的零花钱—多半都送给了书店,家里买的小人书,以及小说,杂志也都快堆积如山了。</div><div> 因我家里书多,常常会有许多书友慕名而来找我借书看。我也很慷慨,从不拒绝,但大多数有借无还,尽管我的每本书上都写着:“有借有还,再借不难”的字样。再说我也不好意思去讨,有时我去讨了,书友说别人又借跑了,当时,我只好“望书兴叹”了。</div> <h3> 最让我记忆犹新的一件事情,就是我十岁那年的中秋,我们一家人没吃月饼,吃的光鸡蛋。满桌子的鸡蛋是形形色色,像鸡蛋开会大团圆。什么水煮石滚蛋、油煎荷包蛋、咸鸡蛋、炖鸡蛋、青椒炒鸡蛋、韭菜炒鸡蛋、香葱煎鸡蛋、西红柿炒鸡蛋、鸡蛋豆腐汤,等等…咸的、甜的随你挑。妈妈看着我们吃得津津有味,笑着说道:“哟!你看你们吃了我多少只鸡呀!”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肚子里有许多只小鸡在“喳喳”的叫。</h3> <h3>  从小到大我吃了那么多鸡蛋,唯独对西红柿炒蛋情有独钟。不仅仅只是因为它的口感好,味道好,还因为它特有的四种颜色,都是我最喜爱的。白色象征着纯洁与宁静;红色象征着温暖与热情;黄色象征着柔和与高贵;青色象征着生命与渴望,可谓白里透着红,红里透着黄,黄里带着青,真是色香味俱全的一道好菜呀!<br></h3><div> 它们的制作过程就好比一段完美的婚姻。西红柿比作男,鸡蛋比作女,双方都必须把心打开,再各自受到煎熬。到了一定的程度后再组合在一块,再添加一些佐料,洒上一点点青色香葱,就大功告成了。佐料代表财和物,香葱代表着装饰,而真正让他们组合在一起的算着缘分吧!而品尝这道菜的就是亲人,朋友与世人。</div> <h3><br></h3><div> 作者简介:</div><div> 邓小雄,男,笔名,斌斌,红尘一笑。湖北省松滋市人,湖北省杂文学会会员,松滋市杂文学会,作家协会会员。1999年开始发表作品,先后在《松滋报》《松滋杂文报》《荆州日报》《洈水》《山鸣》《湖北杂文》《紫江诗刊》《威宁诗刊》《上海交通报》发表上百篇散文、诗歌、故事以及杂文。在微信网络平台上《一线作家》《高成文学》《天府诗刊》《大浪淘沙文学》《褔泽五州》《秦州微刊》《江南新视线》《东方乐读》也发表诗歌及故事若干。在《大楚英才网》上设有专栏。有作品收录《中国短诗精选》《祖国颂》《老城乡愁文集》《魅力松滋乡愁文集》。曾获《三峡文学》诗歌佳作奖,获荆州社科联《绿色理念,你我践行》诗歌优秀奖。获《中华文艺》散文与诗歌三等奖。公开出版诗文集《心湖微澜》。现在上海经商。</div><div><br></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