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画面中码头工人作业的场景,勾起了我对往事的回忆。我自言自语道:“35年前的我就是码头上的一名装卸工”。1981年初退伍还乡的我,被民政部门安置在原万县港务局装卸一队,干起了装卸工的工作。</h3><div> 家有弟兄6个,我排行老三,我从小就比较懂事听话,被母亲爱称为三儿。父亲行船常年在外,母亲在家含辛茹苦地拉扯着我们六弟兄。在那个年代里,在异乡举目无亲生活在这里的外地人家显的有些艰难和悽凉。母亲历来胆子比较小,为了避免孩子们在外头惹事受人欺负,平时对我们看管十分严厉,我们的家住二层楼,平时没经得大人许可,谁都不敢违背下楼和邻居孩子玩耍。母亲虽然没有什么文化,但在料理家务和管理孩子问题上很有一套经验,记得从小我们在家里白天从来不敢上床睡觉和嬉戏,家里虽然娃儿多,但家里面被母亲收拾得干干净净的,要是家里被弄脏了,母亲宁愿会先收拾干净屋后才给我们煮饭吃……。孩子多了家务事情做不过来,于是,母亲时常手把手地教我们学做家务事情,大的学会照看身旁的小弟弟,后来大哥上重庆河运学校走了,主要的家务活就落到我的肩上,因二哥从小喜欢读书,家务活他基本没做过什么。</div><div> 无论16岁那年高中还未念完的我就下乡当知青还是入伍到部队,哪怕再苦再累都从来没在父母面前倾诉过。从部队复员回来又干起了码头装卸工,每天面对的是面朝货物背朝天,天天同我们一起作伴的都是一艘艘货舱室,里面堆积着数百上千吨的件件行李、大袋子的食用盐、农业生产用的一袋一袋的化肥等等使人眼花缭乱。搬运是需要大量的体力,所幸从小在良好的家教环境中长大,奔着吃苦耐劳的那股劲跟着大家一起干。单位的后工休息室距生产作业码头有段路程,上下班必须经过繁华的胜利路,夜班的路上行人少还好办,要是遇到上白班路上去来,穿着汗流夹背脏兮兮的一身衣服生怕遇见了熟悉的人,工友们在路上都是快步低头行走,真的不知道是如何熬过来的。坚强勇敢的我一年四季依旧坚守在生产第一线,从未请过一天的病事假,直到1983年末调离才退出了装卸这个行业。</div> <h3>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万县港现场装卸作业场景(张清伯摄影)</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