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拉哈達嘎查知青歲月的回憶(十六)馬倌“官”和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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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class="ql-block">  马倌“官”和马 </p><p class="ql-block">  第一次见到“官”是在一个早晨,那时我刚到队里不久,知青雷胜利和我拿着一只冲锋枪出去溜达,在我们知青七间房驻地的东北方向有一片小树林,在乌兰察布草原上就是见到一颗树都不太容易,更何况是一片小树林,这片小树林显然是我们这片草原上靓丽的一道风景线。</p><p class="ql-block">  来到树林时就看到不远处约三四米高的树上有蹦蹦跳跳的几只麻雀,我趴在地上,枪口向上瞄准射击,“呯”的一声枪响后,麻雀居然被打中落在地上,不管战利品大小,好歹没放空枪。正当我们在欣赏胜利果实的时候,一个骑马人渐行渐近,帽子下面是一张五官端正、黑里透红的年轻面孔。骑马人来到跟前没有下马,边比划边说,刚才的子弹就擦着他的耳边飞过,一副夸张和惶恐的表情。听他这么一说,我吓出一身的冷汗,如果打个麻雀再捎带打个大活人,该是多大的罪过啊?不过冷静下来一想,我的枪口是向上击发的,子弹击中远方人的可能性不是太大,不管怎么说还是幸运,如果打中人后果不堪设想。真是“生活处处有风险,做事一定要谨慎”。 </p><p class="ql-block">  就这么认识了家住乌兰花饲料基地的马倌“官”。</p><p class="ql-block">  官是汉族人,老家在河北,早年他父亲做生意来到这里,由于他父亲就像大多数河北人一样性情温和能和本地的蒙古人和谐相处,所以久而久之就留在了草原。见到过官的父亲,人长得高高大大,浓眉大眼,四方大脸,也算是相貌堂堂了,当地人对他父亲非常崇拜,流传着一些关于他父亲的神奇故事。</p><p class="ql-block">  当年官的母亲早逝,官的父亲去内地再次娶亲,而对方是一个岁数和他差距比较大的姑娘家,其家境、身高、相貌都不差,而官的父亲则是一身大商家的气势,身着大衣,围脖和貂皮帽子,加之带着草原上的上等羊肉,一副见过世面的样子以及谈吐得体不但彻底征服未来的老丈人和未来的媳妇的大脑,同时也征服了他们的胃。</p><p class="ql-block">  每当人们在一起闲聊说起这段趣闻时,官总是在一边听着笑而不语也不恼怒,官的性格非常沉稳,大家都愿意和他交往。</p><p class="ql-block">  草原上每个嘎查都会有一少部分的汉族人,他们主要做一些种菜和种饲料的事情,也有一些做技工,比如做赤脚医生,赶马车以及一些木匠、铁匠等一些蒙古人干不好或者不愿意干的工作。</p><p class="ql-block">  在草原上牧马人被俗称“马倌”,马倌受人们尊敬,马倌这个职业也让人羡慕。时间久了接触多了,感觉到官为人友好和善,我们彼此相处的也非常融洽。有时和他一起串门,人家门口挂着正在风干的生牛肉,官随手掰下一小块放到嘴里,我也跟着来上一块,风干的生牛肉嚼在嘴里似乎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时不时也会到官家聊天,他有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儿十分懂事可爱,偶尔也会在他家蹭顿饭吃,官和夫人总是很友善热情。 </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在草原上,马群不分昼夜地自由漫游,享受着无拘无束的生活。一个大马群通常由几个小马群组成,每个小马群就是一个典型的“一夫多妻制”家庭,由一只公(儿)马、若干母马以及一群未成年的小马组成。家庭成员的数量取决于公马的英勇程度,而它的社会地位则是通过争斗赢得的。在马群中,儿马身材高大,鬃毛披肩,威风凛凛,气场强大,享有至高无上的权威和尊严。</p><p class="ql-block">小马驹对大自然充满好奇,有时会被小草的清香吸引,或者被小动物逗留,落在马群后面。这时,儿马会带着几分威严跑过去,催促小马驹归队。看着小马驹在公马的引领下一颠一颠地归队,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远方的家。</p><p class="ql-block">我们听说过儿马为了保护家庭与狼搏斗的故事。然而在我们到来时,草原上的狼已经不多见了,更别提狼群了。为数不多的狼靠捕食小动物维持生计,因此也就不愿与“儿”马为敌了。</p><p class="ql-block">马倌每隔几天会找到马群,将走得太远的马群拢回来,查看马群的状况,清点数量,然后将它们赶到水源边饮水。剩下的时间,马群则完全自由支配。</p> <p class="ql-block">2025年2月17日 北京</p>

马群

马倌

儿马

草原

父亲

小树林

马驹

知青

小马

麻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