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闲来无事,搭理下凌乱的房间,随便拿起破旧的日记本翻了起来,当看到这篇文章时,就想起了我的老爸,眼泪当时不由自主的一滴一滴……掉下了。</h3> <h3>老爸已经去世半年多了,再过两天也就是我国的传统节日重阳节了,在重阳节来临之际,给大家分享这片文章,也许是对老爸最好的怀念吧!</h3><div>日志写于2013年6月5日。</div> <h3>前些天,下沟接老爸,老爸不在家,村里也没人,无聊就溜达到屋后南坡我家的几颗柿子树底下,看着那些枝繁叶茂的柿子树;不由得又想起了和老爸一起摘柿子、买柿子,做柿子醋的场景……</h3> <h3>柿子又一年被人们冷落了,已经熟的通透,却依然挂在寒风中的梢枝。你看那一棵棵柿树枝繁果密,而今枯叶落尽,远远望去就如一堆又一堆一片又一片红红的小灯笼。3。冬日的柿子甜润如蜜,枝头几只觅食的鸟雀从这枝跳到那枝,再从这棵树又飞到那棵树,“叽喳叽喳、叽喳叽喳”,引得路人步儿懒抬,抿着嘴角望着火红的柿子一个劲地喊着“甜”。</h3><div></div> <h3>我村的田间地头也零零星星长着不少的柿子树。这些树多得年代久远,就连我的父辈们也说不清它们究竟栽植于何年哪月,宛如水桶粗的树干算是小树,再壮实些则得你双臂环抱,或许是水土之宜,棵棵柿树根肥枝壮,树冠四方交错,叶子厚实,碧翠如玉。夏日,树下浓荫凉爽,劳作的庄稼人树下小息,显得无比的清凉惬意;秋季,叶黄果红,树下总会有些馋嘴者,伸着脖子瞪着眼,拉枝枝揪叶叶,盯准一颗红红的软柿子,早早尝个新鲜。少年时,调皮的我也经常领着伙伴们,树上拴绳荡秋千,树下逮蛐蛐,挖窖窖,为吃几颗甜甜的柿子,丢了两件毛衣、还受过伤,每次弄脏了来之不易的粗布棉衣,回到家中,母亲少不了又是一阵训斥,呵呵!家乡的柿子树呀,留下我多少的欢声笑语和美好回忆。</h3> <h3>中秋节前后柿子成熟了,小时候我经常和老爸一起担着担子去摘柿子,老爸摘柿子几乎没有坏的,他把所有的小树枝和树的主杆用一条长长的绳子绑在一起,他站在绳子上摘柿子又快又安全几乎没有烂果。而我呢,上到树上双脚使劲的躲双手抱着树杆一阵猛摇,掉到地上的柿子几乎基本烂掉。为此事了老爸很多次训斥。柿子担回家,母亲总是先挑几枝比较繁密的枝枝捆成几个小把子,回家挂在前厦房的言墙和房檐上。柿子性凉败火,农村老家冬天烧土炕,晚上坐在热炕头上吃几颗甜甜的柿子也就不容易上虚火了,老爸经常用热开水烫些软柿子给我们姊妹四个吃,偶尔,母亲还会用那熟透了的柿子烙几个甜蜜蜜的柿子饼,虽然不是油哄哄,但足以改善一下那个“缺盐少醋”时代的寡淡生活。</h3> <h3>柿子摘回家,母亲把成色好点的挑出来,削皮晾晒一点柿饼,个大色鲜到市场去买。次一点的就在我家后院搭个柿子架存放,剩下稍微有点磕碰创伤但不伤大雅的柿子挑在一起装进家里的黑瓷小瓮瓮里酿醋。柿子酿的醋我最爱!至今我还记得一次在院子里“滤”醋的经过,母亲从灶房搬出尘封半年已久的醋瓮瓮,扒开密封的石板瓮盖,那浓香醇厚的酸味沁然入鼻,淡淡地还有点果酱香,第一眼看到的却是一层白白、厚厚甚至还有些肉呼呼的“盖子”并不见柿子呀,母亲说那盖子叫“醋鳖”,“醋鳖”越白越厚说明酿制的越地道,用擀面杖掀起那“醋鳖”,原先放进去的那一颗颗火红的柿子就侵泡在那暗红色浓浓的酸汁中,个个红鲜红鲜泡的肚儿涨圆。邻居借来专门滤醋的大瓷瓦缸斜坡支在院中,滤醋的瓦罐是因为缸的底部下面有一个小小的孔儿,给那小孔塞一根洗净的麦秸秆露出一两寸,再倒入瓮中酿好的醋汁,醋液就会“滴答滴答”地从秸秆芯儿慢慢渗出来。一滴一滴地再落到醋坛子里。看在眼里酸在嘴里,按耐不住,拿个小碗碗接几滴抿上一小口,“啧啧啧!”, 淡淡的红,浅浅的黄,足以和今天的高档红酒或者红茶的颜色媲美,浓浓的醋香馋了舌尖,润了喉咙,沁入心田,再从心底直冲后脑而升,顿觉神清气爽,犹如神仙一般,那味道可是当真的香呀,可惜,这种最原始最环保最醇香的柿子醋现在已经近乎绝迹了。</h3><div></div> <h3>医学认为柿子醋有止咳生津,降低血糖、血压,延缓人体衰老甚至防癌抗癌之功效,但这一树树熟透的柿子今天却无人问津甚至烂在树上,所以农家原生态的酿制工艺也渐渐濒临失传,望着那一棵棵柿树,还真让人思绪绵绵.。</h3> <h3>还记得,我小时候每年的除夕晚饭后,母亲会拣上几颗红红的软柿子,非得每人必吃,她说这叫“穿心柿”也叫“忍柿(事)”,吃了它就会了忘掉过去一年所有不顺心的事情,隐忍一切烦心的琐事,高高兴兴地过好新的一年。弹指一挥,三十多年过去,如今还真切地体会到母亲端的那盘“穿心柿”的魅力。</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