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去年春季，我骑着单车到原插队落户的生产队去看一下。单车行驶在西路去齐口的黑油路上，一边是河流、一边是山崖，沿途景色秀丽迷人</h1> <h1>这里就是原来下乡插队的场口，街道变化不大</h1> <h1>穿过场口，朝下小巷走去</h1> <h1>这座古石桥以前走过无数次，一点都没有变，唯一变的是来来往往的行人</h1> <h1>右边的地貌特征也没有变：依然是那片河、那远山、那树荫和小路</h1> <h1>油菜花儿清新淡雅，到处绿油油一片</h1> <h1>远处山丘下的房子，就是原生产队农家的住宅</h1> <h1>右边的第一家，就是我当年生活过的地方！不过在47年前……是新盖的<font color="#ed2308">茅草屋</font></h1> <h1>爬上山顶看下面农户的住宅，密密麻麻一片隐居在树丛里</h1> <h1>山坡下边那儿，是我以前种过的自留地……</h1> <h1><font color="#ed2308">47年前茅草屋就是我的家</font></h1><h1><font color="#ed2308"><br></font></h1><h1>1970年秋季，我到了这里插队……</h1> <h1>刚来的时候，这里是一遍山坡草地。生产队刘队长告诉我，队里没有公房供我住就在这里修建，大概要搞二十天。看着坡地上的坟包包，离这里很近，我瞅了队长一眼，答应了。</h1><h1><br></h1><h1>还不到十五天，一个长12米宽5米的长方形茅草屋就建起了。这座茅草屋座落在山边下小路旁，左边是草地、乱坟墓，右边是一户孤独老俩口何大爷家茅草棚。屋子正中门在偏左的中间，一进去约三十平米拿来作厨房与饭室。右边有道竹笆门，里面十几平米，靠近中间有五平方左右的深坑，是用来方便和它用。左边一道竹笆门进去，里面有十平方米左右，就当寝室用。整个茅草屋的墙是用黄泥土搁在木架夹板槽内摞叠整平、又加竹片垒上土椿实：约有30公分厚、200公分高；上顶部用大树中段作横梁——两面斜披用南竹扎网十字条、中间夹层着厚厚的麦杆就成了。地是黄土地：永远都扫不干净的地下……</h1><h1><br></h1><h1>有房了，里面什么也没有！下乡插队有260元的安家置业费。这笔款在当时是一笔天文数字。安家费是国家划拨，个人没有权力支配；是由生产队管理，出纳保管报销。一个新家需要多少用品？床：床上用品！厨房：饮具、调料、盛具等。劳动工具：……当忙完这些物品后、已经是到这里插队两个月了。这时——我才认识到吾是这家的主户！一个中等身材、年龄18岁的县城里小伙子……</h1> <h1>邛崃马湖属于丘陵地区，田少地多，坡地辽阔。全公社有80个中队？只有20几个知青。有些生产队关系不熟，在大队部、公社还要不到知青名额。这批知青都是邛崃县城里人、男多女少。过后几个月成都市的知识青年陆续安插过来，再后来就一批批分来了，而且是男少女多、看来女性最听党的号召</h1> <h1><font color="#ed2308">下乡知青</font></h1> <h1>国庆前夕，我给刘队长请假回城里去休假一个星期，队长同意了。那天清晨起床很早，走到马湖场上才看见东方露出鱼肚白。我在一家还点着清油灯的面铺坐下来吃面，年轻大嫂见我是知青，给我勾了碗原汤汁的奶汤面，肉臊又多加一点特别好吃。或许几个月没吃到美味了，我吃了个底朝天、还偷着添了一下碗。结帐时我拿出10斤全国粮票给女摊主，她伸手接住又犹豫了：＂才开张找不着＂她说。</h1><h1>我见不行出了个主意：＂面钱是一角。二两粮票折市价一角，给你二角行不？！＂<br /></h1><h1>她点头收了钱又问：＂进城呀？＂</h1><h1>我应了一声。</h1><h1>她收拾桌面瞥我一眼＂走得快也要三块小时＂<br /></h1><h1>＂没有班车？＂我问。</h1><h1>＂有，中午才到、玉溪河开城里的车，一天就一班。</h1><h1>见我疑神。</h1><h1>又补充一句：＂恐怕来了也上不去；人挤的要命＂</h1><h1>＂有货车吗？＂我有点失望。</h1><h1>＂货车有、少得很！＂她说。</h1><h1>＂哦！＂</h1><h1>该走了……<br /></h1><h1><br /></h1><h1>马湖到城里的路一边沿着山崖，一边靠着河流。山崖上长满刺藤和杂草，🌲木不多。但全部被绿色植被覆盖。大路靠河边都栽植有茂盛的大树，路岸距离河下十多米深、斜坡地带都是楠竹丛林。风一吹，满目的青翠叶子上下舞动、一遍翠绿的河谷山林景色。路是细碎石、炭渣铺在黄土地上经汽车辗压后凸凹不平。两部汽车相遇时、要慢慢靠边才会错过。碎石路是弯弯绕绕沿河岸而铺成——这时候希望来辆同方向的汽车……</h1> <h1>我点燃一支烟吸着。刚转过弯，后面来了一辆半新的解放牌汽车。我见驾驶室内挤了3个姑娘，有点象知青、就不好意思爬车箱了，继续走我的路。想不到，汽车开过我身边突然停下了。从驾驶室里伸出一个头来，眼里充满期待：＂小兄弟、借个火！＂他抽出一支烟叼在嘴上，又递一支给我。我还很少见驾驶员给过路行人发烟。他把我的烟头对准他的烟口使劲吸着、燃了他深吸一口说：＂到处都没得🔥。场上供销社卖火柴非要票才卖！气死人。＂说完，他瞥我一眼挂上档开走了。走了后：我才后悔怎么没提出搭他车呢？车箱里应该可以坐人吧……</h1><h1><br /></h1><h1>也不知走了好久，也有点累了！好在到了白鹤场上。从马湖过来走到这里，路上遇到上百人，没有一个人带着手表。我特地走进供销社门市去看壁钟：9点过一刻。</h1><h1><br /></h1><h1>过了白鹤街道……路上的行人就多了起来，都是朝城里去。一些拉架子车的、挑扁担的、背柴的、提筐的、装的都是农产品；蔬菜、水果、到城里去卖钱！人多话就多了。那时的人爱问话搭白。前面走着一群人，男女老少边走边聊：＂年晨子我来过这儿……＂</h1><h1>＂见天我都来＂另一个说。</h1><h1>＂你们说哪合儿？幺姑娘！＂</h1><h1>＂青石桥嘛，上次走人户找不到塌塌球＂</h1><h1>＂上回新迎子走我们中队过，那块张二娃歪的很、日白匠光说白话，他说新迎子看上他想和他私奔。＂</h1><h1>＂说张二娃是不？那块颤翎子、猴秋子、那娃迁翻费的很，说到他够球。＂</h1><h1>＂他泼烦的很、默倒人家的＂</h1><h1>＂说到他煞搁！＂</h1><h1>……</h1> <h1><font color="#ed2308">青石桥</font></h1> <h1>过了青石桥，西河也就到了。大西河上架着木质结构型的桥梁，路面底下桥墩是岩石柱支撑、约有九孔？清澈透明的河水在下面潺孱流淌。走过了大西河大桥，又来了小西河。小西河比大西河低洼数米——没有架挢！宽阔的河面裸露出砂石，中间河心浅道里流淌着涓涓细流水。这水是从上游张公堰开流下来、途径也有泉水涌出汇流。河两边对岸都建有石炭窑子。</h1><h3><br /></h3><h1>走过小西河，爬上坡、转弯经过一颗大榕树？进入瑞云街。这里西街口与围城路交叉（直走进西街）围城路的左边、右边；里里外外一片都是蔬菜地。地里有人在拔萝卜、摘青菜。我走下左边的围城路小道、从田间小路穿过地头，很快就到了书院街丅道口……</h1> <h1>回到家里已快十一点了。中午，吃饱了饭、我上床躺下就睡。确实太倦乏力，躺下身没动就入睡了……我走在西街上，看见整条街都变得陌生：街道正中间是人行道、两边街边是两条相对方向的输送带；输送带约二米宽、上部有同速的移动拉手。皮带速度与路人行走速度大抵相同、上下行动也很方便。街道两边都种植有树、花草。街沿上商店不多，大多数是路边小吃店。我站在传输带上观察行人，觉得年轻人和老年人喜欢走路，中年人与小朋友爱上传输带省力。我到了十字路口——看见南街、东街、县府街道也与西街道相连接贯通。正在惊喜之时，突见天色暗淡下来、接着下雨了！——雨还很大。街道上为什么没有雨水？自己身上也没有淋湿。抬头仰望天空，一下子又惊呆了！原来整个临邛城的上空：有一层厚厚透明、圆顶塑钢巨型城罩。透明的玻璃罩四周通阔无壁、辽阔无垠。顶穹之下的城市里热闹非凡。我站在输送带上去南街电影院看看有什么电影！到了南街下段从带上走下来。怎么找也没有了电影院了！即然没有电影看就出城走走吧。天快要黑了，围城路上有汽车经过，拖拉机、牛车也三三两两越过自己。这时，感觉自己有些迷茫！该走哪条路回书院街呢？正在考虑的时候。空穹之上传来天籁之音：＂各位观众：电影马上开始、注意收看……＂话音刚落。地面控制中心传来一阵炮响，一道道火球划破长空、驱赶着天空的云朵。云朵越积越厚形成了云团。一会儿云层不动了。这时候，地面一束强光柱打上云端银幕、电影开始了！看电影的人真多，方圆上百公里的人——在自家门外看露天空中电影……什么声音在地板上走动？迷迷糊糊听见我妈在给瑞华说：＂叫你哥起来吃下午饭了！＂这时，织布厂的声音大起来：哗啦啦、哗啦啦、哗啦哗……原来做了个梦！梦见到了<font color="#ed2308">共产主义社会</font></h1><h1><br></h1> <h1>书院街是半边街。左边是围墙——从公园沟边口一直至谭家对面，墙约2米高上面顶盖上长满了青草。大院子门对面是一中的教师宿舍！宿舍的住户在街面墙上开了一道小门进出。织布厂后大门的外面、有两棵参天大桢楠🌳。树对面公园墙开有两道大木栏格子门。这门是专供公园开大会、运动会比赛时群众进出不湧挤；通常是关着的。进出公园的后园门要一直走到书院街的尽头墙柱边：那里，沟壑上有一道靓丽的木质格子门，每天到晚上10点就关园门了。</h1> <h1><font color="#ed2308">人民公园</font></h1> <h1>沿着公园鱼塘边的小道走过去：一直走就到新牌坊进入西街口；左转弯再穿越一条沟溪就到学道街，去高水井、县府街</h1> <h1><font color="#ed2308">邛崃县府街</font></h1> <h3>邛崃县东街</h3> <h1>国庆节过后的一天晚上，我去东街川剧团看文艺晚会。这天晚上，经历一个让我终</h1><h1>生难忘的事——</h1><h1><br /></h1><h1>演出已经开始了，堂里坐满了人。我抬头看楼上，发现楼上的人要少一些，就上楼去了。楼上的坐位呈半园形状的高架木橙，一层比一层高。好位置都被观众占据了，我发现两侧廂边一个人也没有，就走过去在右侧廂边看：这里看舞台只能斜着看，虽然不是很习惯！但没有干扰。而且还能背靠着园柱休息——真是好地方。晚会是县、区各文艺单位汇报演出：一些唱歌、跳舞和下乡知青劳动类的小品。剧团内喧闹声不绝于耳，吸烟的烟雾在灯光照射下灰朦朦一片，熏得有些人不断咳嗽</h1><h1><br /></h1><h1>这时，地板上有声音响起来，大约有五、六个姑娘从后面静悄悄地走过来。她们也不到什么地方去，而是走到我后面就不动了、也不说话。我觉的奇怪！这么宽敞的地方为啥挨着我这么近？我之所以觉得是女性、是从哪高跟鞋踩地板的声音和飘逸来浓浓的香水味！这种特殊的异味如在平时能把男性荷尔蒙催生出来。我吓了一跳，也不敢回头看是谁、正僵持着。有一个姑娘用手轻轻抚弄我的头——我突然转过身去面对她们倒把自己吓了一跳。十多只眼睛投向我，清晰透明的眼神、好奇满满的目光盯住我不放。这是一群年轻漂亮的女孩，身材窈窕、身姿优美，年龄都和自己一般大。正在我目瞪口呆时，一个女孩双手摸着我的头，在我的脸颊上吻了一下。我只感觉软软的唇夹带着香水味贴上我脸颊又迅速离开！周围——她的同伴都大😄起来……</h1><h1>她们来的快去的也快！我相信她们并没有什么歹意，只是青春男女萌动的现象。那时街道上的超哥超妹已很多，一些灯红酒绿的夜生活开始流行。</h1><h1><br /></h1> <h1>不知不觉在乡下插队已快两年，农业上的活儿也学会一些。从城里返乡，从中队返城巳经历过多次，来来回回走路、把这条靠山临河弯弯曲曲的道路走过几十次。开始的时候还有信心两边走，过后回到城里再下乡去就非常难受了。这主要是一个人在生产队劳动、生活特别孤独。每天早晨起床后弄早饭，吃了饭洗了锅后又马上出工。中午劳动回来还要到地里采摘菜，回家马上做中午。吃完洗了碗又去出工，傍晚收工了又要搞菜弄晚饭，等把这一切搞清了已是深夜十点钟。因此，知青的生活比本地农村人还苦几倍。因为知青是独立生存，一切全靠自己去经办。而农村本地人是家庭组合，成员分担了来自各方面的事务。</h1><h1><br /></h1><h1>有时候——天黑后我才从城里出发回生产队去。还真有一次碰见鬼了！大概是一个初秋的夜晚，十点光景走到齐口过去一点那一带。天色灰蒙蒙一片，右边是山崖陡峭、左边是湍急的河流，大路中间一个人也没有，弯弯月儿光躲进黑云密层里去了。天有些凉，一阵风吹过还真使人打寒颤。其实走夜路我是不怕也习惯了，不然不会走20多里的山区黑路。河边有青蛙在呱呱叫，岸边草丛间有亮火虫在飞，前后空阔灰蒙蒙一片。这时河边青蛙突然安静了下来。我无意中转过头去看，瞬间吓我一大跳：河上岸边一个高佻的身躯立站在那里，穿着黒衣长裤，头顶戴着斗笠、斗笠下的脸看不见。刹那过后我停止脚步，右手伸进腰兜握着防身匕首、左手掏出手电筒。但我没有打开电筒去照射，僵持十几秒我转身离开了！走了一小段路，我再回头看看。那高佻戴斗笠的家伙上了公路跟着我后头走，我停下脚步，他也停下来不走，我走他又走、碰到鬼了呀！我在路边一棵大树下站着等他过来。我点燃一支烟吸着给自己壮胆，再回头瞥一眼的时候我倒吸一口冷气——打开手电筒四面照射，什么也没有了嘛！月儿弯弯也从鸟云里钻了出来……真撞到鬼了？！</h1> <h1>那天晚上回到生产队，走进茅草屋，收拾完东西上床睡觉时，应该是零点了。</h1><h1><br /></h1><h1>半夜三更时许，一阵响声又突然惊醒了我。我听见茅草屋顶草杆嗦嗦发响，而响声在慢慢朝下移动。上次猛烈的大风和暴雨把厕所那面茅顶掀了，现在那里一下雨就滴水，好在下面的大坑可沉积雨点。而上部竹架那里出现空洞，白天可见阳光、夜晚可看月亮。从那边透射过来的灰色光线照不到这边物体。响声依然在继续，我从床边摸出手电筒一照，惊得我目瞪口呆！一条棕黑色扁担般粗、长约二米多的大蛇在我的蚊帐上空横梁上盘游。我照着它，一束强光射它眼睛，看它调转头部、嘴里吐着分叉信子，竖起身体后迅速逃离。这次吓得我没有了睡意，站起身弯腰检查一下蚊帐顶，发现顶部有发黑已经干枯的粗条条纹印，上面斑纹印很明显，无疑以前有条蛇掉下来过。</h1><h1><br /></h1><h1>我点上煤油灯，头靠在床头上，翻开毛泽东选集看起来。说实话下乡插队没有其它书看，就把毛选拿出来看，1——4卷都读了几遍，倒也长了不少知识，不知不觉也就成了无神论者。</h1><h1><br /></h1> <h1>马湖山区属丘陵地带，靠河边、沟壑一带多见小垻子田。这些田就是冬水田，在冬水田里插秧比平原上插秧困难很多。这主要是平原上田块种植两季，泥土底部厚实，而冬水田一年只种植水稻一季，其它时间积水备用。因此田内泥层就又深又软，过大腿才能踩到底。插秧，主要是插的正、距离要求其相等，与秧条成竖横直线，后退时抽脚不能碰旁边隔秧、秧苗也就不起浮。这里的冬水田插秧困难多而田里还有一种吸人血的囊虫，细细的很短，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每天收工后从田里走出来，再走到沟边用清水洗腿，就发现皮肤上留下很多细虫：有牙签那样细、米粒儿长。细虫灰色吸了血就变成鲜红色了；每次用大拇指与二拇指指甲盖去夹扯，一个个被拉出来，得花一些时间。</h1> <h1>一天中午，我从田间小路走到一棵树底下。这里沟边青草绿苗多，沟水潺潺流动，我坐在坎边把脚搭进水里，伸了个懒腰打个哈欠。然后点燃一支烟吸着，精神上满足于现在大自然的清新与劳动后放松的快意。等一段时间，我把两只脚缩回来放在草地上，发现脚上怎么有几条草叶，用手轻轻抓一下倒把自己吓得动弹不得。原来是几条蚂蟥在吸血。刹那间，我想蚂蟥会不会钻进肉里？钻进去好可怕！出于防身我立即用手黏、用手去扯，三下五除二弄掉完。腿上弄了一些血污，一时却不敢再下沟清洗，隔了好一会儿才用沟水洗干净。——已至于过后几十年间，时而做梦在田里插秧、沟溪里玩水，脚上都爬着囊虫和蚂蟥而突然从梦里惊醒，潜意识里已烙下了可怕的阴影……</h1> <h1> 乡村的茅草屋一般是贫困人家居住，条件好的修建青砖瓦房。其实，我很喜欢茅草屋；一是茅草屋环保没有异味、二是冬暧夏凉。但茅屋也有很多缺点：昆虫多、蚂蚁多、小动物也多。茅草屋内的飞行物主要是蚊子。我住的茅草屋蚊子又特别多，主要是我的厨房隔着墙那边是厕所，大坑里装了许多污水和粪便。里面长着无数微生物、密密匝匝的孑孓在黄黑色水面上漂动，飘荡的波纹线一直扩展到池边。</h1><h1><br /></h1><h1>乡村煮饭的材料主要是农作物秸秆。当点火燃烧后，浓烟滚滚而出：这时就会听见满屋的嗡嗡嗡声响起来——屋内更是烟雾缭绕；那烟雾笼罩的整个茅草屋内、空中和顶上的所有昆虫会全部被烟呛熏死；离地烟雾少的地方蚊子也惊吓逃离。不管每天弄三顿饭熏死一批又一批，蚊虫依然很多；晚上在床上蚊帐里面看书，骚扰的蚊子在蚊帐外边扑去飞来。如果是去厕所大小便！都会带着把竹扇子不停地在身体下部露肉的地方摇扇、驱赶……</h1><h1><br /></h1> <h1>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在这个季节里，我觉得除了收纳一些农产品外，最大的收获是增强了自己独立生存的能力——</h1><h1><br /></h1><h1>一天夜晚，我从外面回到茅草屋，去厕所拉便便。我一只手打着手电筒，一只手拿着竹编扇，蹲下身子方便起来。为了节约电、我把手电筒光柱关了。蚊子很多，耳旁嗡嗡声响一片，我不停的摇扇驱赶。这个厕所是个长方形大坑，有5平方米左右，2米深的黄泥巴坑、污水面至坎顶一米高。坑壁为90度直角，只有我这边粪槽槽呈45度斜坡与污水层畅通。这时候，我听见坑里扑通一声响动。——我回过头打开手电筒一照，一条大蛇从离污水面很近的一个洞里钻出来、头昂着从水里凫过来。我的反应速度是惊人的：我站起身来左手打着手电、右手提着裤腰带，迅速窜到厨房门旮旯抓着锄头扎回来。看见蛇已经凫到我这边，蛇头摇晃着爬进了粪槽、后面污水里还拖浮着长长的蛇身。人人皆知打蛇要弄七寸！为了准确得力，我夹紧着裤衩，张嘴含着手电筒尾端，左手握着锄把、右手拿住锄头前端；照着蛇头七寸的肉颈、连挖带砍压下去！很准确！！刃口把蛇颈子割下很深，血湧射出来把便槽都染红了，蛇身在坑内槽里翻滚打绕着挣扎。</h1><h1><br /></h1><h1>大约过了5分钟，蛇已经不动了。我才慢慢松开锄头，眼盯着死蛇，双手开始穿上皮带扎好裤子。又把含在嘴里的手电筒取下拿在手里！这下轻松了；也没有刚才那么紧张。我用火铗把蛇尸夹上来，装进编织带里，拿到外面竹笼林里挖了个坑埋进土里。我又回到茅草屋，提两桶水把厕所粪槽冲洗干净……<br /></h1><h1><br /></h1><h1>——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反复回想蹬在坑上拉便的经过：最先听见那扑通一声响动，庆幸当天刚换了新电池；如果不是有强烈的光柱照射（弱光照黒暗里不清楚）怎么会发现的了长虫；要是听见了响声又不很在意、或者反应迟钝几秒！那就活该倒霉了。我又想那蛇爬行上来首先会碰到阻碍物，无疑第一口就把那东西咬了……想到这里！我浑身上下都起鸡皮疙瘩（汗毛竖了起来）——后来想入睡了，又摸摸糊糊猜想这条蛇是不是原来看见的那条！心想要是同一条就好了：如果是一对雌雄呢？！那另一条会不会报复？那晚上彻底失眠了……<br /></h1><h1><br /></h1><h1><br /></h1> <h1>文中所有情节属亲身经历，不是杜撰……</h1><h1>（文章配图部分来自网络）</h1><h1>吾钟情下面这间茅草屋</h1> <h1><font color="#ed2308">链接：</font></h1><h3><a href="https://www.meipian.cn/kmz71k5&v=4.1.0" target="_blank" class="link"><i class="iconfont icon-iconfontlink"></i>宁江热工班（首届）微信群摄影作品展</a><h3> <h3><a href="https://www.meipian.cn/fzc3ecr&v=4.1.0" target="_blank" class="link"><i class="iconfont icon-iconfontlink"></i>临邛古城．城西北老照片</a><h3> <h3><a href="https://www.meipian.cn/ska898e?v=4.1.4" target="_blank" class="link"><i class="iconfont icon-iconfontlink"></i>【邻居】短篇小说</a><h3> <h3><a href="https://www.meipian.cn/l6h5ycd&v=4.1.0" target="_blank" class="link"><i class="iconfont icon-iconfontlink"></i>文学创作字典</a><h3> <h3><a href="https://www.meipian.cn/c/9873060/1&v=4.1.0" target="_blank" class="link"><i class="iconfont icon-iconfontlink"></i>目录文章</a><h3> <h3>链接：</h3><h3><a href="http://mp.weixin.qq.com/s/Sq3ijafhxhDR7GMAQS9Qtw" target="_blank" class="link"><i class="iconfont icon-iconfontlink"></i>揭秘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真实内幕</a><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