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每个人都有孩提时代的记忆。</h3> <h3>对于这个地方,在我的记忆中特别的深刻。</h3> <h3>那就是我记忆中的第一个家。</h3> <h3>偏巧我的母亲姓林,住在这里也算是顺理成章、理所当然的了吧?</h3> <h3>横河街呈东西走向,东端连接解放北路(也称北大路),西端连接孝闻街,正对面是永丰路小学(旧址)。</h3> <h3>原先这里的门牌号是横河街63号,大概是体育场扩建成中山广场时拆除改建了街道东端的一小段后,63号改为38号了。</h3> <h3>这张照片应该是父亲为我们拍的,兄妹三人都系着红领巾,估计大概是1962~63年间的照片。从门口望进去就是我们的家。</h3> <h3>拍摄于2016年12月1日,一晃就是半个世纪。</h3> <h3>这张照片更早,看上去还在幼儿园。</h3> <h3>兄妹俩在原来的位置又照了一张,但年代相隔近60年了。</h3> <h3>因为居住的人口自然增长,院内变化很大,但是原先的痕迹依稀可见。</h3> <h3>我们的家楼上楼下共四间。楼下是厨房和客厅,右边有个水柜是用来储存雨水的,这里放着我家的煤炉,左边的一扇门出去下几个台阶是个小天井,里面有一口水井。原先楼上是有走廊的,后来被改建成现在这模样了。记得那一年,我从父亲写字台的抽屉里偷出一颗子弹,想听一声枪响,可哪来的枪哪?于是,调皮捣蛋的我把子弹投进了煤炉里,又一忖,要炸了怕伤着人,就将钢盅茶壶坐了上去,结果“砰”的一声,紧接着“噗”~“嗤”……,扬起了一阵水雾气,一股强烈的煤气臭味充斥着空间,煤炉熄灭了,茶壶底被炸透了,我闯了大祸,屁股上免不了要挨上几大巴掌了,那一刻,我的脑子“嗡嗡”的一片空白。母亲先回的家,赶紧重生煤炉,又把茶壶贴了个底,也不知父亲清不清楚这桩子事,反正我逃过了“一劫”。</h3> <h3>院内青石板铺地,朝东南北三面是走廊,水磨汀地面,朝西是一堵高高的防火墙,墙外是一排厨房,两端各有一小天井。</h3> <h3>这房间全部占用了原先的走廊,既便如此依然是有限的居住空间。</h3> <h3>高高的防火墙下,原先种了一株枇杷树,不知何时树没了,改成了一排厨房间。记得那时不知从哪儿进来一个大胆莽撞的大孩子,从楼上走廊的位置往墙顶爬,想沿着墙顶抵近枇杷树,一尝枇杷的美味,不料从墙顶跌落下来,把院里的小孩们吓得大叫,大人们闻声出来上前打量,万幸的孩子居然伤得不重,唤来其家长送去救治。</h3> <h3>院子里孩子们大多聚集在这儿玩耍,女孩子们跳皮筋,男孩子们看着眼馋,把跳皮筋演绎成跳高比赛了。记得那时我家养着两只兔子,小伙伴们争相拿着不知从哪儿捡来或得来的菜叶喂给它们吃,逗它们玩,两只兔子是全院孩子们的宠物。终有一天,两只又白又胖的兔子成了人类口中的美食,其中的一只被分到了几户人家的饭桌上。两只兔子是被大人们抛起摔死的,痛苦而凄惨地叫了几声,在那时我方才明白原来兔子不是“哑巴”。</h3> <h3>我家在房间外用砖头砌成了两个方方正正的花坛,每年开春都会种上些东西,有种过向日葵、牵牛花、蓖麻、鸡冠花,直到后来种上丝瓜才知种这玩意儿最实在,丝瓜长成筷子一般长的时候最好吃,实在吃不了的几根留着做种,瓜瓤亦可刷锅刷碗,经济作物也!花坛在一年中有几个月可以空出来,我们把它当成“作战沙盘”来用了。把土堆成几个小山头,中间掏空成山洞。我有一个玩具小火车头,大约20公分长,红色的铁皮做成,属于那种惯性玩具车,让小火车从山洞里开出来,再在对面的山头设置几个阵地,就这样和小伙伴们玩起了“铁道游击队”。那时候男孩们都爱玩打仗游戏,把小人书中的故事情节演变成虚构的战场游戏,还能吸引不少住得不近的同学来玩。</h3> <h3>小时候吃西瓜,八斤重的西瓜感觉已经很大了。家里买来西瓜后会把它放进小天井的水井里浸着,晚上纳凉时再把它提出水井,那凉凉的瓜瓤用调羹舀着吃透心地凉。吃完瓜后,再把两瓣瓜皮插上火柴梗合在一起,里面点上蜡烛,在瓜皮上用小刀抠出拟人的眉毛、眼睛、鼻孔、嘴巴就成了一个西瓜灯,煞似好玩!</h3> <h3>那时候的家家户户都是敞着门窗,可谓“夜不闭户”。有一次,半夜里小偷入院,也不知是小偷太笨,还有住户太警觉,反正被逮住了。被绑在了这根柱子上,邻居中有咒他的也有揍他的,其中有一个年青力壮的大哥哥最起劲,据回忆好像是房东的小儿子,现在思来疑似阶级报复?小偷也是穷人,“穷则思变”,走上这条路也是无奈之举吧?也许我不该这么说?</h3> <h3>从这个楼梯往上再回头走过楼道才能到达我家卧室。这楼梯好高啊!</h3> <h3>楼梯间很黑暗,小时候不敢独自上下楼。</h3> <h3>从这个方向望过去,便是我家卧室的门口。</h3> <h3>这是西院的一口水井,也许是不能用了被人盖上井口了。这口水井很深,而且口径很小,所以往下探望感觉是深不见底。我家旁边小天井里的水井因为浅经常会涸,这口井则常年不涸。</h3> <h3>家的南面,墙外紧挨着一家麻绳厂,面积很小,没有生产加工厂房,把林宅北面的横河街和西面的孙家巷给占用成加工场地,厂房只用来存放设备、原料及成品,是个堆满易燃物的高危场所。</h3> <h3>楼上卧室朝东一个窗,朝南两个窗,每个窗上安有二层窗框,外面一层木制百叶窗,里面则是玻璃窗。那一年有阶级敌人纵火烧毁了麻绳厂,母亲在听到动静后探身往外张望,目睹到有人从围墙跳出逃逸的。然后急忙关闭窗户,唤醒我们,收拾细软,躲避至楼下。所幸大火没有殃及到我家,只是两个朝南的窗户外层的百叶窗被烤焦了而已。</h3><h3><br></h3> <h3>一晃五十余年过去了,横河街上的林宅被政府划为历史文化街区给予保护了。有幸的是:这里记载着我的童年,在有生之年内随时可去重温!</h3> <h3>本文采用了部分网上图片及注文,在此向原作者表示感谢!</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