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精灵 —— 巴瑶族的孩子

Lily Wang 🍎

又到“六一”儿童节，想起上个月在仙本那见到的那些海上精灵一般的巴瑶族孩子们……

仙本那（Semporna），马来西亚沙巴州东海岸斗湖省的一个小镇，原本只是一座小渔村，甚至在地图上都寻不到它。但是，仙本那有着碧蓝的海水，美丽炫目的海底世界，更是世界著名潜水胜地sipadan的必经之地，引无数潜水爱好者长途跋涉来到这个小村镇流连忘返，现在仙本那已是著名的海底世界旅游中心，镇上各种设施也算颇为齐全。

但是，较少为人所知的是，仙本那附近零零星星的小岛屿处，还散落着许多相当简陋的水上屋村，这里聚居着巴瑶族人，传说中的流浪的“海上吉普赛人”。

关于巴瑶族的起源，当地小胖导游阿忠也说不清楚，回来问了度娘，貌似有多个未经证实的版本，但大体都是说巴瑶族原本居住在菲律宾，由于各种历史原因，他们被迫逃离了菲律宾，飘洋过海来到了马来西亚海域内，但由于这个群族常年生活在海上，没有国籍，不被任何一个国家保护，不被允许上岸。

近些年来似乎是马来西亚政策宽容，允许巴瑶族在马来西亚远离大陆的小岛附近活动，白天也允许登上小岛，甚至在马布岛还有一个颇大的巴瑶族人聚居区。但是，大多数的巴瑶族仍只能在近岛处，住在高脚水上屋上——对，水上屋，但不是我们以为的马尔代夫那种貌似奢华浪漫的水上屋——小船、独木舟、水盆、塑料箱子，似乎只要是能浮在水上的，便是他们的交通出行工具，大人凌晨打了鱼，撑船到镇上的码头换点钱和生活用品，小孩子们见游客的船靠近，便会划船过来谋些食物，镜头中，不少孩子们伸手讨要的姿态，一颗糖果、一块零钱、甚至只是一瓶纯净水，都能让他们快乐无比。

医疗卫生条件不好，也为了生存繁衍，巴瑶族结婚生育早，也没有节育的措施，每家都有好多孩子。孩子们物质缺乏，看到游客的快艇靠近，一拥而上围在我们的快艇周围，但是孩子们虽然眼巴巴伸着手地渴望我们手中的糖果，但却还是礼貌的并不会来抢。大伙儿身上的零食碎银明显的僧多粥少，不知如何分配，心下不忍之时，船老大收齐我们所剩的所有零食，冲孩子说了几句，孩子们集体后退几步，拉开阵势准备接船老大抛洒出去的糖果，欢呼雀跃。

让人感动的是，看到有几个机灵的孩子抢到了多个糖果，并没有独自揣在兜里，转身分给了身边落空的孩子们。如果日后还有机会去，我会多带些糖果小零食小玩具或衣服什么的分送给孩子们。

这个落单的"后知后觉"的小男孩，在其他孩子都抢完了糖果，才着急忙慌的撑了一只塑料箱匆匆赶来，都快哭了～

甚至三岁的光屁股小孩都能自如地独自撑行小木舟

缘水而居，巴瑶族的孩子们是海上的精灵，天生好水性。

巴瑶族人的生活环境在我们看来极其简陋，别说学校，最基本的健康卫生条件在我这些大都市的人看来都甚为堪忧。但是少年不识愁滋味，小孩子眼里，碧蓝的大海沙滩是他们无忧嬉戏的乐园。

起身、跳跃、落水。空中姿势不错，水花也还好，好好练练，跳水的好苗子啊。可惜，没有国籍的人不知道能不能参加奥运会这些个国际比赛……

不少孩子的头发发黄，要不就是有一缕缕的黄发，这绝不是发廊染的，小孩子头发本来就细软，天天海水里泡着太阳底下晒的……

孩子们没有玩具，一只贝壳也能宝贝得把玩很久。

爱美是小女孩的天性，没有华丽整洁的衣服，但就算一片旧布，也要捯饬得美美哒～

这个黄衣服小姑娘很是乖巧，也很上镜的说，见我们背着相机，一路牵着手跟着，做小模特～ 这妹子一招一式都颇有点儿名模范儿呦

一片浅滩，孩子们也能玩得很尽兴

嗯，是的，前面这些浅滩奔跑的画面是“导演”的，这是“导演”大叔在“说戏”，大太阳的底下，孩子们来来回回跑得很卖力，自然地踢水、翻跟头，变着花样玩水，在我们镜头前翻起一片水花，他们脸上的笑容是真诚本色自然流露的。完了，每人高高兴兴地揣着几块零钱和糖果散去，海上精灵们简单、快乐，就这样不要长大吧。

孩子们的爬树真真毫不费力，几步就串上了高大的椰子树～

女孩子文静很多，闲躺着看对面的小猴子一般的男孩儿们上窜下跳。

不少女孩脸上都糊这样或白或黄的泥，开始以为民俗，后来才知道只是巴瑶族人的土法面膜，物理防晒

汪洋大海中，儿童Pai漂流记～～～～～

马布岛上的巴瑶族聚居区，生活条件要好很多。正值正午，烈日当空，居民们都躲在屋子里或吊脚楼下乘凉。躲开刺眼的阳光，仔细看巴瑶族的小孩子们，五官也是不错的，眼睛水灵灵大大的好漂亮。

一块布，两角一吊，便是宝宝的摇篮，在奶奶的轻摇中，熟熟睡去

“奥特曼有了，小怪兽在哪儿？”

仙本那回来忙晕了，眼看着六一了，想起蓝天碧海中那些海上精灵般巴瑶族孩子们的笑脸，赶紧先把小朋友的照片整理出来，其他的功课我会慢慢补的。

P.S./ 后记，回应一下大家的留言，也许在我们过贯了物质生活的看来，巴瑶族的生活条件不好、孩子们很可怜。但是，这些孩子们世界很简单，这些孩子们清亮的眼神中也是快乐的，祝他们一直的快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