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三毛误终身,从此红尘是路人

林间赏月

<h3><br /></h3><h3><br /></h3><h3>我唯一锲而不舍的是:愿以自己的生命去努力,保守我个人的心怀意念,在我有生之日做一个真诚的人,不放弃对生活的热爱和执着,在有限的时空里,过无限广大的日子。</h3><h3>三毛</h3> <h3>张士之作品</h3> <h3>  01 </h3><h3><br /></h3><h3>三毛,原名陈懋平。</h3><h3>1943年出生于重庆,</h3><h3>1948年随父母迁往台湾。</h3><h3>父亲陈嗣庆是一位律师,</h3><h3>在他眼中,三毛从小就有点&quot;异&quot;。</h3><h3>三岁那年,他教三毛写名字时,</h3><h3>三毛每次都会把&quot;懋&quot;字省掉,</h3><h3>偏叫自己陈平:&quot;那个字,好麻烦。&quot;</h3><h3>还故意把&quot;陈&quot;的左耳搬到隔壁当右耳。</h3><h3>一个月下来,父亲只好投降:</h3><h3>&quot;那你就叫陈平好了。&quot;</h3><h3>上小学后,老师说:&quot;平时多读点有用的课外书。&quot;</h3><h3>三毛读的却尽是无用闲书:《红楼梦》《会真记》《儿女英雄传》《青红帮演义》</h3><h3>三毛说:&quot;读书就是为了悦己,何必刻意经营。&quot;</h3><h3>老师说:&quot;读到不认识的字就查字典。&quot;</h3><h3>三毛偏不:&quot;好书看在兴头上,搁下书去翻字典,气势便断,两者舍其一,当然放弃字典。&quot;</h3> <h3>三毛看闲书上了瘾,</h3><h3>便把小说藏在裙子下,</h3><h3>在课堂之上偷偷阅读。</h3><h3>有一次她读《红楼梦》,</h3><h3>看到宝玉出家那一回,</h3><h3>整个人投入情境,竟神思恍惚起来:</h3><h3>&quot;看完这一段,我抬起头来,</h3><h3>愣愣地望着前方同学的背,</h3><h3>呆在那儿,忘了身在何处,</h3><h3>心中滋味,已不是感动所能形容,</h3><h3>我痴痴地坐着,痴痴地听着,</h3><h3>老师叫我的名字,我竟没有回答她。&quot;</h3><h3>她不但&quot;异&quot;,而且&quot;真&quot;。</h3><h3>有一次,老师布置作业:</h3><h3>&quot;写一个作文:我的理想。&quot;</h3><h3>大家都写:&quot;科学家&quot;&quot;医生&quot;&quot;企业家&quot;</h3><h3>&quot;很多同学写这些,其实并不是真的喜欢,而是为了讨好老师。&quot;</h3><h3>三毛不想说违心话,于是写了一篇《我想做一名拾荒者》:</h3><h3>&quot;拾荒可以呼吸新鲜的空气,</h3><h3>又可以大街小巷的游走玩耍,</h3><h3>一面工作一面游戏&quot;</h3><h3>老师敲着黑板刷大骂:&quot;你的理想是捡垃圾,那还念什么书了,赶紧滚出去。&quot;</h3> <h3>张士之作品</h3> <h3>  02 </h3><h3><br /></h3><h3>初中,三毛上的是台北第一女中。</h3><h3>三毛偏科:语文很好,数学很差。</h3><h3>几次月考,数学都没及格。</h3><h3>希望孩子&quot;读书成才&quot;的爸妈着急了:</h3><h3>&quot;再痴迷闲书,要留级了。&quot;</h3><h3>为了考好数学,三毛开始寻找窍门,</h3><h3>最后她发现,老师出的考题,</h3><h3>几乎都是课本后面的练习题。</h3><h3>于是她拼命琢磨背诵课后练习题。</h3><h3>之后六次小考,三毛都得了满分。</h3><h3>老师便怀疑三毛考试作弊,</h3><h3>一天,她把三毛叫到办公室,</h3><h3>丢给她一张试卷:&quot;十分钟做完。&quot;</h3><h3>三毛一看就傻了:&quot;全是初三考题。&quot;</h3><h3>最终,她考了零分。</h3><h3>第二天,数学课。</h3><h3>老师把三毛叫上讲台,嘲讽说:</h3><h3>&quot;陈平同学喜欢吃鸭蛋,今天我请她吃两个。&quot;</h3><h3>他用毛笔蘸满墨汁,在三毛眼睛周围画了两个大圈。</h3><h3>墨汁顺着脸颊淌下来,渗到三毛嘴里。</h3><h3>老师还意犹未尽,又让三毛去走廊走一圈。</h3><h3>在全校学生的哄笑中,三毛的天空塌了。</h3><h3>&quot;从此我就得了自闭症。&quot;</h3><h3><br /></h3> <h3>自闭的三毛再也不想去上学了,</h3><h3>一有机会就逃学去坟场游荡,</h3><h3>&quot;那时候,我认识的墓地,</h3><h3>有北头陈济棠先生的墓园,</h3><h3>有阳明山公墓,有六张犁公墓。</h3><h3>这些地方,我是常客。</h3><h3>世上再没有跟死人做伴更安全的事了,</h3><h3>他们都是很温柔的人。&quot;</h3><h3>坐在墓地,她常常听到上坟的人说这样的话:</h3><h3>&quot;人到快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才豁然明白,</h3><h3>所有的功名利禄都是过眼烟云。</h3><h3>如果我再活一回,一定不要这么过。&quot;</h3><h3>这些话语,引发了三毛对人生的思考。</h3><h3>终于有一天,她彻底想明白了:</h3><h3>&quot;人这一辈子,实在是太短暂了。</h3><h3>活出自己才是生命最重要的事情。</h3><h3>我要以自己的生命去努力,</h3><h3>在有生之日做一个真诚的人,</h3><h3>不放弃对生活的热爱和执着,</h3><h3>在有限的时空里,过无限广大的日子。&quot;</h3> <h3>张士之作品</h3> <h3>  03 </h3><h3><br /></h3><h3>得了自闭症三毛越来越讨厌学校,</h3><h3>最后发展到一进考场就晕倒,</h3><h3>爸妈只好让她休学回家。</h3><h3>&quot;如何是好啊?&quot;</h3><h3>爸妈终日愁眉,想让三毛学点谋生之技。</h3><h3>先是送三毛去学插花,</h3><h3>三毛学了几周,便固执不去了。</h3><h3>爸妈又送三毛去学钢琴,</h3><h3>三毛学了几周,又固执不去了。</h3><h3>爸妈又送三毛去学国画,</h3><h3>三毛学了几周,终究固执不去了。</h3><h3>从此自闭在家,一呆就是三年。</h3><h3>三毛15岁那年,姐姐过生日,</h3><h3>请了好朋友陈骕到家中玩耍。</h3><h3>陈骕画了一幅画,并说其老师顾福生如何如何好。</h3><h3>听着陈骕这般崇拜与欣赏顾福生,</h3><h3>三毛便动了想跟顾福生学油画的念头。</h3> <h3>顾福生是台北文艺圈知名的美男子,</h3><h3>最难能可贵的是,他为人儒雅善良。</h3><h3>第一次,顾福生教三毛画画。</h3><h3>&quot;你看到了什么?&quot;</h3><h3>&quot;一个石像。&quot;</h3><h3>&quot;还有呢?&quot;</h3><h3>&quot;没有眼珠的石像。&quot;</h3><h3>&quot;再看&quot;</h3><h3>&quot;光和影。&quot;</h3><h3>&quot;好,你先画,一会儿老师再来!&quot;</h3><h3>顾福生想看看三毛底子,然后才好施教。</h3><h3>哪知三毛一条线也画不出来。</h3><h3>但他没一点责备,声音温和之极。</h3><h3>三毛实在没有画画的天赋,</h3><h3>画了两月,笔下东西仍惨不忍睹。</h3><h3>她自己都灰心了,对顾先生说:</h3><h3>&quot;我不堪造就,不能再累你,以后不来了!&quot;</h3><h3>顾福生微笑着问:&quot;你是哪一年生的?&quot;</h3><h3>三毛回答:&quot;1943年。&quot;</h3><h3>顾福生说:&quot;那么小,急什么呢?&quot;</h3><h3>他沉吟一下,又问:&quot;有没有试过写文章?&quot;</h3><h3>三毛红着脸说:&quot;我没有再上学,你知道。&quot;</h3><h3>顾福生说:&quot;这不相干的&quot;</h3><h3>三毛说:&quot;那我写文章给你看。&quot;</h3><h3>顾福生说:&quot;再好不过了。&quot;</h3> <h3>一天,三毛递上一篇稿子《惑》。</h3><h3>顾福生翻翻,没说什么,就收下了。</h3><h3>交完稿之后,三毛就后悔了。</h3><h3>那一周,她请假没有去画室。</h3><h3>&quot;害怕先生觉得我的稿子幼稚。&quot;</h3><h3>再去画室时,顾先生说:</h3><h3>&quot;那篇稿子写得不错,给白先勇了,一个月后发表在《现代文学》上。&quot;</h3><h3>三毛全身顿时如遭电击一般,</h3><h3>&quot;说不出一个字,只是突然想哭出来。&quot;</h3><h3>一位哲人说:人的一生中有两个生日,一个是自己诞生的日子,一个是找到毕生所爱的日子。</h3><h3>这一天,三毛迎来了另一个生日。</h3><h3>《惑》的发表照亮了三毛幽暗的心灵,</h3><h3>她这才意识到:&quot;我不是一个低能儿。&quot;</h3><h3>从此,以&quot;三毛&quot;为笔名的陈平便开始在文坛崭露头角。</h3><h3>一点点有了自信的三毛,慢慢走出了自闭。</h3><h3>顾福生便鼓励三毛继续求学,</h3><h3>终于有一天,三毛鼓起勇气,</h3><h3>给中国文化学院创办人张其昀写了封信,</h3><h3>讲述自己的失学经历,最后写道:</h3><h3>&quot;区区向学之志,请求成全。&quot;</h3><h3>当晚,三毛就收到了张其昀的回信:</h3><h3>&quot;陈平同学,即刻来校报到注册。&quot;</h3><h3>失学七年后,三毛终于重回校园。</h3> <h3>张士之作品</h3> <h3>  04 </h3><h3><br /></h3><h3>在这里,三毛学的专业是哲学。</h3><h3>"想弄明白人以及个体的价值究竟是什么?"</h3><h3>在攻读哲学中,三毛发现了一个现象:</h3><h3>"大半的人在二十岁或三十岁时就死了。</h3><h3>一过这个年龄,他们就变了自己的影子。</h3><h3>以后的生命不过是用来模仿自己,</h3><h3>把以前所说的、所做的一天天的重复,</h3><h3>而且重复方式越来越机械,越来越荒腔走板。"</h3><h3>这种"机械重复"的日子让三毛害怕:</h3><h3>"我不要过这样一眼就能望到头的生活,</h3><h3>我要好好享受生命,勇敢去寻求爱和自由。"</h3><h3>当时,戏剧系有个男生叫梁光明,</h3><h3>不但才华横溢,而且长得俊逸,</h3><h3>是很多女生寝室晚上谈论的对象。</h3><h3>但梁光明很高冷,总是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h3><h3>所以虽然很多女生喜欢他,却不敢贸然相追。</h3><h3>三毛也很喜欢梁光明,</h3><h3>但她可不像别的女生,"喜欢他,我就去追"。</h3> <h3>为了接近梁光明,三毛用稿费请客。</h3><h3>哪知梁光明酒足饭饱之后,</h3><h3>依然装作&quot;不明事理&quot;的样子,</h3><h3>三毛再也顾不得矜持了,</h3><h3>一把抓起梁光明的手掌,</h3><h3>用笔在上面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h3><h3>戏剧系大名鼎鼎的&quot;系花&quot;,</h3><h3>就这样被相貌平平的三毛追到了。</h3><h3>恋爱三年,梁光明即将毕业时,</h3><h3>三毛说:&quot;我们结婚吧。&quot;</h3><h3>梁光明说:&quot;等几年再说吧,现在我得以工作为重。&quot;</h3><h3>三毛说:&quot;结婚也不影响工作啊!&quot;</h3><h3>梁光明说:&quot;我全力工作,才能保证你以后过上优渥生活。&quot;</h3><h3>三毛说:&quot;我不要你养,我也不想做家庭主妇。&quot; </h3><h3><br /></h3><h3>三毛不妥协,梁光明也不妥协。</h3><h3>两人大吵一架后决绝分了手。</h3><h3>其实,说句不太道德的话,</h3><h3>我们得感谢不愿做家庭主妇的三毛,</h3><h3>&quot;如果三毛不坚持己见,</h3><h3>她可能就成了梁光明太太,</h3><h3>然后在台湾某所公寓度过平凡一生,</h3><h3>中国就不会有什么三毛传奇了。&quot;</h3><h3><br /></h3> <h3>张士之作品</h3> <h3>  05 </h3><h3><br /></h3><h3>&quot;我要去马德里大学学哲学。&quot;</h3><h3>伤了心的三毛,提出要去西班牙。</h3><h3>&quot;我要像孔子一样去游学,</h3><h3>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开阔眼界。&quot;</h3><h3>爸妈不同意:&quot;不行,我们不放心。&quot;</h3><h3>三毛说:&quot;可我就是想去。&quot;</h3><h3>最后外祖父发话了:&quot;她那个臭脾气,说什么都没用。她想去,就让她去吧!&quot;</h3><h3>临走前,父母一再叮嘱:</h3><h3>&quot;凡事忍让,吃亏就是占便宜。&quot;</h3><h3>最初的一个月,室友对三毛都很好。</h3><h3>除了铺床之外,什么都不让三毛做,</h3><h3>三毛很懂事,也总是抢着做事情。</h3><h3>但三个月后,三毛彻底变成了女佣:</h3><h3>&quot;三毛,我很忙,帮我洗下床单。&quot;</h3><h3>&quot;三毛,天下雨了,快去收我的衣服。&quot;</h3><h3>&quot;三毛,我要约会,穿一下你的裙子。&quot;</h3><h3>&quot;三毛,屋子脏了,你怎么还不打扫?&quot;</h3><h3><br /></h3><h3>&quot;爸妈说:吃亏就是占便宜。</h3><h3>于是我凡事忍让,争着做事情。</h3><h3>结果我真的成了一个便宜的人了。&quot;</h3><h3>当时,中国的留学生也都这样,</h3><h3>把&quot;凡事忍让,吃亏是福&quot;当作美德,</h3><h3>但三毛决定把这个美德当垃圾扔掉。</h3> <h3>终于有一天,三毛火山爆发了。</h3><h3>那一天,一帮女生喝酒之后,</h3><h3>在寝室横七竖八,吵闹不休。</h3><h3>三毛多次劝说后,依然没人理她。</h3><h3>结果害得三毛被查夜的院长大骂一通。</h3><h3>三毛火了,跑到走廊抓起扫把,</h3><h3>对着一群酒鬼雨点般扫了下去。</h3><h3>有人冲上来,从背后抱住三毛,</h3><h3>三毛转身就给那人一个大耳光,</h3><h3>有人冲过来,要拳击三毛。</h3><h3>三毛冲着她胸部就是一脚。</h3><h3><br /></h3><h3>事后,三毛不忏悔,也不道歉。</h3><h3>"奇怪的是,从此那些同学就反过来拍我马屁了。"</h3><h3>早晨三毛下楼晚了,室友已帮她打好了饭。</h3><h3>三毛洗了头还没擦干,就有人问:"我来替你卷发好不好?"</h3><h3><br /></h3><h3>"奉行吃亏是福的我,得到的是鄙视。</h3><h3>做个捍卫自我的人,反而赢得了尊重。"</h3> <h3>张士之作品</h3> <h3>后来,三毛去德国游学。</h3><h3>也遇到了吵闹不休的室友,</h3><h3>多次劝阻无效后,三毛坚决捍卫自我,</h3><h3>向管理处抗议,&quot;让这个学生搬出了宿舍&quot;。</h3><h3>再后来,三毛去美国留学。</h3><h3>遇到两个十分爱占便宜美国妞,</h3><h3>最后,这两个妞也被三毛修理了。</h3><h3>在游学中,三毛懂得了一个道理:</h3><h3>&quot;国民外交固然重要,</h3><h3>但在建交之前,绝不可跌交。</h3><h3>那样不但会遭人欺负,</h3><h3>而且建立的交往也是没有尊严的。</h3><h3>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爱自己。</h3><h3>但大部分中国人都没学会爱自己,</h3><h3>凡事都喜欢退避忍让、委曲求全,</h3><h3>而没有建立自己为人处世的底线和原则。&quot;</h3><h3>心理学有句名言:你的原则构成了你这个人。</h3><h3>这话什么意思?</h3><h3>一言以蔽之:任何人的归宿都是他自己。</h3><h3>你有什么样的原则,就会遇见什么样的人。</h3><h3>你有什么样的原则,就会成就什么样的人生。</h3><h3>你值不值钱,就看你的原则值不值钱。</h3><h3>这也是三毛&quot;总是受人尊重&quot;的原因所在。</h3><h3><br /></h3> <h3>26岁那年,三毛认识了荷西。</h3><h3>那一年,三毛在马德里大学读大三。</h3><h3>而荷西,正在念高三。</h3><h3>西班牙有个风俗,就是平安夜零点一过,</h3><h3>大家就要向左邻右舍互道一声"平安"。</h3><h3>这年平安夜,三毛正在朋友家玩。</h3><h3>荷西从楼上跑下来,对三毛说:"平安。"</h3><h3>三毛一见荷西,全身就像触电了一般:</h3><h3>"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英俊的男孩?</h3><h3>如果有一天可以做他的妻子,</h3><h3>在虚荣心上也该是一种满足了。"</h3><h3>三毛和荷西就这样认识了。</h3><h3>有一天,三毛正在宿舍读书,</h3><h3>室友跑过来说:"你表弟来了。"</h3><h3>三毛跑到楼下一看,竟是荷西。</h3><h3>"你怎么来了?"</h3><h3>荷西支支吾吾说:"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好吗?"</h3><h3>三毛觉得荷西怪怪的,但还是陪他去了。</h3><h3>可第二天,荷西又逃课来了。</h3><h3>第三天,荷西又逃课来了。</h3><h3><br /></h3><h3>一开始,三毛对荷西的举动不以为意,</h3><h3>"我以为他就是小孩子闹着玩而已。"</h3> <h3>张士之作品</h3> <h3>没想到有一天,荷西突然说:</h3><h3>&quot;三毛,你等我六年,我有四年大学要念,还有两年兵役要服,六年一过,我就娶你。&quot;</h3><h3>三毛傻了:&quot;你才高三,怎么就想结婚了?&quot;</h3><h3>荷西说:&quot;不知道,我就迷上你了。&quot;</h3><h3>三毛心里波涛涌动,但淡淡说:</h3><h3>&quot;我比你大很多,我们不可能。&quot;</h3><h3>荷西说:&quot;你等我六年。&quot;</h3><h3>三毛喜欢荷西,但不想耽误他学业:</h3><h3>&quot;六年太长了,我不能保证什么。&quot;</h3><h3>荷西说:&quot;我是认真的。&quot;</h3><h3>三毛说:&quot;从今以后,你不要来缠我了。&quot;</h3><h3>荷西说:&quot;为什么?&quot;</h3><h3>三毛说:&quot;我喜欢上了班上一个男同学。&quot;</h3><h3>荷西装出一副很开心的样子,</h3><h3>&quot;好吧!我不会再来缠你了。&quot;</h3><h3>说完这句话,荷西转身就跑了。</h3><h3>一边跑,一边回头。</h3><h3>一面笑,一面流泪:</h3><h3>&quot;三毛,再见。三毛,再见。&quot;</h3><h3>此后,荷西真的再也没找过三毛。</h3><h3>有一次,三毛和男友逛街时遇见荷西。</h3><h3>三毛给荷西介绍:&quot;这是我男友。&quot;</h3><h3>荷西上来,跟她男友握手打招呼,</h3><h3>脸色很平静,眼里没有一丝波澜,</h3><h3>仿佛真的已经变成了普通朋友。</h3><h3>三毛松了一口气:&quot;荷西终于放下了。&quot;</h3> <h3><br /></h3><h3><br /></h3><h3>之后六年,三毛经历了几段恋情。</h3><h3>她先是和一个德国学生相恋,</h3><h3>但很快就因性情不合分了手。</h3><h3>后来,一位画家疯狂追求三毛,</h3><h3>但三毛发现他是一个有妇之夫,</h3><h3>于是果断分手,然后游学德国美国,</h3><h3>1971年,三毛回到台湾,</h3><h3>任教于文化大学和政工干校。</h3><h3>1972年,她认识了一位德籍教授。</h3><h3>&quot;比我年长,又比较懂我。&quot;</h3><h3>三毛第一次萌生了结婚的念头。</h3><h3>可惜造化弄人,就在他俩选好请帖的那晚,</h3><h3>他心脏病突发,死在了她怀里。</h3><h3>无比伤心的三毛,决定重回福地马德里,</h3><h3>她找了一份小学教师的工作,教授英文。</h3><h3>突然有一天,一位朋友打来电话:</h3><h3>&quot;你赶紧过来,我有要事和你商量。&quot;</h3><h3>三毛立马坐计程车赶到她家。</h3><h3>朋友说:&quot;闭上眼睛。&quot;</h3><h3>三毛觉得奇怪,但依然照办了。</h3><h3>&quot;一双手臂突然从背后将我环抱起来。</h3><h3>我打了个寒颤,一睁眼睛,</h3><h3>就看到荷西站在我眼前,我兴奋得尖叫起来。</h3><h3>他揽着我兜圈子,长裙飞了起来,</h3><h3>我尖叫着不停捶他,又不停地亲他的脸。&quot;</h3><h3><br /></h3> <h3><br /></h3><h3>几天后的一个下午,</h3><h3>荷西邀请三毛到他家玩。</h3><h3>荷西用手一指:"你看墙上。"</h3><h3>三毛抬头,发现墙上贴满了自己的照片。</h3><h3>三毛问:"哪来的,我没给你寄过啊?"</h3><h3>荷西说:"徐伯伯家。你常给他家寄照片,我去他家玩时,就把你照片偷了,拿去相馆翻拍了,再偷偷还回去。"</h3><h3>听到这话,三毛心里猛地一抽:</h3><h3>"你是不是还想结婚?"</h3><h3>荷西呆住了,张大嘴说不出话来。</h3><h3>三毛说:"你不是说六年吗?"</h3><h3>突然,三毛忍不住哭了起来:</h3><h3>"还是不要好了,不要了。"</h3><h3>荷西赶紧说:"为什么?怎么不要?"</h3><h3>三毛抽泣到:"如果你那天再坚持一下,我一定会妥协,我还是一个好好的人,今天回来,我心已经碎了。"</h3><h3>荷西说:"心碎了,可以用胶水黏起来。"</h3><h3>三毛说:"可黏过后,还是有缝。"</h3><h3>荷西就把三毛的手拉向他胸口:</h3><h3>"这里还有一颗,是黄金做的,把你那颗拿过来,我们交换一下!"</h3><h3>两个冥冥注定的灵魂终于又牵系在一起。</h3> <h3>张士之作品</h3> <h3>  08 </h3><h3><br /></h3><h3>1973年的一天,</h3><h3>三毛躺在床上翻阅美国《国家地理》。</h3><h3>突然,撒哈拉沙漠闯进了她的视野,</h3><h3>三毛被一张张图片震撼得抖了一下:</h3><h3>"我恍惚找到了前世回忆似的乡愁,</h3><h3>莫名其妙的,不能解释的,</h3><h3>就觉得应该把自己交给那片陌生的大地。"</h3><h3>三毛有一句名言:</h3><h3>"自由自在的生活,在我的解释里,就是精神的文明,生命的过程,无论是阳春白雪、青菜豆腐,我都要尝尝是什么滋味,才不枉来这么一遭啊!"</h3><h3>三毛对朋友说:"这辈子,我一定要去撒哈拉定居一段时间。"</h3><h3>朋友们都反对:"这地,鬼都不想去。"</h3><h3>大家反对时,荷西什么都没说。</h3><h3>但随后一段时间,他突然消失了。</h3><h3>突然有一天,他给三毛来了封信:</h3><h3>"我在撒哈拉已找好了工作,租好了房子,就等你到来。"</h3><h3>三毛兴奋得在床上大跳尖叫,</h3><h3>然后匆匆给朋友留下一封信:</h3><h3>"走了,结婚去了,珍重也不再见!"</h3><h3>她立即奔向撒哈拉与荷西会合。</h3> <h3>在撒哈拉定居一段时间后,</h3><h3>荷西问:&quot;你要一个赚多少钱的丈夫?&quot;</h3><h3>三毛说:&quot;看得不顺眼的话,千万富翁也不嫁;看得中意,亿万富翁也嫁。&quot;</h3><h3>荷西说:&quot;说来说去,你总想嫁有钱的。&quot;</h3><h3>三毛说:&quot;也有例外的时候。&quot;</h3><h3>荷西问:&quot;如果跟我呢?&quot;</h3><h3>三毛说:&quot;那只要吃得饱的钱就够了。&quot;</h3><h3>荷西问:&quot;那你吃得多吗?&quot;</h3><h3>三毛说:&quot;不多,不多,以后还可以少吃点。&quot;</h3><h3>撒哈拉,只有漫漫黄沙,</h3><h3>没有别墅,没有豪车,</h3><h3>没有婚纱,没有钻戒,</h3><h3>但三毛欣然决定嫁给一无所有的荷西了。</h3><h3>那一天,去沙漠小镇阿尤恩领结婚证前,</h3><h3>荷西决定送三毛一件定情信物。</h3><h3>看到荷西手中盒子,三毛猜道:&quot;鲜花?&quot;</h3><h3>这话显然刺伤了荷西,他神色黯然下来。</h3><h3>三毛扑过去,打开盒子竟是一副骆驼头骨。</h3><h3>其他人都吓坏了,三毛却兴奋大叫:</h3><h3>&quot;真的很喜欢、很喜欢这份礼物。&quot;</h3><h3>荷西说:&quot;我在沙漠里都快走死、烤死了,才得来这副完整的头骨。&quot;</h3><h3>三毛放下头骨,给了荷西深深一吻。</h3><h3>然后,两个人手牵手走向阿尤恩。</h3><h3>夕阳洒在沙漠上,像铺了一地黄金。</h3><h3>荷西歉疚地说:&quot;你也许是第一个走路结婚的新娘。&quot;</h3><h3>三毛却大笑:&quot;如此美妙婚礼,天下有几?&quot;</h3> <h3>张士之作品</h3> <h3>  09 </h3><h3><br /></h3><h3>阿尤恩坟场区有栋三十多平米的小房,</h3><h3>屋子又小又破,墙上没有涂石灰。</h3><h3>砖缝清晰可见,水泥地高低不平。</h3><h3>墙顶还有个缺口,风不断灌进来。</h3><h3>屋里更是空空,没有一件成形家居。</h3><h3>这就是两人的新房,月租一万西币。</h3><h3>荷西抱起三毛,走进房内:</h3><h3>&quot;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太太了。&quot;</h3><h3>荷西问:&quot;你觉得房子怎样?&quot;</h3><h3>三毛说:&quot;很好,我喜欢。&quot;</h3><h3>然后,三毛开始了变戏法。</h3><h3>她将骆驼头骨置放在书架上,</h3><h3>再用铁皮和玻璃做了一盏风灯。</h3><h3>从垃圾场淘来一个旧轮胎,</h3><h3>清理干净,填上红布坐垫,</h3><h3>一个鸟巢式沙发就闪亮登场了。</h3><h3>接着又拾回来一块快腐烂的羊皮,</h3><h3>用盐和明矾硝出来,就成了一张坐垫。</h3><h3>一个深绿色的大水瓶,没人要,</h3><h3>她抱回家,插上一丛野荆棘。</h3><h3>家里没有绿意,她就冒险爬进总督矮墙,</h3><h3>偷回几株花,屋里便有了生机。</h3><h3><br /></h3><h3>一所空心砖垒就的破旧房子,</h3><h3>就这样变成了&quot;全沙漠最美丽的家&quot;。</h3> <h3>做了家庭主妇,第一便是下厨。</h3><h3>三毛做的第一道菜,是&quot;粉丝煮鸡汤&quot;。</h3><h3>荷西&quot;咦&quot;了一声:&quot;什么东西?中国细面吗?&quot;</h3><h3>&quot;不是。&quot;</h3><h3>&quot;那是什么?很好吃。&quot;</h3><h3>&quot;这个啊,叫做雨。&quot;</h3><h3>&quot;雨?&quot;荷西一呆。</h3><h3>&quot;这个啊,是春天下的第一场雨,下在高山上,被一根一根冻住了&quot;</h3><h3>荷西瞪大双眼,觉得太不可思议。</h3><h3>三毛做的第二道菜,是&quot;蚂蚁上树&quot;。</h3><h3>荷西咬了一口:&quot;什么东西?好像是白色毛线,又好像是塑胶?&quot;</h3><h3>&quot;都不是,是你钓鱼的尼龙线。&quot;</h3><h3>荷西呆住了:&quot;这东西还能吃?&quot;</h3><h3>&quot;中国烹饪博大精深,可把什么东西变成食物。&quot;</h3><h3>荷西吃了一口,莞尔笑道:</h3><h3>&quot;你怪名堂真多,如果我们开个饭店,这个菜一定可以卖个好价钱!&quot;</h3><h3>三毛就这样把荷西&quot;玩弄&quot;于股掌之间。</h3> <h3>三毛和荷西的生活实在是太精彩了。</h3><h3>他俩辛苦钓鱼贴补家用,</h3><h3>又大喇喇用换到的钱在国家旅馆的餐厅,</h3><h3>以二十倍的价格吃着自己刚刚卖出的鱼。</h3><h3>撒哈拉沙漠远离现代文明,</h3><h3>三毛凭着带在身旁的小药包,</h3><h3>成了邻居眼中悬壶济世的&quot;神医&quot;,</h3><h3>她倒也妙手回春治好过不少人,</h3><h3>比如,用指甲油为邻居补好了牙!</h3><h3>两人心血来潮去沙漠里寻找化石,</h3><h3>结果突发不测,荷西陷入了沼泽,</h3><h3>三毛向人求救,却险遭暴徒蹂躏,</h3><h3>急中生智逃脱虎口的她,</h3><h3>将衣服撕碎绑成绳索,才救起了冻僵的荷西。</h3><h3><br /></h3><h3>这个孤寂无聊绝望的荒芜之所,</h3><h3>竟被三毛和荷西过成了诗和远方。</h3><h3>在很多眼里,生活品质等同于钱。</h3><h3>&quot;我过得不好,都是因为我没钱。&quot;</h3><h3>但三毛用经历告诉我们:真正左右生活品质的并不是钱,而是一个人的生活态度。</h3><h3>那些没钱不快乐的人,其实有了钱也不会快乐。</h3> <h3>张士之作品</h3> <h3>  10 </h3><h3><br /></h3><h3>就这样,三毛与荷西,</h3><h3>在撒哈拉和加那利群岛生活了六年。</h3><h3>1979年,三毛父母到欧洲旅游时,</h3><h3>特意绕道加那利群岛看望女儿女婿。</h3><h3>住了一月后,他们准备去英国旅游,</h3><h3>多年不见父母的三毛,决定一同前往。</h3><h3>&quot;我要当导游,好好陪陪他们。&quot;</h3><h3>荷西,一个人留在了岛上。</h3><h3>1979年9月30日半夜1点,</h3><h3>急促密集的敲门声响起,</h3><h3>三毛打开门,听到一句话:&quot;荷西死了。&quot;</h3><h3>三毛一屁股坐倒在地。</h3><h3>荷西潜水时,意外溺水身亡。</h3><h3>尸体捞上来那天,正是中秋。</h3><h3>埋葬爱人之后,三毛颤抖着写道:</h3><h3>日已尽潮水已去,</h3><h3>皓月当空的夜晚交出了,</h3><h3>再不能看我再不能说话的你,</h3><h3>同一条手帕擦你的血拭我的泪。</h3> <h3>  11 </h3><h3><br /></h3><h3>在父母挟持下,三毛回到了台湾。</h3><h3>从此,她便常常思念荷西:</h3><h3>有一段时间,荷西失业了。</h3><h3>我们每天只能买最便宜的菜。</h3><h3>有一天,出去买菜。</h3><h3>不知怎么一疏忽,荷西突然不见了。</h3><h3>一会儿,他回来了,手里捧着一把百合,</h3><h3>兴匆匆递给我,说:&quot;百合上市了。&quot;</h3><h3>我突然失了控制,向他大叫起来:</h3><h3>&quot;什么时间了?你有没有分寸,还去买花?&quot;</h3><h3>我把那束花啪一下丢到地上,转身就跑。</h3><h3>在举步的那一刹间,我就后悔了。</h3><h3>一回头,看见他正在捡拾撒在地上的花。</h3><h3>我奔回去,喊着:&quot;荷西,对不起。&quot;</h3><h3>我扑上去抱他,他用手围着我的背。</h3><h3>我们对视,眼眶都红了。</h3><h3>回到家里,把百合花放在水瓶里,</h3><h3>我好像看见了丈夫的苦心。</h3><h3><br /></h3><h3>以后,每逢百合花盛开的季节,</h3><h3>三毛就会想起荷西弯腰拾花的情景。</h3><h3>&quot;没有泪,而我的胃,开始抽痛起来。&quot;</h3> <h3>"生命的意义和最终目的,</h3><h3>我的答案只有一个,</h3><h3>那便是寻求爱和自由。"</h3><h3>如今荷西的爱已经消失不见,</h3><h3>"那我就去寻求那广阔的自由吧!"</h3><h3>1981年,三毛踏上了探索美洲之旅。</h3><h3>去墨西哥邂逅自杀小神,</h3><h3>买一件"蹦裘"穿穿;</h3><h3>去洪都拉斯坐一回"青鸟",</h3><h3>到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品尝哀愁;</h3><h3>住进厄瓜多尔原始印第安人家里,</h3><h3>跟他们做一回"天涯若比邻"的朋友;</h3><h3>在失落的马丘比丘遗址盘腿坐下,</h3><h3>闭目幻想印加帝国的刀枪剑雨;</h3><h3>去玻利维亚神秘的女巫市场,</h3><h3>偷偷向嬷嬷买下平安、爱情、幸福;</h3><h3><br /></h3><h3>几年中,三毛畅游了几十个国家。</h3><h3>尽情享受着万水千山带来的万般体验。</h3><h3>三毛在文章里写道:</h3><h3>"你问我追求什么,我想我追求的是认识自己的生命。</h3><h3>你问我追求什么,我相信这一生追求的是生命的燃烧。"</h3> <h3>张士之作品</h3> <h3>  12 </h3><h3><br /></h3><h3>1986年10月,三毛正式回台北定居。</h3><h3>她安安静静地在台北生活了三年。</h3><h3>1989年,三毛冷寂的心里又燃起了火苗。</h3><h3>这一年,夏婕发表了《王洛宾老人的故事》。</h3><h3>读到这个故事,三毛心里一抽。</h3><h3>她觉得王洛宾跟自己太像了,</h3><h3>于是她胸里涌起一股炽热的希望。</h3><h3>1990年4月16日,乌鲁木齐。</h3><h3>王洛宾正蜷缩在躺椅上小憩,</h3><h3>敲门声轻轻响起,</h3><h3>他打开门,便看见了三毛。</h3><h3><br /></h3><h3>回到台北,三毛便开始给王洛宾写信。</h3><h3>我亲爱的朋友,洛宾:</h3><h3>我不要称呼你老师,我们是一种没有年龄的人,</h3><h3>一般世俗的观念,拘束不了你,也拘束不了我。</h3><h3><br /></h3><h3>闭上眼睛,全是你的影子。没有办法。</h3><h3>你无法要求我不爱你,在这一点上,我是自由的。</h3><h3>短短三个月里,三毛给王洛宾写了15封信。</h3><h3><br /></h3><h3><br /></h3> <h3>面对三毛浓烈而炽热的感情,</h3><h3>76岁的王洛宾既兴奋又害怕。</h3><h3>他给三毛回了一封这样的信:</h3><h3>萧伯纳有一把破旧的雨伞,</h3><h3>早已失去了雨伞的作用,</h3><h3>但他出门依然带着它,把它当作拐杖用。</h3><h3>我就像萧伯纳那把破旧的雨伞。</h3><h3>王洛宾忧伤地自嘲:&quot;我就这么不中用了。&quot;</h3><h3>于是,他收到了三毛的一封加急电报:</h3><h3>&quot;8月23日(CA0916班机)请接平。&quot;</h3><h3>三毛决定立即飞往新疆。</h3><h3>&quot;我不认为你的心已经老了。&quot;</h3><h3>然而这一趟新疆之行,</h3><h3>三毛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h3><h3>三毛在新疆呆了九天,</h3><h3>但终究没有等到王洛宾的那句话。</h3><h3>面对社会的压力,</h3><h3>面对年龄的差距,</h3><h3>面对世俗的阳光,</h3><h3>王洛宾终究没敢说出那三个字。</h3><h3>三毛心中刚刚燃起的熊熊大火,就这样被一瓢冰水浇灭了。</h3><h3>她一直以为王洛宾跟她和荷西一样,</h3><h3>是一个把爱和自由当作信仰的人,</h3><h3>最后才发现我们原来并非一类人。</h3><h3>三毛提着箱子,大步离开了新疆。</h3> <h3>张士之作品</h3> <h3>  13 </h3><h3><br /></h3><h3>1991年1月2日,三毛因病入院。</h3><h3>三毛的老毛病,并不严重。</h3><h3>但1月4日凌晨,医生查房时,</h3><h3>发现三毛用尼龙丝袜,</h3><h3>将自己自缢在了点滴架的吊钩上。</h3><h3>这个世界有种人,</h3><h3>她不需要世俗的人和世界,</h3><h3>她把自己美好单纯的世界,</h3><h3>小心翼翼地保存好,</h3><h3>哪怕在白发苍苍的年龄,</h3><h3>她依旧是烂漫的公主。</h3><h3>只有跟她是同类的王子才能吻醒她。</h3><h3>有一天,同类的荷西来了。</h3><h3>轻轻一吻,她就光芒万丈了。</h3><h3>可老天爷妒忌了,很快带走了荷西。</h3><h3>从此,她的白马王子就再也没来过。</h3><h3>她慢慢就失去了生活的动力,</h3><h3>她不想再过一种敷衍的生活。</h3><h3>于是,她选择终结自己:"如果我选择了自己结束生命这条路,你们也要想得明白,因为在我,那将是一个幸福的归宿。"</h3><h3>苏格拉底死前说过这样一句话:</h3><h3>"我去死,你们去活,谁走的路更好,唯有神知道。"</h3><h3><br /></h3> <h3>三毛死后,她的书盛行一时。</h3><h3>很多人说:&quot;我太喜欢三毛的书了。&quot;</h3><h3>我却喜欢北大教授张颐武的那句评价:</h3><h3>&quot;三毛的成就主要不是在文学上,而是在生活方式上。&quot;</h3><h3>她为我们提供了一种独特壮阔的生活方式。</h3><h3>这种生活方式就是在有限的时空里,过无限广大的日子。</h3><h3>活出自己,是我们一生最重要的事。</h3><h3>找到自己想做的事情,努力过自己想要的生活。</h3><h3>不要活着就算了,要活得热烈而起劲。</h3><h3>活得简单、活得真实,不虚妄、不矫饰。</h3><h3>好好享受生命带来的每一种体验。</h3><h3>世上只有一种成功,那就是用自己喜欢的方式度过一生。</h3><h3>三毛曾经对姐姐陈田心说:</h3><h3>&quot;姐姐,你的一生白活了,我的一生可是你的十倍。&quot;</h3><h3>三毛虽然只活了短短48岁,</h3><h3>但她短暂一生,胜过我们十世。</h3> <h3>张士之作品</h3> <h3>  14 </h3><h3><br /></h3><h3>1990年4月,三毛悄然回到祖国大陆。</h3><h3>然后,她去了一直神往的莫高窟。</h3><h3>她在《夜半逾城敦煌记》中写道:</h3><h3>我匍匐在弥勒塑像前,仰望菩萨面容,</h3><h3>菩萨脸上大放光明,眼神无比慈爱,</h3><h3>我感应到菩萨将手从我头上轻轻抚过。</h3><h3>菩萨微笑,问:&quot;你哭什么?&quot;</h3><h3>我说:&quot;苦海无边。&quot;</h3><h3>菩萨又说:&quot;你悟了吗?&quot;</h3><h3>我不能回答,一时间热泪狂流出来。</h3><h3>我在菩萨的脚下哀哀痛哭不肯起身。</h3><h3>又听见说:&quot;不肯走,就来吧。&quot;</h3><h3>我说:&quot;好。&quot;</h3> <h3>文章来自拾遗</h3> <h5>张士之 名洪浩 字士之 以字行 四川传媒大学教授 云南财经大学现代设计艺术学院教授 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h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