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的缺憾

冉冉晶晶

. 曾经有人说过：“满桌的佳肴， 你得有口好牙”，虽然是小孩子都懂的道理，但我在这方面却有着那么刻骨铭.心的感慨与抱恨终身的不堪往昔。

已进六旬的我，眼睛不花，腿能劈叉，玩转魔方，写得文章。身心的健康状况还算可以。但是让我最遗憾的、全身零件缺失最多的就属那惨不忍睹的牙齿了。下牙精诚团结，一个不缺。可是上牙除了门牙6颗还在坚守岗位，其余的是残缺不全。左边里面缺了三颗，右边少了中间四颗。只剩下一个孤零零且已经受伤的后槽牙还在那里哭泣。可叹它们忠心耿耿地为我服务了50多年， 最后终于忍无可忍，在去年秋天来了个集体罢工，两侧都拒绝咀嚼表示抗议。可怜的我只能像其他高龄老人那样，每天囫囵吞枣地进用软的流食充饥。这时的我才如梦方醒。赶紧跑去找牙医。医生说，要先拔去那颗活动的牙， 再修好后面那颗损坏的牙，最少三个多月后才能镶牙。此时的我已穷途末路，只好任人摆布。.

　　拔牙时打了麻药，短瞬间结束战斗，尚能忍受。可修牙却又让我经历了一场炼狱般的折磨和考验。当那特殊的牙钻带着巨大的压力和阵阵犹如北极来的冷风，滋滋作响地在我的口腔里肆虐逞威的时候，不夸张的说，就像心在油锅里被煎的感觉，比女人生孩子还要疼痛三分。也只有在那时，我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痛彻心扉”了。更要命的是钻牙以后还要杀神经，再后来还要补漏洞。说不好这样的蹂躏要重复几次。幸好这次我遇上了一个好医生，只进来3次就已经搞定。镶牙前的准备工作终于在年前完成。

　　年后上班的第二天，我就跑去圆我的全牙梦。大夫又用那可怕的牙钻鼓捣了好半天，才给我咬了牙印，让我一周后来试戴我早就期待的新牙。我会永远记住这一天——壬辰龙年的二月九日，忐忑的我被戴上.假牙后，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我就像一个中风的病人，吐字含糊不清，不能说平舌音。吃饭也非常困难。真是“心拔凉拔凉的”。当时的我万念俱灰，情绪沮丧到了极点。一想到今天 的窘境都是因为自己的过失，不由得回顾起那满是辛酸的从前。

　　那是在我30多岁的时候，我的右侧虎牙由于老塞东西，我就常用各种器械剔它，最后导致发炎、溃烂，又由于解除难以忍受的疼痛心切，一次就拔除了三颗牙。现在想起来真是后悔不迭。幸运的是在一个私人老牙医.那里花12元钱镶的牙特别合适。整整与我风雨同舟了16年。最后是因为它.靠里面的邻牙不能再工作了才下岗。我从心底里感谢那位老牙医。那个假.牙我已经永久珍藏。有了这.次的教训，左面的牙齿我就倍加珍惜，但是由.于缺少知识， 对它的清洁保养都差强人意，再加上后几年对面兄弟牺牲后，.它们不得不竭尽全力、独挡一面、积劳成疾，最为宝贵的三颗后槽牙也前.赴后继，依依不舍地相继离去，才导致现状如此悲惨。真是欲哭无泪！

　 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是乐观。想到大夫说要过半个月才能适应，我也只能听天由命。刚开始时与谁说话都不好意思。别人问到了还得解释半天 。.渐渐地经过一番磨合，我欣喜地发现，口腔首先接纳了这个铁家伙，因为它们又享受了美食的清香甜蜜：整齐的下牙也喜欢上了这个外来的新伴.侣，因为它们又有了大显身手的用武之地。我的口齿也日渐清晰流利。高.兴之余我决定写这篇短文， 对我曾经慢待的牙齿表示深深的歉意。

　 真的！牙齿是与我同甘共苦的宝贝，以前都是因为我的无知、自私和对治疗牙齿天生的恐惧害了你，如果我在曾经拥有的时候知道珍惜：如果我在牙齿患病之初时及早就医：如果我在丢失牙齿后马上补齐，就不会像今天这样可怜兮兮。好在你的邻里从不嫌弃你，你的好哥哥胃肠道总是不遗余力地消化你不能完全磨碎的任何东西。才使我有了好身体。还要借这个机会感谢我亲爱的父母给予我的发肤肢体。以后我决不会去整容、染发、拔牙，随心所欲地伤害你们。一定会像爱护眼睛一样爱护你们全体。让我们唇齿相依，不离不弃，.快乐幸福的享受上帝恩赐、只有一次的珍贵权益！

写于二0一二年三月三日

　　后记：六年前我用真情实感写出了肺腑之言。在这期间，我对牙齿爱护有加，但因为兢兢业业的牙齿长年累月的辛勤劳动体力不支，还是有个别的常闹病患。这个月完整无缺的下牙就一个牙被堵.，一个牙杀神经待修整。陷入痛苦和不安中的我不由得想起了几年前写的这篇文章。现在我把它放到美篇里。一是时刻提醒自己要爱护牙齿.，二是告诉亲友们不要重蹈我的前车之鉴。.在牙有小毛病时就及时就医，不要轻易拨牙，.好好爱护牙齿，只有这样才能享受美食并拥有健康的身体.。.谨以此文.与朋友们分享和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