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font color="#ff8a00"> 今去麻子峪走亲戚,适逢昨天刚下过一场小雨,看到这条河里的水这么美,就同几个朋友顺河而走,欣赏这里的景色,把顺便拍的一些照片展现给各位朋友。<br></font><font color="#ff8a00"> 麻子峪是卢氏县横涧乡车场村的一条山沟,沟深十多公里,沟内三个居民组,一条两米多宽的小路通往半沟,山青水秀,植被茂密,原生原态,这里土生土长的作家张洁方最能说的清。下面就是他的文字。<br></font><font color="#ff8a00"> </font></h1> <h1> 家乡的山水</h1><h3> 张洁方</h3><h1> 张伟兄去横涧车厂的麻子峪走亲戚,拍了一组照片,嘱我作文以配之,我欣然应允。欣然应允不是说我的文作得有多好,而是麻子峪和我住的地臼峪(现叫车厂)只隔了一道梁,同属车厂村,算是我的家乡。出门经年,信笔胡诌过不少东西,却没有为家乡的山水写过一篇文章,实感有愧于家乡。</h1><h1> 写什么呢?就从张伟兄拍的水说起吧。</h1> <h1><font color="#39b54a"> 麻子峪的那道河并不长,上下也就十里左右吧。它的起源,是由几条溪组成的。第一条溪,起源于狼家沟垴。狼家沟垴是一条界岭,翻过这条界岭,就是五里川乡的水和平,那边属于长江流域,那边的水就流入长江了;界岭这边是黄河流域,这边的水,先注入洛河,后注入黄河。狼家沟山大沟深,溪流也长,流到人家以下,就可以用湍急来形容了。出了狼家沟口,和榆树林的这道溪汇合,便就不叫溪了,而应该叫河。为什么呢?溪小河大嘛!大了,再叫溪就不合适了!</font></h1><h3><br></h3> <h1> 榆树林这道溪比狼家沟还大,它是把两道溪一并收了。它的上游有两道溪,一道是黑家壕,一道是桦碥岩沟。黑家壕的水来的长些,它也是从界岭流下来。界岭的那边是梧鸣沟,同属五里川乡,水便也流入长江。黑家壕跟狼家沟一样,同样山大沟深,溪水自然也长,拐一道湾,再拐一道湾,至流到桦碥沟口,已经是汩汩滔滔了;桦碥岩沟这道沟,相对短点。说短呢,其实也不短,它的沟垴也通到界岭上,翻过界岭,就是汤河乡的义节沟村,义节沟的水,先入鹳河,后入长江,所以也姓长,而这边的水,无论哪道溪,统统姓黄。</h1><h3><br></h3> <h1><font color="#010101"> 几道溪在狼家沟口汇合后,挤挤挨挨往下流,流不足二路,又接纳了东沟一道溪,水势陡然壮大起来,浩浩荡荡向着黄河进发,不曾想走了不到五百米,遇着一个大石撞,撞高百尺,宽不盈丈,河水奔流到此,刹不住车,纷纷跌入撞底,又因峡谷太窄,容不下千军万马,便争相嘶吼着,訇然作响,把个峡谷都震得乱颤。水砸下去,形成极大的冲击力,把撞底的石体砸出一个深潭,潭水幽蓝,深不见底,我们都将它称之龙潭,至于水里有没有龙,不得而知。有人说潭里有龙,有人说曾亲见蛟龙腾出水面,蹿与山齐,复又钻入潭中。我没见,不敢枉言。但夏天洗澡,我是断断不敢进龙潭的,听说龙潭淹死过人。我怕龙,也怕鬼。七十年代,车厂大队在此修水电站,开引水渠,放炮崩的石渣子把龙潭填平了。</font></h1><h3><br></h3> <h1><font color="#39b54a"> 水经历过这次跌宕沉浮后,重整旗鼓,继续浩浩荡荡往下流,一块块的巨石,横在河道上,但根本阻止不了水的决心,它们对着巨石发出一声声呐喊,腾跃着身子,把豪迈的水花写进万丈激情中。向前,向前,流到苍房沟口,队伍更加壮大,因为有苍房沟溪的加入,如虎添翼,便激情澎湃地流过庄(撞)根,流过麻子峪,在麻子峪沟口,与熊耳的河水汇合,从此冲出大山,冲向大河,冲向大海。</font><font color="#39b54a"><br></font><font color="#39b54a">麻子峪河是从何时开始奔流的,奔流了多少年,人说不清,风说不清,估计水能说清,水却不说,水慌着奔流,奔流是它的使命,奔流是它永恒的主。</font></h1> <h1> 这里的水,只用一个清字,不足以形容它的清,后边必须加一个纯字,才能把它的品质完美地表达出来。我说它怎么怎么好,人们或许不信,但让娃娃鱼来说,人们就信了。娃娃鱼对水质要求极为苛刻,而它选择在这条河里溪里安家,本身就是对这水的肯定。</h1><div><br></div> <h1> 说罢水,再说说山。<br> 这里的山,说它雄伟,它够不上这个词;说它妩媚,跟妩媚又不搭边儿。我觉得只有用厚重来形容它,比较贴切。它的一道道岭,一条条沟,全部是用岩石和泥土堆砌出来的。这岩石来自远古,这泥土也来自远古,远古地无法用年来计算它的年龄,包括河心的每一块石头,不知要比人的寿命长多少倍。山里的老青冈树老桦栎树说,我从出生到现在,已经一千年了,我出生时,那石头就是那样子,到现在,还是那样子。先民用的陶罐,烧炭的炭窑,根本没有说话的权力。</h1><div><br></div> <h1><font color="#39b54a"> 这山,这水,养活了多少人,我无法说清。从旧石器时代,我们的先祖就在这一方山水间生活,那石镢石斧便是明证。在这方山水间,发生过多少次战争、杀戮,我也说不清,反正那背沟撂壕里,堆积的白骨诉说着生存的残酷。特别值得一说的,这里也是一方英雄的山河,当年解放军和国民党军拉锯,争斗的十分激烈,每个山头上,都筑有战壕。儿时,我还在山上捡过不少子弹筒子,打磨光后,当哨子吹。文革时,全公社把一个人拉到苍房沟批斗,用绳将他吊到树上,用棍子打,滕条抽,人们用这种形式发泄着愤怒,原来是三个解放军战士负伤掉队,他纠集了民团武装和几个地痞流氓,把这三个解放军战士活活勒死在了那里。由此可见,山里人的爱憎也是何其分明!</font></h1> <h1><font color="#167efb"> 山美,水美,自然风景也美。<br></font><font color="#167efb"> 进麻子峪后,植被用茂密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逾往里走,森林逾茂密,苍房沟、东沟、狼家沟、桦碥岩沟、黑家壕,晴天白日,烈日灿灿,而你钻到沟里,根本看不见天,太阳对你无可奈何,负氧离子直往你的鼻孔灌、嘴巴里钻。若心烦了,可以一人坐于林下石上,与山对话,与树对话,与水对话;也可约三五好友,到林中听鸟唱歌,到河里与鱼嬉戏;如果饿了,我好客的家乡父老一定会用柴禾烧的糁子饭煮芋头招待你;如果渴了,随便哪条溪,你爬下任意喝,只能荡涤你的肠胃,而不会喝坏你的肚。</font></h1> <h1><font color="#167efb"> 多少次梦里,我在家乡的山里砍柴,在水里逮鱼、摸螃蟹,在水里打水仗。多少年过去,家乡的水仍然滋润着我的心田。原来,家乡的水,早已浓缩成了我血管里流淌的血!<br> 2017.7.10于三门峡</font></h1> <h1>探寻龙溪(横涧车场麻子峪)<br> 文/芳晓荷<br>龙溪山绵草木深,<br>闲云淡看岁更新。<br>滴水日琢泉泉清,<br>青石月雕肌理均。<br>芳草覆径处子地,<br>骚客翼翼初探寻。<br>若得他年携风飞,<br>不枉今日绸缪殷。</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