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从78年至82年,我就读於中国医科大学。这五年的大学生活为我的专业的定向,人生的定位,以及生活兴趣的定型都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h3><h3>我们这批被称为文革后的第一批大学生,来自于祖国的四面八方,各行各业。包括了工人,农民,军人以及当时的知青。这种在中国历史上都罕见的组合,汇集在东北沈阳市的中国医科大学,组成了中国医大的63期。不难理解,这批青年男女,经过各种人生的经历和沉淀,被压抑多年求学的企求,求知的渴望,似火山喷发,势不可挡!这种巨大的动力,造就了我们这群世界著名的"中国的77届大学生"</h3><h3>2013年,纽约时报以大版篇幅报道了中国的77届和78届大学生。她称,这两届大学毕业生在现今中国的政治,经济,科技各个领域中都扮演着重要的角色,起着领导者的作用。被誉称为一代天骄!</h3><h3>63 期毕业时近六百人的医学生中,现今分布于世界各地,除中国大陆外,还有北美洲,欧洲,奥洲及曰本。当中的科学家,医学专家,校长,院长,主任比比皆是。然而无论什么职位,身居地球的哪一个角落,"同学"这个特殊的关系纽带将我们无时无刻地联在一起。</h3> <h3>借2017年的入学四十年,毕业三十五年的同学聚会,我有机会再次重返母校。</h3><h3>现今的中国医科大学己搬迁到新址。宽广的校园场地,高耸的建筑楼,现代化设计分布的教学楼,都让我从中感受到医大的发展和壮大。尤其是沿人造湖旁所建的崭新的"春晖亭"和丁香园以及亭旁边的多块大理石碑上刻着63期所有入学人的名字,让同学们感到由衷的亲切!这个代表着63期全体同学的建筑物,是全期同学的赞助,韩明堂同学及其他在校同学们的努力才得已落成。她代表了63期同学们对母校的怀念和感激之情。</h3> <h3>然而,让我感受颇多的还是走在老校园里。或许是多年身居海外,时常梦游医大。那刘振海老师站在走廊中间大声喊同学起床去晨练的声音,那古典红砖楼里的阶梯教室,那学生二舍进门的传达室和整栋楼里唯一一部老式电话,那地下室食堂里的包米面糊糊的早餐,那时常开会听训的学校礼堂,那.....,都会让我从梦中醒来,呆呆地回味很久。然后,当身置学校园内,眼前所见之处却是另一幅画面。昔日庄严的礼堂成了高危建筑,当年的体育馆还在,但己改为它用,走近学生一宿和学生二宿,更令人感到凄凉。当年千名学生在此吃住数年之处,今日己破烂不堪,进楼的大门己封死,门前的台阶上己杂草丛生。再去看我们的基础教学楼,站在基础一楼面前,脑海中想象着那昔日的情景:师生们进进出出,好不热闹!同学们争先恐后去教室占座,大家都想坐在阶梯教室的前几排以便能听清老师讲课。那一刻,脑海中出现曲直老师给我们上高等物理课,孙开来老师讲生物课的情景……。但眼前的基础一楼是大门紧闭,门前的杂草一人多高,不再见任何一个学生的身影。面对这一切的一切,我鼻子一个劲的发酸,眼泪也不听话地流了下来……</h3> <h3>值得欣慰地是63期毕业时所建的"春晖亭"还依然保存,尽管亭子经过多年的风吹雨淋,己退色了许多,但老卫生部部长陈敏章为该亭所书写的"春晖亭"三个字仍依稀可见。还有那著名的李时珍塑像仍然完好无损。这尊雕像曾激励了多少代医学生在这个校园里接受了医学专业知识的训练,走出校门,服务于社会,服务于人类。这所大学培养了大量的专业人才。在这里,我受到了严格的专业训练,结识了众多的同学,后来成为我的同事及终生的朋友。尽管社会的变化无人可阻挡,尽管我们63期己成为了过去,但这所大学永远是我的大学!无论身处何地,无论岁月多久,永远魂系母校!</h3> <h3>63期8班孙晓葳</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