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沿怒江峡谷行

李凯歌

　　14年前的4年间，我经常独自驾车在怒江大峡谷的下游、沿江奔驰，去到位于中缅边境的南伞，进行野外机械化施工。现在我要驾车在怒江大峡谷的上游行驶，了却我走完怒江大峡谷的夙愿。

　　昨天我们从昆明出发，沿着杭瑞高速公路经过楚雄、大理到澜沧江收费站下高速。再沿着357国道，到达泸水。共计行程8小时。

清早我们从泸水出发，沿着怒江逆江而行。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泸水清净美丽的新城、飞跨在怒江上壮观的斜拉索大桥、怒江江岸幽静的绿荫步道、在建中到泸水的高速公路······。

泸水清净美丽的新城。

怒江斜拉索大桥

怒江岸幽静的绿荫步道。

在建中到泸水的高速公路。

　　再往前行就经过六库狭小拥挤的老城，城边江面上有一座1970年建成的铁索桥——向阳桥，桥身书写着几个苍劲有力的红色大字"毛主席万岁！一桥飞架南北、天堑变通途。"，看了这条标语，使我这个从小受到红色教育的50后，心潮激荡如汹涌的怒江。在悠闲的过桥行人中，我随意地问一个背着背包、大约30岁的女青年："姑娘，你知道桥身上写的大字是什么意思吗？"，女青年抬起清秀的面庞看看，又一脸茫然地摇摇头。

六库老城，旧貌新颜。

　　继续前行，江面变窄，我们进入了怒江大峡谷。怒江每年以1.6倍黄河的水量像脱缰野马奔腾向南，昼夜不停地在滇西的崇山峻岭中撞击出了一条山高谷深、奇峰秀岭的全长316公里、两岸山峰都在3000米以上的怒江大峡谷。它是仅次于西藏雅鲁藏布江大峡谷及美国科罗拉多大峡谷的世界第三大峡谷。放眼望去，大峡谷里水急浪高、滩连着滩、浪连着浪，十分壮观。

江水滔滔，江山多娇。

　　在960多万平方公里、幅员辽阔的华夏大地上，怒江是唯一没有被开发的原生态大江！把这条原生态的大江留给子孙后代吧！

　　在江面上我们见到一座泸水县桥工队于1987年12月建成的铁索桥——亚碧罗桥。这座桥的跨度和宽度都没有向阳桥大、岁数还小17岁，可已经是危桥了。40年来，豆腐渣工程泛滥啊！

　　车轮滚滚，江水滔滔，群山巍巍，江岸绿荫的缓坡上不时地闪过富有怒江少数民族特色的村落，错落有致的民居与大江大山相映成趣，这与我和妻子半月前沿莱茵河乘船游览、看到的欧洲风光一样养眼。

　　我们驾车从福贡县城缓缓穿过。一路游览，看到路边有一块大石头上刻着"石月亮"三个大字。我们停车眺望怒江西岸的高黎贡山，看到有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在海拔约4千米的石壁上，有一个大理石溶蚀而成的山洞，通过山洞可以看到山那边明亮的天空，山洞就恰似一轮明月，高悬蓝天。傈僳族称它"亚哈巴"，汉语意为"石月亮"。

石月亮到了，小朋友高兴。

　　一路上我们遇到不少来自全国的自驾游客，大都是与我年龄差不多的50后退休老人，而且是老太婆居多。像我这样身体健康、能一览众山、泅渡江湖，会拍照片、会写游记、上车放歌、下车打球、把酒言欢、从不抽烟、说走就走的全天候、全路况的老驾阿公，还真是稀缺资源啦！

结队而行，纵情山水。

　　我们不急不躁地从福贡县城狭窄拥挤的道路爬过，继续前进来到了怒江第一湾。

十多辆挂着东部牌照的SUV车队停在观景点，娘娘腔吵得人头皮发麻。半月前我们在欧洲旅游也经常遇到如此情景，如同吵架骂街一样的吼叫交谈，让洋鬼子们闻声色变。难怪世界上流行"中国威胁论"，如此这般，兵不血刃，已获大胜。

　　待这个车队走后，我们才有心思细品壮美河山。怒江由北向南流经我省贡山县丙中洛镇日丹村附近时，遭到王箐大悬岩绝壁的阻击，只好改为由东向西，但是流出300余米后，又被丹拉大山挡住去路，只好由西向东回头，在这里形成了一个半圆形大湾，这就是怒江第一湾。

　　爱好摄影的朋友要拍摄一幅满意的怒江第一湾，最好在上午登上贡当神山，一览无遗地远望丙中洛坝子和怒江第一湾。贡当神山是丙中洛十大神山之一，意为白色的狮子，因山形酷似狮子，岩石全是乳白色的羊脂玉大理石而得名。

　　怒江第一湾上有一个村子叫坎桶村。这里江面气势磅礴海拔1710余米，湾上台地平坦开阔，高出江面500米，构成三面环水的半岛状小平原。小平原景物宜人，树木葱茏。每到农闲季节，人们便到这里泛舟过溜，对歌起舞。农历二月初十，满山满坡的桃花盛开时，这里过"桃花节"，村民们种植桃树，并且用荞面、稻草和竹子做成桃花神，和祭品一起投入江中，祈求不被大水肆掠。

　　过了怒江第一湾，就可远眺丙中洛，只见湛蓝的天空飘着雪白的云朵，洁白的雪山下绿毯似的江边坡地上散落着怒江少数民族民居，好不让人心旷神怡，给人予天人合一的美妙感觉。

　　我们驱车向坎桶村进发，穿过丙中洛镇，经过一段笔直的水泥路后，道路变成狭窄颠簸的施工便道，找到一个较宽的地方停车，我下车打探得知，原来我们误打误撞地走上了正在施工的丙（中洛）察（察瓦龙）察（隅）公路，丙（中洛）察（察瓦龙）察（隅）公路建成后，从昆明到拉萨，不走德钦，据说可以缩短200多公里，而且沿途景色更美。但这是我们下一个自驾游的计划。按照这次的出行计划，于是我们果断决定怒江之行到此为止，在人神共居的丙中洛住下，体会做神仙的逍遥自在。

……

　　回到六库，我们应邀品尝傈僳族的美味"手抓饭"，席间我们频频举杯、开怀畅饮、不醉也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