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乡愁·母亲溪

烦恼即菩提

<h3>  人们把傍城市、村落而过的江河溪流亲切地称为“母亲河”。眼前这条溪流就是养育世代老家人的“母亲河”。</h3><h3> 这条溪流,称之河,似乎还够不上一定的规模;称之小溪,似乎又有些委屈她的个头。她发源于钱塘江水系的源头之一——樊岭脚,奔流到此,已蜿蜒了约摸20华里;她虽历经九曲十八弯,但目标坚定,朝向前方,直达武义,汇入熟水,一路呼朋引伴,直奔金华婺江乃至更远的远方。<br></h3> <h3>  记忆中的溪流,下河道更加开阔,溪水清澈,游鱼清闲,肉眼可见的杂质极少。干涸季节,块石累累,细沙绵绵,洁净如洗。溪岸上,垂柳、白杨、乌桕随处可见,春日里,垂柳依依,柔态万方;夏日里,知了鸣唱,热闹非凡;秋天,乌桕树叶火红,待到叶落树秃,洁白的乌桕籽便占尽风光。这里可是我们儿时小伙伴们的游乐天堂。水中嬉戏,互打水仗;沙中挖井,累沙造型;翻石捉蟹,设陷捕鱼;累石筑“坝”,围堰“建水库”;用蜘蛛网网树上的知了。比鲁迅先生笔下的《百草园》更加趣味横生,让我们享尽了纯自然的童趣。</h3> <h3>  眼前的这些旱田,原本是当年的荒滩,与溪流紧密相连。农业学大寨的时候,与天斗,与地斗,硬是从块石累累的溪滩上开垦出了这么一片田地。记忆中的荒滩,与溪流之间没有现在的溪埂隔开,紧挨溪流的是累累块石,往里是草坪,再往里是一片桃园。这也是当年我们游乐天堂的一部分——儿时的野外运动场——追逐嬉闹的地方。桃花盛开,姹紫嫣红,桃子熟时,果实累累。那时的人传统,规矩,很少有偷桃的行为发生。</h3> <h3>  与儿时溪流的另外一个不同就是,她的南岸溪埂不再是巨石堆就,而是砌得方方整正整;上面也不再是乱石路,而是用水泥浇筑成了平坦的路;溪埂边矗立起了一幢幢乡村民房。</h3> <h3>  桥,流经整个村庄的这段溪流上有四座石拱桥。很小的时候,这溪流上面只有一座处在村庄最西头过去还有上千米路的地方的古老石拱桥。相传,东汉光武帝刘秀逃难到这里,逢王莽叛军追得紧,情急之中,躲到桥下石拱里,幸好躲过一劫。传说毕竟是传说,但也足以说明这座桥的历史悠久。</h3><h3> 其他的三座石拱桥都是改革开放之后建造的。最初建的是处在一村、二村之间位置的连心桥。后来二村建了砖瓦厂,在西村头又造了一座桥,方便砖头运输。</h3><h3> 眼前的这座石拱桥处在一村的最东头。因为她也是与我们村相邻的力丰村与外界交通的要害,所以两村合建了这座桥。</h3><div> 我在家乡生活的时候,大部分时光里没有这座桥。起初,若要到对岸干农活,为图方便,即使在寒冷的冬天也就赤脚而过,冰冷的溪水直刺末梢神经,忍不住浑身打着寒颤。后来,人变得聪明起来,用巨大的石头放在水中,让人踏石而过;再后来,以巨石作墩,上面放上水泥板,过河更加便捷。再后来便有了现在这座石拱桥。</div><div> 我的生命里储存了老家溪流,荒滩,百变桥的无尽信息,但似乎因为是年深月久的缘故,还是因为别的什么,要挖出并描述她们的美妙总是缺少火候。</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