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随笔：散文诗／女人

子晟

白鹿原的稻谷，黄了，坝上的女人以勤朴的姿态，摊开胸怀，用乳汁喂养大地，白嫩的颈脖挂上晶莹的繁星。男人们提着镰刀保持微笑，一镰一镰搂着稻谷的腰，往前靠，一不留神就撞了月亮的胸。 这个夜晚，男人毁了她所有的过去。大地攒下的记忆，瞬间变得清晰起来，这赖以活命的庄稼，这延续生命的大地，如神灵一般，万物难以克制，把茫茫的黑夜勾兑成另一个世界。 <h3> </h3><div>米兰昆德拉在他的书中写到：</div><div>他试着抬起身来，用嘴唇去接触她。</div><div>她摇摇头说：不，我只想看着你。</div><div>接着又说：我要让灯光整夜亮着，</div><div>每夜都亮着，我的目光再也不放开你。</div><div> </div><div>是的，恒古起始，人类就从没有放弃过</div><div>生的权利，活的权利，天赐万物的权利。</div><div> </div><div>有时，只需一个夜晚，你的世界就足矣。</div><div>有一个夜晚我烧毁了所有的记忆，</div><div>从此我的梦就透明了，</div><div>有一个早晨我扔掉了所有的昨天，</div><div>从此我的脚步就轻盈了。</div><div>这是诗人泰戈尔拥抱世界的哲言。</div><div> </div><div>麻木无知，灾难蛊惑，是后人的编造。</div><div>其实，人和大地之间存在最简单，</div><div>最原始的索取、互爱的关系。</div><div> </div><div>没有仪式，舍弃一切宗教的繁琐，</div><div>我们依附时光的年轮，用最原始的法则，</div><div>周而复始，演绎诞生一个又一个“我”。</div><div> </div><div>没有疑虑，没有猜忌。</div><div>也就是诗人尼采所说：</div><div>无需時刻保持敏感，迟钝有時即为美德。</div> 上一个轮回的爱人，具备天使的灵性。无论她们以怎样的理由离你而去，依我看，离去的都是上帝的使者，是爱情的化身。 她们或许已化为广场上飞翔的白鸽，转达神的旨意，即便再一次风情万种飞到你身边，你也什么都不会记得。 所以，请你不要轻易伤害你所遇到的，一切的有情的众生。或许若干年你就是其中的一个。 犹如这首诗的某个文字，有它，河水一点一点暗涨，没有，灯光便一点一点暗下。 在你不知道的某个地方慢慢塌陷，突然有一天，塌陷出一块巨大的池塘，积蓄你诗中滴落的泪水。 所以，当你遇上一个人，如果你爱她（他）多一点，那么，早晚你会失去她（他）。如果你再遇上另一个，他如果爱你多一点，那么你早晚也会离开他。直到有一天，你和遇到的那个人彼此相爱，即便分开了，也彼此念念不忘，惦记牵挂。 这时你终会明白，所有的寻觅，都是过程，从前在天崖，而今咫尺。 无论你仰天呼嚎：当年你抚我一丝秀发，害我今日陡生一头白发！泪流成河，那都是留给诗人的题材。 当年燃尽风华，谁也没为谁化作彼岸花，这是命。任你一手妙笔，也难书一纸愁肠，苍白的誓言，终究抵不过岁月的遗忘。 岁月即命，时间就是用来决定命运的。 因此，无论爱情，婚姻和功名，如果故事的背景“蒙太奇”，结果一定古旧，离奇，花香的味道，闻起来也越是古怪，最后总是伤你味蕾，伤你的心。 从前弥漫在春天的兰花，盛开的百合，装在古老陶罐里，看上去花就象虚构的。洁白美丽的雪，到三月里就融化了，有人说水是虚幻，也有人说是百合花。 五月花开的声音，也好象也是虚构的，爱情这么伟大，人一定会显得特别渺小。 尽管如此，还是会生出感人的爱情，老天遮拦不了的浪漫的絮语，心里拦不住的爱，有情人一定会成眷属。 七夕从子时起，河水一点点渗出天的光亮，河水平静，岸上的人多了起来，“鹊桥相会”，相会打破了久违的平静，波澜起伏。平静是美，波澜也美。 有时候分开也是美，所谓“距离、黄金分割”。 对于这些，你应该尽可能成全，当你宽恕的时候，等于释放了一个囚徒，然后你会发现，那个囚徒就是你自己。When you forgive, you set a prisoner free. And then you discover that the prisoner was you.   有时，你会疑惑，面对失落，面对磨难“世界以痛吻我，我要报之以歌！” 世人眼里，河水装满人间的宁静与祥和，“世界以痛吻我，我要报之以歌”润泽人间。 河床冲击与磨砺之苦，污秽脏物刺伤之痛，隔岸观景的人无法体会，河床内心的感受。 你若伤吾心，我要以泪缝。亘古的河流有着天然的心殇修复力，你具备自我疗伤的毅力和修养吗？ 有人从河里浮起来，有人沉下去。 水上的风景与水下的风景， 永远不会一样，你们谁也别羡慕谁，谁也别嫉妒谁，你们只相差几米，就这几米，有人要用一辈子。 文字是有天性的，诗歌是灵性的，与其说，今晚你巧遇的是一段话，不如说，你偶遇的是一个与你相似的灵魂。为相遇，有人五百年修得同一条船渡人生，有时候，一页情书便修得生生世世。 所以，我的文字会告诉你：最好的爱情，相互间从不凝望彼此的眼睛，而是携手眺望同一个远方。因为彼此都曾轻轻潜入过对方的心底，留下徘徊的足音，一声声呼唤，河水早已搬走彼此心头一块块寒冰。 正如犹太诗人海涅所说：春天的特色，只有在冬天才能认清，在火炉背后，才能吟出最好的五月诗篇。 长夏即将过去，秋风秋色悄然眼帘，如果因为爱，愁肠牵心，因爱伤神，总有一个地方，让你一辈子不会忘记。总有一个人，一辈子让你心痛，这就是爱。 英国浪漫主义文学的杰出代表诗人乔治·戈登·拜伦在诗中写到：恋爱是艰苦的，你不能期待它象美梦一样出来。 所以，忘不掉的是回忆，生活还要继续，错过的，就当是路过吧。于是你妥协，你选择孤独，犹如雪莱的诗歌《孤独者》中所说： 在芸芸众生的人海里 你敢否与世隔绝 独善其身 任周围的人们闹腾 你却漠不关心 冷落 孤寂 像一朵花在荒凉的沙漠里 不愿向着微风吐馨。 其实，孤独是爱情的短暂的睡眠。雪莱在《致爱人——》这样写道：爱情，也是这样，当你走了，它就微睡在对你的思恋上。 所以，偶尔我们还是会想一想，那一句：忘不掉的是回忆，继续的是生活，错过的，就当是路过。 直到人到中年后才明白：只有凋谢是真实的，曾经的盛开只是一种说法。 因此，雪莱在爱情的诗中写到：“最为不幸的人被苦难抚育成了诗人,他们把从苦难中学到的东西，再用诗歌教给别人。”  最后，当你拥抱幸福，把生命中彼此的等待，装在你美丽的笑颜或冰冷的囊袋里：你的行程满满的，而我就是你唯一的港口。在月光下徘徊，静静的凝望，你在星河里漫步，就等我过去。等着上帝的召唤，如此的浪漫。 如此，拜伦在他的诗里写出了刻骨铭记：假使我又遇见了你，隔着悠长的岁月，我如何致意，以沉默，以眼泪？ 其实，人类关于爱情的一切过程，在白鹿原的眼里，如她身体上的麦子稻谷，播种，耕耘，男欢女爱，生儿育女是天赐。 是人类物种的延续，是生命的延续。亦是粮食，亦如婚姻。仰或精神，仰或爱情。这是天意，也是神的意旨，天然拥有，人必然受命消遣。 月，静静的等在窗外。在结束今晚的夜读之前，我要请出著名抒情诗人和散文家，“德国古典文学最后一位代表”海因里希·海涅用他的诗歌为爱情祈祷： 迟开的花朵更可爱，美过田野上初绽的蓓蕾。它们勾起愁绪万千，使我们的心辗转低回。正像有时难舍难分的离别，比甜蜜的相逢更叫人心醉。 关于在爱情中受伤的男人女人们，在享受爱情，消费爱情的过程中，心存芥蒂，胆怯或因爱生恨的朋友，我还要请出世界著名的文学家、伟大的诗人、小说家，现代俄国文学的创始人，19世纪俄国浪漫主义文学主要代表，现实主义文学的奠基人，亚历山大·谢尔盖耶维奇·普希金的诗歌：《假如生活欺骗了你》送给至今迷茫在爱情的十字路口心怀不甘与命相抗，可爱的迷途羔羊：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不要心急忧郁的日子里需要镇静相信吧，快乐的日子将会来临心儿永远向往着未来现在却常是忧郁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将会过去而那过去了的就会成为亲切的回忆。 （完） 从广场鸽想到了每年农历七月七夕节。在今年的这个夜晚，天上织女与凡尘牛郎在鹊桥相会。 织女是一个美丽聪明、心灵手巧的仙女，或许就是广场鸽的化身，每当节日，广场鸽都会飞临脚下，肩头，向凡间的妇女交流乞求智慧和巧艺，为你的前世求赐美满姻缘。 当你追求他（她）的时候面朝苍空念念有词，合手作揖向织女星乞求智巧，故称为“穿针乞巧”，广场鸽飞来捎回信使。经久年轮，牛郎织女象征爱情，广场鸽象征爱情的使者。 各位读者朋友你们好！如您阅读后，有美兰之香，请转发分享。谢谢！ 子晟作于2017.8.25（周末）背景音乐：大提琴独奏•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