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友邀约再聚首 —— 原炮二师卫生科战友确山聚会花絮

踏飞燕

<h1>  一个偶然的机会,与40多年前的山东战友短暂相逢,难以抑制的战友之情如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不日,战友相邀重回军营之念日渐强烈,成为我们共同的向往和期待!</h1> <h1>  经过一番酝酿、联络,逐步形成了完整的计划。于是,我们出发了,向着40多年前我们初入军营奉献青春又难以忘怀的地方,去寻找当年的印记。<br>  四月二十一日上午九点半,郑州绿城广场集合,明确了注意事项后,三辆车一行13人,经新郑、漯河,一路向南而去。</h1><h1><br></h1> <h1>  在驻马店南下了高速,直接来到事先联系好的确山威尼斯酒店。</h1><h1>  确山县位于河南省南部,淮河北岸,西依桐柏、伏牛两山余脉,东眺黄淮平原,历史上被誉为“中原之腹地,豫鄂之咽喉”。确山古为豫州,西周时为道国,战国属楚,汉朝置朗陵(桐柏山余脉)县,隋唐称朗山县,北宋因忌讳北宋皇帝小名,而改确山县至今。</h1><h1> 这个不起眼的小县城,从50年代起就开始驻扎了一支炮兵部队,我们,曾经在这里先后服役,留下了自己对青春年华的美好回忆,对绿色军营一如既往的深情。</h1><p><br></p> <h1>  开始进行前期准备,报到指示牌,酒店字幕,房间安排等等,而标志牌则早已由郑州战友精心制作完成携带备用了。</h1> <h1>  下午,开始有附近的战友们陆续前来报到,酒店门前顿时成了热情的海洋:多年不见的你,现在还能认出来吗?当年的青春少年,而今已是鬓发斑白;虽然我们只是数年的战友,但我们的情谊已是天长地久。</h1> <h1>  趁远途的战友还没有到达,先去寻访一下当年的记忆。</h1><h1>  确山火车站。当年,这里是连接军营和家乡的必经地,有多少次夜深人静之时从这里上下火车或接送战友。因为,南来北往的火车经过这个郑州和武汉之间的小县城时多半是夜间。那时,站前没有这么大的广场,一条小土路通往县城。记得当初第一次半夜从这里走出车站,看到路两旁散落的破旧民居,心中不禁暗自嘀咕:这里怎么像是农村啊?</h1><h1>  现在的火车站已完全不是当年的模样,不过候车室依稀可见当初的影子。门口有新增的安检处,当安检员得知我们是40多年前这里的老兵时,破例让我们进去,我们按规定只在门口拍了照。</h1><p><br></p> <h1>  从候车室出来,看见有一群人也在拍照,直觉告诉我们,这肯定也是回来探望的老兵。上前询问得知,他们果然是同师战友,只不过他们是团里的,而且多是82年以后的兵。28团啊!如果有71年的兵,那他们肯定知道新兵连里文艺演出时“小王,来换药”的故事,说不定还能认出当年那个偶尔下连巡诊,在战士宿舍被围观的团卫生队的小女兵!</h1><h1>  后来才知道,当时,共有四个各团的老兵组团回老部队探望。</h1><p><br></p> <h1>  告别28团战友,在驻马店战友李莉的带领下,我们来到确山盘龙山公园。这里又叫南山,记得当年曾到这里打靶。那时,步枪实弹打靶弄个优秀、良好不在话下,可是投手榴弹,如果没有山势的便利,我们这些女兵恐怕不止一个人会“牺牲”N多次了。</h1><h1> 现在,这里建成了一个公园,更有杨靖宇的雕塑赫然挺立在功德墙上,市民们休闲游览之余,先烈的形象已然在心中固化。</h1><p><br></p> <h1>  22号 晚上,战友联谊会上,策划、主办、各地战友代表、老领导分别发言讲话。他们或有备而来,慷慨激昂中泼洒军旅满豪情,或即席而谈,细声慢语中饱含军营战友情。</h1><p><br></p> <h1>  端起酒杯,为我们共同的战友情谊干杯,为我们难以忘怀的军旅生涯干杯!</h1> <h1>  时隔40多年再相聚,来来来,留下信息,以后常联系!</h1> <h1>  当年门诊的,来合个影!</h1> <h1>  仿佛时光倒流,当年的一切依然清晰在心,再来一次,是不是还有当初的感觉?</h1> <h1>  从记事起,就不停地随着父辈南下北上,在一个学校时间最长没有超过两年,印象中从来没有同学好友,更别说有同一个地方的“老乡”了。谁能想到,在这里竟然还能上演五位同在一个军营大院出生的“发小”相识不相知的喜剧,或许我们的父辈彼此还能相识。只能说,我们有缘,虽然前后脚的你来我走,但最终,军营、战友把我们又团聚在一起。</h1> <h1>  回到确山,怎能不品尝一下确山的特产?家里保存多年的朗陵灌酒终于回归(只是至此我才知道朗陵是确山),而有名的确山凉粉更是第一次品尝(当年谁敢擅自外出吃饭啊)。</h1> <h1>  今年已经70多岁的老管理员,是我们历代战士的共同领导,当年我们都是他的兵。每次开饭,从宿舍到饭堂,列队唱歌一丝不苟。记得有一次腿部外伤行动不便,还被管理员特批“不用站队”。今天,我们来看望他,他还能一一叫出我们的名字。</h1> <h1>  23号上午,要进入当年的军营了。战友们再一次集合,点名、列队、报告、领导讲话,一切按部就班,虽然没有军装,但是当年的感觉还在。</h1> <h1>  遥望军营大门,脑海深处的情景跃然而出,这可能是40多年后记忆里军营中为数不多变化不大的地方之一了吧!</h1> <h1>  新旧大门虽略有不同,但不变的还是那颗五星情怀。</h1> <h1>  幼儿园对外开放,也有了临街大门了。</h1> <h1>  当年亲手栽下的树,如今已经是这般模样了。</h1> <h1>  一路走来,看看还有哪些是记忆中曾经有过的?</h1> <h1>  看见他们,就会想起当年的我们,只是,他们比当年的我们要帅气多了。远远的,偷偷的来几张吧!别坏了规矩。</h1> <h1>  当年的炮兵师,85年改编后成为旅,新建立的旅史馆则记录了这只英雄的部队从参加辽沈平津战役、解放海南、炮轰金门、抗美援朝,到参加1975年抗洪抢险的光辉历程。部队更是先后5次参加首都国庆阅兵,荣获各种奖牌无数。一支身经百战的老部队,总是会有许多经典的故事;每一个奖牌里面,都饱含着战友们的奉献和牺牲。作为曾经的其中一员,今天走在这里,自豪感油然而生。</h1> <h1>  仔细看看,这里有我们曾经熟悉的人和事。</h1> <h1>  75年的抗洪救灾,我们是亲身经历者。还记得初到遂平露宿街头,夜半阵雨来袭,手忙脚乱抽出褥子下的塑料布盖在被子上,雨却停了。河沟里舀出一点水每人只能抿两口润润嘴,因为那水里有小飞虫。医疗队开展救护,空地上头顶烈日处理外伤一天只吃一顿饭,还是交替换班啃几口干粮咸菜。没有水喝,也没有汗,因为洪水断桥,炊事班无法跟进,又不能与百姓争粮(当时物质补给多靠空投)。几天后桥梁修复,炊事班上来后,这时再吃咸菜疙瘩才品出一点点咸味来。</h1> <h1>  曾经路遇转场的战友,他们一夜奋战疲惫不堪,落在后面的已是步履踉跄,拼尽了最后的体力,如若停下来,相信他们马上就可以睡上几天几夜。在路边待命的我们,看到他们的神态,百感交集中,只恨不能替代帮助他们。和他们相比,感觉我们真是太幸福了。</h1> <h1>  让我意外惊喜和自豪的是,在这里还有父辈的踪迹。这台照相机,曾经伴随我的童年时代一直到军营。</h1> <h1>  "钢铸的炮,铁打的兵,我们是神勇炮兵,战辽沈,打平津,攻海南,轰金门,威震敌胆上甘岭。"炮兵旅旅歌唱出了这支光荣部队的战斗历程,唱出了威风、唱出了自豪。我们就是这支部队的一员,我自豪,我骄傲!</h1> <h1>  大院里,办公楼、大礼堂还在原址,只是翻修的更加漂亮更加现代化了。</h1> <h1>  就在这个大礼堂里,每到春节期间,就会有一些地方的文艺团体来进行慰问演出。还记得70年代,平顶山歌舞剧团来演出《槐树庄》、《白毛女》,我连续几年被抽调去做招待服务,也是在那里,第一次真切知道了白酒原来不好喝,它是辣的。</h1> <h1>  礼堂前,留下我们的思念和回忆。</h1> <h1>  这是后来的了。</h1> <h1>  过去只能在炮场里看到的,如今也堂而皇之的挺立在礼堂和办公楼之间,仿佛向人们述说着历史的变迁。荣誉,战神,一切都当之无愧!</h1> <h1>  也许不久的将来,这些不再是我军的骄傲,但他们曾经有过的辉煌,是永远抹煞不掉的。</h1> <h1>  作为曾经的炮兵一分子,谁不珍惜、谁不想留下这宝贵的一刻!</h1> <h1>  我们依然年轻,依然童心如昔。</h1> <h1>  过去的老家属区和营房,都是50年代修建的单层瓦房,门前的小菜地可以解决随军人员的大问题。现在,这样的房子只有在靠近大院门口的地方还保留着几排。</h1> <h1>  在这里,我们专程看望了当年休养灶的军工刘师傅。刘师傅今年已经80多了,身体还算硬朗,但是记忆力明显下降,对于我们这些“流水的兵”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但是,这丝毫不影响我们对他的关爱和崇敬,当年我们谁没有吃过他做的病号饭啊?和他同期的赵师傅,已经不在了,可他的儿子接了班依然在炊事班工作,如今也已经是白发苍苍接近古稀之年(后面白发者)。</h1> <h1>  现在的营房多是3、4层的楼房,偶尔有单层的也会装修一新如小别墅一般。</h1> <h1>  营区里不再是除了营房就是菜地,绿化、各种雕塑取而代之。</h1> <h1>  营房外,一条街道将卫生科隔离在外。当年,这是部队通往县城的唯一出路,现在已经干净漂亮多了,竟然还有公交车通过。</h1> <h1>  这个学校还在,但是我对它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可能当时很少出营门的缘故吧?</h1> <h1>  过了马路,就是医院了,当年是卫生科,不挂门头牌匾的。</h1> <h1>  光阴似箭,岁月荏苒,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人,感觉已经完全不一样了!</h1> <h1>  到当年的老地方再看看吧,以解多年的相思之情。<br>  在这个宿舍里,上下铺睡了六年。一条薄军褥,下面加一个茅草垫,被子上面加一个军大衣,没有暖气就过冬了。夜间站岗,也是按铺位顺序交接的。房后,还有一棵核桃树,男兵们为饱口福,常常会把双手弄得黢黑而被科领导批评。后来,他们干脆把摘下的青核桃埋在地下,过一段时间等外皮自己烂掉了再把核桃翻出来过嘴瘾。</h1> <h1>  原来的门诊部,现在被出租出去,也只能在外面看看了。这里曾有手术室,药房,化验室,五官科,放射科……</h1> <h1>  门诊和病房间的廊道,原来是葡萄架。那时,一到葡萄成熟季节,男兵们就会各显神通,先下手为强。</h1> <h1>  病房部,第一间的手术供应室,是曾经工作过的地方。那时,洗刷注射器输液器,折叠纱布,捆扎消毒手术器械包,偶有闲暇,还不忘看业务书,自修理论,那时,觉得有一间可以看书学习的工作间真是幸运。</h1> <h1>  这里原来有一个锅炉,为病房冬季供暖加烧开水。现在病房里都是空调了,锅炉也被石桌取代。当年烧锅炉的军工谢师傅也不知现在何方可还安好?</h1> <h1>  各种办公室,治疗室,当年我们也是在这里参加交接班,各种政治、业务学习,班务会;在这里摆药、配液体,绘制体温单,参与各种抢救。病人多时,能有好几十,一个班下来忙的团团转。现在,部队整编不能对外,空荡荡的病房里,如今只有两个外科病人。</h1> <h1>  已经不是当年的手术室了。</h1> <h1>  部队番号多次改变,马上还要变,以后,可能再也没有这个部队了。很快,这里将是一个全新的、陌生的地方。</h1> <h1>  从病房出来就是炊事班了。当年,做饭要靠烧煤,每天都会有帮厨的公差。我就是在这里帮厨的过程中跟老兵学会了捏包子。那萝卜馅儿的大包子一次可以吃两个,往往是一下笼就被抢光了。</h1> <h1>  现在,都是电气化设备,没有了大锅大铲,也用不了那么多的人操作。</h1> <h1>  传染科的隔离室竟然还以原貌存在,青藤缠绕,岁月沧桑……</h1> <h1>  猪圈或许是部队的一个特色,只是这已不是当年我们寒冬腊月出公差轮流搬砖修建的那一个了。</h1> <h1>  太平间也是原来的,也已经荒芜的无法走近。</h1><p><br></p> <h1>  当年的开水房和洗手间。通风排气又保护隐私,百叶窗的设计在当时应该是比较前卫的。这,出自同期战友之手。</h1> <h1>  一颗红星头上戴,革命的红旗挂两边。宽大的军装、解放鞋,男女不分的冬装曾让外出拉练的我们不敢随便进入老乡的公共旱厕,但是,简单快乐的军营生活,让我们受益终生,难以忘怀。40余年过去,历经岁月沧桑磨砺而不变的,还是那颗军人之心。</h1> <h1>  当年的战友们,如今已天各一方,有的借助现代科技逐渐相互恢复联系,有的则成永别再也难以相聚。尽管如此,我们还是战友,因为,“生命里有了当兵的历史,一辈子都不会后悔”!</h1> <h1>  再见了,难忘的老部队,再见了,亲爱的战友们,无论何时何地,我们都是挚爱亲人!</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