彝族宗教祭祀诗体经文《指路经》（汉语版）

吉乃

吉乃个人图片由阿于曲真摄于小山

作者：安尔

安尔按：《指路经》是彝族宗教祭祀活动仪式中由祭司毕摩念诵的一种诗体经文文献。本人在写长篇小说《大雄古邦》时在重庆图书馆查阅过相关文献，对《指路经》有一定的了解。据调查，各地各支系彝族都传抄有本地方本支系的《指路经》。由于各地各支系的彝族在方言、习惯上都有所差异，各地传抄的《指路经》都有名称上的区别，然而主题内容却完全一致，都是以指明路径为目的。《指路经》中的“路”就是指亡人魂归祖界的路线，也就是本支系先民从原始的住牧地迁徙到现时居住地所经过的路线。在彝族先民的理念里，生死两界被认为是两个既类似又不同的世界，相当于汉语中的阴阳两界。又认为人死魂不死，躯体死亡后灵魂就要离开肉体并经一定仪式渡送后回归祖界与祖辈欢聚。因此把灵魂从阳世渡入阴间的甬道也译作“阴路”。

　　《指路经》主要用于两种场合，一是在丧葬礼仪中为子孙满堂的老年逝者之魂行指路仪式；二是在送灵仪式中为渡入祖界的祖考祖妣之魂指路导道。《指路经》的价值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1. 对彝族先民认识观的研究具有重要价值。《指路经》及有关文献是彝族先民认识世界的结晶，尽管因受局限而属于唯心论，却真实地体现了彝族先民的认识观，特别是对彝族先民的生死观、三魂观、祖界观、万物有灵观以及祖先崇拜的研究具有一定的价值。

2. 对彝族宗教文化的研究具有重要价值。《指路经》是一部宗教文 献，其内容主要体现为彝族宗教中的祖先崇拜和万物有灵观。在彝族社会中，宗教文献被奉为神圣的典籍，抄写或利用经卷要选择时日，并以牺牲作奠祭，经籍的流通也有严格的规定。由于该类文献所主张和阐扬的“人死归祖”思想，长久而深刻地影响着彝族人的思想意识，支配着彝族人的行为规范，对彝族人的认同和凝聚有着重大的影响。因此，《指路经》不仅是研究彝族宗教的宝贵文献，而且对了解彝族文化渊源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

3. 对彝族历史渊流的研究具有重要价值。毕摩给死者或祖考祖妣的灵魂念诵《指路经》，其目的是给死者的灵魂指明归祖的路线，使该灵魂能够顺利回归到先祖发源发祥之地，因此安慰和诱导死者灵魂并向其指明归祖路线成了该类文献的主题内容。文献中向被渡送的灵魂所类列的一程又一程、一站又一站的经过路径的明确指示和预示的途中际遇，对彝族历史渊流的研究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

4. 对古代彝族社会生活的研究具有一定的价值。《指路经》所列路径由近而远，以一贯之，并对沿途名山大川、风土人情、宗教习俗等各方面进行了精练的记录和阐述，从中可以看出古代彝族先民在游牧生活中频繁而艰辛的迁徙生活。

5. 对彝区历史地理和地名沿革的研究具有很高的学术价值。彝族先民认为毕摩口中念出的诵咒是十分神秘而神圣的，只有严格按照毕摩的指导，死者的灵魂才能一站一站地回归祖界。因此《指路经》中的地名不能任意增减，更忌杜撰，这些地名必须是该家支在迁徙过程中所经地的真实记录，因此对彝区历史地理和地名沿革的研究，具有较高的真实性。

6. 具有一定的雅俗共存的文学欣赏价值。《指路经》是一种集歌谣、历史传说为一体的史诗体宗教文献，其语言精炼，生动活泼。句型一般以五言诗体为主，再随着内容和情感的变化，夹以三言、七言、九言、十一言等长短不同的句式，大大扩大了内容的包容量。同时，《指路经》还用语古朴，使用了大量的比喻、拟人、顺叙、逆叙及夸张等修辞手法，增添了文献的文学魅力，特别是所运用的比喻手法贴切，质朴易懂，富有浓郁的民族生活气息，容易引起人们的心声共鸣，激起人们的火热情感。

此外，《指路经》在研究彝族天文、医药等方面也有很高的资料价值。

据调查，在彝族民间还有一定数量的《指路经》传抄本。然而，大多历经无数次传抄，很多都已面目全非，特别是地名和语言而演绎而失去了原义。在十数件《指路经》中选译此件，只为此件用语古老，实属珍本。本选译卷《指路经》系四川省美姑县戈黑村毕摩曲比黑石所珍藏，载体为民国初机制绵纸。文献后记中记道：“本经系说诺山下罗俄阶觉瓦依祖邱家所珍藏，毕摩巨尔从毕摩硕布手中转抄，毕摩巨尔三十四岁时抄”。毕摩巨尔系维奇曲比氏族著名毕摩，乃曲比嘎粗索莫之师，据其子曲比黑石推算，生于1883年，该文献应抄录于1927年。瓦依祖邱家乃是著名的马氏毕摩世家，以黑色巫术咒术闻名。《指路经》昭示彝族文化，特载于镇雄之窗文化频道，请镇雄彝学会前辈指导，本人小说还未写完。谢谢。

毕摩来则木支

去兮去兮，

欲行路边站。

堂狼山之旁1，

除秽摇神扇2，

倘若不摇扇，

难把秽来除；

人逝名犹在，

倘若名不在，

难把路来指。

逝者尔一人，

逝时如日耀，

生时如月美，

在世百事顺，

寿长如松柏。

而今粮备足，

用物俱齐全，

彩云腾腾寨边降，

微风徐徐传言来。

现在把路指，

人逝名来教。

制灵魄离体，

魂魄临斯地，

牺牲来祭祀。

青棚叫朗朗，

净灵缀闪闪，

祭酒黄澄澄。

今晨黎明时，

出门骑骏马，

闻言望前行，

牺牲随赶去。

去时得祭品，

祭品随尔去；

去时得牺牲，

牺牲随尔去。

祖界谷魂飞，

田间百谷丰，

百谷随尔去。

祭品随尔去，

祭品随尔时，

谷魂留人间；

灵柩随尔去，

灵柩随尔时，

寿禄留人间；

繁衍随尔去，

繁衍随尔时，

育魂留人间，

子孙更兴旺。

牺牲随尔去，

牺牲随尔时，

畜魂留人间，

五畜更兴旺；

神座随尔去，

神座随尔时，

仪式留人间，

灵牌乐融融。

前行复前行，

指路往前行，

人人这般作，

逝者尔一人。

万兽叫震震，

猛兽无君主。

群兽泣嘤嘤，

尔寿如杉黄。

速速往前行，

欲思祖界归。

人类岩之子，

灵柩放岩中。

尔逝欲归祖，

毕来教导你3，

欲归祖界去，

尔来细听教。

人生蘸三水，

生时蘸一水，

子孙更兴旺，

子孙世间衍。

逝时蘸三水，

毕摩来指路，

引魂院中站，

子孙寿禄长。

祖妣逝去后，

欲归祖界路。

人逝名犹荣，

运福应犹荣。

欲归有三次4，

今行归祖路，

利木美姑到，

利木美姑方5，

祖路由此指，

妣路由此起，

这般启程后，

前行复前行，

指路向前行。

等待从此后，

斯伍尔甲见6，

斯伍尔甲站，

莫木索克见，

莫木索克方7，

前行复前行，

指路向前行。

等待从此后，

敏敏沙马到8，

敏敏沙马方，

史阿玛孜见9，

史阿玛孜方，

春后巨蟒凶10，

人人这般传，

速速过此去。

等待从此后，

昊古惹克见11，

昊古惹克方，

妇人不择夫，

人人这般传。

等待从此后，

前行一路顺，

革阿古曲见12，

革阿古曲起，

撮那俄祖见13。

等待从此后，

前行复前行，

指路往前行。

木尼巴托见14。

木尼巴托方，

虎豹呈凶恶，

人人这般传。

岩道无阻挡，

前行一路顺。

等待从此后，

尔吉嘎布见15，

尔吉嘎布方，

吹皮浮渡筏，

旧筏送祖妣，

新筏送尔渡，

过了此渡口。

等待从此后，

甲妮松槌见16，

甲妮松槌起，

珠克玛波见17，

珠克玛波方，

逝魂莫返归18。

布黎祖卓见19，

布黎祖卓方，

前行一路顺。

等待从此后，

格撮撮伙见20，

格撮撮伙方，

白马不驯顺，

人人这般传。

等待从此后，

枯阿斯尔见21，

枯阿枯卓见，

乱伦复犯忌，

人人这般传。

枯阿特兀方，

巨蟒巨口红，

人人这般传。

等待从此后，

卓俄特俄方22，

双蛇呈凶恶。

等待从此后，

倘若不懂德，

可去问智者，

倘若不识理，

可去问识者。

等待从此后，

孜获靡阿起23，

穆兹格都坐。

等待从此后，

穆兹拉伙方，

春后巨蟒凶。

穆兹勒姑方，

猛兽比孰狠。

等待从此后，

风光望后去，

风味食尽行。

等待从此后，

穆兹候里见，

穆兹候里方，

短尾黑驹凶，

人人这般传。

所磁维克见24，

所磁维克方，

古鲁彻史登，

濮人依坎居。

彻批则皮坐，

吹皮浮渡筏，

旧筏祖妣渡，

新筏送尔渡，

过了此渡口。

金突东木登25，

祖界续根牢，

人人这般传。

新旧一般渡，

先有祖妣过，

而今尔又去。

再登一程后，

玛洛液曲见26，

玛洛液曲方，

疲惫嘴干渴，

史阿液所见，

不是你饮泉。

玛洛液曲方，

渴亦饮一口，

不渴饮一口，

尔将如此去。

等待从此后，

穆阿尔孜起27，

乌曲乌勒见，

布政日邛见。

等待从此后，

又见错路口，

到达斯地后，

兽怪禽魔狠，

前去应细心。

依波勒体到28，

巨熊猖獗地，

即使繁星缀，

群星被雾遮，

而后穿柏林，

而后出原边。

布勒布哲站29，

布堤坝上到30，

赫阿日史见31，

赫阿日史方，

朵兀格阿见，

魔鬼呈凶地，

实勺祖居地32，

猛兽吼震震。

日形护心镜，

兽皮为后铠，

尔披细鳞甲。

格体阿寨见33,

穆兹拉朵方，

放马食青草，

卸鞍饮清泉，

尔将如此去。

地的伍呷毕摩

等待从此后，

黑诺尔波降34，

达布索尔奔35，

左方有名山，

狂犬吠嗷嗷，

阻挡前行路；

荆楸作祸害，

遍布前行路；

蛰虫满路口，

堵塞前行路。

掷骨诱白犬，

白犬尾摇摇；

取皮垫荆楸，

荆揪油滑滑；

取肉赏蛰虫，

蛰虫笑盈盈。

逝者尔一人，

尔祖雪之孙36，

尔父雪之子，

非雪是雪衍，

只要有气在，

是雪会衍人。

重孙九十九，

助我得重孙，

曾孙九十九，

让我得曾孙。

美酒不用酿，

荤肉不用牧，

五谷不用耕，

稼穑如松高，

尔将如此去。

等待从此后，

索斯麦基站37，

欧吐阿乌思38，

前去辞人世，

辞世莫辞亲，

欧吐阿乌锁，

锁亦稳固固。

倘若不认亲，

前行不顺利。

等待从此后，

革体阿寨方39，

布黎阿嘎见，

布黎阿嘎方，

六祖路一条，

布与默来会40，

武与乍来会，

糯与恒来会。

自镇雄之窗

强敌沟间伏，

遇敌莫颤怵。

鳞甲耀闪闪，

尔着细磷甲。

莫惧无缘结，

牛羊成群群，

牛羊驱作聘，

尔要如此去。

等待从此后，

穆额伙阿见41，

穆额伙阿方，

德布亦擦汗42，

德施亦息脚，

古候卸马鞍43，

曲涅停马歇，

尔也如此作，

尔要如此去。

等待从此后，

且此迪萨方44，

白篱作屋筑，

人人这般传，

坐起站亦起，

又复往前望。

且此迪萨方，

心急莫骑马，

倘若急骑马，

尔马也会毙；

心烦莫使奴，

倘若烦使奴，

尔奴也会逃。

革萨祖波聚45，

液尔液阿山46，

六祖六方分，

六祖六地主。

逝者望前坐，

生者死者分。

赤牛为祭品，

骏马作脚力。

生者泪汪汪，

生者送祖去，

生者返归来，

归来育子孙，

子孙衍四方。

逝者骑阴马，

逝者驱阴牛，

逝者赶阴羊，

逝者牧阴猪，

逝者笑靥靥，

逝者往前去。

左方史孜山47，

黑猿叫朗朗，

猿啼杉林间。

右方迩珥山48，

迩珥十五峰，

奇兽跳跃跃，

兽适谷中适。

阴路有五道，

阴路左方尽。

逝者尔一人，

斯神心狠狠49，

闪怪手辣辣。

则革额阿方50，

病魔疾怪绝。

闪怪闪跃跃，

擒闪于此擒，

斯闪与病瘟，

围来于此镇。

白猴九代擒，

斯神镇于此，

赤闪八种投，

闪怪锁于彼，

暂告一段落。

源镇雄之窗

前行复前行，

指路往前行，

石门十二层，

阴路十二道，

阴界北方立，

阴路南方开，

阴路原上显。

左手启阴门，

右手开阴门，

前方启双方，

后方启双方，

阴牛阴羊与阴猪，

齐齐全驱进。

左手抓阴门，

右手扶阴门，

阴门把来闭。

抓门关亦紧，

把门锁亦牢。

智者来教诲，

快乐无忧愁。

昊天青幽幽，

大地坦荡荡。

有仇也相和，

指路归此处。

左方居智者，

智者佳女儿，

不贪尔之财；

右方居识者，

不贪尔之粮。

中央路道白,

尔要由此去。

云雾原上到51，

星云大坝见52，

教魂魂前行，

穆曲迪萨过53，

日月大坝思54。

左方日道青，

九天日照空，

日下阴人会，

九夜日不落，

日下煎日药。

右方月道红，

浩月不缺隙，

月下阴人闪；

浩月常圆满，

夜月亮堂堂。

转镇雄之窗

日光透九宵，

日药取来用，

日照除百病。

兹逝归兹列55，

选择日道去；

莫逝归莫列，

选择月道去；

毕逝归毕列，

选择星道去；

卓逝归卓列，

选择黄道去。

阴牧与阴饰，

阴牛与阴羊，

换亦此后换，

不换此后换，

尔要如此去。

逝者尔一人，

尔归祖界后，

病除魔离去，

暂告一段落。

五畜锦羊首，

尔归祖界后，

细心养羊群。

择选肥牧场，

绵羊又繁衍，

常把羊秽除。

住牧好乐园，

无与祖界比。

群羊阴间衍，

用物皆有备，

无用他处求。

逝者归祖界，

祖界万物美，

他处无与比：

不枯不倒地，

杉花柏花开；

不老不少地，

老雁老鹤呜；

不死不病地，

耆老健如壮；

不热不寒地，

回镇雄之窗

稼穑比松高。

冬季温暖暖，

夏季凉爽爽，

祖妣世居地。

尔听指路去，

尔居此处旺，

尔要如此作。

前路明晃晃，

尔顺明路去，

尔顺此道去。

服饰三千种，

三次作艳妆，

三次作素服。

祖界此方乐，

尔居三片地：

杉林一片地，

走兽成群群；

沼泽一片地，

禽畜黑点点；

松林一片地，

稼穑绿嫩嫩，

尔主三地于此方。

这般住牧后，

子孙世间衍，

还要送祖灵，

祖考归祖界，

祖妣归祖界，

尔要如此作。

前路明晃晃，

尔顺明路去，

尔顺此道去，

额穆普古方56，

祖界便在此。

乍居峻山岭，

武居无边原，

布居荆丛边，

默镇雄之窗 57

糯宴诸宾客，

恒镇雄之窗 58

六祖居祖界，

尔去入祖群。

莫惧无戚宴，

倘若尊卑对，

于此取贤妻，

亲戚于是结。

祖界居巨屋，

成家而后安。

骑射于左边，

狩猎于右方，

尔将如此作。

逝时万难脱，

唯求后世安。

活者莫悲伤，

逝者速速去。

子孙世间旺，

富贵酒肉多。

逝者归祖界，

祖界繁又荣。

如今来祭酒，

祭酒祭三坛；

后代求福禄，

后代得福禄；

后代求安康，

后代得安康；

后代求兴旺，

后代更兴旺。

毕从左方归，

主从右方归，

往后祭尔牲，

往后祀尔食。

毕寿莫要折，

毕路莫要阻，

一段这段了。

青掤

注释：

1堂狼山：虚化的地名，传说为古代彝族先民活动的中心。

2除秽摇神扇：行除秽仪式毕摩摇动叫“青克”的法扇。

3毕：指毕摩。

4欲归有三次：人生中有三次归祖的机遇，为出生、死亡和送灵，真正归祖的是最后一次。

5利木美姑：地名，在四川省美姑县洛俄依甘乡境内，传说古时北部方言区彝族的古祖先古候、由涅两大部落迁徙到此后，经歃血盟誓，按“古候向左、曲涅向右”的誓言向凉山及其周围寻找和选择住牧地。以美姑为中心的彝区彝族在指路中，先由毕摩从行仪式之地由口碑辞的形式指向利木美姑，再念诵此经，故利木美姑是彝族北部方言区指路的一个核心起点。

6斯伍尔甲：又叫斯以尔古，地名，在今四川省昭觉县庆恒乡境内。

7莫木索克：地名，指原利利兹莫所属的冠以“利木”二字的地方，大都在美姑县南部一带。

8敏敏沙马：又叫沙马甲谷，地名，指原沙马兹莫的属地，大都在今四川省金阳县境内。

9史阿玛孜：地名，在今四川省金阳县境内。

10春后巨蟒凶：意指这里不是指路对象住牧或留念的地方。

11昊古惹克：又叫惹克磁艺，地名，在今四川省金阳县境内。

12格阿古曲：又叫阿孜古曲，地名，在今四川省金阳县境内。

13撮那俄祖：地名，在今四川省金阳县境内。

14木尼巴托：地名，在今四川省金阳县境内。

15尔吉嘎布：在金沙江边，为古时有名渡口，传说古代彝族先民古候、曲涅两部落由此渡过金沙江，向凉山寻找住牧地。

16甲妮所槌：地名，在今云南省永善县境内。

17珠克马波：地名，在今云南省永善县境内。

18逝魂莫返归：逝者的忘魂到此后再也不要返归人间。

19布黎祖卓：又作布克吉洛，地名，在云南省昭通地区境内。

20格撮撮伙：义为大雁栖息的湖泊。地名，在今贵州省威宁县草海地区。

21枯阿斯尔：和下文的枯阿枯卓、枯阿特兀均为地名，在今贵州省威宁县北境。

22卓俄特俄：地名，在今云南省昭通境内。

23孜获靡阿：和下文的“穆药候里”均为地名，疑在今云南昭通境内，具体地待考。

24所磁维克：和下面的“古鲁彻史”“彻批则皮”均为地名，在今云南省昭通境内。

25金突东木：应叫金突木东，地名，在今云南昭通境内。

26玛洛液曲：系彝族民间传说中古代一著名水井。据传彝族先民在迁徙过程中，途经此地时，人人又饥又渴。这时路旁一棵索玛（杜鹃树）树枝上流出汩汩泉水，解救了人们，人们认为是神灵保佑，救了他们，于是此后人们凡经此处，都要喝上一口。据考证，此井当为云南昭通洒渔河葡萄井。

27穆阿尔孜：与下文的“乌曲乌勒”、“日政日邛”均为地名，具体地待考。

28依波勒体：虚化的地名，意为招魂的地方。

29布勒布哲：地名，具体地待考。

30布堤：地名，具体地待考。

31赫阿日史：与下文的“朵兀格阿”均为地名，具体地待考。

32实勺：传说是彝族远古母系时代的一个部落氏族。

33格体阿寨：与下文的“穆兹拉朵”，均为地名，具体地待考。

34黑诺尔波：虚化的地名，意为云雾缭绕的石岭，与“毕哈嘎仁”即毕雨路口相应而提。

35达布索尔：地名，在云南省境内，具体地待考。

36尔祖雪之孙：彝族传说世间万物包括人类都是从雪（水）中演化而出。

37索斯麦基：地名，具体地待考。

38呕吐阿乌：地名，具体地待考。

39革体阿寨：又作根哪俄宰，与下文的“布黎阿嘎”均为地名，具体地待考。文献中已说明是武、乍、糯、恒、布、默六家亡灵聚合之所。

40布：与下文的“默”、“武”、“乍”、“糯”、“恒”共为彝族六祖。

41穆额伙阿：地名，具体地待考。

42德布：与下文的“德施”均为彝族古部族名称。

43古候：与下文的“曲涅”彝族六祖中的恒、糯两支。此两支进入凉山后，繁衍发展，后遍布整个凉山及其周围，构成彝语支北部方言区。

44且此迪萨：地名，疑指今贵州遵义大娄山。

45革萨祖波：地名，具体地待考。

46液尔液阿山：虚化的地名，义为分魂山。

47史孜：山名，具体地待考。

48尔珥：山名，具体地待考。

49斯：与下文的“闪”都为神怪名称，也可合称为“斯闪”。

50则革额阿：地名，具体地待考。

51云雾原：虚化的地名。

52星云大坝：虚化的地名。

53穆曲迪萨：地名，意为白色地区，也就是终年积雪的地方，疑指今雪山一带。

54日月大坝：虚化的地名，意为日月常照的大坝子。

55兹：与下文的“莫”、“毕”“卓”以及“革”都是彝族社会中的阶层名称。兹：意为君长，为最高的统治阶层。莫：君长属下管理事务的阶层，即臣、大臣蔌谋士。毕：即毕摩，为彝族宗教活动的主持者。卓：指平民百姓。

56额穆普古：虚化的地名，义为大地的中心，引伸作“祖界”，是彝族先祖最早的发源发祥地。彝族认为人们死亡都要回祖界去生活，谓之为“归祖”。

57 、58此两处应各缺一句，应为对默部或恒部所经地的描述。（以上内容由安尔整理收集，由于时间较长，已无法查原出处。）

文字来自网络，谢谢原作者，图片为吉乃原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