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我和治敏从新疆石河子回到天津已经近四十年了。可我们与老同事结下的战友緣与同学们结下的師生缘,从来就没有中断过。其间,每次与老同事及学生们的重逢,都给我们留下了难以忘却的记忆。</h3> <h3>在这里,我要谢谢老同事还记挂着几十年前的战友,谢谢同学们还记挂着几十年前的老师。凭这一点,就可以看出老同事和同学们的东方、传统、厚道的为人,看出老同事和同学们的大仁大义。</h3><div> </div> <h3>第一个到我家做客的是文郝舒大姐。那时,我们还在和平区万全道32号居住。当时她是纺校的教导主任,后提为副校长。1964.10我刚从天津调到石河子时,才20出头,为人处事比较青涩。文主任对我的帮助很具体,不论是教育教学工作,还是培养独立生活的技能,她老人家都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耐心指导。2008.8,借“七八届学生毕业三十周年联谊会”的光,建新和徐绯曾陪着我们去文主任家探望。那时,老人家已经罹患肺癌。没想到,这竟是我们最后的诀别……(左起第一人)</h3> <h3>不久,柏令绥(柏桦)老师來了。读书时,他和王殷、治敏是石河子师专同学。这个学富五车,满腹经纶的怪才,当时已经辞去了纺校语文教师的职务,先是在《绿州》杂志当文字编辑,后来“北漂”京城。这个当年和我同住一个窑洞的室友,这个和我在非常时期穷游了半个中国的莫逆,为了见我,用心可谓良苦,通过媒体和网络,才搜索到了我的电话,见面时的感慨之情可想而知。酒足饭饱之后,我们在和平区万全道32号8平米的小屋里的木地板上铺了个席子,聊了个通霄……(右起第一人)</h3> <h3> 在万全道32号,接待老朋友最多的一次就属亚峰和他的团队了。当年,用战略的眼光培养青年教师,亚峰是极具前瞻性的。1976年,文革刚刚结束,他就选派了3名青年教师去上海进修,不但为恢复高考后的教师队伍储备了师资,也使我们终身受益。治敏就是有幸被派到上海師院外语专业攻读的,为后半生从事外语教学工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h3><h3> 这次亚峰是带着郭华、树国、兆峰、世泉等四个副校长,来津学访的。当时他们住在地处解放北路的皇宫饭店,条件很好。为了看我和治敏,专程跑到我这个8平方米的陋室,连坐的地方都没有,着实是委屈他们了。这张照片就是大家挤在床檐上照的,令人痛楚的是照片中的两位老友已驾鹤西归了。</h3> <h3> 1984.10和平区教育局给我们分了个“中单”,这下居住条件可好多了。次年,亚峰来津参加“全国校办企业工作会议”,在新房里偶然看到了我在《天津教育》、《语文教学》等杂志上发表的几篇论文倍加赞尝。实际上,我知道我的这点写作“底子”,都是在“农八师一分校”打下的。我清楚地记得,当年我和亚峰对桌,第一次看到他撰写杂文《深入实际,向群众学习》时,竟然不打草稿,而是在两张白纸中间夾一张复写纸,边挠脑袋边奋笔,不到一节课的功夫,便大功告成。上面那份贴在我们团支部墙报上,底下那份邮寄报社。令人惊讶的是,一个月后最新出版的《新疆教育》竟全文发表了这篇文章。从此,我把崇拜变成了动力,开始了“练笔”,直到能写出了一点能被人认可的东西。</h3><div></div><div> </div> <h3><font color="#010101">故人相见,话题最多的就是往事。我们还回忆到,当时的校名叫“农八師子女学校第一分校”,生源主要來自纺织厂。但是根据农八師整体教育的需要,一分校还接收了织染厂、糖厂、造纸厂、机械厂、加工厂以及纺织站的学生。亚峰不失时机地提出了“有教无类”的口号,即不论学生是什么家庭出身,不论学生來自哪个工厂、哪个单位,都要一视同仁,都要诲人不倦,从而为一分校教育的公平、公正指明了方向。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就是因为这个“有教无类”,在文革中亚峰竟被整到莫索湾下放劳动去了…… 没想到亚峰的女儿徐绯同学的旅行经验还挺丰富。今年,她从呼和浩特白塔机场起飞,只用了一个多小时,便到达天津滨海国际机场。接着她按照卫星定位地图,又是乘地铁,又是倒公交,很快就来到了我居住的河西区五一阳光的家了。虽然天津之行只有短暂的四天,但徐绯觉得能探望父亲生前的老朋友;能慰问三十年前教过自己的恩師,能走访参观哥哥曾经读书的南开大学校园,十分有意义。这四天的点点滴,将成为记忆中的珍宝。</font></h3> <h3> 董慧江的老父亲~董广泰先生能到我家探望,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当时,我们住在河西区宾馆南道,董老先生因公出差,住在地处和平区的天津警备区招待所,离我们家很有一段距离,可他还是摸到了我们家。在万里之外能和石河子的挚友相见,真的是喜出望外。在纺校工作的十几年里,董老先生可没少帮助我们。我的老家是天津,治敏的原藉是上海。每逢回家探亲,接送孩子,从石河子到乌鲁木齐,基本上都是董老先生在纺织站给我们找的“便车”。那时,通往烏鲁木齐的石河子客运站建在乌伊公路边上,离纺校很远,很不方便。关键是当时挣钱少,买客运车票也是不小的开销呢!自从教了董慧江之后,每次出行都是董老先生不厌其烦地先为我们把车找好,然后反复叮嘱司机把车停在离我们居住的窑洞很近的八一糖厂的公路边上。这种礼遇,在当时已经是很令同事们称羡了……聊天中,董老先生还满怀激情地回忆道:“1988年,我从石河子去口里出差,第一站就是上海。当时治敏正在上海师大进修外语,我便抽空儿去番禺路看望她。我是吃过饭去的,中午,治敏还是真诚地把我请到餐桌,并再三叮嘱我:咱们新疆人习惯用大碗,上海人用的碗比较小,可今天蒸的饭特多,千万别客气,一定要吃好吃饱……分别时,治敏还给了我几张上海市区配给的香皂票和肥皂票。(当时,是计划供应,没有票,是买不到这些日用品的)这真是雪中送炭,那次出差,我走了许多地方,在外耗时一百多天。每到一地,一洗澡一洗衣服,都会想起治敏那实实在在的为人和在她们家那真挚热情的待人场面……”。最近,通过慧江的信息,才和董老先生恢复了联系。我们能通过微信,看到各自的行踪,了解各自的生活状况,欣赏各自的近照,感到十分亲切。我们相约着找机会在新疆或天津再见上一面,叙一叙别离的情谊。我想,这一天已经为期不远了。</h3> <h1><b>天津师专的老同学只有苏慧琪和田桂荣到过我们家。那是我调回天津不久,我去田桂蓉所在的常德道小学参加教育局部署的“开放日活动”。当时田桂蓉教六年级数学,在和平区小有名气,她的数学观摩课也是这次学校开放日的重头戏。下课后,我俩才得以说上话。这是我们从天津师专肄业三十年后的重逢。她听了我从新疆调回天津的传奇经历惊诧不已。不久,便约上了苏惠琪来到了教育局刚分给我的位于宾西的的家。(事实上这应该是从天津师专肆业后的第二次相见了。第一次相见,是刚工作不久,我、田桂蓉、许安明、王喜荣结伴去武清探望了继续在师专深造的陈国英等十几位原预理2班的同学)我们三人三十年后的相见,自然是唏嘘不已,喝着用小泥壶沏的清茶,动情地聊着 ~保送师专的前前后后;去霸县支农的点点滴滴;某个老师的讲课特色;咱们班排节目的趣闻轶事;女同学给男同学让粮食定量的善念仁心;睡麦草通铺、上下铺的浪花故事……自此一别又是十几年。其间,只是在《天津教育报》上看到了苏惠琪被评为“市级最受学生欢迎的优秀教师”的信息。如今,在田桂蓉、许安明、苏惠琪的努力下,又和离别五十七年的邱春祥、朱桂鸣、朱立荣、李存芝、赵丽华等同学联系上了,并且建了一个《师专情》的群,大家在微信上问寒问暖,互相致意,真的好亲切好开心呀。但愿上蒼眷顾,缘分再现,我们能获得更多的线索,寻觅到更多的老同学。</b></h1> <h3> 纺校物理组的李兵来天津看我时,背了一架分量不轻的块头很大的照相机,这在当时物资比较匮乏的改革开放初期,已经是个稀罕物了。李兵找角度,换场景,为我们在入住不久的宜宾西里居室,在水上公园的东湖,拍下了不少珍贵的镜头,留住了不少难忘的瞬间。2015.8蓝萍陪着我们去新疆旅游,他还骑着摩托专程來宾馆探望。时间不饶人,当年的英俊小伙,已经长成了满脸胡须的汉子了。</h3> <h3> 大概是2016.8,朱薇老师在微信上告诉我,准备抽空來津看望老友。我连忙回信说:“万万使不得,你不远万里,从加拿大回到北京照顾92岁高龄的老母亲(也是我们纺校的前辈),本来就已经忙得不得了了,怎能让你再往天津跑呢?”缘分这东西真的很微妙,巧的是此时何莉老师来京了,于是她俩便结伴到达天津。孟忠的两个儿子非常上心,老大订饭店;老二负责开车,一阵畅谈之后,又在市区的“五大道”、“意式风情区”逛了一圈儿……感觉这次小聚很惬意,至今回忆起来仍趣味无穷。</h3> <h3>刘庆成老师刚调到纺校时,正值石河子露天场在放映墨西哥电影“叶塞尼亚”,因为他有俄罗斯血统,长得又帅,很像电影中的主人公,于是大家就给他起了“奥斯瓦尔多”这个雅号。庆成为人宽容热情,乐善好施。在纺校时,给过我们许多帮助。2008.8我们一起游喀纳斯湖时,他顾不得自己游山玩水,总是不遗余力地帮我推治敏因为受伤而乘坐的轮椅。这次他到北京,是來开侨联工作会议的,特意拐到天津来看我们,真的令人感动。</h3> <h3>老同事中“组团儿”而来的当属王来新、郑蓓蓓、余蔚云,柯有芳,潘柳群、卢永澄等老師了。她们这拨闺蜜凑在一起很不容易,有的來自广东;有的來自南京;还有的來自大连。第一次聚会只有蓓蓓是从外地赶来的。最近的这次聚会,因为我和治敏不在国内,为了能和我们见上一面,她们竟在来新家足足等了一个星期,可见心有多诚。大家聚在一起,忆青春,拉家常,谈养生,论厨艺……开心得不得了。</h3> <h3> 常胜武同学能摸到我天津宜宾西里的家,是很出乎意料的。大约是1985年吧,他“大四”还没读完,便被清华录取为研究生了。胜武办妥入学手续后,便从北京拐到天津探望我们了。 听同学们说:2008.8七八届搞联谊会,常胜武在美国的科研项目正处于关键时刻,实在脱不开身,便委托她的妹妹将一笔不菲的赞助费交到了组委会。我们返津前,胜武的老父亲老母亲还专门设宴为我们饯行。着实令人感动……距今,我们已三十年多没见面了,很惦记他。我们在渤海之滨遥祝定居于大洋彼岸的常胜武一家健康快乐。</h3> <h3> 大约是2005年,我们搬到澳隆花园不久,石安琴同学来了。她是利用参加“第五届中国律师论坛大会”的机会,抽空儿來看我的。1980年,安琴以优异的成绩考入西安政法大学。如今,在广州的法律界干得风生水起。一见面儿,她就说:“同学们都很想您。临行前,夏荣华嘱咐我说什么也要抽时间看看您……”一句话还没说完,我俩的眼睛就都湿润了。可能与她从事的律师职业有关,安琴的记性奇好,三十年前班里发生的桩桩小事,她竟记得一清二楚,如数家珍似的娓娓道来……</h3> <h3> 自打这次见面以后,我们和安琴联系就比较密切了,了解就更深入了一些。我们觉得安琴的事业做这么好,与她小时侯就十分要强有关。她学习刻苦,成绩优秀,虽然身体羸弱,但意志品质坚强。我清楚地记得,当时学校组织了一次“负重行军”的活动,班里们队伍走到乌伊公路外侧,造纸厂化工车间附近时,安琴因体力不支,连续摔倒两次。但她都咬着牙爬起来,抹了抹脸上的汗水,拍了身上的碱土,继续前行,直至终点。应该说,安琴小时候的那种不服输的精神,对奠定现在的事业基础是有因果关系的。</h3><div> 安琴十分低调,2012年秋。我们应邀来到广东,曾参观过她创办的律所,并且在她的工作室小坐。从厅廊的宣传图片和文字说明;从下属对她的毕恭毕敬;从文件櫃里那一组又一组的卷宗,我们能估计到她在广州律师界已经到了举足轻重的层面。可安琴不事张扬,仍踏踏实实地公平公正地承办着一个又一个案子……</div><div> 安琴向善好施,乐于助人。在广东,她看出我体质比较虚,便买了中药寄往天津,嘱我按时服用;2015.8月,同学们陪我们在新疆旅游,她来电称:实在赶不过来了。然后委托翠萍前来慰问我们;还有一件她关心我们的事,是事隔两三年以后我们才知道的。2008.8七八届联谊会后,我们准备去喀湖旅游。安琴很不放心治敏的伤腿,便默默地出资派人精心护理。使我们开开心心地玩了一路,使我们平平安安地返回到石河子。后來,有那么多机会,可以向我们挑明这件事的真相,可她都借机转移话题,掩饰过去了。</div><div> 安琴十分善解人意。她很了解我们心里要什么。在广东旅游观光的日子里,她和荣华陪着我们游览越秀公园,瞻仰黄花岗烈士纪念碑,攀登“小蛮腰电视塔”,探访黄浦军校,聆听交响音乐会,参观“世界之窗”、航空母舰之后,还把在广东打拼的建兵、亚丽、凤茹、年冰等同学聚在一起……我们感觉好温馨呀,仿佛又一次参加了七八届师生联谊会似的。</div><div> 如今,又有近十年没见到安琴了,很想念她。在这里我们遥祝她健康快乐,事业再跃上一个新台阶。</div> <h3> 紧跟着孟忠就陪着高扬来了。高扬读高一时,我教他们语文兼班主任。他的母亲当年是我们的校医,山东人,与治敏很谈得来。高阳这孩子很重情义。2015,8,我们去新疆旅游。他和建刚等几个同学来宾馆看望我们。因为我们的时间太紧,实在不能参加他们安排的宴会,这几个同学便买了一箱新疆干果快递寄到天津,略表寸心。这质朴的师生情结,把我们的心温得暖暖的。这次高扬是送侄儿(高辉的儿子)来天津读书,才有了在津门重逢的机会。</h3><h3> 其间,和建刚在孟忠家见过一面。他是受新疆教育厅的委托,前来考查新疆少数民族学生在天津培训就读机制的运转状况的。建刚太忙了,略饮几杯,便匆匆忙忙地与团队汇合去了。建刚很有凝聚力,是这拨学生的主心骨。2008.8,就是以他为核心的“联谊会务组”,把在海南、山东、陕西、上海等地打拼的同学全请回来了。连续在大学城,蟠桃园、南山风景区搞了几次主题鲜明的聚会,既生动活泼,又充满了正能量。</h3> <h3> 孙雅歆是我们高一(2)班的语文课代表。高中没读完,她们便举家回迁湖南株洲。她在文字方面很有天赋,大学毕业不久,便被分配到北京的一家杂志社任编辑。经常来天津采访调研,这就创造了我们的一次又一次团聚的机会。她是唯一在我家住过两三天的学生,可能是因为年龄相仿的缘故,她和我的儿子和姑娘很谈得來,对两个孩子的人生规划提出了不少充满正能量的建议。</h3> <p class="ql-block"> 1961.8,我在天津市和平区包头道小学开始了教书生涯。1963.8任少先队大队辅导员。1964.10去新疆支教。起初几年,和包头道小学的学生们尚有书信来往。1966年,爆发文化大革命,特别是1969年,他们中的大多数都去了内蒙、山西、黑龙江“上山下乡”了,完全失去了联系。2006年前后,王陆苹通过她的姐姐王陆新找到了失联近四十年的我。</p> <h3> 群策知道了我的信息,第一时间便前来探望,见了我的第一句话就是:“许老师,四十年了,您让我们找得好苦……”我听了这句话,紧紧地握着他的手,顿时觉得心中有一股暖流在涌动。我知道这股暖流来自于同学们对我的牵挂,对我的尊重,对我的真情……</h3><div> 在我的印象里,群策小时候眼睛大大的,虎头虎脑。浑身上下总是穿得干干净净的。上课时两只小手背在后面,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似乎生怕漏掉每一个知识点。如今出现在我面前的群策,西装革履,仪表堂堂。浓郁的眉宇间透露着真诚,上额和眼角间的印痕,刻录着他的沧桑;他的成熟;他的干练。从言谈中听得出他身上似乎蕴含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凝聚力。果然,不久同学们就在“一加一”饭店举了别开生面的联谊活动。这次大聚会就是由群策和王彦涵牵头,一帮铁杆发小做劲促成的。同学们有钱的出钱;有车的出车;有力的出力。通讯联络,安排餐饮,布置会场,接送老师,摄影录像,刻录光盘……把联谊活动搞到红红火火,风生水起。</div> <h3> 在和群策相处的日子里,我深深地领略到了他厚道的为人。一次闲聊中,我偶然听说李荣生同学的文学功底不薄,有两篇散文发表在兵团老知青的文集上。职业的敏感,共同的爱好,驱使我渴望着早日拜读荣生的大作。群策看出了我的心思说:“这事儿好办。”第二天便骑着一辆没有铃铛,全身都是毛病的破车,从南开区顶着六七级的大风把书给我送來了。国庆节,他和几个同学结伴儿来我家探望,无意中聊起了“集币”。我说:九八年我和老伴去香港旅游,购物找零时得到了一枚很意思的“钢板儿”,搁我这儿也不能花,你如果喜欢就拿走吧。哪里想到没隔两天,他又骑着那辆破车来了,送给我一套款式挺新颖,做工挺精细,穿着挺合体的休闲装。我知道,他这是对我的那枚“钢板儿”的回报……这套衣服很时髦,至今我还穿着它遛弯儿、买菜,甚至会客。这两件小事只不过是生活中汩汨溪流中的一朵小浪花,但它晶莹、剔透,能映照出群策那颗厚道为人的心。</h3> <h3> 王彦涵是天津市包头道小学66届师生联谊会的另一个策划人。为了表达近半个世纪的同窗情怀,他还创作了一首词:</h3><h3> </h3><h3>“落叶飞雪逐流年,春夏亦荏苒。</h3><div>相识相伴,五十光阴,往事似云烟。</div><div>稚声童颜随波去,已是两鬓斑。</div><div>今朝相聚,蓦然回首,全付笑谈间。”</div><div> </div><div> 为了组织一次又一次的联谊活动,彦涵耗费了太多太多的精力。从拟定主题到租借场地;从通知学友到邀请老师;从摄影录相,到程序排练……这一切看似简单,操作起来却有太多的变数,一些极其繁杂的琐事,都被群策、彦涵和他的团队安排得妥妥贴贴,严丝合缝。</div><div> 在编篡纪念册的过程中,我们看出了彦涵的为人品性。意向定下來之后,彦涵热情地组织同学写回忆录;精心地为同学修改润色稿件;整夜整夜地趴在电脑前设计版面,整理图片;他还自掏腰包联系印刷单位……忙乎了整整一年,终于付梓出版。同学们手棒着一本本装桢考究,情纯意浓的纪念册,欣喜异常,纷纷拿出钱来,要求AA,以平摊这总价不菲的出版费。可彦涵却婉言谢绝了……同学们品读着一篇篇充满激情的文字,欣赏着一幅幅镌刻着岁月痕迹的照片,无不为彦涵的精益求精和无私奉献的精神所感动。</div> <p class="ql-block"> 十年后首次参加联谊会,给我印象最深的当属姗姗来迟的李荣生。他是由老伴儿搀扶着蹒跚入场的。他酒没喝,饭没吃,在会场中间一落坐,便歪着脑袋如醉如痴地弹起了六弦琴。曲调时而高亢、明快;时而低沉、委婉,似乎在述说着自己在蹉跎岁月中坎坷的经历……荣生的前半生确实有点传奇。他种过地,育过林,售过货,下过岗,蹬过三轮儿,收过废品……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即使他被踏入了社会的最底层,也没有放弃自己的追求。他无师自通,弹得一手令人陶醉的六弦琴;他刻苦攻读,写出了一篇又一篇寓言隽永,令人震撼的习作。在《散文》期刊上,我看到了他撰写的《绿色的梦》、《逝去的琴声》,后来我又读了他累计十余万字的四本“自订专辑”,荣生的这些习作,语言流畅,朗朗上口,笔锋辛辣,立意深刻。从他的作品中,我知道他不仅读过朱自清,范仲淹的诗文,而且还读过海明威,马克.吐温的代表作。如今老年大学已经毕业了,他仍在刻苦攻读,笔耕不辍。我真的为他高兴。</p> <h3>66届这拨儿学生中,变化最大的当数李淑清了。这个小时候经常拖拉着布鞋,出没于高她半个头的小卖部柜台的小姑娘,如今已经变成了地地道道的农村老太太。他说话的声音、低沉嘶哑,但很有穿透力;他力求用天津话和我拉家常,但口音明显夹杂着保定的方言。显然,他已与伴他大半辈子的河北望都融为一体了。特殊的年代,把他忽悠到了这个京津冀享有盛誉的辣椒村。但她心态平和随遇而安,嫁了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劳作生息,繁衍后代。改革开放以后,幼时家庭熏陶埋下的善于经营的种子得以萌发,淑清把辣椒业务从国内发展到了海外,成了小有名气的农民企业家。尽管他的生意不断的被那些患“红眼病”的人骚扰刁难;尽管他的一条腿,因为车祸落下了残疾;尽管受到不法商贩往食品里添加化学剂的株连,使产品一度滞销积压。但李树青那处事不惊,随遇而安的心态一点没变。前两年,听说淑清不幸罹患重病,卧床不起了。彦涵一干人立马驱车到石家庄医院去看望她,带去了同窗发小的问候。大家都希望淑清能一如既往地扛下去,闯过这一关,希望他余生的生活质量好一点。</h3> <h3> 66届的学 生里,吴玉华同学的年龄是最大的,如今已经开始享受“四世同堂”的天伦之乐了。见了面,同学们都亲切地叫她吴大姐。吴玉华的前半生很坎坷。小小年纪就赶上“上山下乡”,被分配到承德地区的一个贫困农村劳动。所遇到的困难,所承受的负荷,所从事的活计难以想像。更令人心疼的是她的丈夫因罹患重病,过早离世。玉华竟然咬着牙,一个人把三个孩子拉扯成人。如今子女们不但自己生活得很惬意,而且对母亲的老年生活尽心尽力。抢着把妈妈接到自己家,供着,养着,看着。这个买衣服,那个买手饰,老妈想吃什么,立马就给做什么,把玉华照顾得妥妥贴贴。</h3><h3> 玉华十分珍惜与同学们之间的友谊,只要是在同学家聚会,她都提前购买或制作拿手的特色食品供大家品尝。在燕郊、在毛家湾,在德顺家,我几次品尝过她炖煮的清真牛肉,那真是香嫩可口,别有风味。特别是一次集体去蓟县农家院的活动中,因为路不熟,有一辆车迟迟没有赶到。前几辆车便停在一个丁字路口等……正当大家肌肠辘辘的时候,玉华打开后备箱,取出了前一天晚上亲自炖煮制的牛肉、烧鸡、果仁等清真食品。大家蹲在乡间小路的地边,大吃大嚼,那个香,那个解馋,一想起来,真的是口有余香的感觉。</h3><h3> 玉华十分好客,待人实诚。彦涵曾带着我们去燕郊看望过她。玉华说:“五十年后再相聚太不容易了,要把咱家最拿手的舌尖文化展现给大家。”于是她提前把当过厨师的女儿喊过來,制定菜谱,采买食材,煎炒烹炸,为我们奉献了一桌纯正清真风味的海鲜大餐。大家享受着美味,品酌着茅台,回忆着童年趣事……好不开心。同学们都被玉华的诚心诚意的接待所感动,至今仍为燕郊的聚会津津乐道……</h3> <p class="ql-block"> 在“一加一”饭店举行的包头道小学毕业生联谊会上,我终于见到了分别四十余年的同学们。岁月的车轮使大部分同学或苍老,或成熟,或风流倜傥,唯独兰惠凤同学变化不大~我一眼就认出她来了。小时候,同学们因为她活泼、向上、有爱心,再加她那的少有的姓氏,于是便给她取了雅号~“花篮”。如今,五十多岁的人了,仍然是那么的豁达、娴淑、勤劳、热情。她和几个女同学很有执行力,是彦涵、群策的得力助手。查看饭店环境,制订特色菜谱儿,布置会场格局,探望病重学生,甚至是餐后的刷锅洗碗……她们都处处抢在最前面……。在蓟县毛家湾农家院,她顾不得一路的舟车劳顿,一下车先來探望我们,问寒问暖。她发现房间地处夾角,阴暗潮湿,还不时散发异味儿,立马找经理投诉。当时服务员即刻就让我们搬到了一间阳光充足,通透敞亮的正房。这次郊游,活动紧凑,立意新颖,得说得聊,十分成功,和兰惠凤一干人鼎力支持彦涵、群策的工作不无关系。很巧的是,我的一个朋友是兰惠凤在天津工作时的基层领导,他在谈起“花篮”时,评价说:“兰姐这个人,人品很好,对工作极其负责任,对同事热情、包容……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员工。“如今,通过一系列的接触,我们觉得我的这个朋友对蓝惠凤的评价真的很公正,很贴切,真的是名符其实。</p> <h3> 邵筠和顾小娜同学是通过王群策找到我的。这俩个孩子小时候在学校知名度挺高。邵筠从小就很有音乐天赋,是市少年宫合唱团的骨干。她和吴秀清同学演唱的《洪湖水浪打浪》,是学校的保留节日,广受赞誉,粉丝极多。这次重逢后,我才知道:文革后期在农村表现良好的邵筠,幸运地被天津音乐学院录取。毕业以后,又去日本深造、打拼。现在广州的一所大学任教。顾小娜五六年级时是学校少先队大队委,工作能力很强,还是个学霸。大学毕业以后,一直没有放弃自己的专业,在公司里举足轻重,运筹帷幄。失联五十年后,我们能聚在一起,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小娜还为这次重逢以《四季有容》为题赋诗一首:</h3><h3>桃李争芳,春意更浓。</h3><h3>花前月下,丽影朦胧。</h3><h3>浪漫人儿,情深义重。</h3><h3>春华秋实,自有芳容。</h3><h3>五谷丰登,夕阳泛红。</h3><h3>神州万里,繁荣昌盛。</h3> <h3>金平是由凤戈陪同来津的。我依稀记得,金平是十一二岁才从湖北老家转到纺校的。当时他很黑很瘦,穿着一身青色土布裤褂。可能是怕同学笑话他浓重的乡音的缘故吧,他在班里不大爱说话,下了课也只是在角落里站着,眨巴着眼睛看同学们打闹说笑。四十年过去了,眼前的金平已今非昔比:个子挺高、挺壮,面色红润,剑眉上挑,如果没有那隆起的将军肚,我想都可以用“气宇轩昂”來形容了。经过社会变革的历练,再加上刻苦地学习、勇往直前地打拼,眼下的金平进步挺快,被提拔到让人称羡的岗位。但可贵的是,金平仍是那么自谦、那么低调,并且乐于竭尽全力地为校友服务,表现了极好的为人品性。同学们看中了他这一点,2008年纺校七八届师生联谊会,便推选为组委会成员之一。</h3> <h3> 2015.8月,蓝平陪我和治敏返疆旅游,我们又一次感受到了金平的良好的为人品性和运筹帷幄的能力——距出发还有一个月,金平就把返疆活动的时间安排通过微信发过來了:初步计划,8月21日动身,8月22日抵疆,8月23日休整,24日至27日游喀纳斯湖,28日休整,29日至9月1日伊犁环线,9月2日、3日在石河子联谊会友,4日游天池,晚上参加乌市的師生的告别宴会,5日返京。你看看,这计划多周到,多严密。</h3><div> 紧接着,金平又为接站、住宿、旅游、聚会、送行等一系列的环节做了缜密的安排,让我们一踏上新疆这块土地,就觉得特踏实,就感受到了同学们的那亲如子女般的真挚、热情和关怀。</div><div> 一下火车,金平來了,尔珠來了,玉梅來了;一进宾馆,玉天来了,䢖兵來了,新萍和成琴也來了;一到了旅游集合地点,春儿來了,王戈來了,君华來了,"三大燕"也來了……就是这些重情重义的同学们陪我们惬意地度过了在疆的每一天。</div><div> 特别应该提及的是,在阿勒泰地区工作的王文宝同学从金平那听到了我们去喀湖的信息后,便风尘仆仆地驱车100多公里,来到布尔津,特地在档次比较高的“勤合居酒店”,为分别已经40多年的班主任,为发小儿同窗的探险之旅接风洗尘。</div><div> 四十年后的布尔津重逢,我们感觉在风沙多发的边城工作了大半辈子的文宝面相竟然显得比同龄人还是要年轻一些。他的皮肤不黑,头发微卷,戴着黑边眼镜,与其说是一个重要部门的领导干部,倒不如说像是一个满腹经纶的学者。言谈中,我们听出了文宝对没回石参加2008的联谊的遗憾之情。其实大家都知道,咱们的08联谊活动正赶上奥运前夕,文宝所在的政法单位,正是维稳任务最紧张、最繁重的关键时刻,这节骨眼儿,干这行的谁敢离开呀?而他寄来的那封热情洋溢的贺信,已经把自己怀念母校、怀念老师、怀念学友的真情实感,抒发得淋漓尽致了……午夜12点了,新萍根据金平的叮嘱,审时度势,安排我们老俩口回房休息,意犹未尽的文宝和同学们仍然甜蜜地回忆着学生时代的点点滴滴……</div><div> 玉天在我们参加各种联谊活动的出行中,迎来送往,帮了大忙:参加奥斯瓦尔多(刘庆成老师)的宴请,下那么大的雨,他接送不误;我们山东蓬萊同乡聚会,他开着“丰田”拉着我们,指哪去哪,滴酒未沾不说,还得在老乡家门口等候。我于心不忍,只好叫上恰巧清闲且已戒酒的建兵负责开车,好让玉天喝上两口。其实,玉天对我们这次返疆最大的帮助,是解决了我们的住宿问题。來疆之前,玉天就多次來电称:“只要您回来,我帮您找宾馆。”果然,金平把我们从乌鲁木齐刚接接到石河子,就直接送到了玉天事先安排的位于市中心的美丽都宾馆。整洁、舒适不说,那价位低得就跟白住差不多——原来,宾馆老总竟是玉天的莫逆。</div><div> 更令人感动的是玉天还为我们的二次返疆吟诗两首。其中一首这样写的:<br></div><div> “七年离、半旬聚、秋月长风把杯别,今夜枕难眠。弹指四十载,忆当初,少不识途狂事连。老师诲,语重至今润心田。风华同学,知事时,鲲鹏不在,已暮年[难过]。塞外酒,西域寒,笑语难掩别时难。师生同忆话当年,交盏欢!明朝师长归途马,今夜学子欲留鞍。把手待,三载后再出玉门关,共期盼。”且不說这首诗的用詞鮮明生動與否,也不說格律的平仄對仗,單是字裏行間蘊含的師生情懷,已經讓我們感慨涕零了。</div><div> </div><div></div><div> </div> <h3> 2014..9失联近四十年的蓝苹,返疆处理完家事后,专程回到母校(现为石河子第十九中学)去打听朝思暮想的老師和同学。寻找无果,仍不甘心。她另辟蹊径,向一个汽车司机打听:"您知道纺校有个叫谢金平的毕业生吗?"司机边调整着方向盘边说:"太知道了,因为我也是纺校出来的嘛。"由此,蓝苹算是和大家恢复了联系。</h3> <h3> 蓝苹找到了金平,很快便了解到了我的信息。这下可好,又是电话又是微信的,聊得开心得不得了。为了筹划返疆旅游的事,她一个月就往天津跑了三趟。</h3> <h3> 在新疆的一个月里,蓝平陪着我们游走石河子,赴宴布尔津,翻越果子沟,探访伊犁城……返回北京看望了杨老师和朱薇以后,我们打算在北京南乘动车,半个小时后,让儿子在天津站接。这本是一个万无一失的计划,但蓝苹不放心,说:“年纪这么大,行李又这么多,这上车下车的,万一出点事儿怎么办?”于是开着“宝马”,顺着高速,一口气把我们送到天津了。进了家门,摆好行李,连饭都没吃,蓝苹又赶回北京去了。这件事让们我自责了好一阵子呢!</h3> <h3>在纺校的学生里,曲凤戈应该是我家的常客了。凤戈学习很努力,运势也不错。大学毕业后,先是在当地教书,后来调到北京的一家出版社当编辑。她为人真诚,乐于助人,新疆來的同学不论谁有困难,她都尽力帮助。这不,廖冬梅两次来津,她都奉陪往返;谢金平和张玉兰要来天津看我,凤戈也是义不容辞,出色地完成了向导的任务。</h3> <h3> 冬梅由凤戈陪同曾两次来津。这个语言天才精通俄语和维吾尔语。早年在新疆大学执教,后来去俄罗斯讲学。现任吉尔吉斯斯坦孔子学院院长。她小时候性格外向,比较好动。长大了却话语不多,总是微笑着望着你。从默默地为我们入住的宾馆摆放熏衣草;在新疆大学她的宿舍楼里为我们安排住宿;赠送给我们的极具维吾尔风格的小工艺品……等细节里,看出了她对我们的敬仰之心。</h3> <h3> 王戈是利用在北京照顾她舅舅的空闲时间,来天津看我们的。这个孩子心特别细,照顾人特别周到。2008.8“七八届师生联谊会”结束以后,我们打算去喀纳斯湖旅游。同学们看到治敏脚上有伤,行动不便,很是担心。便出资委派王戈同学来照顾治敏。一路上,她牢记同学们的嘱托,忠于职守,事无巨细,甚至连去卫生间,她都在治敏身边护佑。跑了上千里路,颠簸了一个星期,我和治敏终于平平安安地返回石河子了,小王戈这才轻轻舒了一口气。喀纳斯之旅,小王戈给我们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这次在天津再见到她,我们有一种贴身小棉袄回到身边的感觉。</h3> <h3> 因为考查任务紧迫,蔡尔珠在我们五一阳光的家停留很短,可留给我们的印象很深。2008年8月,纺校78届的那些重情重义的同学们,费尽周折找到了失联30余年的八九位老师,邀请大家返疆参加纺校师生联谊会。在地窝堡国际机场,尔珠、建兵、玉天、建云、梁公子等一干人前来来迎接。尔珠见到治敏,便“翁老师……翁老师……”地呼唤着,也不说什么话,只是任凭眼泪嗽嗽地顺着脸颊往下淌,似乎把儿时的回忆、离别的思念、师生的情感,一下子释放出來了。 时间过得很快,十几天的联谊及旅游活动结束后,又是尔珠送机,在侯机大厅门前依然是拥抱良久,依依惜别……</h3> <h3> 2015.8月蓝苹陪着我们乘火车返疆,主要是想去喀湖和伊犁旅游,顺便和同学们见见面。哪成想,抵达乌鲁木齐南站后,又是尔珠接站,但身边增加了一个近几年才在乌市打拼的隋玉梅。一上了金平的车,尔珠就把自己的一条红色的吉祥绳解下来,戴在治敏的手腕上,边系边说:“今年是您的本命年……”然后又掏出两瓶薰衣草精油和驱蚊油说:“这次旅游要去不少地方,记得按时搽……”这个小细节把治敏感动得不得了,似乎产生了女儿就在身边的幻觉。</h3> <h3> 尔珠、玉梅小时候就是深得老师信任的得力助手,是能掌控班级大小事的中队干部。经过岁月的历练,她俩如今已经都是大型企业的高层管理者。在对我们的迎来送往的过程中,我们看到了她们在经过企业的社会变革中,拼博、竞争、学习、奋斗之后,所积累的严丝合縫的组织才能。</h3> <h3>在治敏的印象里,建新小时候是个十分文静的乖孩子,不多走一步路,不多说一句话。2008.8在七八届三十年联谊会上再见到他,给人的感觉是既稳重又热情。他开着车送我们去探望学校的老首长;送我们去瞻仰石河子周总理纪念碑;一趟又一趟地送我们去联谊会的现场。2015.8我们和蓝萍在新疆旅游结束准备返京,他前一天晚上参加了为我们特意安排的告别晚宴,第二天又起了个大早,克服了重重困难,把我们送到车站。这次,他是带着自治区有关部门的委托来天津考查合作项目的。一进我家,治敏尤显激动。看来,他对自己的信仰是比较虔诚的,在请我们和孟忠吃饭的过程中,对于荤菜是绝对不动一筷子的。</h3> <h3> 2008.7七八届学生组织了规模空前的师生联谊会。当时李明同学在外地出差,活动的尾声终于赶回来了。第二天便在绿珠宾馆为我和治敏摆了一个庆祝结婚四十周年的银婚晚宴。场面的闹猛可想而知。他的姑娘考上了南开大学以后,我们相聚的机会就多了。李明第一次到天津给我打电话时,荣华和安琴正陪着我们在广东观光,遗憾地与他擦肩而过。第二次第三次,李明带着茜茜来,我们正在天津,聊得可开心了。茜茜很懂事,每逢佳节,必通过微信或电话慰问。茜茜很争气,报到不久就参加了天津市的志愿者活动,以佼佼者的身分,被聘为市级各大型会议的迎宾员,为天津市,也为李明脸上增了光。如今,茜茜已经在天津找到了一份挺不错的工作,我们祝愿她锐意进取,勤奋努力,为父母,也为自己开辟一个美好的未来。</h3> <h3> 我没想到索菊芳对没教过自己的老师,会这么尊重,这么热情。大约是1965年,我教二班语文兼班主任。带的是吕荣生、胡宝华、宋青青、王庆生、刘凤新、石新政这拨儿学生。而索菊芳是一班的,当时的班主任是马德龙。2015.8我们回新疆旅游。新民了组织了一些我教过的同学去宾馆探望我们。没想到索菊芳听到这个消息便对新民说:“我也要去,许老师、翁老师都当过我们的大队辅导员……”就这样,我们在宾馆里聊天儿、拍照、回忆往事好不热闹。菊芳的女儿嫁到了天津,为我们在天津的相聚创造了极好的条件。今年春节,她带着女儿孙女儿一块儿来我家拜年。我们真的好感动,整个正月都沉浸在幸福的回忆里。</h3> <p class="ql-block">2015.8我和唐长友离别五十年后才在石河子丽都宾馆重逢。当时我听说他的夫人就是任兰新时,便对长友说,你把我们二班最漂亮的姑娘娶走了。2015年教师节之际,根据唐长友的安排,任兰新由儿子陪同捧着一束鲜花来到天津。见了我一边“许老师,许老师”地呼唤着,一边“扑苏苏地”淌眼泪。当年,我当她的班主任时,对兰新的印象非常好:她是个很安静的女孩,不多说,不多道,默默无闻地往返于一分校和织染厂那个两边都是鹅卵石的小路上。五十年没见,兰新的五官竟然还是小时候的模样,一眼就能认出来。相反,唐长友的变化可就太大了。当时长友留着马尾似的小辫子,是大队委兼班长,学习成绩优秀。用现在的网络词语~那就是一个学霸。但他很随和,不论男生女生都爱和他说话、聊天、做游戏;特别是织染厂的同学,上下学都爱和他做伴儿;他爱踢球,奔跑起来小辫子一甩一甩的,很是惹眼;他喜欢乐器,是光耀兄小乐队的第一任扬琴手并且是个相当有“范儿”的指挥,当年曾参加过慰问贺龙的演出。可如今的长友却已是满头银发,脸上写满了苍桑与沉浮。他们的儿子很棒。大学毕业以后,在京城拼出了一片天地。这孩子特孝顺,从陪护妈妈来我这儿的过程中,我看他是属于唯父母命是从的那种,这在当今的独生子女我行我素、唯我独尊的大环境下,十分难得。在这里,我祝愿长友一家合美欢乐,幸福满满。</p> <h3> 江敦敏是王殷老师的学生,和我们并没有过多交集。只是当大队辅导员时,看小乐队及宣传队排练时,有过接触。但他很讲理数,2015.8我们去新疆旅游,六六届的同学们结伴儿到宾馆来看望我们。因为当时没联络到敦敏,他遗憾得不得了。去年九月,石河子的一些老年声乐爱好者,半自费到北京参加“全国老年合唱团汇报演出”,他利用空闲乘动车来到天津。一见面,便欣慰地说:“我算是补上了这一课了。”这真情实感的抒发,令我们很是动容。江敦敏小时候儿很有灵性,既是光耀手下的小乐队的骨干,也是肖开文手下的体育尖子。他从部队复员回到石河子时,王殷和肖开文老师曾经动员他到纺校任体育教师。但当时他更钟情于造纸厂基层单位的指导员职务,便婉言谢绝了。如今,他后悔地对我说:当初如果听老师的话,进了教育口,就可以拿到事业单位的退休金,我现在的老年生活会好许多呢!咳,认命吧。我们期待敦敏好好练声,将來有机会相逢聚会时,为老朋友高歌一曲。</h3> <h3> 在众多的来我们家的纺校学生中,张宏生和张玉兰是唯一的一对兄妹。很巧,玉兰读小学时,我是她的班主任;宏生读高中时,我教他语文。这次兄妹俩是借着到河北省探亲的机会,取道北京由凤戈陪同来津看望我们的。玉兰小时候学习成绩十分优秀,是我手下很得力的干部。宏生在班里是出了名的老实人,从来不打架,不骂人,不惹是生非。如今五十多岁的人了,仍然寡言少语,不善言辞。在“五一阳光”站一下公交,便有条不紊地整理着份量不轻的给我们带来的礼物,然后拉着小车儿,默默地走在一行人的最后。吃饭时,我们和孟宗、凤戈、玉兰聊得那么开心,那么热闹,宏生却一言不发,静静地坐在一边微笑着倾听。其实,玉兰的儿子在天津打拼时,也来过我家,同样像个姑娘似的一说话,脸就红。看来,行事低调,少说多做是他们老张家的传统家风呢!</h3> <h3> 通过钟从芬的的牵线搭桥,一直在天津工作的离别近五十年的王宝林才找到我们。宝林当年和丛芬、新萍、彩霞同班,是学校的文艺骨干。他能歌善舞,所参演的“抢渡大渡河”曾参加过为来疆视察的贺龙同志的汇报演出。因为他的哥哥在师文工团工作,所以学校排演节目所需的服装,都是通过宝林的哥哥找文工团借的。大学毕业以后,宝林开拓进取,勤奋工作,业绩斐然,广受赞誉。如今,虽已官至副厅级,可在我们眼前,仍像小时候那样,温良礼让,必恭必敬,表现了良好的人格素养。</h3> <h3> 几十年來,能夠在天津和这么多有缘的同事和学生相逢聚会,感慨颇深。概括起来有以下三点: </h3><h3> (1)几十年的时间的跨度,发生了太多太多的变故。几十年前,我的那些在非常时期朝夕相处的战友,如今已经步入古稀耄耋甚至驾鹤西归;那些天真烂漫不谙世事的学生,如今不少已经两鬓斑白,眼袋低垂了;那些踌躇满志,跃跃欲试的风华少年,如今有的事业有成,青云万里;有的却梦断于令人匪夷所思的政治浩劫……实事求是地说,如果这几十年社会发展轨迹完全正常的话,我的战友和同学们,肯定会比现在的生活状况要好许多,有的甚至会成为社会的中流砥柱。<br></h3><div> -</div> <h3> (2).令人感叹的是:在这长达几十年的历史变故里,我们读书的校园变了;我们的生理年龄变了;社会发展的理念变了,可老同事那浓浓的战友情和同学们那眷眷的同窗情愫一点也没变;那为人厚道,大仁大义的东方传统的伦理道德一点也没变。虽然老战友和同学们的经历境遇各有起落,但进入社令所承担的角色后,责任和担当一点儿也没变。这是最令人欣慰的。<br></h3><div> </div> <h3> (3)如今,老战友和同学们又一次又一次地在津门相聚了。大家十分珍惜这几十年后的重逢,而每次坐在一起的话题都万变不离其宗。那就是,痛惜蹉跎的岁月,品味人生的酸甜苦辣,平复刻骨铭心的荣辱沉浮,点赞各有千秋的人生华章。<br></h3><div> </div> <h3> 在这里,我遥祝老战友和同学们多保重身体,在追忆魂牵梦绕的往事之后,再携起手来,规划、谱写、诠释后半生的同窗之歌。<br></h3><div> 再一次谢谢大家。欢迎老战友和同学们只要有机会就来寒舍小聚,饮茶品酒,忆往追昔,再续前缘。</div><div> </div> <h3>注:在编写“美篇”的过程中,老战友和同学们给我提出了很多便于操作的建议,纠正了许多表述不准确的史实并无私地提供了许多珍贵的照片,在此表示衷心感谢。如果发现文中的不妥之处,请微信告之,我立即修正。再一次谢谢大家了。</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