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日月如梭,光阴似箭。2017年8月是我们军医79级二大队300多名学员入学38周年,毕业33周年的纪念日。38年前,我们一起步入第二军医大学,开始为期五年的军校生活,是机会更是缘分。翻出尘封已久的相册,再次看看军医二大队三个中队三张泛黄的毕业集体照和那些校园学习、生活的老照片。心里无限感慨,思绪万千。</h3><div>        回忆在军校五年寒窗苦读的数个日日夜夜、我们的青春岁月,我们的军校生活,我们的浪漫情怀,同学间纯洁无暇的同学情、战友情。不甚唏嘘!往日在军校学习、生活的一幕幕,模糊而又清晰,好像发生在昨天,浮现在眼前!</div><div> </div><div>      集体合影为三队全体学员干部(按大队编为三队,按全校学员队编为六队) </div>  <h3>  1979年,那是中国改革开放的春天,是改革开放走向试点的岁月,也是地方全面恢复高考制度的第三个年头,二军大招收全日制五年制大学生的第二个年头。之前,招收的都是三年制工农兵大学生。</h3><h3>       那年头,文化大革命刚结束不久,粉碎“四人帮”的时间也不长,百废待兴。大学生非常稀罕,正规培训的大学生更是凤毛麟角,非常宝贵。</h3><h3><br></h3><h3>合影照为二队(五队)全体学员干部。</h3>  <h3>  我们庆幸赶上了改革开放的年代,赶上了全面恢复高考的好日子,那是我们幸运。考上军队重点大学,走入象牙塔,成为一名军校大学生,意味着我们人生旅途发生了重大的转折,步入一个有前途,起点高的人生新起点。由此,也改变了我们的命运和今后的生活!</h3><h3><br></h3><h3>合影照为一队(四队)全体学员干部。</h3>  <h3>  第二军医大学,是一所老牌军医大学,当时全军共有四所军医大学,一军大在广州(后移交地方),二军大在上海,三军大在重庆,四军大在西安。二军大创建于1949年9月,组建初期为“华东军区人民医学院”。1950年中央军委命名为“上海军医大学”,1951年7月被军委命名“第二军医大学”。</h3><h3>       二军大的校址为原国民党国防医学院,校园坐落在上海东北角,杨浦区翔殷路上。我们在校期间,校长向进(1978、1.—1983、7)毕业时为王冠良校长。政委韩克宁,毕业时为吕寿延政委(1983.12-1990.2)。</h3><div>      照片为学校校门。</div>  <h3>  老政委韩克宁,我们入校时学校政委。老红军,开国大校,1990年病逝。</h3>  <h3>  老政委吕寿延(校庆60周年拍摄)后调任武警总队副政委(居住北京,已离休)。</h3>  <h3>  照片上右三为王冠良校长,我们入学时为学校副校长,后来接替向进任二军大校长。从左到右分别是;梅林(定居澳洲)、陶涛(定居美国)、屠世土、王志军、王冠良(校长)、张抒、王与荣同学。我们的毕业证都是王冠良校长,政委吕寿延签发的。</h3>  <h3>  七九年二军大的校园周边,还是一片农田和荒地。和我心目中的大上海反差较大。我当时从青海西宁坐了两天两夜火车,千里迢迢来到大上海,当走到五角场大转盘的土路上,看到周边的农田,听到鸣叫的蛙声,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当年五角场很小,很偏,很荒凉。地面都是石子路,晴天大风一吹,四处尘土飞扬,每逢下雨到处是水坑,道路泥泞,十分难走。</h3>         唯一大一点的商店是朝阳百货商店,楼下有个小饭店,里面的阳春面好吃,一角钱一碗。电影院非常简陋,里面座位都是木条椅子。票价1角贰分。空政学院,占了五角场的两个角。    <h3>照片为五角场大转盘处当年最大的商店,朝阳百货大楼。</h3>  <h3>  如今的五角场大转盘处。高楼林立,万达广场、巴黎春天等大商场众多,十分繁华,与过去相比真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h3>  <h3>  当时离学校不远的虬江码头,旁边就是新建的共青森林公园,完全是一块不毛的荒地。杂草丛生,几乎没有什么树。学校经常组织学员参加劳动,其中之一就是到共青森林公园种植杉树。现在公园里的水杉已经成林,长成高大的树木,其中有我们的劳动成果。</h3>  <h3>  如今的共青森林公园水杉林,30多年过去了,水杉苗也成林、成材。共青森林公园也成为上海市民休闲娱乐、游览的乐园。</h3>  <h3>  照片背景是翔殷路上学校正大门,现在被开拓为中原路。后面的那排房子就是军需仓库楼。</h3><h3>        照片中按序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下同)分别是:王仲强、金春华、刘晓明、梅林、齐保健、武海林、马宏青、王爱明、项超美、王军、程建华同学。</h3>  <h3>  学校校园面积比较大,包括海医系、药学院。地盘延伸到五角场。在我的记忆中,进大门是一条笔直的大道,路边种满高大的香樟树,树枝蓬在一起,形成条条林荫道,有点大学校园的味道。大路的右手边是军需仓库、大操场、长海医院东村宿舍、护理系学员楼等</h3><div>       进入大门直行,可到长海医院,大门左手边是几排红砖平房,分别是小卖部,523抗疟药研究室、卫生处。进入校园约50米是一条横贯校园的主干道,直达学校西门。拐弯左手往里面走,道路左侧分别为小花园、卫生处、梯形教室、操场、体育棚、369放射研究室、微生物教研室、池塘(我们经常在池塘里钓小龙虾)、荒地养猪场、直到西门。</div><div>      右边分别是大礼堂(电影院)小白楼(校广播室)、四横四纵的综合楼。(基础教研室,机关各处,校办公室都布局在其中)、操场、四大队(八一级)、一大队(七八年级)宿舍楼,二大队(七九级)、三大队(八零级)宿舍楼、新教室、外训系,直到西门。学员楼前面是排球场,后面是篮球场,沿虬江分布的平房分别为各学员大队的饭堂、锅炉房、开水房、澡堂。</div><div>         照片为学校老大门口的合影。按序分别是:王仲强、胡军、王军、刘汝平、梅林、武海林(定居美国)同学。</div><div><br></div>  <h3>  记得当时的学校风雨操场比较大。操场里有400米跑道,中间是足球场,边缘上有沙坑、单双杠,军事障碍训练设施。学校经常在操场放露天电影。现在学校东门中原路上的高层小区,就是原来的大操场位置。</h3><h3>      照片左边为曲为民(定居美国)中间为徐江山教导员,右边为胡军。</h3>  <h3>         这张幽默风趣的照片就是在当年的校办公楼门前拍摄的。办公楼右边就是大礼堂(电影院)。</h3><div><br></div><div><br></div><div><br></div><div><br></div><div><br></div><div><br></div><div><br></div>  <h3>  通过一座小桥跨过虬江就是长海医院传染科、饭堂、长海医院病房楼(也是四横四纵的建筑)找病房就得找一上中、二上中……。长海医院门诊在病房楼对面长海路上,为平房。飞机楼(国民党航空协会)学校图书馆(国民党博物馆)。也都在虬江对面。学校当时没有一座高楼大厦,至到我们毕业的时候,在我们宿舍对面荒地上,建成第一座高七层的训练部、基础教研室大楼和科技馆。</h3><h3><br></h3><h3>这座小桥,就是横跨虬江的小桥之一,是连接校本部与长海医院的通道之一。白墙里面是长海医院传染科。照片前一为苏均平,左后同学为后来定居日本的俞方钦同学,右后为贾绍昌同学。</h3>  <h3>  如今进入校门,校园的景观已是今非昔比,旧貌换新颜,校园焕然一新。当年的教室、宿舍等建筑已经难寻踪迹,许多重返校园的外地同学,进入校园,都已经搞不清方向,毕业后还没有回过母校的同学,该回母校看看了!</h3><h3>      </h3><h3>      照片中,迎面的凯旋门建筑为图书馆综合楼。进校门右面建筑为军大会堂,左面建筑为体育馆。</h3>  <h3>  前排的高楼是现在的学员宿舍楼,当年是虬江旁边各学员大队的食堂。前面的大操场就是当年四个大队的宿舍。我们二大队的宿舍也在这里。</h3>  <h3>  毕业时,学校建成的两幢七层高楼,为训练部大楼(基础教研室归训练部管)就在我们宿舍对面的荒地和水塘之上建成。可惜大多数同学没有享受到。</h3>  <h3>  长海医院飞机楼,也就是国民党航空协会。也是当年宋美龄经常组织舞会的行宫。</h3>  <h3>  整修过的飞机楼,因为是文物,不容许改变原状,整个设施基本没有改动,里面墙上、屋顶上的国民党党徽、党旗都还存在。现为学校校史室。</h3>  <h3>  八班女同学合影地点是体育棚前面的大操场。后面的大楼为教学保障综合楼,教保处绘图室等就在楼里面。</h3>  <h3>  照片背景为进修干部楼、四大队宿舍,往前就是我们的宿舍。</h3><div>      照片从左到右分别为:邵冲、魏少政(定居瑞典)、袁毅路、余跃、许仕华、苏均平</div>  <h3>  我们所在的军医二大队,全大队分为三个中队,每个中队100人左右,分为两个区队,八个班。正副区队长和正副班长都由学员担任。</h3><h3>      我所在二中队,102人,全大队共计300多学员,其中20%为部队高考学员,80%为地方高考录取的学生。同住在一幢三层红楼中,6——8人一间房子,上下床。楼道顶头为女生宿舍,挂有男士止步的牌子。</h3><div>       每个中队编有八个班,其中有一个女生班,编12人,男多女少,女生成了宝贝疙瘩,受到特别关照。按照总部划分的招生区域,学生主要来自北京、上海、内蒙、江西、山东等地。</div><div>       照片为二大队二队全体学员名单,为刚入校时的编排。编号为学号,头名为班长,未名为副班长。后来各班人员多有调整。</div>  <h3>  二队八班集体美女照。照片按序分别是:徐白儇、晓波(定居日本)、步晓华、沈小华、秦韵(定居香港)、潘植萍(定居香港)、孙建华、张穗穗、潘秀珍(副班长)叶丽萍(班长)邓颂、刘沙勤同学。</h3>  <h3>  巾帼不让须眉,不爱红装爱武装,英姿飒爽的军校女生。照片右面是八班长叶丽萍,左边为徐白儇同学。</h3>  <h3>  这张在宿舍楼前的合影,男士为首任教导员杨开吉。</h3>  <h3>全大队年龄最小的女生沈小华同学,入校芳龄14周岁。</h3>  <h3>三队女生班美女照,按序分别为周志平,温肖东、陈宁宁、张薇、白岚、刘琦、胡晓梅、陈红韵、居晓晴、王凌、金玲。</h3>  <h3>三队八班部分女同学。</h3>  <h3>  大队干部多是参加过解放战争的老干部,大队长伍济,政委于春,教学副大队长郭玉贡,行政副大队长周副大队长 (山东人,魁梧、黑壮,稍有点结巴、有句名言:苹果皮……)   副政委赵世焕(后来接替于春任大队政委),邹奎协理员,教学助理马吉华。炊事班长大老张。</h3><div>        一队队长黄国新,教导员吴章夫,二队队长韩佩灵(已病逝)(短时间还有过张队长,后退休,住梅花村,中风偏瘫、刘队长,后任镇江部队医院院长)副队长赵文山,教导员杨开吉(首任,有句名言:吃寸(肘)子肉)(徐江山、寇教导员、王正龙),三队队长陈国予,教导员袁生贵,副队长吕立水</div><div><br></div><div>    照片按序分别是:赵群、魏少政、邱宝安、边疆、高江平、姜云飞、陶涛、印洪林、张志敏、袁毅路、韩佩灵(队长)余跃、韦国强、温志波、卡索、邵冲、蔡定海、洪青山、许仕华、苏均平同学。</div>  <h3>照片中两位男士分别是三队队长陈国予、教导员袁生贵。</h3>  <h3>  学生以学习知识为主,“团结、紧张、严肃、活泼”的抗大校训,毛泽东“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德、智、体全面发展”的题词,同样适合我们。校园生活都是围绕学习知识展开。要学习高等数学、英语、有机、无机化学、基础医学、临床医学、药学等知识。作为军人还要学习地方医学生不掌握的军事医学和相关的军事知识。</h3>  <h3>  学习医学知识是一个相当艰苦的过程,需要记忆背下来的东西很多,如人体的肌肉、骨骼、神经、血管等。特别是神经系统的分布、走向、功能非常复杂,容易搞混。医学是一个庞大的系统知识。需要掌握生理、病理生理、生物化学、解剖学等基础医学知识,还要掌握内科、外科、眼科、耳鼻喉科、妇产科等专科知识,掌握药学、统计学等相关知识。这是因为我们面对的治疗对象是病人,人命关天,来不得半点的马虎和疏忽。</h3><div>       同学们,白天在课堂学,晚上在图书馆、教室、宿舍学。有的同学熄灯后在被窝里打着手电学,或熄灯后借助走廊的灯光学。跟古人凿壁通光一样。古人有“头悬梁,锥刺股”的学习劲头,我们也差不多。特别是快要考试的时候,更是加倍努力,片刻不敢松懈。同学中也有几个学霸,每次考试都是优秀,让人惊叹、嫉妒和羡慕。</div>  <h3>  学习医学知识少不了要和人体打交道,特别是学习解剖和局部解剖的课程时,整天就是和尸体、骷髅头、人体骨架打交道。解剖教研室为了提高教学效果,容许学员把人头颅骨拿回宿舍学习,躺在被窝里观察头颅骨并非虚构场景。教研室还在夜间开放解剖室,让学员熟悉解剖部位。   </h3><div>       那时,上海电力不足,电灯灯光昏暗,去解剖室还要穿过长长的走廊,夜间,行人稀少,空荡的走廊,回荡的脚步声,着实让人感到恐惧。很佩服女同学们的胆量,也克服了害怕的心理障碍,结伴在夜间进入解剖室复习。</div><div>     我不怕尸体,但怕浸泡尸体的福尔马林,味道非常难闻、刺鼻、刺眼,常常被熏的眼睛通红、疼痛、眼泪汪汪。此外,那段时间,不思肉食,特别是内脏,看到肉就想起……</div>  <h3>  作为军校生,我们必须学会掌握基本的军事知识,练就适合军事行动的基本体能和技能。除养成严格的纪律观念和军人举止外。我们还开设了轻武器射击(步枪、手枪)军事地形、军事卫勤、战伤救治等军事课程。</h3><div>      记得10公里越野,跑得我们眼冒金星,头晕目眩,恶心呕吐,全身无力;步枪、手枪的训练,汗水迷住了双眼,实弹射击在川沙农场进行,手枪射击,后坐力很大,但大多数同学都取得优良成绩;军事地形课,要学会使用地图。那时没有GPS导航,两人一组手持指北针和地图,在白天和夜间穿越田野乡村按时到达指定地点,还是有一点难度的,走错路、迷路的人也不少。</div><div>     照片为余跃、许仕华、苏均平同学在练习匍匐前进。</div>  <h3>  这张照片是在风雨操场练习步枪射击后,五班的合影。按序分别是:邵冲(副班长)、贾绍昌、许仕华、周翔(周卫东)、万维喜、杨力、何遵华、李景勤、余跃(班长)、姚建、苏均平同学 。</h3>  <h3>三队女生在进行军事训练。前排三位分别是张薇、白岚、周志平同学。</h3>  <h3>  卫勤演练都是在江湾机场周边的荒地进行。主要演练团救护所开进、展开、撤收。有幸让我担任了救护所所长在教员帮助下指挥演习。中途演练反空袭、反小股敌特骚扰、通过核生化沾染区等。模拟演习场硝烟弥漫、枪炮声震天,当然打的都是没有弹头的空包弹。但还真有点战斗的氛围。演习结束,少不了摆几个姿势拍照留念。</h3><h3>      此照片从左至右分别是:余跃、陈尚国、苏均平、陶涛、贾绍昌同学。</h3>  <h3>发动攻击,消灭小股骚扰敌特。</h3>  <h3>抢占制高点。</h3>  <h3>攻克敌阵,欢呼胜利!</h3>  <h3>我们胜利了!(三队女生也在欢呼胜利)</h3>  <h3>战斗间歇,躺草丛里休息片刻。</h3>  <h3>战斗结束了,脸上充满胜利的喜悦。</h3>  <h3>个个都是“表情帝”!青春洋溢无保留。</h3>  <h3>“首长”慰问</h3>  <h3>凯旋而归</h3>  <h3>  军队院校与地方院校不同,实施的是军事化管理,有严格的一日生活制度。号声就是我们的时钟,早上有起床号,晚上有熄灯号,吃饭、上课都有号声调度。由学校广播室的大喇叭按时播出。</h3><div>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在校园,你就能听到熟悉的起床号声——“哒哒滴哒,滴滴哒哒”似乎说的是:“起床号响,快快起床”,周一到周六早上六点半起床洗漱,出操、跑步、练习队列、打扫卫生、整理内务、晨读。周日休息,不出操。出早操时每个班留一个人整理室内卫生。被子要求叠的四四方方,俗称“豆腐块”,所有物品都必须统一放置,整齐划一。每周都要检查内务,评比内务卫生,颁发内务卫生流动红旗。算是班里的集体荣誉。         </div><div>        晚上10点熄灯,熄灯号响起后,房间里就要立即熄灯。我记得熄灯号的号声是:“哒 哒滴哒,滴哒”,似乎说的是:“快快熄灯,睡觉”。熄灯后就不容许说话,干扰别人睡觉。队干部会在楼下监督熄灯,熄灯后队干部经常会像“老房东”一样查铺查哨。那时感到很烦,现在想起来很温馨!就是自己的父母也不一定做到如此关心。</div><div>       </div>  <h3>  军校生活基本都是集体行动,上课下课、吃饭、看电影、参观学习等,都要站队集合,列队前往。队列行进中要唱歌,喊口号。部队开会集中活动时要组织拉歌。由组织拉歌的人负责指挥,还有很多口号如;“xx队来一个,来一个xx队”,“叫你唱,你就唱,忸忸怩怩不像样”!“1234567,我们等得好着急”!然后就是呱唧呱唧的有节奏的掌声起哄。场面非常火爆。就连吃饭前,不论你有多饿,都得列队唱好歌才能吃饭。</h3><div>       </div>  <h3>  吃饭是按班入座,饭随便吃,菜是炊事班分配给各班,再由各班当值生分给大家。通常班里人都对当值人吃寄有“厚望”。那就是放在饭堂中间的大汤桶,通常汤里多有肉骨头、蔬菜等,可以作为菜的补充。用汤勺在汤桶里捞干货,已经成为一种技巧,口诀是:“贴壁放,轻轻搅,慢慢捞”。</h3><h3>       每逢吃面条,包子的时候,值日生的责任更加重大,要让同桌及时吃到足够的面条、包子,需要眼明手快,占领有利位置,抢到足够的面条和包子。尽管到最后面条包子还有剩余,但最早还是会一哄而上。一大笼包子抬上来,转瞬之间就一抢而空。</h3><div>      有的值日生很强悍,很尽责,拿了许多包子,吃不完。这时,炊事班长大老张不愿意、不高兴了,守在饭桌旁监督吃,既然拿了就要吃完,谁叫你们像饿狼一样呢!眼大肚皮小! </div><div>        炊事班大老张大家可能都有映像,膀大腰圆,眼似铜铃,声如洪钟。活脱一张飞形象。那时炊事班的人也都是当兵的。精心为我们做饭,真心地感谢他们!</div><div>      有的同学实在吃不下去了,就悄悄的兜回宿舍,在宿舍后面草丛中会发现有被扔掉的包子。为此,周副大队长没少在大会上批评。那时生活条件差,一个月津貼费只有十几块钱,由于年青,油水不足,饭量比较大,有的同学吃包子能吃十几个。一般的也能吃4.、5个。那时上海的带鱼和黄鱼很便宜,带鱼两毛多钱一斤,所以,食堂经常做带鱼吃,时间长了,闻到带鱼味就食欲大减。</div>  <h3>  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部队穿的仍然是绿军装,红领章、红帽徽。“一颗红星头上戴,革命的红旗挂两边”。初入学时,除干部学员穿干部服外,其余学员都穿战士服。区别就是干部服四个兜,战士服两个兜。入学第三年所有学员都换装为四个兜的干部服。穿上四个兜的干部服,胸前别上白底红字的第二军医大学校徽。在街上兜一圈,别提多神气,回头率超高!</h3><h3>      此照片中武海林旁边为赵京石同学。</h3><div><br></div><div>      </div><div>       </div><div>      </div><div>         </div><div>        </div><div>       </div><div>     </div><div>      </div><div>     </div><div>       </div><div>     </div><div>      </div>  <h3>  二中队一班合影。都戴有白底红字的校徽。按序分别是:王仲强、梅林、武海林、项超美、齐保健、程建华(班长)、王爱明、马宏青、刘晓明、李竹青、金春华、王军、应明同学。队里经常调整各班人员和干部。保持人员一定的流动性。</h3>  <h3>  部队讲究艰苦朴素的光荣传统,院校也不例外,提倡部队发什么穿什么。平时都是穿军装,外出、节假日可以穿便服。那时发的老棉袄,棉布衬衣、老头布鞋等,做工粗,样式都比较土气。土布衬衣刚发下来颜色偏黄,有个好处是绝对是全棉的,没有一丝化纤成分,越洗越白。</h3><h3>     那时,的确良衬衣刚刚问世不久,很稀罕、很时髦,但在学校里不准穿。也不能戴手表,穿皮鞋。男同学不准蓄胡须、留长发、理大背头。女同学不准涂脂抹粉,穿高跟鞋、烫发等。</h3><h3>       每逢学校、大队要组织检查军容风纪的时候,队里都要督促学员们把帽沿后的头发剪的很短,一眼看上去头皮发青、发白。于是就有同学用豫剧《朝阳沟》里的唱段调侃:“萝卜青,青凌凌,棉花白,白生生……”</h3><div>      想想周日休息逛上海滩,在十里洋场的南京路上穿土布衬衣,穿老头布鞋有点丢人。于是同学们想出高招,把的确良衬衣和皮鞋放在挎包里,出了校门再找地方换上。逛完街返回学校时再把土布衬衣、老头布鞋换上。</div><div>    照片从左到右:陶涛、梅林、张抒、屠世土、王志军、王与荣同学。</div>  <h3>  军校校园的生活也是浪漫的,丰富多彩的。同学少年,意气风发,挥斥方遒。那时的我们胸怀大志,心揣梦想。向往美好的生活。当时缺乏娱乐设施和娱乐项目。全大队几百号人只有一台14寸大的黑白电视机。周末为观看《姿三四郎》《加里森敢死队》等电视节目,常常是里三层、外三层,站在后面的同学虽然站在凳子上,无奈屏幕太小,只能看到模糊跳动的映像,感觉也很满足。</h3>  <h3>  篮球、排球是传统的体育锻炼项目。我们大队的篮球队敌不过一大队的篮球队,但我们二大队的男队排球打遍全校无敌手!虽然一大队拥有济南军区青年排球队的球员(小丛),但我们还是战胜了他们获得全校排球冠军。</h3><div>     当时,在学校体育棚与一大队决赛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这场比赛,打得惊心动魄,难解难分,非常精彩。体育棚,双方拉拉队十分卖力,呐喊助威声,声震云天,拿今天的话来形容就是“爆棚”!比分交替上升,你来我往,直到第五局才分出伯仲。最终我们以3.:2获胜,夺得全校冠军。</div><div>       其中,二大队的男排主力又是以二队为主,主力扣手袁毅路、周向东。作为主力二传,我深感荣幸。(还有一主力二传手是一队锡恩)或许四川话呼喊的“后排”大家还能记忆犹新?!</div>  <h3>二队足球队。按序分别是:徐江山(教导员)王爱明、徐康、李佩佳、魏群、梅林、齐保健、赵京石、刘晓明、程建华、周锡鑫、李竹青、王仲强、王冰、曲为民、刘汝平、董逸飞(董小洪)武海林同学。</h3>  <h3>  为丰富大家的课余生活,学校、大队、中队也不断组织文娱活动。大队成立了小乐队,乐队指挥一队杨大为,第一小提琴手二队杨力,第二把手三队陈骏驰,第一吉他手三队王岩。在学校组织的文艺汇演中取得好的成绩。我们二队也成立了小乐队,排练了大合唱节目,在大队组织的演出中获奖。虽然奖品只是一纸奖状和一本笔记本,但那也是荣誉,一种集体荣誉。满满的幸福感!此外,同学们自编自导自演的节目也幽默风趣,深受同学们的喜爱。</h3><div>       </div>  <h3>  二队男女声小合唱,组建的乐队还真有点规模,乐队第一小提琴手杨力,合唱指挥王景文。(皆演奏扬琴)</h3>  <h3>  自娱自乐,几个同学凑在一起,不拘形式,合奏一曲。舒缓一下紧张的大脑,增添生活的乐趣,是那时校园生活常见的娱乐形式。</h3>  <h3>  同学自编、自导、自演相声,表演相声的梅林、曲为民哥俩,后来一个去了美国,一个去了澳洲。</h3>  <h3>         同学们经常自发组织小聚会,偶尔组织去市区、郊外、外地旅游。青春活力四射,场面温馨浪漫。可惜,当时条件有限,照相机非常稀罕,胶片非常宝贵,留下的活动场景不多,非常的遗憾!</h3>  <h3>  茶话会,同时也是演唱会,有吃有喝,歌声阵阵,气氛热烈。</h3>  <h3>  与八班女同学小联欢,大家共同举杯!干杯!看看这场面,看看这一张张笑脸,多幸福!多开心!</h3>  <h3>  喝吧,哥们!节日快乐!每逢节假日,少不了要喝上一点。军校生活,紧张而快乐。与地方院校相比,除同学情外,还多了一份战友情。那时虽然生活比较艰苦,但大家精神生活都很充实。思想都比较单纯,同学间的情感都比较真实。五年寒窗苦读,结下了深厚的友谊。</h3>  <h3>  虽然当年的物质条件有限,但我们追求高品位的生活趣味不减。自助西餐,即使在宿舍,也要讲究仪式、行头和派头!</h3>  <h3>  自己人!别误会!照片左到右:周锡鑫、梅林、赵普同学。</h3>  <h3>  让我们荡起双桨!照片左侧中的女同学晓波,现定居日本。</h3>  <h3>  当年,交通非常不便,到苏州旅游,那就是长途旅游了。前排中央为赵文山副队长。</h3>  <h3>苏州园林</h3>  <h3>游览寺庙</h3>  <h3>  初级自驾游。骑上当年最高档、最时髦的载人工具——自行车自驾游,真的是潇洒浪漫!</h3>  <h3>上海外滩外北渡桥。老上海的标志性建筑物。</h3>  <h3>外出旅游,风雨无阻。照片左一为边疆同学,许仕华旁边为李军保同学。</h3>  <h3>别忙拍,还没有准备好!</h3>  <h3>  啥喜事,个个喜笑颜开。照片右一为“学霸”李竹青同学,现定居美国。</h3>  <h3>  </h3><h3>照片按序分别是:曲为民、李建仁、董逸飞(董小洪)徐康、王与荣同学。</h3>  <h3>  照片中中间那位是北京的周锡鑫同学,因病早逝,让人痛心!</h3><h3>       躺草地上的为魏群同学。</h3>  <h3>  郊游,就这批哥们老照片多,拥有喜欢摄影的“冰哥”(王冰)有相机和胶片,就是牛🐮。</h3>  <h3>  进入为期一年的临床实习,是我们在校园生活的最后一年。通过四年对医学知识的全面学习和掌握,需要进入临床实习,在医院一线各科室轮转,在各医院的临床医生的指导下开展临床实践。除自己学校附属的长征、长海医院外,学校在上海多家医院以及上海周边城市的多家部队和地方医院建立了临床实习点。</h3><h3><br></h3><h3>      照片为学校临床实习检查组到普陀医院检查实习情况。由我汇报实习工作。右边第一个是长征医院副院长潘荣文教授。左边为临管处蒋小龙副处长。</h3>  <h3>  临床实习是医学生从学生走向医生的必经之路,是理论与实践结合的最佳途径。经过一年的实习,同学们通过接触各科病人,有了对诊治病人的初步感受和体会,当然要成为一名真正的医生还需要几年住院医的规范化培训。</h3>  <h3>  普陀医院实习组与医院医生联欢!(普陀医院饭堂)</h3>  <h3>  实习点由学校临床管理处负责联系、安排,临管处蒋小龙副处长是主要领导。具体分组由各队组织实施。实习组有大有小,少则几个人,多则十几人,几十人。我在上海普陀医院实习就是一个大组,共计46人,几乎占了二队一半的人数。我担任实习大组长,党支部书记。协助队长教导员管理实习学员。直至一年实习结束,所有同学平安返校,我也感到十分欣慰。</h3><div>      其实,大家都是学员,担任班长、区队长、实习大组长,纯属为同学义务服务,没有报酬,多操了一份闲心!</div><div>      照片为普陀医院实习组,按序分别为:王健康、杨力、边疆、周向东、胡军、姜云飞、姚建、黎国犀、姜国雄、万维喜、马宏青、何传斌、邵冲、卡索、贾绍昌、洪青山、高毅、徐康、谢伯苓、曹丙振、陈建学、吴永恒、张明华、齐保健、刘汝平、程建华、石孝民、吴玉章、李军保、印洪林、王佐忠、朱为国、沈小华、孙建华、潘植萍、韦国强、高江平、苏均平、秦韵、徐白儇、潘秀珍同学</div>  <h3>  在不同的实习点实习,有不同的收获,大的医院医生理论功底深,指导有力,小一点的医院,医生肯放手,操作实践机会多。实习生活,丰富多彩,同学们青春年少,风华正茂,英俊潇洒,拿现在的行话来讲那都是“小鲜肉”,深受地方姑娘们的爱慕,说媒的人很多。也有个别同学没有经得起“美色诱惑”,一言难尽呐!</h3><h3>       照片为第七人民医院实习组,按序分别是:陈尚国、王军、董逸飞、刘晓明、李景勤、杨玉琢、温志波、梁国跃、邱宝安、蔡定海、徐志云、许仕华、王泽新、祁国奇、王景文、俞方钦、孙自勤、赵仙先、周翔同学。</h3>  <h3>  照片为二队上海第二人民医院实习组,按序分别是:李建仁、易玉海、李佩佳、张抒、何遵华、赵京石、周锡鑫、张志敏、屠世土、陶涛、李竹青、万军、王晓青、梅林、王正龙(教导员)武海林、王与荣、魏少政、曹耀军、王仲强、解玉林同学</h3>  <h3>  二队常州实习组合影。照片按序:赵群、张洪旭、魏群、吴东升、项超美、刘沙勤、步晓华、邓颂、张穗穗、金春华、吴波、袁毅路、王爱明、王冰同学。</h3>  <h3>  毕业了,300多名同学像同林鸟腾飞,奔赴祖国四面八方。为军队国防医学事业建设服务。38年过去,弹指一挥间,几十年匆匆而过。留给我们的不再是当年青春的英姿,而是已经头发花白的老人。经过几十年的打拼,当年青涩的医学生已经成为各大医院的专家教授,技术骨干。老骥伏枥,老当益壮,至今许多同学依然坚守在医疗工作第一线。</h3><h3><br></h3><h3>照片为北京解放军总医院泌尿外科高江平主任工作团队。</h3>  <h3>北京解放军总医院骨科主任王岩教授</h3>  <h3>上海长海医院胸心外科主任徐志云教授(右,左边是他的博士儿子)</h3>  <h3>上海长征医院骨科主任袁文教授</h3>  <h3>北京眼科专家王志军教授……,还有好多好多的专家教授。</h3>  <h3>  同学们现在都是事业有成。儿孙满堂,享受天伦之乐。部分同学已经当上了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照片为同学王与荣,潘秀珍夫妇的一对双胞胎大胖孙子。看看王爷爷幸福满满的样子,心里肯定乐开了花!</h3>  <h3>  看看一张张用照片定格的青春面容, 回忆昔日军校生活的美好片段,那时候的我们是那么的单纯,青春岁月是那么的令人难忘。</h3><div>       作为学生,我们是同学,作为军人我们是战友,不论你在什么岗位,不论你在什么地方,不论你职务高低,不论你是否已经退休。我们都是二军大的学生,都是军医二大队的同学。</div><div>       常言道:“百年修得同船渡,五世修得同窗读”如果说在这物欲横流,金钱至上的世上还存有一种纯洁、高尚、无价的情谊,那就是同学情、战友情!</div>  <h3>  2017年7月,母校转隶海军,改名为海军军医大学。但牌子改了,学校还在,校名变了,我们的初心不变!我们对母校的感情不变,我们仍然是第二军医大学培养、毕业的学生。    </h3>  <h3>  青春无悔,岁月如歌。回忆我们的青春岁月,难忘的军校生活,让我们感到年青,感到幸福和快乐,感到自豪。我们要感谢母校的培育,感谢队干部无微不至的关怀。更要感谢手把手教我们知识的老师! </h3><div>       </div><h3>教我们生理课的陈宜章院士。他是讲课讲得最好的教员之一。</h3>  <h3>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永远都不能忘记曾经教给我们知识和本事的老师。他们是教我们化学课的李鸿勋教授,教我们英语课的刘珉老师,教我们政治课的宋昌祥、邱世昌、杨平教授,教我们解剖课的黄赢、党瑞山教授,教我们病生课的吴中立、张亚菲、徐仁宝教授,教我们生物的蒋左庶、王肖鹏教授,教我们生理课的陈宜章、王春安教授,教我们病理学的吴存忠、王建军教授,教我们药理学的谭健全教授,教我们微生物学的杜平教授,教我们军队卫生课的赵法及,郭俊生,迟秋阳教授,教我们军事卫勤课程的王向东教授,长海医院内科教研室孟教授,外科教研室的闻兆章教授,教我们泌尿外科课的马永江、郑家富教授,教我们神经内科的史荫绵、涂来慧教授,教我们中医学的刘富春教授,教我们妇产科的赵亚楠、沙提教授,教我们普外科的吴孟超、余德洪、仲剑平、华积德、刘直珊教授……祝我们的老师们健康长寿!</h3><h3><br></h3><h3>照片上有曾经教过我们临床医学的长海医院老教授。其中有华积德、葛绳德、张宝仁、杨瑞和、沙堤等教授(校庆60周年摄)</h3>  <h3>  我们的老师,东方肝胆医院院长95岁高龄的吴孟超院士。目前,仍然坚持工作在医疗工作第一线。</h3>  <h3>  二军大军医二大队的同学们,你们都好吗?!让我们共同庆祝我们入校38周年、毕业33周年纪念日;让我们共同缅怀我们的青春岁月,共同回忆军校校园的美好生活;共同为已逝的老师和同学祈祷;共同祝愿我们的母校越办越兴旺!共同祝福我们今后的生活越来越好!也希望曾经有过军校生活的所有军校生,都能分享当年军校生活的幸福时光!</h3><h3>        期待不久的将来,我们军医79级同学的大团圆、大团聚!届时,举杯痛饮,不醉不休!</h3><div>        </div><h3>        <font color="#ed2308">谨以此篇回忆录纪念二军大军医79级全体同学入校38周年,毕业33周年!</font></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