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之韵 Ⅰ 踏秋

贺明学

<h1><b> 五十多个春夏秋冬的轮回,几乎都是在这片黄土地上度过的。从小至大,我对秋天都有着渴望。俗语道:“七月的枣,八月的梨,九月的柿子红了皮。”小的时候,盼着秋天是因为秋天有青瓜梨枣可以解馋。年轻的时候是盼望着秋天有个好收获。到中年,一到秋天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伤感与空虚,出去踏踏秋,也常有搜寻弥补失落感的欲望。 </b></h1><h1><b> </b></h1><p><br></p> <h1><b>  一七年的秋意来的快!立秋前后天气还是骄阳似火 ,一场绵绵秋雨像舞台上变换的幕,不经意间已呈现出秋色了。知秋最早的莫过于知了,刚过立秋就收敛了喧嚣 ,便销声匿迹了。当女贞树挂满一串串,一堆堆草绿色果实的时候,高傲的杨树,已落叶飘零,露出瘦长的枝条。春华秋实,承载着丰收的喜悦。芳草萋萋涌动着伤感、悲凉的心境。沐浴着秋风,踏着故乡的泥土我常常寻觅秋天里的生机。</b></h1><p><br></p> <h1><b> 一个周末的早晨,天色灰蒙蒙的,我跑步在田野上,正巧遇见一个老太太,已经把杀好的芝麻棵捆绑起来,三五捆搭在一起摆地像长龙。但见她头顶毛巾,半蹲在地上,用箩清理着芝麻粒。我留步趋前道:“大娘,起的早呀?”老太太闻声抬头。我发现她目光矍铄,面色红润,下吧干瘪,微微带笑,灰白的头发零散地搭在脸庞。我用钦佩的口吻道:“大娘,多大年纪了?”老太太放下手中的活,拇指和食指一比划答道:“七十八了。”“这么高寿还干活呀?”“早早起来干点活心静、畅快,吃得下,睡得香!”我怀着钦佩的心情离开了老太太,漫步在田埂,我父亲的身影又浮现在脑海里。我记事时,父亲已到中年。秋天,每天第一眼见到父亲的时候,总是见他扛着农具回家吃饭,鞋子和半截裤腿被露水湿透,匆匆地洗洗脸,吃了饭,穿着湿透的鞋子又下地干活去啦。一米六的个,一辈子忙忙碌碌硬把八个孩子拉扯大。他话不多,通身充满着生命的活力和责任,硬铮铮支撑着自己的家。前思后想,眼前的老太太和我父亲身上呈现出来的积极向上地精神境界不正是自己丢失的东西吗?整天浑浑噩噩,消极度日,有时还自我安慰道,这叫会生活。哎,拉倒吧!现在想起来,这是自我催眠、麻醉、推脱和逃避。这种精神颓废的心态和前辈比起来,真让人心慌、惭愧。</b></h1><p><br></p> <h1><b>  太阳从灰蒙蒙的树梢上升起,霞光葳蕤。田野中躁动起来,鸟儿也开始欢畅,郁郁青青的菜苗沐浴在茫茫的晨曦里,栾树的花开的满树金黄,墨绿的冬青抽出鹅黄的嫩芽,绿油油的葱莲撑着圣白的花瓣拥抱着穗穗金黄的花蕊,桂花幽香扑鼻。其实,绿色本是秋天的底色,成熟与收获是它的特征,秋天到处都充满着生机和活力!</b><b>我过分的关注秋天的萧瑟,无谓的忧伤和哀叹只不过是自我多情罢了!</b></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