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语“解”读一一姥爷手记之二

大海

我现在带孙子很“时髦”，每天只需要陪大小王“聊聊天”，前三个月的重点是做饭，对他俩的看护至多只能算是近距离接触。说的是“聊天”，其实就是自言自语，变着法子与他俩套“近乎”，以免他俩大哭大闹，通称陪玩（有时还“陪吃”、“陪睡”）。我陪玩的方法特简单，搬一张椅子往儿童房中一坐，左右各放个摇篮，一边推，一边说，只要发现他俩表情有异，立刻采取相应的举措，比如要哭，接屎，犯困等。每天如此，有点象电视台做访谈节目，只是对象没变。为了从这些单调重复的节目中找到着力点，我开始捕捉他们每天的新变化，力求在最短的时间内破译他俩新要求或者说进步，以期最大限度地与他俩“和平共处”。于是就有了这些婴语“解”读的零散记录。现略为梳理，算是来澳六个月的小结。

我给婴语的界定十分宽泛，包括语音、肢体和表情等。虽然它是迄今为止，没有专业的教辅资料，没有专门的学校教授，没有哪个国家统一认定的一种语言。但它仍然是一种值得探讨玩味的有趣语言。为什要加上引号？主要是因为这原本就是流水账，谈不上真正的解读，也不愿别人拿着姥爷的话去比照专家观点，徒添是非。再说我现在只接触大小王六个月，其他孩子的状况一概不知。万一碰巧冲撞了某路专家观念，纯属巧合，恕不负责。为了叙述的方便，我把婴语分四个阶段来“解”读。

第一价段，0~3个月（1.10~4.10），婴语初识阶段。

我认为这个阶段婴语比较简单，婴儿虽然四处张望，但视距不远，且睡眼时间长（一般14~18小时左右）。重点要解读的就一个字：“哭。”婴儿为什么要哭？用成人的思维归纳，主要有三大原因：我饿了，我不爽（不舒服），我害怕（不安全）。母乳亲喂的第一个选项居多，因为婴儿每次吸奶的量不容易量化，他饿，易哭。大小王属奶瓶喂养，定时定量，所以第一选项概率少些。只要哭，先想后两种，我不爽，即拉屎拉尿了，哭就要提醒换尿布，据我观察，婴儿前三个月对要求换尿布的敏感度高一些。尿布换好，再哭，就要考虑第三项：我害怕。也就是安全需要的问题。第三个选项表现最多。比如洗澡、做辅助操、晚上睡觉。那哭声撕心裂肺，非常凶猛。不过，对洗澡和做辅助这种安全需要，澳洲医院似乎早有破解之道。其法，洗澡时给大小王肚皮上放一块小布巾，让他小手抓着，睡觉时用布巾将整个婴儿裹住，让他感觉像在母亲腹中，立马安静。此法延续近三个月。据从中国骋请的月嫂介绍，中国大陆目前没有用这种包裹方法。还有，你抱他们时，他会本能用小手抓住你的衣服或其它地方。由此推论，婴儿吃奶和安全需要都是先天本能。有专家提醒，家长应对孩子安全需要高我重视，否则，孩子长大后容易产生焦虑。其次，这时的小孩只要醒着四肢就会不停运动，象人在游泳。有人推测是婴儿在母腹痒水中运动的惯性。据此，有不少砖家主张婴儿在三个月后就可以开展游泳训练，免得将来读了大学还不会游泳。我个人也觉得有道理，因咱们家泳圈买大了，大小王只试了一次，感觉不错。再次，第三个月时，婴儿不想吃奶时会用舌头抵住奶头，原则上应该停喂，据专家说婴儿自己能控制吃饱，但中国的传统是不相信这么小的婴儿能知道吃饱，总是少希望多喂点。从后来的经验得知，多喂的做法是错误的。最后，是婴儿会梦笑。是什么意思，至今不清楚。会不会是做了好梦？无法证明。

第二阶段，4~6个月。婴语勃发阶段。

按中国民间说法，这是从“三翻（亦说三盘）”到“六坐”的成长期，此间除哭笑内容增多外，肢体语言发展迅速，每月都有新表，可谓“日新月异”。

先说第四个月（4.10~5.10）。与前三个月最大的不同，是两人白天睡觉时间明显减少，即便睡，时间也很短，一般在半小时内；眼晴开始追东西或人看，有时会盯着一个地方长时间看，但作为看护人却没办法确定他们看的是哪个点；躺在摇篮时间长了，会发出轻微的似哭非哭的声音，经过几次判定，此类哭是要求大人抱。一抱，哭声立止，还会冲着你笑！这个时期的抱，已不满足三个月前的那种水平抱，喜欢立式，即头靠着大人肩四处张望，脖子力小，直立不住，但就是要张望。这时带他俩只要臂力好就很轻松。本月每天训练抬头，但时间长了他俩会哭。所以，第四个月哭喊内涵增加：我要抱，我不菇欢抬头。希望有大人在身旁，是谁不重要，因为让他俩互陪没有效果。我认为小孩视力只认大人，不认小孩。小王的头有点向左偏，医生建议调头睡，调头半个月了，效果不明显，有待继续观察！事实上，小王在第三个月时就有向左偏的迹象，当时没重视。本月称重，大王7.13公斤，小王7.40公斤。两人身高67.5厘米（5.11号）。医生说按足月出生体重达标，若论早产偏重，身高属婴儿类前3%，很不错。要求喂奶量不能急着增加。

再说说第五个月（5.11~6.10）。大小王哭的涵义又有新内容：我困了。通常说法，开始吵瞌睡。表现：小声啼哭伴着呵欠。时段：白天玩一两小时后，中午睡午觉，晚上入睡前。应对策略：平抱加安抚奶嘴，辅之手轻拍或放在摇篮轻摇，有时要持续一会儿才能搞定，但白天最长仍然只睡半小时左右。还有，安抚奶嘴突然掉落，用手去按，按不准时，会发出急促哭声，帮他扶好即行。喂奶次数减少，由原来三小时一次改为四小时一次，会“自动喝奶”，吃奶时间缩短，最快五分钟，慢一刻钟，若拒绝，则停喂。会抬头，时间较长，会将头放平后再向上抬，能用手向前抓，但腿翘得太高，想爬不能爬动；会玩舌头、吐口水；四个半月时（5月25号），玩吹口水，并吹成小水泡泡，还能发出“普普”的声音，这种现象开始三天持续时间长，以后变成偶尔“普普。”开始流口水，俗称流涎，需要戴涎蔸；到第五个月底时，能用小手把安抚奶嘴拿出来（6.8小王拿了三次），开始啃拳头，据说是开始长牙前兆；能背靠着家长身体坐在腿上，十五分钟左右。关注要求提高，我几乎每天上午六点半到九点与他俩做对话节目，中间插播一段广告“打盹15分钟”。我给他俩编了个顺口溜“大王和小王，天天起早床，聊天不发言，专看姥爷忙。”他们现在希望与他聊天时把眼晴望着他，会笑，会回应一些翻译不清的声音，闹情绪时，哭声频率加大一一似有模糊意识。晚上饿了会哭（6.2），似有吵夜征兆。6月4号早晨，小王（6.4）突然拉长声音，发出“阿哎哎哎哎，”象唱歌一样，持续很长时间，你应和，他会拖长声板。两个人腿有力，能站，会坐跳跳椅，小王特别喜欢，将腿点着地，向上窜，且很兴奋（6.5开始）大王（6.10）过个几天才喜欢上。两个人开始左右互相碰撞，尝试捏指头（6.6）不熟练。吞咽口水有时会呛着，把他们两个人放在一起，会对望，挥手，笑，好象有些模糊意识，但抱一个，推一个没有嫉妒表情，说明“人之初，”确实“性本善”。本月称重（6.10）：大王7.72公斤，小王7.86公斤。生长速度放缓。

接下来要说的是第六个月（6.11~7.10）。大而言之，故事在重复，进步在加速：一、大小王生物钟初步形成，早晨五~六点醒，吃奶，六点半开始玩，乐。晚上五点钟开始睡觉，白天打盹时间很短，外出用车推外易睡，可达半小时。白天睡觉总时数不能超过四小时，否则会吵夜。二、视力、听力增强，能根据引导人的声音追寻看，可以与三四米外的人进行表情交流，并发出应答的“啊啊”声。三、手的进步以五个半月为分界线。之前，手，只能挥动，推玩具，敲打摇篮，捏指头，但大姆指与四指不能完全分开。之后，两人左右手能相互捏指头，大姆指与其它四指能自由分开（6.27）。能准确地将拳头送进嘴里，能用双手捉住轻便玩具，并往嘴里塞。这可能就是进入了弗洛依德所说的“口欲期。”四、洗澡、做辅助和换尿布不再哭喊，很配合，很享受（6.11）的样子，头抬得很高，开始观察周围的物件，并试着用手抓够得看的东西。五、流涎很严重，还造成胫项红印（6.14），请教医生，只能勤换口水巾，搽粉，抹KV霜。六、将老式婴儿餐桌加小垫子，改成座椅，两人都能坐在椅上玩小玩具；小王平躺时，能将双腿九十度立起，大王没有小王立的直；新添小汽车，新餐椅，都能坐，但时间不能太长（6.15），好象还不完全适应；将推车由平躺调为半卧后，外出参观了附近的家庭幼儿园，两人表情很严肃，能将磨牙香蕉放在口中啃（6.22）。两个都喜欢玩跳跳椅，兴奋时发出尖叫声，似乎为了引人注意；都爱与大人对聊，吮吸拳头或大姆指。只是独立坐似乎还不行，好像腰力不够，可能还要等一段时间。七、大王由放假来澳的姥姥带看过夜（7.1），表现很配合。两个新项目展开有序，即添辅食（7.2）和断夜奶。添辅食虽然每次只能吃几勺，且小王比大王有兴趣，但进步快。断夜奶（7.2）是基于他俩现在喂奶间隔时可超过五小时而确定的，通过控制总量，减少次数来实现。八、本月打预防，称体重，量身高（7.9）,全部由医生完成。大王8.52公斤，72.5厘米；小王8.60公斤，73.5厘米。两人体重经离缩小，身高相差1厘米。小王偏头有好转，主要功劳是他爸爸，后效还待继续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