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文:碑林路人 图:蒲阳梓良</h3><h3><br></h3> <h3> 在走进腾格里沙漠的前夜,我梦见了一片蓝色的海洋和金色的天空。海面是风平浪静的安详,而天空却黄的耀眼,仿佛有无数的云霞在空中奔跑。醒来之后,我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腾格里沙漠的边缘。</h3> <h3> 如果没有见过沙漠,我可能不会真正地理解生命,不会理解除了生命之外还有什么能高于生命的东西。当我置身与沙漠之中的时候。我看见了一种无法比拟的厚重与辽阔,那是一种可以让生命为之震撼的美,一种张扬着的英雄气概的野性的美。</h3> <h3> 沙漠里没有一棵树,没有一株草,只有无边的遥远和不断向前延伸着的地平线。烈日如火焰般在身上燃烧,没有遮天蔽日的阴凉,也没有可以歇脚的地方,只有英雄仗剑走天涯的豪情。风呼啸吹过,我的心突然就在这无边无际的沙海中变得柔软起来。广袤的沙漠,蕴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故事啊,那些穿越沙漠去远行的人,不知是否都能到达终点。漫漫黄沙穿越历史的风尘,将多少鲜活的生命变成累累白骨,又将多少人一生的轨迹改变了方向。</h3> <h3> 远处仿佛有刀光剑影,仿佛有一队队负重远行的骆驼在艰难的跋涉,那些遥远的画面,在我的心里渐渐复活。大漠江湖绝不是一个人的江湖,他是血性男儿,在不同年代演绎着的不同的故事。</h3> <h3> 深入沙漠的腹地,好像离红尘越来越远,却离心中的英雄越来越近。风吹过金黄的沙粒,似有历史的云烟被裹挟而起,耳边是脚步踏在沙窝里簌簌的响声和悠远的歌声。天是蓝的,地是黄的,正好和梦里的颜色相反。极目远眺,是说不尽的苍凉与雄浑,不知道历史的断层处,是否都是由英雄的骨骼撑起。我的遥远的腾格里,我在渐渐远去的歌声里听见了一声叹息。</h3> <h3> 在夕阳将要落山的时候,我站在高高的沙峰上看落霞将天空渐渐染红,这时,我在空旷的天与地之间突然升起了万丈豪情。残阳如血,那悠远的驼铃,仿佛从丝绸古道的深处传来,勇士们无畏的力量使生命绚烂如此时的天空。遥远的腾格里,犹如一面泛黄的镜子遗落在历史的云烟深处,它印证着丝绸文明不老的传说,印证着人类文化传播无法阻止的力量。</h3> <h3> 那一队队在沙漠中逆风而行的使者,尽管岁月的风沙掩埋了你们远去的身影,但历史的长河里,你们却是永远站立着的英雄!</h3><h3><br></h3> <h3> 我的遥远的腾格里。</h3><h3> 当远去的驼铃再次响起的时候,腾格里的夜开始降临,除了星光,夜里的腾格里只剩下柔美的线条。那一座座沙丘像睡熟的女子安静地躺在夜的怀里。我在夜色里与她告别,仿佛告别了一段行走江湖的日子。可是我知道,腾格里的白天与黑夜都已住进了我的梦里。</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文:碑林路人 图:蒲阳梓良<br></h3> <h3>碑林路人,中国,西安。著名作家,她的文章朴实无华,被广大的朗诵爱好者所喜欢。碑林路人的代表作有《云水禅心》、《千年的拥抱》、《走西口》、《学会欣赏》、、《等我们老的时候》、《故乡的味道》、、《信天游,飘过我生命的歌》《认识你真好》、《流浪的叶子》、《贝子庙》……</h3> <h3>蒲阳梓良,中国,西安。摄影师,自由撰稿人。摄影格言:相机如果不是诗人脑袋上的一只眼睛,那么按多少次快门都是徒劳。</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