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航天城一一我的第二故乡

李成运

故乡一一是一个很温暖的词。每当我想起大戈壁，想起茫茫戈壁深处的东风航天城时，心里总会有一种隐疼，那是我的圣地，我的宗教，是我把十二年的青春年华留在那里的第二故乡啊！ 公元2017年9月14日，我和战友刘学林一起，终于踏上了朝圣之路：从新郑登机，兰州转机，下午4时，便飞达嘉峪关机场。 回故乡 故乡很远，思念更长还要跨越三十六年的人生长河准备工作要做到周密细致，万无一失 二代身份证必须带上只有它可以证明我就是我军人转业证也不能少它证明的是另一个昨天的我 无需腰缠万贯，一张银行卡足矣几张旧照片：胡杨林弱水河和第一颗东方红卫星都是老家的留守兄弟 还要带上我的乡愁、我的虔诚带上我的诗囊我的激动切记把左胸口捂紧了防止心脏跳出体外 挺直我的老酸腰，系紧登云靴于郑州登机再兰州转机抵达酒泉后打开密码89720方可乘大巴直达东风场区也 引子 嘉峪关，座落于长城最西端，号称天下第一雄关。它像一位巨人，巍然屹立于祁连山下，沙漠深处，守卫着祖国的西部边陲。 44年前，正青春少。当登上这座城楼，放眼远眺时，好像我也成了汉朝的骠骑将军！ 几个游人，像树叶在城楼下，飘来飘去 风支棱起耳朵在谛听是金戈铁马的嘶鸣还是钟鼓升平的福音？ 孤零零的土城楼像个骑着土黄骡子的儒士摇摇晃晃地站在那里查看旭日的黄榜上有没有写上自己的名字。 大炮来自于前朝，而人生活于当下。扶摸大炮相当于摸到了历史的脊梁！厉害了！我的战友学林兄弟。 我扶在城墙上好让自己站得更稳重、踏实些城墙站在大地上两座城楼，成了我不变的背景 沙埋着沙，再埋几蓬骆驼刺多像，古西羌人微弱的喘息 秋风也有了几分古意怀古的秋风把游人吹成了几片落叶在城楼下飘来飘去 城楼是吹不动的它站在长城最西端像一把大铁锁锁紧了几千年祖国的西大门！ 骑在骆驼上的几个游客像几把楔子，把自己狠狠地楔进沙漠里 思古之幽情，就是砸在楔子上的重重的木锤 卧在戈壁中的一匹骆驼把自己当成大红印章等待着游人高高举起，再轻轻摁下好留下“到此一游”的印记 第一章 513医院，我们的娘家 9月16日早9时，我和战友刘学林与来自北京的刘相凤、马广芝，来自南京的邬守和、何圣荣、何圣梅，来自石门的张素霞等会齐于酒泉后，一起坐大巴向东风场区进发。 在检查站，政治处尹主任带领组织干事小尚热烈迎接我们。看见尹主任，恍惚中好像看到了36年前的自己。在握手的那一刻，我忍不住脱口而出：原来，当年的我竟是这么地潇洒、帅气、年轻！ 我们一行8人被按排住进了513医院接待处。 　　没顾得稍事休息，我便急不可待地像朝圣一样去参拜了医院大楼。看见它的第一眼，忽觉胸口翻涌，眼睑像要决堤的感觉。我摒住呼吸，硬是把泪憋了回去。 短短两天时间，我六进六出医院，只要一有时间，就往大楼里钻，串遍了医院的疙疙角角，企图寻找到昨天的自己。终于，在一个叫做“记忆”的词林里，我们握手言欢。 站在513四楼会议室鸟瞰，一条”健康路”毫无遮拦地直通北方。路的始点起自白求恩大夫塑像的脚下。 坐在昨天的石墩上，真想坐成昨天的自己！ 其实，坐着和站着都有着相同的意义一一记住昨天，感受今天，是为了更好的明天。 箭头所指，便是一条时间隧道。马广芝，你只需扭转身，就会走进昨天！ 昨天被昨天覆盖。咋天的长廊，昨天的科室，昨天的记忆仅仅是换了一身新装而已。 战友们，请看仔细了哪一张门牌属于你？你又被哪一块门牌挂牢？ 　　513医院西侧门，这里可通向我们的菜地，通向我们曾经的东风湖。 这里有山，有亭，有夕阳。更有几棵可供我们乘凉的大槐树。 冯护士长，儿科战友们，这里更多地留下了你们的足迹。 占义弟，据悉西侧门的假山和亭子是你任上修建。它们告诉我：想你了！想爱它呵护它们的王院长了！ 过去叫医院小礼堂，现在仍然叫小礼堂。过去曾在这里开会，现在仍在这里开会。过去曾在这里技术练兵，现在仍在这里练兵。过去我们是这里的主人，现在却成客人。 小礼堂下边的三楼中厅设为医院展览室，展出了医院的历史变迁。王占义院长丶甘志诚主任等许多老同志都在展厅留下了他的故事。 <h3>　　“飞机头”，这一医院大楼的标志性建筑，不知什么时候，它的南侧成了医院的后花园：羊雕、悠悠板、建身器材，和曲径通幽的小路融为一体，可以想像出它曾经的美丽与幽深。</h3><h3> 又不知什么时候，它荒废了：荒草、枯叶、建筑垃圾。在它的西侧，一座新的建筑刚刚坐稳地基。</h3><h3> </h3><h3> </h3> 虽然显得有些破败，但我们仍感到亲切丶温暖，纷纷留下了自己的芳影。 　　耸立于医院东侧的大烟囱，医院的大澡堂记得它，热水房记得它……如今它虽已退休，却仍耸立在那里，腰杆挺直，直入云端。 它站在那里，就是一个标杆！ 它站在那里，就是一段历史！ 第二章走丢的青春 我和学林入伍的第一站是在后勤部混合仓库渡过的。17号下午，我们沿着胜利路北行，去寻找丢失在仓库里的青春。 大戈壁 伴着泣血的呼喊我一遍遍地书写你在纸上，在梦里在离别36年的思念和遥望中 我要用隶书的庄重写你的“大”以秦汉做蚕头，明清做燕尾把新疆和半个甘肃放进去中间隐去几个王朝 “戈壁”则改用魏碑上窥汉秦旧范，下察隋唐新风其朴拙险峻，舒畅流利像极我留在军营里12年的青春 写到航天城时，我要恭敬地起立沉肩，悬腕，满饮三杯倾倒一河弱水，狂草甩笔而就让她与我心一起飞扬 留白处，无字胜有字用来供战友想象和憧憬 　　那栋被装库还在，粮局的粮库还在，服务处的冷库也在，但我们曾学习和工作的供应库营房不见了。 我们执拗地求证，最后找到一棵大杨树。似乎，它可以佐证供应库的原址；似乎，它就是我们要寻找的故人。不然，为了我们的到来，它又那么翠绿挺拨，郁郁葱葱了一把呢？！ 库部机关不见了，而机关后门北侧的几栋仓库还在。它们还是当年灰头土脸的样子，显得苍桑了许多。我们叫开了一个门岗，近距离用眼神抚摸了它。 胜利路东侧的总库礼堂、勤务连、物资库也渺无音信，代之而起的是一栋栋漂亮的四层小楼。 东风火车站，基本上保持了原来的老样子。站前广场，斑驳陆离，似乎该整修了。 铁道之北，是我们新兵连训练的地方。远远望去，树木葱茏。大概那一片干打垒的土房子早已被岁月的风霜风化了。 还记得东风火車站吗？还记得站台上这座垒起的小山吗？而今，旧景不见了，当年坐在小山上的我还在，这一坐就是47个春秋。 　　后勤部大楼还是后勤部大楼，只是在大楼外用栅栏围住，门口设了岗哨。 我曾在后勤政治部工作二年，受战友之托，本欲进去寻根的，被哨兵拦住。 作为一位老党员、老军人，我懂得。尽管心里多了几分失落。 原后勤政治部宿室也都“新桃换了旧符”。为解战友相思之苦，只能拍几张建在原址上的新照片，聊以慰籍。 第三章仰望 因为它太高，我们不得不仰望！因为卫星从这里飞起，我们不能不仰望！仰望，将成为这次《回家》的常态。 　　  这里是我国第一颗东方红卫星升起的地方。 1970年4月24日，我们乘解放牌敞篷车来到这里，亲眼目睹了东方红卫星的升天过程。当宣佈胜利入轨的那一刻，我们蹦呀！跳呀！泪飞如雨。 1970年的5月1日，天安门城楼上，当敬爱的周总理把我们的代表介绍给毛主席的时候，亲切地称“他们是放卫星的”。至此，我们有了一个共同的昵称：“卫星人”。 　　为了赞美东方红卫星发谢成功，我的长篇散文《龙的歌》被刊登在1977年《飞天》杂志第二期上。 我国第一颗远程导弹发射成功后，我又写出了其姊妹篇《唱给龙的歌》，收录于国防科工委编撰的《远望》一书中。 其间，我的多首诗歌也陆续被基地的《东风杂志》所录用。(记得有一位叫刘江海的编揖，对我多有帮助，听说后来上调到国防科委，不知他还好吗？) 是基地的丰功伟绩造就了我，作为一名普通卫星人，我骄傲！ 背后，是高耸的发射架，我骄傲！手指处，有我们的远方，我期待！ 天多兰，地多阔，天地一体，树木葱茏。昨天，我们把青春留在这里，今天，我们把忠诚留在这里。 那座东方红卫星发射塔已经退休，留下来供人们瞻仰、怀旧。代之以新的神舟发射塔。我们的航天英雄楊利伟、刘洋、刘旺、景海鹏、翟志刚、王亚萍等都是从这里飞向了太空。让我们举起双手，顶礼膜拜！ 明明是八人同行，却只有七人合影，刘学林弟哪里去了？你懂得。 天很兰，大片的云挤满天空。云再厚，也遮不住发射塔靓丽的倩影。我们站在发射塔前，定格成照片。有风从我们头上掠过。一一风很轻！ 和何家姐妹在一起。 五朵金花中，最美的那朵哪去了？ 一座发射塔，几个零丁客。塔太高，只能用相机捕捉，人太矮，只能虚拟去抚摸。 桃园三弟兄，铁塔作见证。不为江山秀，一心来朝圣！ 学林是弟我为兄，一列闷罐入军营。被装分库头抵足，新兵连里沙趁风。四十八年归“故里”，发射架下见忠诚。英勇年少今何在？堪笑垂垂二老翁。 在临漳县欢送入伍新兵的汽车上左一：李成运，右一：刘学林 举起双手，拥抱过去，拥抱过去，就是拥抱青春。举起双手，迎接未来，未来来自于我们豁达的内心！ 巧遇原慈莲 谁能想到，莽莽大地，“神州八号”和“天宫一号”竟然在“飞天”雕像前，成功进行一次无缝对接。 参观中国东风航天览览舘。展览館里，我高兴地看到我们原政治处主任柳煥章和张淑娟夫妇一家三代的照片展览在展板上，他们是航天人代代传承的缩影。 问天阁一一航天员出征的地方。问天阁一一我们集体留下影像的地方。医院组织办尚干事，成了我们的义务摄影师。 值得浓笔重彩的一笔是，医院领导的热情接待，周到细致的安排使我们心里暖暖的。为方便参观，每天派车派人，作为引领，使我们真正回到了家的感觉。513医院，我们衷心地感谢您！ 尽管我们青春不再，但老骥伏枥，雄心依旧。哪怕在航天员出征的位置上坐一坐，学着他们的样子说一声“请首长放心”，心灵也会得到洗涤和净化。 把大家p在一起，既为了节省空间，同时又能深入细致地把我们的精神风貌和活动轨迹呈现于大家面前。 需要仰望的，还有那些为航天事业做出巨大贡献的老领导、烈士和先贤。17号，我们一行怀着崇高的敬意，去烈士陵园祭奠了长眠于此的烈士们。 云白天高秋风甜，烈士墓前忆当年。若非先辈齐奋勇，何来今朝星满天？！ <h3>由于商店里没买到鲜花，我们特意绕道东风湖，採摘了鲜花、苇英和王子草，系成数束分别敬献到老领导的烈士墓前。</h3><h3> </h3><h3> </h3> 古代有马革裹尸的悲壮，而今天，在东风航天城，有两句口号则早已融进战士们的血液中： 死在大戈壁，埋在青山头！献了青春献自身，献了自身献子孙。 长眠于此的烈士，不就是口号的践行者吗？ 站直了，是仰望，弯下腰，就是鞠躬。 刘相凤曾跟随李福泽司令员多年，首长对党的耿耿忠心，雷厉风行的工作作风，敢于承担的铮铮铁骨她看在眼里，记在心中，践行于日常的工作中。抚摸着李司令员的墓碑，睹物思人，热泪不禁夺眶而下。 我们特意找到了田小津战友的父亲田副司令员的墓碑，献上我们深深的鞠躬和哀思！ 第四章：亲吻大地 把膝盖跪下去，把身子匍匐于地上，撮一抔黄沙，嗅一叶野草，全都是青春的味道！ 别人扑下身子时，你在张望。别人起立时，你在深情地亲吻大地。慢了半拍的马广芝哟，须知相机快门是不等人的哟。 东风水库 站在岸上，面向苍穹把双臂高高举起如果肋下生出双翅就会像杨利伟一样直飞太空 天，蓝的让人心疼大朵大朵的云拥挤着有的撞落到水里，被鱼衔住有的挂在身上，染成缁衣 被衔住的还有我匍匐的倒影和一波波涌来的离愁不同的是，离愁被吞下去倒影被吐出来 听到我带血丝的喊声了吗？喊山，喊水，喊大戈壁喊36年前丢失在这里的青春——水没喊，只是静静地听 她把温暖托付给秋阳把静谧交给了岸并亲亲地告诉我她的名字叫：东风  从医院大楼飞机头出发，向胡楊林挺进！当欲穿过南环路时，被一沟水渠挡住了去路，只好原路退回。择日另辟蹊径，乘车绕过体育场，终于进入了我们梦中的胡楊林一一 千年不死的胡楊树！死后千年不倒的胡楊树！即使倒下，也千年不朽的胡楊树！是航天人不屈精神的象征。 风云际会胡楊林，不是神仙，胜似神仙，好不快意者也！ 弱水清，弱水混，弱水河畔茅柳林。桃园迎来三兄弟，金花五朵竞芳芬。 风卷着风，沙埋着沙卵石挤着卵石几蓬骆驼刺该绿时绿了该开花时也红了这倔强的小生命值得用大骆驼来命名！ 开花的骆驼刺 我惊喜地发现：一蓬蓬的骆驼刺开花了羞嗒嗒地开，把小小的理想藏在芝麻粒大的花蕾里 我跨越大半个中国来看你学你，用繁茂的根须走路把浑身的尖刺，刺向内心而那些疼，只有戈壁的风知道 我相隔36个春秋来看你学你，用碎碎的绿叶说话你黄色的枝干，和大地融为一体坚韧和执著，弱水河的浪知道 我戴着老花镜来看你如果爱，你也要这样看着我替我数头上的白发、额上的皱纹只有它们可以为我作证 我看到的你——我的兄弟像哭，像笑，像诉说你豆粒大的花瓣，开在秋天风一吹，你就飞 　　第五章戈壁明珠 东风水库的天空是一本禅意深远的经一首浪漫高远的诗一幅大写意的画一一辽阔丶静谧、怡然、绚烂、寂寥 秋日的天空是明净，是绚烂，是沉醉是埋藏在岁月风骨里的温润与美丽 一排茅柳林一湾弱河水，一杆一钓一小舟加上远来的归客浩淼的天空便有了淡淡的远意 座落于电厂一侧的东风湖无言，无语，营造出一种禅境。 东风湖水似镜平，曲廊拱榭映水中。花好未逢月圆夜，几处归客几秋风？ 　　还有一座我们心中的东风湖，现在改名叫垂钓园。原来从医院向西南直达垂钓园的斜路已经不通，改走南环路向西可到达它的南门。 大概在一九七几年，我们曾挥动铁掀，肩挑背抗，重修过东风湖。 夏日，我们曾在湖里戏水；冬天，我们曾在上边滑冰。它给我们带来多少欢乐啊！ 而此时，它却大门紧锁。据说是为了修缮而暂时关闭。 　航天纪念林 好大的一片林地，好大的一个公园。北起问天阁之侧，南到弱水河彩虹桥之南，它就是：航天城纪念林。 纪念林里古木幽幽，小径弯弯，或小桥流水，或雕塑伟岸，令人目不暇接。飞天女雕像就塑于镜湖一侧。 64年手植的大柳树，既有苍桑感，又郁郁葱葱，枝繁叶茂。 <h3>9月18号上午，我和学林继续留东风参观游览了《东风纪念林》，并对几条主要的干道和路标进行了认证。</h3><h3> </h3><h3> </h3> 第六章大道通天 提起航天城，第一想到的标志性建筑，就是东风大礼堂。60年了，它仍巍然屹立不动，堪称航天城第一形象大使！许多老航天人回来，只要看到它，心里就踏实，就温润，就有回到家的感觉。 军人服务处，虽然有些陈旧，也显得低了许多，但有它在，和大礼堂形成呼应。之间有广阔的广场，东风路浩浩荡荡昂首穿过，很是气派！ 把东风大礼堂、军人服务处、它们美丽的夜景拼图在一起，以便为大家提供一个整体的印象。需说明的是，二所、书店、邮局的老房子还在，虽陈旧了些，但里边挤满了我们的青春。 　　东风体育舘。它和大礼堂后楼相对应，中间的体育场全部铺成了塑胶跑道和绿色的塑胶草坪。 在这里，我们偶遇了来此探亲的五官科护士，76年战友代淑艳，数十年音讯杳无，故乡重逢，相见甚欢。 不在大礼堂前留影，就不算真正的回家。巍然而立的大礼堂，大礼堂前两侧的两根廊柱成了我们永久的背景。 <h3>宽阔、漂亮、整洁的东风路！路两侧是嫁接而成的非常茂盛的行道树，行道树外是花的长廊，廊外人行道，人行道外又是十多米宽的绿化带，每侧不同品种的行道树有三排之多，漂亮打它爹一一漂亮极(急)了。</h3><h3>(图片中的东风宾馆即老一所)</h3><h3> </h3><h3> </h3> 东风路向东走到尽头时，便柳暗花明分出三条路，向东北一路通向东方红老发射場，东南直达新发射场，中间一路到电厂。这个四方通衢的路口，一标志性建筑耸立中央，四个方位分别建有航天宾馆、航天展览舘、神州宾舘等，蔚为壮观。 航天纪念塔，就座落于大路中间，航天纪念林之侧。（取自程英华摄影） 　　我们所说的彩虹桥，学名叫“神舟友谊大桥”。由中国酒钢集团于2007年8月1日建成。 该桥长148m，宽18m，垂直高度42m，与桥面成58度夹角，跨单塔无背索斜拉桥。它犹如一艘扬帆远征的航船，象征着我国航天事业乘风破浪，蓬勃发展。 汹涌的弱水河，在这里汇流；千年前的飞天女，来这里起舞；彩虹桥像一个花篮，把我们兜起。这辽阔的人世，这风里的阳光，你的微笑，我微笑，她的微笑，把这个世界点亮！ 整个东风场区，像一个大花园。从大礼堂向北，沿着军人服务社和二所之间的一条”幸福路”前行，两旁是一片绿色的海洋：高的树，低的草，不高不低的是花海。火箭等标志性雕塑参杂其中，间或几条曲折的小径，通往几户人家。住在这里，逍遥者也。 　　尾声 9月18号，我们分兵二路，一路由相凤、邬兄夫妻、何家姐妹和素霞、广芝一行六人去了敦煌。 远看，分明一伙江洋大盗，穿行于沙峰浪谷间。匪首乃一蒙面女侠也。有诗为证： 远看丝路一驼帮，又疑大盗属强梁。同行战友觅不得，原是追梦到敦煌。 邬兄、盛荣夫妻，在这里又作了一对神雕侠侣！ 沙海一一沙山像一条巨舌，舔舐着人间一一骆驼背上，风景一片 到莫高窟去到月牙泉去以读碑的方式，看沙海 用写处方的笔，记下朝圣的路用熬药的火，点亮行程 我们一行8人分兵两路，刘相凤、张素霞、马光芝、邬守合、何盛荣、何盛梅6人相携去了敦煌，我和学林弟于19日才离开东风，游览兰州、天水后返乡。基地驻兰州採购站曾是学林的老家老房子在，情就在 老房子里装满了故事只要打开门锁，它们就会跑出来哭着，笑着，闹个不停一一钥匙握在学林的手里 五泉山的五眼神泉还在五泉山的那匹石狮子还在石狮子前的那张老照片还在 再次站在石狮子前再次回到1973年的11月学林弟，你好幸福哟 我也想学你的样子和石狮子合个影，可是44年前的那个我，哪儿去了？ 它乡遇故知，人生之一大快事也。学林共事六年的铁哥们，肥乡老乡战友陈玉海，失联后偶然相遇，能不开怀痛饮！ 兰州遇战友豪饮 把酒杯撤了，换大碗斟满了，你端月亮，我捧太阳四十年不见的好战友干！ 竹林宴设在兰州巴蜀大酒店此时，我便是李白，错把黄河说成弱水学林与我同行，自认是刘伶，未饮先醉曾弟喜豪饮，当代稽康也陈玉海尽地主之谊，就当是杜康 我们刚从东风航天城归来过此同行者还有：刚找回的36年前的青春，以及被青春染绿的胡楊林、骆驼刺它们都是我留守戈壁的老兄弟 和喝酒无关，和心情有关驻兰州採购站曾是学林的老家老房子在，豪气就在来来来，请入席连同我七十岁的老年狂 酒过三巡，夜已过午且罢且罢。稽康代驾回府我在杜康引领下，携刘伶回宾館买醉 一觉醒来早已日上三竿 白塔山上飞白塔，白塔山下走黄河。百年老桥河上架，共渡南来北往客。 22日，我和学林一起游览了了天水麦桔山。风中的麦桔山，山上的石刻。北魏后周尽情艺术了一把。 我和学林站在神像前或闭目敛神，或心有所动…… 是我们在摹仿神龛呢？还是佛像在摹仿我们？ 该回去了，我的人，我的神家才是我们最终的归宿 沙市蜃楼一一刘相风摄 在沙海里跑累了，飞到天上便成了腾云驾雾的神 是沙市蜃楼？还是云的幻影？ 云不说，神不说为了《回故乡》的精彩回放一辆轿车隐隐露出了它的脑壳…… 后记： 美篇《回故乡》终于脱稿了。 《回故乡》共分八个章节作了介绍。在引子一章中，用了诗的语言，希图为这次回归营造出浪漫的气氛。结尾用了“沙市蜃楼”照，给人以神秘迷离的感觉。而在正文中，则大都是平实的叙述，配以大家熟悉的老照片，以期唤醒战友们的记忆。 为了把许多相似的场景和人物活动聚在一起，部分采用了拼图的形式，这样既节省了空间，又便于大家进行对比和辨识。看图时只须放大图片就ok了。 《回故乡》对东风的大路和新的标志性建筑专门设章介绍。有的是旧相识，便于回忆；有的是新相知，以便把大家带入想像和憧憬。 同行的战友为美篇提供了不少照片，在此一并致谢！ 故乡的故事太多，故乡的美景总也看不够，再大的篇幅也无法容纳。遗漏之处，由后去的战友去弥补吧。 2017年9月30日 附红柳点评： 双节来临之际，成运奉献给战友们的美篇《回故乡》，是红柳迄今为止欣赏到的众多军旅故乡行作品中的大美之作！红柳再次衷心地为成运点赞[强][强][强][强][强][强][强] 美篇是绝佳的故乡行史诗，语言流淌着真情实感，诗情画意发挥到极致，画面排版绝妙超棒，将红柳的心与情沁入其中……这美篇又是动人心扉温暖如春的抒情故事，人物情节画面背景音乐无一不彰显了成运的才华，真真使红柳佩服！如果国家军旅微信库中要收藏极品，成运这篇绝美之作堪称上乘佳作！ 感谢诗人成运带给战友们的幸福回忆！感谢故乡行的战友们历经辛苦，留下难忘的瞬间，献给人生美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