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古垛……如果不是眼前的这些照片,我不确定我去过你村

懒洋洋

<h3>早上在食堂吃饭,碰到曹院长和李主任,曹院长前几天刚回了趟老家,怀念他万荣林山村如何如何,李主任常年生活在城里,渴望去一个偏僻且少有人烟的地方,看看穷人到底有多穷,我想向他推荐陈家古垛,可是话到嘴边,实在说不出来。</h3><h3>因为我不确定我去的是陈家古垛。地图上找不到,也没听谁说过,面对着这些照片,回想当时情景,心神恍惚!</h3><h3>又是周末,又是一年一度的麦收季,没理由待在家里。</h3><h3>垣曲、平陆、夏县……去哪里?去哪里?…….心里一万匹马儿在奔腾……</h3><h3>想起前年拍过的赵磨项的夏收,老朋友最近怎么样?</h3><h3>直奔夏县东,太行山腹地,庙凹方向。放马过处,联合收割机早已经把滚滚的麦浪尽收囊中,老赵家原来的麦地里,绿茵茵地,像是种的什么药材,就有人说,这么热的天,老赵说不定正抽着旱烟坐在门口谝傼呢。</h3><h3>老赵就算别过,驱车更往大山的深处,沿山路巡行了十几分钟,遇一三岔路口,下车观察地形,前行,一样滴村级,沟对面山上似有人家,一贯滴做派,蒙一条,忐忑前行,车行不多时,又碰到个三岔路,呵,很明显有一条下沟里的,走大道,勇敢前行,泥泞且逼仄,单行道咦,探险的节奏,越行越深,车上数人均不作声,不能掉头,谁都知道,前进 进 进、、、、、、一路前行,人心阵阵发紧,是对前面不可预知的恐惧,终于 终于,遇到一小小车,非常勉强得以通过,告诉前面就到村子啦,大大松了一口气,欢呼!</h3><h3><br /></h3> <h3>吸引我们前行的就是这暧暧远人村</h3> <h3>秦四海,今年49岁,和妻子住在村西头最后一家,他说这个村叫陈家古垛,只有四五户了,他有俩个姑娘老大20了,在运城打工,老二在解州中学上高二,抱怨一年干到头留不下一点余钱,女儿上一年级开始,在庙前,放到别人家里,一礼拜接一次,小学毕业了,不想让孩子上学,俩个孩子不听话,都不回来。</h3> <h3>秦四海每俩周到庙前接一次女儿,女儿坐车到运城,再倒车到庙前,每次走的时候都要带走400元钱,孩子学习很努力,俩个孩子都不会再回到这里,我问他,以后怎么办,秦四海很茫然。</h3> <h3>我试探地问,你不会想要姑娘招亲吧,秦四海笑而不答。秦四海是个能人,种地,养蜂,还养了猪,又勤劳又年轻,只是一年才挣一俩万块钱,供女儿上学,就余不下什么了。我鼓励他俩口到运城打工,怎么也俩三万,秦四海觉得他不能适应城里的生活,看得出,他对外面陌生世界的恐惧。</h3> <h3>李俊耀的老伴,72岁啦,腰椎间盘突出症,腰腿疼的离不开拐杖。她家的房子是村里最好的。儿子当过兵,军属,儿女都在外边,生活无忧,只是养老。</h3> <h3>李俊耀,74岁啦,腿脚不好,女儿远嫁到临猗金井一带,儿子定期给送来生活用品,和老伴相守度日。李俊耀老人说以前村里有一百多口人,问他村子为什么叫陈家古垛不叫秦家古垛,他也不清楚。</h3> <h3>秦水仙,56岁,生了俩个女儿后丈夫去世,是我们遇到的第三户人家。老伴秦红才,63岁,河南人,生养四个儿子,老伴去世后到这儿,经人撮合,和秦水仙重新组成家庭,小女儿外出打工,秦水仙在庙前陪外孙女读书。麦收季节,向老师请了十天假回来收麦子。</h3> <h3>秦英才,50岁,家住在沟下边,媳妇有一点智障,他和弟弟,老母亲一起生活。</h3> <h3>秦英才领着媳妇下地割草。他家的麦子还没有成熟。</h3> <h3>秦水仙家有十亩地的麦子,前一段时间的一场风,好多麦子都倒伏了,收割机没法收,只能手工割了。</h3> <h3>外孙女秦佳怡,四岁,在庙前幼儿园上学。</h3> <h3>一两天啦,才割了这些,秦水仙有点发愁。</h3> <h3>秦佳怡却玩的很开心。</h3> <h3>回去的路上,遇到大车,也发现来时的路绿荫掩映,风景不错。</h3> <h3>来的时候看到的都是惊恐,回来时才是风景。</h3> <h3>山外边晴空万里的,这儿不知什么时候还下了场急雨,这儿的小气候旱地麦子都会收到五百多斤。</h3> <h3>这小村子,总共也就四户人家,沟下边的秦英才兄弟和李俊耀老汉一家估计会永远守在这片土地上,秦四海和秦水仙两家有可能离开这儿,他们都生的女儿,可能随女儿到庙前,到运城,毕竟他们都还不老。</h3><h3>回来数日,整理片子,陈家古垛,在夏县哪个镇?和哪个村毗邻?怎么也查不到。问同志们,大家却为着一个古墩 古垛 争论不休,问题是,不管是古垛 还是古墩,地图上都查不到。联想到秦四海,李俊耀都一再证实是陈家古垛,应该不会有大的出入。陈家滹沱,村民口误,还是俺们耳笨,这个陈家滹沱在地图上找到啦,把这个最新发现公布出去,人们纷纷觉得有道理。至此,方可心神合一,稍稍睡个安稳觉,不然总觉得像武陵人误入桃花源,云里雾里的不踏实。</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