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老去的那把“伞”

和和

<h3>  让我突然对“伞”注意起来,是因为日前在大街上睹见了也称“奇葩”的一幕。远远看去,有人举在头顶上的那“玩意儿”,既不张,也不合,怪异莫测。莫非到了金秋十月,街上又流行起了新款时尚不成?鬼使神差,我即刻按下了快门。最后仔细打量和考证了图片之后,确认了举起来的那东西,是再普通不过但也货真价实的一把遮阳伞。</h3> <h3></h3> <h3></h3> <h3>  我真的无意在《美篇》这块地儿上说些无厘头的搞笑,但我又确实想在这块以传播文化为己任的地儿上,写点字,说说那个正在渐渐老去的“伞”字。</h3><h3><br></h3><h3> 一把“伞”,看似是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平凡用具,但在那个“伞”字的身上,也确实装满了值得一写的诸多文化。</h3> <h3>  伞,如今已经成为了被人熟视无睹的一件家什,也是日常里最容易被丢失的东西。不过幸好,现在的伞已算不上啥宝贝了,丢了也未必心疼,因为眼下,哪个家庭里没有备上N把伞呢?</h3> <h3>  君不见,如今大街小巷的超市里,货架上几曾少了那些花花绿绿的伞?就连卖烟酒副食的小杂货店里,都有被冠上“天堂”二字的折叠雨伞待售,一般花30元左右即可以买到一把。至于淘宝上,估计用20元左右就可以搞定一把天堂雨伞,然后即可以去尽情体会一番来自“天堂”的感受了。</h3> <h3>  记得那年去杭州踏青赏春,那当然是要去看看杭州西边的西溪湿地公园的。不料刚刚把门票拿到手,不解风情的天公就变了脸,接着就是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不幸中的万幸,还没有进门去,便果断地在公园门口买了一把雨伞。</h3><h3><br></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卖伞的都是守株待兔的摊贩,其开口令人不可置信,就8元一把,且花色尽可随意挑选,全然没有一点“乘人之危”的居心。我不动声色: “两把15元如何?”我真的有点感动于摊主没有漫天要价,还价那刻也便有点心软。摊主似乎一脸委屈状,但见我已经在迫不及待地掏钱包了,便一口和我成交。拿到两把花色各异的“天堂”雨伞,我像捡到了天大的便宜一样,即刻打开其中的一把顶在头上,然后便优哉游哉地踏进了湿地公园的大门。</h3> <h3>  伞确实是买对了,在公园逛游的一个多钟头内,那场忽缓忽急的雨,就一直没有停过。踏着湿漉漉的地儿,撑着一把才入手的蓝色方格天堂雨伞,在雨雾中欣赏了一回名副其实的湿地风光,虽然不免有点辛苦袭来,但也真是别有一番情趣于其中,那刻便在心里默念了一句: 不虚此行!</h3> <h3>  我可以认真地说,那把雨伞确实陪我经历了一场真实的风雨,但我还要认真地说,那把伞在我返回武昌的途中就不幸夭折了。伞面虽然还是鲜艳如初,但是支撑伞面的机关似乎染上了不治之症。那会儿,我竟然一句也没有诅咒这短命的货色,因为它毕竟让我完整地游历了一次西溪湿地,免受了淋雨的尴尬。</h3> <h3>  我仍然把那把已经没有“生命体征”的伞原样包装起来,再和那把还没有打开过的雨伞一起并列存放在伞柜中。或许,我是在给来自天堂的雨伞留下一点尊严?尊严,无论于生者还是死者,都是必须的!</h3> <h3>  早年间,我订了两份报纸,订报时段一年两季。每到交订报费时,都有一把雨伞相送,伞面上还印有《武汉晚报》、《楚天都市报》等些字样。</h3><h3><br></h3> <h3>  那些年,美其名曰带有企业文化说辞的物什,满世界可见,有时在酒店里吃一顿饭,如果不索要发票,也可以换得来一把模样俊俏的雨伞或一只也还称手的茶杯。这般日积月累,接二连三请回来的雨伞,多半也是寂寞如斯,哪有工夫日日相陪?于是,时不时,便趁着一些下雨天,还得从柜子中递次把它们请出来“安慰”一番,你说这是不是有点恼人?不对,是闹人!</h3> <h3>  大约十年前,我做了一个果断的决定,不再订报纸了。不订报纸的原因有三,一是我有个“恶习”,不愿卖旧报纸,其实是守旧情结作祟,已接近于怪癖了。问题是时间长了,那些报纸实在难得伺候。二是网络渐趋发达中,无论是时政要闻还是花边新闻,网上应有尽有,而且新闻能第一时间读到,上网比之读报确实有着更多的自由度。还有一个不好示人的说辞,是因为柜子里的那些伞日趋拥挤,每次取伞前,还得使用脑子,该用哪一把好呢?这和当年唐伯虎遇到的难题有何二异?</h3> <h3>  如今,那些当年与我为伍的雨伞,也都渐渐老去,我也隐隐对它们生出了一点莫名的恻隐之心。于是,平素用伞,我则尽量不再去惊动那些在风吹雨淋中幸存下来的雨伞,有时宁可再去买一把用用,也觉无妨。想来,那些和我一路走来的雨伞,是该躺在柜中歇息养老了。</h3> <h3></h3> <h3></h3> <h3>  伞老了,而和伞相伴而行,一路走过风雨的持伞人,是不是也在老去?物质世界对这个问题给出了肯定的答案。但是,如果把人类文明和进化的可能长度理解成接近无穷大,那么,广义的“伞”和广义的“人类”,便还存在接近于不可数的漫长时光。所谓的伞,也正是在这些漫漫的时光中,成为了由物质世界所赐给人类的一件不朽的文化杰作。</h3><h3><br></h3> <h3></h3> <h3></h3> <h3>  容易发现,在中国的传统文化中,有两样东西带有独特的审美内涵,那就是扇子和伞。直到现在,书画作品中仍不乏见用扇子做载体的上乘之作。唐伯虎之风流,张生之痴情,都离不开一个美好的情感媒介: 扇子。</h3>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西厢记里持扇的张生</h5> <h3>  那么伞呢?伞到底是何物?雪中送碳,雨中送伞,这是说借物传情。在中国民间传说里有个重要的桥段,说的就是许仙和白素贞靠着一把纸伞而成全了一个绝世的爱情美谈——《白蛇传》。</h3> <h3>  而在戴望舒的笔下,雨伞则又承载着一种被朦胧美所渲染的人文情怀。一个哀婉、清丽得像丁香一样的姑娘,带着一种宁静而又幽深的愁怨,把读者带进了一个前路迷茫红尘远的审美环境中。</h3><h3><br></h3><h3> 持着一把油纸伞缓缓行走,随之渐渐消逝在雨巷里的那位带着丁香味的姑娘,其心中所装的或许就是戴望舒所期待的一种“期待”,所向往的一种“向往”。</h3><h3><br></h3><h3> 从此,一位江南姑娘的背影、一把纸伞和一条狭窄阴沉的雨巷,在诗人的那种迷惘感伤而又充满期待的情怀里,定格成了一幕美丽且高洁的江南原风景。</h3> <h3>  追溯历史,类似于伞的东西最早被称为“繖”,“繖”字的发音同“伞”(准确说是同“傘”),但是从逻辑上讲,应该是“伞”沿袭了“傘”的全部含义,而“傘”沿袭了“繖”的读音,且也几乎继承了“繖”的基本含义,即“繖”是一件能挡风遮雨的东西。所谓“几乎继承”,是说“繖”的最初形态和现在默认的“伞”的形态比之,还是有较大差异的。</h3><h3><br></h3><h3> “繖”并非总是圆形的!也有所谓的“方繖”。甚至在“繖”的延伸意义中,看出其本义有些退化。比如“仪繖”和“幡繖”,前者是用于仪仗,而后者用于宗教仪式,这些,都和刮风下雨没有何关系了。</h3> <h3></h3>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如今之繖的实例1</h5>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如今之繖的实例2</h5>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如今之繖的实例3</h5><h3></h3> <h3>  “繖”的本义是: 遮蔽雨水或陽光的用具。但这个汉字的构造很诡异,既不象形,也无会意,丝毫看不出“繖”和“遮蔽”有何关联。或许就因为如此,连最著名的辞书《说文解字》,遇见“繖”,都打了马虎眼,没有录入“繖”作目。幸亏宋人徐铉奉诏重考《说文解字》,方才发现了诸多遗漏的汉字,比如,珈、珂、璀、瓷等字,都没有被许慎录入《说文解字》,“繖”只是遗漏者之一。</h3> <h3>  “繖”还有另一个意思,指丝绫。这儿的字义稍微好理解些。毕竟“繖”字有个绞丝旁</h3><div>(纟或 糹)。会意下,“繖”就是披纷散乱的丝绫。如此,用绸绢制作的“仪繖”和“幡繖”,理解起来就容易多了。</div>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湖中居人事舟橶,家家以舟作生业。</h3><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女儿妆面花样红,小繖翻翻乱荷叶。</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日暮归来月色新,菱歌缥缈泛烟津。</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到家更约西邻女,明日湖桥看赛神。</div><h3><br></h3><h3> 这是宋人陆游所作的《镜湖女》一诗。诗中有“小繖”一说。有人读后,见语言简洁而通俗,犹如白话,便问是否古诗?当然是古诗。陆游诗一向不追求格律繁琐,文字也多倾向于质朴,而场景也多追求质感。”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这句诗来自陆游的《示儿》,其语言构造是多么质朴,而诗中的场景又是多么的凸显质感!</h3><h3><br></h3><h3> 《镜湖女》中的“小繖”应该是指小巧的伞状物,也可能就是用荷叶做成的“小伞”。其实,到了宋代,伞那东西应该出现了,但在采莲姑娘的手中,当然不可能持一把油伞,这儿的“小繖”其实是用来玩儿的装饰物,否则,小繖翻翻乱荷叶,那油伞又如何能和荷叶一起舞动?</h3><h3><br></h3><h3> 陆游一生热衷于”镜湖诗“的创作,这首诗更是把陆游所崇尚的生态美学展示得淋漓尽致。所谓“生态美学”就是深入到自然的本色之中去,进而去体验一种由外到内的审美效果。</h3><h3><br></h3><h3> 诗中,渔家女儿胭脂姹红的俊俏样儿,还有跟荷叶一起翩翩起舞的“小繖”,这种散发着和谐、清新气味的自然场景,除了娱人感官之外,那种女儿家的亲和感、荷塘景色的温馨感,其实也都能够陶冶人的心智,并从中让人感受到一种美学情趣和高洁的人生态度。<br></h3> <h3>  在大陆发行的《纪念孔子诞辰二千五百四十周年》的纪念邮票的图稿上,有孔子周游列国时所用的一乘尊驾。图稿上的车乘构造当然是有考古学依据的,而绝非是闭门造车。坐在车上的孔子头顶上的那玩意儿就是一具“繖”,按现在的白话讲,也可以认为就是一个车顶盖。</h3> <h5 style="text-align: left;">孔子周游列国时所乘的座驾,车顶上所置之物即是“繖”</h5> <h3>  但是,如果是在有皇帝出现的场合,与皇帝随行的“繖”,就要尊称为“华盖”,而且“华盖”必须是由黄色或红色的帛绢制成。按现在的白话说,那就是一具绸繖了。<br></h3>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天子和皇后头顶上的黄色华盖(也称黄罗伞)</h5> <h5>特别隆重的天子出行场合,黄罗伞和红罗伞可以并行入列,但以黄罗伞为至尊,当为天子所独享。</h5> <h5>在没有天子的场合,皇后或皇太后可以头顶黄罗伞,以示尊严所在。</h5>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明朝万历年间</h5>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明朝万历年间</h5> <h5>1979年大陆邮政当局发行的一套中国古代绘画邮票。邮票图案取自长沙楚墓出土文物。第二枚《人物驮龙帛画》中的男子驾驭着一条巨龙,煌煌然、巍巍然,驰骋于天地之间,其头顶之物就是散发着祥瑞之气的“华盖”。</h5><h5><br></h5><h5>据考证,画中男子实为一腾云驾雾的巫师。巫师能够乘龙飞天,是因为”天地君亲师”为尘世之五尊,而“君”在“天地”之下,且巫师又视为是神的使者,故而巫师之神态为凡人所敬畏就不稀奇了!可见,巫师在古代的宗教地位是何等之高!</h5>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人物驮龙帛画</h5> <h3>  可能注意到了,皇帝和皇后并列站立的时候,皇后总是站立在皇帝的右手边。其实,如果大家注意到了新闻联播的播音画面,就会发现,“男左女右”的位置已经成为了新闻联播几十年不变的常态。各地方台也都一应效法,这个就是讲究,不然就是出洋相。应该说,这些事遵循的不是当代的法律、法规,而是在效法华夏文明中的一种文化传统。</h3><div><br></div><div> 不可否认,“男左女右”在讲究君臣之礼、男女之别的古代,是不能颠覆的天条。而今天呢,类似于“男左女右”的讲究,在有些必要的场合,也是不能丢掉的。</div> <h5 style="text-align: left;">在黄罗伞下,天子和皇后可以并列,但是皇后只能站立在皇帝的右手边。</h5>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来自国家窗口之文化示范,男左女右的“表率”</h5> <h5 style="text-align: left;">国字脸王宁于2017年4月离开新闻联播,主持新闻联播27年又5个月。</h5> <h3></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再往后,到了秦代,民间渐渐出现了类似于斗笠的东西,在已经出土的秦始皇陵铜车马身上,可以看到车的顶部有一件圆形物,那就是所谓的“簦”。由于“簦”的原形是竹制的圆形斗笠,故而“簦”一般泛指遮风挡雨的东西。“簦”区别于斗笠之处的主要特征是带有“柄”。</h3> <h3></h3> <h5 style="text-align: left;">秦始皇陵铜车马上顶上所置之物即是“簦”。“簦”通常为竹所制,这从“簦”的构字形态可以看出。但在比较高贵的场合,“簦”的质地相应提高,特别有身份的达官贵人所用的“簦”,多见为檀香木所作。</h5> <h3>  印象中,在我的家乡一带对“斗笠”有一种诙谐的说法:精(尖)黄陂,狡(绞)孝感,又精(尖)又狡(绞)是汉川。意思是说,黄陂的斗笠顶上呈尖角状,孝感的斗笠顶部无尖角,但其周边构造是通过一种绞边的工艺完成的。而汉川的斗笠呢,则是两者兼而有之。当然,这句俗谚,是意在通过谐音说不同地域之人的习性而已,而非是在说斗笠的形态。</h3> <h3>  “繖”和“簦”都可以理解成是“伞”的远房亲戚,或者说,“繖”和“簦”都是“伞”前身。它们三者的本质功能,都是抵挡风雨和遮蔽太阳。</h3><h3><br></h3><h3> 现在所见之“伞”字,其实是大陆上世纪50年代简化字运动后的结果,而在台岛,一直使用的则是祖宗留下来的原汁原味的被视为正字的“傘”。</h3><div><br></div> <h3></h3> <h3>  在汉语言环境中,所谓“正字”,通俗点说就是“元配”。“正字”在大陆几乎等价于“繁体字”,而大陆的简体汉字就是脱胎于繁体字的结果。同样可以通俗地说,简体汉字就是“妾”。</h3><h3><br></h3><h3></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在台岛是没有繁体字一说的,那儿使用的汉字都是正体。而大陆繁体字的概念,则是为区别简体汉字而生的。</h3> <h3>  “傘”是繁体字无疑,也是典型的象形文字,不过,“傘”字的身世并非十分悠久,甲骨文、金文和大小篆体中均没有“傘”字。</h3><h3><br></h3><h3> 一般认为,“傘”大约是南北朝时期所创的新字,因为那时“傘”作为一种日常用具,其雏形已经初现,故而存在文字表达上的需求。“傘”字顶上的“人”字其实是指伞面,而下面的四个小人字形,则描画了伞的骨架,至于伞柄,在“傘”字中也甚是一目了然。</h3> <h3>  当“伞”还没有正儿八经成为用于挡雨遮太阳的工具时,“伞”一度是显示皇仪国尊的“象征物”。但是,这儿所说的“伞”,是指“罗伞”。罗伞应该是“繖”和“簦”的进化物或升级版。罗伞的形态接近于一种圆形的、柱状的装饰物。罗伞的属性主要体现在宗教意义和权贵意义上。</h3> <h3>  大约是始于北魏,罗伞被用于官仪,尤其是皇帝头顶上的那件黄色或红色罗伞,成为了皇帝出行的必备之物,其随之衍生出的吉祥之义则是“荫庇百姓,恩泽万家”。</h3>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天子和皇后头顶上的红罗伞</h5> <h3>  还有种观点认为“傘”是会意构字,其主要理由是伞为庇荫之物,而荫庇子孙是为华夏文明中的主流价值观。也很有意思,在“傘”字身上,那种荫庇的感觉非常真切,顶上的长辈(一个大大的“人”),就像张开的一把大伞,庇护着自己膝下的儿孙(四个小小的“人儿”)以免受风雨的侵袭。</h3> <h3></h3> <h3></h3> <h3>  想想如今的现实,长辈们都在拼命充当着一把伞!但伞总会老去,伞总会有撑不开的日子,当一把伞到了力不从心而要躺下来的时候,荫庇之下的儿孙们是不是都学会了如何去撑伞?</h3><h3><br></h3><h3> 我有点杞人忧天?</h3> <h3>  晴热持续几天了,天气预报告之午后和晚上有雨,窗外已经有零星雨滴在飘落。作为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步行党”之一员,看来晚饭后的走步又泡汤了。也好,柜中的那些“秋香”们,我也懒得去琢磨请哪一个了,都好自歇息吧!</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ed2308">文中采用了少量来自网络</font></b></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ed2308">但不确定来源的图片</font></b></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ed2308">也参考了零星网络资料</font></b></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ed2308">在此</font></b></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ed2308">向原图片的拥有者</font></b></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ed2308">向文字资料的拥有者</font></b></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ed2308">致以谢忱</font></b></h3> <h3>初稿 2017 09 19</h3><h3>再稿 2017 09 21 秋 于珞珈山</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