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自宋朝来,误入藕花深处

秀才

<h3>——本文所有书画作品均经作者解均教授审核,绝对正版</h3> <h1>  这位哥,名解均。生于齐,居于鲁,水墨丹青高手,以教书育人为业。</h1> <h1>  称他哥,是因为四十年前就称他哥,如今教育界书画界头衔一串,我仍习惯称他大哥。他画上称我女史,书信称我女弟,我自称小弟。</h1> <h1>  说他从宋朝来,依据有三:</h1><h1> 一是,中国文人画兴盛于宋代,解教授的书画很有文人画的气韵,他诗、书、画、文俱佳,我熟识的人中,他是为数不多的用文言记笔记的人。表面的夫子形象与笔记中的妙趣横生,碰撞出惊人的效果。我自以为他的文字比书画更生动精彩,尤其“偶得”的诗词小品。他任教于济南大学,济南人杰地灵尤以宋代为盛,出了两位诗词大家辛弃疾、李清照。若在当时,解教授或为清照、明诚座上宾。记得曾见他拉过小提琴,总觉不搭,应该换一管箫、笛,才更相宜。</h1> <h1>  二是他的画,很有宋诗词的意境。比如,这幅分明来自李清照的“红藕香残玉簟秋”</h1> <h1>  这两幅有分明是蒋捷的“红了樱桃。绿了芭蕉”</h1> <h1>  这几幅是苏东坡的“婀娜花姿碧叶长,风来难隐谷中香。不因纫取堪为佩,纵使无人亦自芳”</h1> <h1>  这是苏东坡的“玉骨那愁瘴雾,冰姿自有仙风”</h1> <h1>  这样的画作,不胜枚举。</h1> <h1>  三是他的生活节奏也很宋朝。从容镇定、不急不躁,那气度就是“行至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的淡定。</h1> <h1>  不过我觉得,我是他慢性子的受害者。比如我18岁生日时厚着脸皮索要生日礼物,他欣然许诺。提前一个月我开始催,到我生日前一天他还没有动笔。生日那天我上门去取,发现我的画晒在阳光下,裱好的画从中间爆裂开,把我心疼的想哭。早干嘛了,把我的画弄成这个样子!他倒若无其事的样子,他不知道我多喜欢这幅画。它就这么伤残着挂在我的房间里,也挂在我18岁的记忆里。<br></h1> <h1>  其实,我知道索画是一种强人所难的强盗行为。所以这种行为,我绝对不会针对其他人。谁让他是大哥呢!更何况我们还有债务关系呢!20年前的模特费他还没付呢!当然,我也不希望他付,只有保留这种关系,我的索画行为才显得更加正当、合理。</h1> <h1>  自从晒爆事件发生后,我总结出一条经验,解教授的画不可以文明等待,只能粗鲁的强夺。宋代老夫子对当代蛮女有什么办法呢,最多也就是像孔乙己老先生似的,捂着茴香豆说一声“多乎哉,不多也”。于是,一次画展后,我收获了我觊觎已久的一件展品,还为此得意了好几天。下次画展时,他想展出这幅画,我理直气壮的说“大哥,写个借条吧!”</h1> <h1>  有人曾问我他的画的价值,我只能说“名不如实”。三十几年前,他的画展就办到了海外,只是他太不善经营,又太不屑于炒作,他的画才如深巷中的美酒,只有善饮者识其价值。这也难怪,宋代文人大多清高孤傲,对名利的刻意追求以及对权贵的刻意逢迎,大约都是对人格的折损。我尤其喜欢这幅菊花里的题诗“一朝春尽色成霜,万木萧萧我自芳。岂是孤高花寂寞,相约携手沐秋阳”。</h1> <h1>  我尽量避免评画,容易露怯。但写一个画家,避开他的画挺难的。但这不妨碍我以自己的直觉和喜好去欣赏。我一直觉得解教授的画就是一盏好茶,茶采自天然,水取自山泉,清澈、淡泊、淳美,饮过唇齿留香。没有咖啡的浓重,也没有酒的壮怀激烈,茶香溢出让人心旷神怡。他是可以把茶做成极品的人,因为他有定力,无视周边的浮躁与急功近利,踏实的生活在古人般的节奏里,才人画合一,有了如此平和、大气、怡然自得的儒雅气质。让饮过此茶的人辗转难忘。</h1> <h1>  他画的鸟中,我最喜欢的是麻雀。这种中国北方最常见的小鸟,在他笔下却有的隐士的悠然和孩童的稚朴。特别是这幅“竹林七贤”,有起舞者,有吟唱者,有侧耳倾听者,也有和着韵律陶醉者,一派百家争鸣的民主自由气氛。</h1> <h1>  他画的花中,我最喜欢荷花,花瓣饱满,气度雍容,姿态娇媚。这应该是诗经中的美女,还没有礼教的束缚和男权社会的压迫,自然而然,率性生长。既有女孩儿的娇羞,又有母性的慈祥、柔美。</h1> <h1>  兰竹也是我所爱,还喜欢他的字和文,他之所谓“偶得”尤为精彩。比如“明月有痕初照影,暗香无意偶袭人”“醉里花间思解语,闲来纸上拟听风”“冷月篱边花弄影 ,清风池畔墨翻痕”等等,一两句题画诗往往画龙点睛,令人遐思。</h1><h1> 而这句“裁云为纸,泼墨成文”,则立意高阔,想象奇伟。投映出他的另一侧面。</h1> <h1>  有一幅画我印象特别深刻。那天解教授和另一位画家傅老师正无聊,我敲门进了画室,傅老师说“灵感来了”。挥笔画下一只可爱的小猫,专注的凝视着下方,解教授接过笔,一条灵动的小鱼跃然纸上。随手题道“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至今我也不明白,我的出现怎么会激发出这种联想?</h1> <h1>  解教授,确实像教授。如果穿上长袍,就有了民国范儿。我斗胆在此曝曝他的奇葩故事吧,晒晒他的背面😜</h1> <h1>  故事一:工作之初,解教授还不是解教授,带一群年轻人去江南写生,最后一站上海已弹尽粮绝。不得已跑到邮局给单位发电报求助,无奈第一次发电报格式写错,单位知道他们缺钱,却不知他们在哪儿 。他们在上海急切盼望组织营救,仿佛一群被抛弃的孩子。不得已凑钱去打长途电话,电话打通大哥厉声质问领导问什么见死不救?领导说,你还急?电报只说要钱没有地址呀!大哥恍然大悟,”噢,好 ,挂了电话我马上再去发一份电报告诉你地址。”,领导愕然,为什么不能直接说呢!</h1> <h1>  故事二:某日解教授正在专心作画,忽老友来访,解教授放下手中画笔,热情接待,沙发落座。找出平时嫂夫人管制的香烟,一手将打火机递给朋友,一手毫不犹豫的把烟放在自己嘴里。朋友一愣,旋即反应过了,凑过去,打火为他点着……</h1> <h1>  故事三:某年,大哥喜欢上了黑白人物摄影,我认为机不可失,就和素去拍了一组。他为我们洗了一张平生最大的照片,说有空再亲手做框。我们受宠若惊的期待着,照片就挂在他的画室里。时间一天天过去,照片还挂在那里。不知过了多久,大约这两张脸来访的客人都看厌了,他还没做框。却把照片反转,罚我们去面壁。仿佛看不见我们,他就不需要做了……</h1> <h1>  故事四:在他过去的画室里有一株芭蕉。有一段时间,芭蕉叶日渐萎靡。一般人,大都会施肥浇水,解教授怎样做呢?他虔诚的点燃一柱香,供奉在芭蕉树前。这情景让我忍俊不禁,想起贾宝玉的《芙蓉女儿诔》中“公子多情”“女儿命薄”的句子。</h1> <h1>  大概是怕我误解,他便说了这样一番道理:这世间万物有灵,一滴水能洞悉人的内心,一颗草木能感知人的思想,古人所谓天人合一的天,不仅仅指我们头顶上的蓝天,也包括我们周围的自然万物。善待周围的一切,终将得到善的回馈。听他此言,我不由会心一笑,想起我们一起爬千佛山时,他提醒我:即使路边老人也可能是世外高人,要敬自然、敬生命、敬万物。大概米颠拜石,辛弃疾“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都有异曲同工之妙。</h1> <h1>  古人说过,事不过三。已经超过三个了,小心以后被报复。结尾,必须说点让解教授开心的。</h1><p class="ql-block"><br></p> <h1>  说他“误入藕花深处”,不只是因为他喜欢画荷,擅长画荷。还因为济南以“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而闻名,荷花是济南的市花。徜徉在大明湖畔,就觉得这荷塘,就是李清照的荷塘,也是解均的荷塘。</h1> <h1>  而且,还有一点,李清照所谓“误入”,其实是开心的,有点小调皮的,欣欣然的。</h1> <h1>  这点,解教授也一样😄,解教授是陶陶然的醉心于藕花深处的。他带的学生、研究生多为美女,我怀疑面试环节有性别歧视或相貌歧视。如今,他笔下美女如花,花如美女,身边贤妻、才女、美徒,吟诗作画,风雅如是让人艳羡不已。</h1> <h1>  真是“误入藕花深处”“沉醉不知归路了”!</h1> <h3><font color="#167efb">  这里是黄河岸边一个湖水环抱、绿树成荫的小村——狮子刘,解均工作室就坐落在这里,他偶有闲暇便来小住,赏画、读书、聊天、品茶。</font></h3><h3><font color="#167efb"><br></font></h3><h3><font color="#167efb"> 走进解均工作室,我是毕恭毕敬的,因为院中修竹、 堂前芭蕉、阶下兰草、案上水仙都是他的老师。焚香奉茶都不为过,前面对芭蕉的行为也就顺理成章了。解教授以古人为师而书画技艺纯熟,以自然为师而形成他画的魂魄。正如傅雷先生所说“纵览东 西艺术盛衰之迹,莫不由师自然而昌大,师古人而凌夷”。解教授为师宽厚待人、注重写生,崇尚天人合一,相信万物有灵。认为松柏可以参禅,梅菊可以悟道 ,鸟儿可以诵经。他以修佛者的慧眼视 万物皆可爱,视人生为修行。于是他的画里有了一种超然物外的飘逸和哲思。</font></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