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祖山散记

壶口放牛娃

作者——喻巧凤

一 初识人祖山

几日前接到朋友邀约，决定八月四日到山西吉县的人祖山游玩，我们县著名作家张玉虎突然很长时间没了音信 朋友告诉我他就在人祖山，我不知道这座山有什么魅力，竟然让一个成名作家为了他放弃俗世的一切，我是一个俗人，永远放不下眼前的生活，就更加佩服有人可以义无反顾地放弃一切。怀着一探究竟的疑问，我答应了朋友的邀约。

提到山西，首先想到的就是煤炭，黑色的精灵。说到名胜古迹就只知道乔家大院和崆峒山之类。听朋友说，人祖山供奉的是女娲娘娘，中华始祖女娲伏羲就诞生在人祖山上，我有些不相信。如果始祖诞生在风景如画，秀丽温暖的江南，或者四季如春，俏丽巍峨的名山大川我觉得应该是理所当然，中国有那么多富庶美丽，环境优美的地方。女娲造人为啥偏偏相中黄土高原上这样一个地方呢？究竟这里有什么独特的地方会让我们的祖先在这里停留下来，抓泥造人，练石补天，然后一代代繁衍下来 ，这是怎样一个神奇的地方我决定去看看。

带着种种疑惑，我们上路了，八月的天，正在中伏，骄阳似火，车窗外是明艳灼热的烈日，车内空调的风努力压制着热浪。汽车游走在群山之间，两面的山起伏连绵，到处都是常年看惯的样子，宜川境内的一切早已烂熟于心，就在我快要昏昏欲睡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了黄河大桥，河水并没有我想象的宽阔宏大，一摊浑浊的河水，悠悠地流向远方。一开始我都不敢相信这就是黄河。这时候山势也开始有了变化，相比宜川茂密的植被，水洗一般的碧绿的山景，这里两边山峦开始漏出黄褐色的本色，植被也变得稀疏低矮，公路上空气里不再是潮湿温润，清爽宜人，而是变得浑浊晦涩，空气里似乎都漂浮着尘土的味道。河岸裸露着黄土，褐石，黄土高原的气息变得浓郁。比起我生活的县城差之千里。

这时候已经进入山西境内，吉县县城看起来灰头土脸，就像养在深闺里的姑娘，穿着过时的衣服，就像我们县一个不起眼的乡镇。听说吉县是国家级贫困县，我就更加对居于这里的人祖山有些怀疑。

汽车经过县城一路向人祖山而去，过了不知多少山，山势开始变得高大，茂密的森林，尖翘的山顶，看起来有了不一样的感觉，空气也变得清新自然，终于来到了人祖山第一站，这里是人祖山的大门，距离住的地方忘忧山庄还有八公里的车程。这里有我们作协张主席在宣传部任职。我其实一直想不通一个成名的作家为啥要来到这样的景区工作，这里难道有什么吸引他的地方？

见到他比往日竟然胖了些，精神看起来更加饱满，我就迫不及待地问他怎么可以在这里远离尘嚣地住下来，他就笑着说，修身养性嘛！

我们整装待发，开车往忘忧山庄而去。听说哪里有一块集训基地，还有三个湖，分别叫做琴，瑟，笙湖。大家跃跃欲试都要去集训营看看，忘忧山庄离人祖山庙宇还有十几公里。看来要到达真正的娲皇宫，还需要耐心地等待。更需要跋山涉水去寻找。

忘忧山庄建在山上，依山势建成一排排窑洞，九曲回廊地建着一排排楼梯，一层层窑洞前都是小院，圆形拱门，就像回到了久远的过去，从院墙往外看，能够看到碧绿的湖水，无边的远山，忘忧山庄山上削平的黄土崖上用黑色笔雕出女娲造人的壁画，上面是丰乳肥臀的女娲，一只手高高举起，一根柳条上是三个圆形泥巴，地上是左右各一排天真无邪的小人，他们就像孩子一样聚集在女娲周围，看起来娇小可怜，眼巴巴望着女娲，就像盼着女娲给他们分配食物。最下面一排是些动物，有马牛之类。而窑洞宾馆右面是尖顶建筑，层层叠叠看起来有些欧陆风情。这真是土洋结合最紧密的地方。黄土高原的窑洞，岁月的积淀和尖顶的酒店交相辉映。对面就是琴瑟二湖，湖面不大，停留着一些小船，皮筏艇之类，远远望去，水面边缘似乎有几只野鸭。

我们来到山庄已经下午四点，张主席说太晚了，咱们一起去集训营，划船玩一会。明天一早上山，上山很远，除了坐观光车，还要爬山，过玻璃桥，古栈道。抗日防御公事。我们听从了他的劝告，稍事休息就出发去集训营了。两个女伴换了衣服，焕然一新美丽妖娆，丢掉了一路的风尘和疲惫，兴致勃勃地来到集训营。看到那些高处的索道，攀岩，水上漂浮物，以及叫不上名字的冒险项目，我都敬而远之，我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对于新奇冒险的东西只敢远观不敢尝试。

曹老师动作麻利地爬上高高的扶梯，上面是仄仄的铁链和滑索，只有仄仄的过道，曹老师一点不害怕，动作潇洒地走了过去。在水上乐园里，那些危险的项目我根本不敢尝试，水上浮物，索道。看见黄绿色的水，我就想像掉进水里的狼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不敢冒险，过马路车离得近不敢过，恐高，见到所有的危险都躲的远远的，所有违背常理的东西我都近而远之，难道是平淡的生活把我所有的棱角都磨平了，还是年龄的关系？我为我的无能感到尴尬。

女伴走过水里浮桥发出尖叫。马缠明是人祖山的员工，也是大家的文友，是一个很热情好客的人。他告诉我们不如去湖里划船，很好玩水里还有鸭子。琴，瑟，笙三湖名字优美，湖并不大，难道是女娲当年手中弹的乐器变的，于是我想象女娲娘娘优雅地弹奏瑶琴，然后用力把琴扔在地上，于是一摊碧水在山下弯月一样诞生，女娲为了自己创造的子民有水吃，就又扔了瑟和笙，于是三个湖形成了，它们既相连又相依，就像三个闺蜜。让山有了灵气。

走过长长的桥，来到湖边，哪里停着许多船，有手摇式，有机动式，还有带滑轮骑行式，曹老师义无反顾地骑在小船上，就像骑着一辆自行车，两边车轮转动，喷出巨大的白色水花，一会儿就骑出一段，我们三个人也上了一条脚蹬船，这船能坐四个人，坐在后面的两个人负责蹬船，三个人就不是很平衡，我就只顾提醒女伴坐好，我和刘姐一起蹬船，开始我总怕两个人不够步调一致，到了湖中，我们却不知道方向怎么掌握，小船向左边湖岸不受控制的跑，我只怕碰撞到湖边的护坡墙，刘姐试了几次才调整过来，这时曹老师的自行车船也过来了，我们躲着他船尾的巨大水花把船划开，怕他船尾的水花炸裂开来，袭击我们。我们一边躲着他，一边嬉笑。像孩子一样开心。这笑声和水花惊起了几只野鸭，它们煽动翅膀扑嗤嗤飞走了，惊动了水中的精灵，我有些内疚。

船终于顺利靠岸，曹老师比我们更早下了船，马缠明把一个个船绑好，周到地招呼我们休息，喝水。向我们介绍水里的那个大充气透明圆筒，他说进去很好玩，靠人自身滚动前进。

同伴们被吸引着看它，那东西很大，可以站五六个人，里面有凸起的无数园疙瘩，可能是防滑的。我不知道进去会怎么样？可是看到这个东西我知道无法掌握平衡，里面的狼狈可想而知，估计就像孩子们玩的充气城堡一样，我是坚决不进去。三个同伴都进去了，不停叫我，我看见她们根本站不起来，刚刚快要站起来又被滚筒摇摆着跌倒，只有曹老师，动作潇洒地抓住筒壁，站起来双脚用力蹬，滚筒不断向前，却又被水的浮力弄得没有方向，只能在水面上打转。两个女伴站不起来，一边挣扎一边笑，看起来特别开心，我看到她们控制不了自己，做出许多无意识的动作也忍不住大笑。

刘姐大叫，你进来，太好玩了。五十多岁的人就像一个开心的孩子。我知道那种彻底放松的快乐，可是我做不到，我知道自己在生活中带着的枷锁太多，最后早已忘记本来的自己是什么模样了。我也不想找到那个自己了，我知道我早已不认识她，即使找到也是痛苦。

那天回到忘忧山庄，刘姐一直念念不忘在圆筒里的笑话，笑自己没有了形象，控制不了自己，只能随波逐流。半夜里还在控制不住大笑。我想她是彻底放逐了自己的心，我无法控制自己，就会特别害怕，只有能够掌握住自己才会平静。

那天夜里，山庄有演唱会，露天广场，华丽的舞台，一群五十多岁的人在这里同学聚会，他们唱歌，一首接一首。我知道刘姐有一副金嗓子，每次出门全凭她挣面子。马缠明要我们唱歌，刘姐的一首歌征服了所有游客。她虽然五十多了，可是却有一颗少女心，喜欢旅游，冒险，唱歌，主持节目，朗诵，写作。而且样样拿的出手。把生活过成一首诗。和她相比，我是一个最无能的人，几乎没有一样是出色的。看着她在舞台上闪光，我不由自惭形秽起来。

不知道明天又会有什么景观，什么挑战迎接我。虽然我没有尝试那些冒险的项目，却是最开心快乐的一天，累但是很开心，抛却了平日里的各种烦忧，困扰，在这里义无反顾地玩耍，是我做梦都想不到的。

二 玻璃桥探险

说好第二天上山，我们暂时在忘忧山庄住下来，忘忧山庄这个名字很有意思，这里是人类起源的地方，在这里有这样一个山庄尤其让人觉得惊奇。我们的祖先女娲造人的时候也许并没有想到人会有无数烦恼，女娲后来才发现她的后代常常挣扎在烦恼之中，于是就有了这座忘忧亭。忘忧亭在山庄上面，九曲回廊直到山腰，早起爬上忘忧亭，我想把自己过去和现在所有的烦忧都扔在山路台阶上，上到亭子里，远远望去远山迷雾朦胧，右面的山壁上女娲造人的图腾更加清晰，山里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置身这样宁静的环境中，真的可以忘掉俗世的一切，我终于有些明白为什么张主席要放下作家的身段，宁愿在这里打工，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员工了。如果我有这样一座山，即使只有一丁点地方。能够天天面对美景，呼吸新鲜空气，感觉山水都是自己的，那种归属感应该是无与伦比。我开始理解为什么这里的主人会拿出平生积蓄修缮这样一个耗资巨大的旅游胜地。

山庄供应早餐，吃了饭我们一行五人坐上观光车，据说离娲皇宫和玻璃桥还有十四公里，坐在观光车上，水泥路面宽阔平整，虽然是陡峭的山路，我想仅仅这些十几公里的路都会耗资巨大，还不用说在山崖峭壁上修筑的宽阔的台阶和小路。两面的山层层叠叠，顺着山路盘旋而上，扑面而来的山风不停地在耳边歌唱，头发很快就被吹乱，上了不知多少座山，过了不知多少山崖，我发现山石多起来，山势也变得狰狞可怖，远远望去，群山环抱，怪石嶙峋，说起海拔，我是一个从来没有概念的人，但是我此刻能够感受到我们一直往高处而去，远处一座山顶山石嶙峋，有一层层的石块堆积成古怪的形状，曹老师问我，你看看这些石头像不像三个原始人的头。车不断行驶，我发现刚刚看见的时候确实像三个，但是换了一个角度就特别像无数延伸出去的层层叠叠的人头盖骨，这样看过去真的很恐怖，车又飞驰一段，这些延伸的石头就并不像原始人的头，而是像层层叠叠的白骨。也许我们的祖先在这里繁衍生息，他们的白骨就堆积在这里。

我们说好先到七彩玻璃桥，然后返回来再上女娲神庙，观光车停在山下，过了无数山之后，这座真正的神山就在眼前了，可是看上去仍然很高，需要攀登才能到达。要走玻璃桥必须经过二公里的林间小路，在道路的起点有一道人工打造的万花筒，那是一道长长的走廊头顶是一排排风车，一种颜色一小排，层层叠叠，风吹过不停旋转的风车营造出一种五彩斑斓的美景，就像走进了彩虹之中。走廊的墙上贴着女娲补天，女娲造人，杀鳌撑天等故事。

这些故事我虽然知道，只是和这里联系起来就有了神奇的错觉，难道我真的行走在女娲曾经走过的土地上？传说如果真的存在，那么世界真的是女人创造的吗？为什么最后男人夺了权，变成了世界的主宰？是女人一天天变弱，还是男人一天天强大起来。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我们走过了万花筒，两个女伴拿着纱巾摆出各种姿态照相，在美丽和妖娆之间，我在想，女人在变弱之后，需要不断地讨好男人才能生存，于是娇媚，优柔，淑雅变成女人的本能。这样女人才能躲避在男人的羽翼之下，不再像女娲一样有补天和杀恶龙的勇气。

树林里的小路也是水泥打造，在林中不断延伸，火热娇艳的阳光被密密遮挡在外面，只有斑驳的光点透过树叶撒在地上，树林里潮湿温润的空气清新迷人，凉爽的风轻轻抚摸着人的脸，我开始迷恋这里的空气和环境，在这样的树林中永远走下去，不要回到纷扰的俗世，那该有多美。

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同伴，几个人七嘴八舌地说，你用不了几天就会饿死，而且这林子里有豹子，野猪，有蛇。说到蛇，女伴尖叫一声，果真在一颗白皮松上，一条小蛇正在蜿蜒，女伴急忙跑过小路。看来真正要在这里隐居并非易事，没有生存能力只怕小小的一条蛇也会让人放弃曾经强大的决心。

想起网上有人发的图片，有人过玻璃桥哭天抹泪，寸步难行的尴尬。大家又在议论到了玻璃桥就看大家的胆量了，我想既然来了就应该尝试一下，检验自己的胆量。

长长的密林深处，过一段林间空地上就要一处人为挂在树杆上的吊床和秋千，有柳条编织的筐子做垃圾筒，有汽车废弃轮胎做的座椅供游人休息，这种不破坏自然的和谐和美好，又利用了空间和废弃物，真的很好。凉爽温润的空气。大自然的气息无处不在，无孔不入，亲近自然，站在自然之中，人能够暂时做到物我两忘的境界。

终于看到了玻璃桥的标志，这里要一直往上，山坡上竟然有几个圆形公事，这是抗日战争时期建造的碉堡，四周有射击孔，这是纯粹用石头石片垒成的，没有用一丁点灰土粘合，想起当年的人们在如此艰苦的环境里，巧手做出的这一切，近百年时光变迁，这些东西仍然完好无损，也是奇迹。

看到玻璃桥，横跨在悬崖峭壁上，看起来真的险峻。这座玻璃桥不长，也就几百米，下面能看到密密麻麻的钢筋支架，看到钢筋支架我觉得心理上是不胆怯了，就义无反顾地站到桥上，我决定不看脚底的悬崖，只看对面的终点。可是到了中间，我管不住自己的思想，脑子里有个声音在说，看看脚下，如果掉下去就是万丈深渊，如果造这些的工人疏忽一下，一块玻璃没安好，玻璃断裂，命就没有了。我觉得自己开始胆怯，脚下开始打颤，我加快了脚步，同伴们还在桥头，我已经过了大半，他们心情愉悦地摆出各种挑战姿势拍照，他们喊我，慢点，拍几张照片啊！可是我不敢停下来，飞快地走到桥尾，一下子站到坚实的土地上，一种踏实，稳定，安全的感觉一下子拥进心里。原来每天拥有的安宁，平静，稳固其实才是幸福。

三 寻觅人祖

从玻璃桥返回，先到抗日烈士纪念馆，哪里有废弃轮胎制做的坦克，车，抢，有各种武器，甚至有过去年代的石碾子，进到庙院里，有一座大戏台，有二皇宫，有抗日纪念馆。我突然有一种错觉，觉得几千年的祖先突然和百年前的抗日英雄生活在一起，也许冥冥之中，我们的祖先一直在庇护着她的子民。

二皇庙供奉着女娲和伏羲，在我的影响里伏羲是人，而女娲是神，两个人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如果他们真的曾经产生过爱情，那又将是一部神人相爱的故事，比牛郎织女的故事更加久远。除了二皇宫，别的庙宇里都是抗日纪念馆，人祖山摄影展，看到满山红叶的人祖山摄影，我又向往秋天这里的美景，如果那时来这里，群山全部红遍，那将是怎样一种风景，又将怎样惊艳我的眼睛。

离开了二皇宫庙宇，我们来到通往娲皇宫的山坡上，这里离娲皇宫还有无数台阶要爬，顺着这些台阶一路向上，就能到达山顶的娲皇宫，还有女娃石，听张主席说女娲石就是女娲补天时站立的石头，如果女娲真的在这里练石补天，那么红楼梦里遗落的那块不甘寂寞的石头，也来自这里，那么这座神奇的山还有多少传说和神话？总以为红楼出自婉约的南方，爱恨情仇，人情冷暖都和南方的吴侬软语有关，想不到源头竟然在这里。

上山的阶梯似乎没有尽头，走过一级还有许多，同伴们越走越慢，我不打算休息，一路往上，很快就把同伴扔在山路拐弯的地方，树林遮住了台阶，只能听见下面传来模糊的说话声，我终于到达山顶，山顶的石头防御工事面积巨大，这也是抗日战争的杰作，坚固的城墙把院子围在里面，我们爬上墙顶，墙顶是宽阔的战道，两边都有放枪的豁口，走到尽头就是木梯可以下到碉堡里，然后回到院子里。当年人们仅仅靠人力修筑的工事历经了近百年的考验，仍然坚固结实，不能不让人佩服。

来到娲皇宫我虔诚地跪下上香祈福，对于创造人类的祖先我们应该崇敬。过了庙宇我们就来到一段栈道跟前，这里下面是悬崖，用木板搭成一条小路，路两边的山石上，雕刻着十八罗汉的雕像，这里叫做悬空寺。

我想这里应该是唐宋时期的产物。和女娲隔着几千年的岁月，这座山竟然融合了远古，文明，近代许多的不同时代遗迹，不同时期不断的修缮过程也遗留下来。这里不仅仅是女娲造人的地方，也经历了无数历史变迁。过了悬空寺，我们终于来到了女娲石边，这块不同寻常的石头，高大威猛，石头下有许多洞孔，好像是人为琢出来的。马缠明告诉我们那是古人刻的，说明天园地方。可是那些密密麻麻的小洞是什么意思却没有人知道。我想那时候没有文字，无法计数，也许是古人留下来表示某种信息。过去了久远的岁月不再有人明白它们的真正含义了。

站到石头上，远眺群山峻岭，似乎沟壑之中有淡淡的雾霭，轻轻缠绕在山巅，山腰之中，就像一层飘渺的烟尘，薄如蝉翼。和天空淡淡的云融为一体，在这里看天似乎近在咫尺。所以就有女娲为救苍生补天一说。

看过了人祖山的美景，解开了我未解开的谜团，我觉得自己满载而归，每个人都是世间匆匆过客，也许留不下丁点尘埃。几千年的历史，远古的神话，不老的传说不过在一座山上留下了些许遗迹，永远不老的只有山，石,树，大自然才是世间永恒的主人。

既然人生如此匆忙，我们就要珍惜存在的每一天，看人间美景，品世间百味，解尘世无数传说。这样才不会白来尘世一场。每个人的人生也是一场旅行，珍惜每一场相逢，别离，才会不枉此生。

作者简介:喻巧凤，富县作协会员。喜欢山水美景，喜欢文字，朋友。有散文，小说发表在杂志，报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