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几个高等教育毕业证书

徐恩禄

<p class="ql-block">(北京教育学院毕业证书、北京市总工会职工大学毕业证书、北京师范大学毕业证书、北京师范大学研究生院结业证书)</p> <h1><b style="font-size:22px;">一、北京教育学院毕业证书</b></h1><h1><b style="font-size:22px;"> 我是一个50后,正应该上学的年龄赶上了文化大革命。文革开始那年我上小学四年级,以后停课一年多,1967年回学校复课,但是真正上课学习的时间很少,大部分时间都用来搞运动了。学校老师学生的主要活动是学习毛选,学习报纸社论,开会游行,学工学农,战备劳动,军训操练等等。1971年"九一三"事件之后,我们1971届的初中毕业生约有十分之一的学生被选拔升入高中,当时我们上高中的目的十分明确就是上大学,据说这是周恩来总理指示:招收大学生要两条腿走路,既招收工农兵学员,也招收高中毕业生。文革时期根据"学制要缩短"的最高指示,高中实行两年制,刚学习了一年半,出了"黄帅事件",政策变了,我们文革首批高中毕业生,又都去农村插队了。插队三年,文革结束,知青返城,我被分配当了中学老师。教师这个职业迫使我一边工作一边不断地学习,先后取得业大、职大、函大三个高等教育毕业证书。</b></h1> <h1>(北京市第十六中学原校址)</h1><h1><b style="font-size:22px;"> 1976年10月,文革结束。十年文革,教育界是重灾区,当时教育界可以说是青黄不接,中小学教师严重短缺。当年12月,公社知青办来了通知:我们到近郊插队的文革第一届高中毕业生大都被分到了朝阳区教育局,准备去当中学教师,近三年的插队生活结束了。</b></h1><h1><b style="font-size:22px;"> 到了朝阳区教育局,我们每个人自报喜欢哪门课,然后就按科目分班去朝阳师范学校进行专业培训,我参加了历史班的岗前培训学习。文革期间学业荒废,没有历史课本,很多学校都不开历史课。文革期间我在朝阳中学上初中,班主任曹笑佛是历史教师,她给我们讲过中国革命史,从五四运动讲到新中国成立,给我留下较深的印象,这对我后来选修历史专业产生一定作用。虽说要当历史教师了,可是我历史知识的储备太少太少了,就连中国古代史朝代顺序我当时都搞不清楚,外国历史简直就是一片空白。</b></h1>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1977年元旦过后,除了节假日,我们每天都按时去朝阳师范参加培训学习,每天六节课,午饭在学校吃。历史班肖漪和郭久琪两位老师给我们授课。经过3个月的朝阳师范历史班的短期培训,1977年3月乍暖还寒时候,我被分配到朝阳区东部农村东坝公社的北京第十六中学,当上了一名历史教师。</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文革期间学生升学由秋季改为了春季,我到北京第十六中学时,学生刚开学不久。学校分我去初二教历史,还当班主任。那时初一年级在小学上,初二是学校的最低年级共有14个教学班,我任7个班的历史课。</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文革结束不久,百废待兴,学生上课连历史课本都没有。朝阳区的历史教师如何上课,都听教师进修学校的安排。那时永安里有个朝阳区教师进修学校,开办了中学各学科的教师进修学习班。前来参加历史进修学习的大部分是和我同期插队返城的知青,还有各学校的现任历史教师。历史教师进修班有60多个人,年龄参差不齐,在20至40多岁之间。那时还没实行双休日,我们每周六下午去听半天课,周一回到学校按提纲给学生讲课。</b></p> <h1><b style="font-size:22px;">  1978年夏天,肖漪老师带来好消息,我们这个教师进修学习班要转为历史大专班了,一周学习半天,寒暑假不断,需要学习4年,完成高等师范两年制专科历史专业规定的全部课程,届时颁发北京教育学院历史专科毕业证书。</b></h1><h1><b style="font-size:22px;"> </b></h1>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当年我们用过的教科书)</span></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以后,我们上课越来越走向正轨。原来我们没有课本,就是听老师讲,我们记笔记。后来开始发了教材,世界历史用的是文革中北京大学世界历史编写组集体编写的一套教材,共三册。中国古代史教材用的是翦伯赞的《中国史纲要》共四册。中国近代史教材是中华书局编印的全一册本。中国现代史教材用的是北京师范大学的一套教材,共四册。除了中国通史和世界通史课程外,还开设了教育学、心理学,古汉语文献学,历史教学法等课程。除了上课,还组织我们去参观考察,如去北京周口店看北京人和山顶洞人遗址;去琉璃河董家林商周遗址;大葆台汉墓遗址;天津大沽炮台遗址;清西陵等地,还组织参观过历史博物馆,故宫等地。</b></p> <h1>(北京教育学院 文兴街校区)</h1><h1><b style="font-size:22px;"> 给我们授课的老师以教育学院的老师为主,教育学院的赵恒烈老师教我们历史教学概论,赵教授讲的"史家四长:德、才、学、识"给我以很深的印象。吴柔曼老师给我们讲授世界古代史,饱含激情,娓娓道来。孟广恒老师讲授世界近代史,徐锡祺老师教我们中国现代史。朱攸新教授讲文物与历史。除了教育学院的老师外,还聘请其他单位的优秀教师给我们上课,其中有人教社的王宏志老师给我们讲宋元史、101中学的田珏老师给我们讲隋唐史和中国近代史。我们上课的地点多数都在朝阳区永安里教师进修学校,也有的时候需要去海淀区北京动物园南边文兴东街的教育学院上课。还有的时候去西城厂桥北京市电教馆听专题讲座,记得在厂桥电教馆听过著名历史地理专家侯仁之、北师大教授白寿彝、孙功勋,东城区特级教师石宗本等专家学者的讲座。</b></h1><h1><b style="font-size:22px;"> 我们每学完一门课程就进行一次考试。开始考试形式只有闭卷答题一种模式,试卷分三部分:填空、名词解释和问答题。每个学期还要交一篇两千字左右的小论文,记得有这样的题目:古代东西方生产方式对比;论文艺复兴的历史作用;论洋务运动的历史作用;中国革命胜利的三大法宝等。</b></h1><h1><b style="font-size:22px;"> 教育学和心理学两门课程的学习完全是自学,自己看教材、按时听广播或看电视,那时全学校只有一台十几寸的老式黑白电子管电视机,所以看电视很少,主要是看教材和听听广播。学习结束后,参加统一考试。我们的考试地点在朝阳区永安里教师进修学校大礼堂,考试形式是开卷,可以看书,查阅笔记,不能交头接耳,不许抄别人的答案,限时独立完成笔答试卷。几百人在一个大礼堂一起参加考试,监考的老师有十几个人,场面蔚为壮观。北京广播电视大学的学员数学教师也和我们一起参加了教育学和心理学的考试。我们的古汉语文献学的学习和结业考试都在北京教育学院历史系。</b></h1> <p class="ql-block">(北京教育学院朱攸新教授送我的名片)</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业大学习的特点就是利用业余时间学习。当年我们正年轻,不知什么叫累。从住家到单位相距二十多里地,骑自行车大约一个小时路程,为了工作方便我们平时都住在学校。每周六上午给学生上完课,下午就骑自行车回城参加历史大专班的进修学习。有时周一到周五的某一天北京市来了进修通知,就得让学校教务处给调课,把课集中一下,腾出上午半天去参加市里的进修学习,听讲座或参加教研活动。历史教师经常活动的地点是西城区厂桥电教馆,中午活动结束,胡乱吃一口饭后马上骑车赶回东坝学校,下午再给学生上课。每周六下午参加完大专班进修学习回家一趟,周日晚上赶回学校,周一又开始新的一周工作了。总之,大专班的学习是业余的,平时的历史教学工作,班主任工作一点都不减少。</b></p> <p class="ql-block">(1979年朝阳区先进教师代表证)</p> <h1><b style="font-size:22px;">  我们学以致用,历史大专班的学习和我的工作紧密相连,相辅相成。1979年我所带的班,被评为先进班集体,我被评为朝阳区中学先进教师,出席了朝阳区教育系统先进教师代表大会,得到朝阳区教育局的嘉奖,奖品是一个黑色塑料皮的活页笔记本和一支浅灰色的钢笔,钢笔身上印有一行金黄色的行书字"北京市朝阳区先进教师代表大会"。</b></h1><h1><b style="font-size:22px;"> 我特别感激朝阳区历史进修学校的郭久琪老师。郭老师文革前北京大学历史系毕业,出身史学世家,学问好,为人谦和,他对我的学业和教学工作给予很多指导。郭老师腿有残疾,但是不畏严寒酷暑,多次到东坝十六中来听我的课,帮我总结教学经验,1980年我被北京市教育学院朝阳分院评为优秀学员。</b></h1> <h1><b style="font-size:22px;">  1982年7月,我们历史大专班终于完成全部学业,有39名学员通过了全部课程的结业考试,取得了北京市教育学院高等师范专科历史专业毕业证书。我们班有几个学员因为个别科目的考试不合格,后来又去北京教育学院通县分院补习了一年,到1983年7月经考试合格后才领到了大专毕业证书。还有几个老师,虽然自始至终参加了历史大专班的学习,但是由于各种原因,有的是因为年龄大了,不想参加紧张的闭卷考试;有的因为不想长期当老师,参加学习为应付眼前的工作;还有的老师已经有了大专或本科的学历,总之他们没参加考试或者有的科目考试不合格,结果没能拿到毕业证书。</b></h1>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二、北京市总工会职余大学毕业证书</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1976年我结束插队生活参加了教育工作,由一个插队知青转变为一名教师这种角色的转变是突然的,是两个月前从没想过的。我们这一代人,长期接受的教育是“党叫干啥就干啥”,是学习雷锋“做一颗永不生锈的螺丝钉,党把我拧在哪里,我就要在哪里闪闪发光”。</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文革刚结束,青年人大多充满了对知识的渴望。我们名曰"知识青年",但上学时并没读多少书。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可是我们因知识不足,插队两年多,实际上却是无所作为。走上教师工作岗位和老教师比更觉自己知识的贫乏。听老教师讲:要给学生一杯水,教师就得由一桶水,可是我的知识在哪呢?参加教育工作前,小学四年级没念完,中学也就上高中时念了一年半书,学生时代满打满算我共念了五年书,现在要当中学老师了,怎样才能胜任这个工作呢?文革后,当时我们国家的现状就那样,师资力量严重短缺,只能是"矬子里面拔将军"。后来是一些老教师鼓舞了我,使我建立了信心,有了勇气,最终走上了教师的工作岗位。</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1977年初去东坝公社教育办公室报到之前,我回到朝阳中学看望教过我的老师,在物理组(教研室),我见到了徐宁媛和单维谦两位老师,他们对我说:你将面对的学生的比你小七、八岁,你的知识阅历都在他们之上,你上学时就是班干部,以我们对你的了解,肯定能胜任教师这个新工作。单老师还说:“你这么年轻又爱学习,边干边学会进步的更快。”我来到十六中,也得到了一些老教师的鼓励,史地教研组长蒋伯雄老师对我说:“不怕起点低,就怕不努力,只要努力干,一定能干好!”</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参加教育工作后我抓紧时间,抓住一切学习机会努力学习,每月领工资后相当部分都买了书,每去新华书店从不空手出来。我除了积极参加区里组织的大专班学习和各种进修学习外,还参加了学校组织的年轻教师语文夜读班,我想常言说“文史不分家”,学习语文对教历史肯定有帮助。1979年我们学校的马本明老师挑选了几个"有缘人"讲授古诗,我很幸运被老师选中,参加了校外的学习。我们这个学古诗的小组有4个学生:我、东坝北马坊小学的张老师和苏老师,还有东坝医院的牙科医生牛聪,每周二、四晚上去张老师家学习。我们先后学习了《诗经》和《唐诗三百首》,坚持学习了一年左右。</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1980年,我们学校的一个语文老师因家中有事请了长假,学校一时找不到代课的语文老师,语文教研组长杨阴安老师向学校推荐了我,理由是我在学校组织的语文夜读班的学习考试成绩很突出,有一次考试考了第一名,超过了所有参加考试的语文老师。当年的我也有点年轻好胜,领导找我让我去教初二语文,我不加思考就答应了。“事非经过不知难”,“教然后知困”,改教语文课不到一个星期,我就感觉学语文和教语文是两码事,教学中不断出现解释不清楚的问题。尽管我找来一堆和语文教学相关的书拼命地读,也明显感觉自己当语文老师真有点力不从心,每天工作到很晚,一天睡不了3、4个小时。</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正当我迫切需要提高专业素质的时候,有一天,我们学校的工会主席李素珍老师给我拿来一份北京市总工会职工大学的招生简章。北京市总工会职工大学1981年初要开办中文、工业会计、自动控制、英语、日语几个专业,现正在招生。我想既然答应了教语文就应努力干好,要干好就得学习专业知识,再说了文史不分家,系统地学习一下中文专业对历史教学工作也一定有好处。我们学校的穆祥启老师和我同龄,经历相似,是好朋友。他开始教数学,后来领导叫他去教英语了,我们俩一商量就一起到学校开了张介绍信,到北京市总工会职工大学朝阳分校报了名,他报了英语专业,我报了中文专业。回来我们按照招生简章规定的科目认真复习功课,准备参加入学考试。规定考试的科目有语文、数学、历史、地理四门,后来在朝阳区工人俱乐部院内西平房参加了入学考试,半个月后我们俩都接到了入学通知书。</b></p> <h1>(职大通知单学员凭此到本单位报销学费)</h1><h1><b style="font-size:22px;"> 1981年3月9日我在历史大专班还没毕业的时候,又开始了北京市总工会职工业余大学中文专业的学习,学制三年,每天晚上六点半到九点半到三里屯一中去学习,同时开三门课,平时有作业,期末有闭卷考试。学校管理非常严格,每天记考勤,期末发通知单把学员的考试成绩和出勤情况汇报给学员所在单位。</b></h1><h1><b style="font-size:22px;">  </b></h1>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我读过的世界名著)</span></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说是职大,其实是"夜大",每天都要学习到黑夜。工作日每天4点半下班从东坝十六中骑自行车近一个小时到家,匆匆吃上两口饭就急急忙忙赶着去三里屯一中听课了。那时我已经结婚,妻子和我同一个学校工作,她是英语教师,我们成了家就不住学校了。夜大上外国文学课,老师讲到18世纪德国文学的时候,我的小孩出生了,老师讲歌德的一句名言给我很深的印象。歌德在《浮士德》中说“名声是虚幻,事业是一切”。受此启发,我给孩子取名"徐立业",笔画少、发声有力,有意义,很多亲朋好友都夸我给孩子取了一个好名字。有了孩子心里很高兴,但是“累”也随之而来。因的家里没有老人帮忙,我们自己带孩子。每天上完夜大,我晚上10点多才回到家,要洗一大盆孩子的尿布,然后还要看看书,备备课才能睡觉。第二天一大早就又骑上自行车到二十多里地以外上班去了。这都不算什么,最要命的是怕孩子生病发烧夜里去看急诊,整宿的睡不了觉,第二天还得去上班。读夜大感觉累多了,但我努力坚持着,坚持着。特别累的时候,上课不可避免地打瞌睡,迷迷糊糊一边听一边记笔记,常常把笔记记得乱七八糟,写的是什么自己都不认得,课间再找同学借笔记重新补上。</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因为孩子生病或自己太累,实在顶不住了,有时不得不请事假或病假而缺课,缺课最多的一个学期是1982至1983学年度第一学期,应出勤207课时,我实际出勤143课时,缺课64节。妻子也曾劝我说:看你那么累,要不先停一下,等孩子大一些再去夜大学习?我因此也动摇过,想放弃职大的学习,有一段时间没去夜大上课。又快期末了,好友穆祥启老师告诉我职大开始期末复习了,问我还想不想学了,我怕考试通不过想放弃职大的学习。当时穆老师劝我不要放弃,在他的鼓励下我赶紧又去上课了。我找老师说明情况,要了复习提纲赶紧复习备考,没想到考试全都通过了:古典文学课得了83分;现代汉语得了84分;写作得了84.5分。于是我的职大学习又坚持了下来。  </b></p> <h1><b style="font-size:22px;">  职工大学的学员来自各行各业,我们中文一班有47名学员,其中有中小学教师、有企业员工、有公安干警、有政府机关工作人员、有报社、出版社的编辑记者,还有医院的医生护士等等。年龄跨度也很大,有的二十出头,有的三十大几,有的四十来岁,九十四中的汲老师和人民日报社的老于都已年过半百。给我们授课的老师来自不同的高校,有的来自北京师范学院,有的来自北京经济学院,有的来自中央戏剧学院,有的来自北京广播学院,还有的来自中国社会科学研究院。其中教我们古典文学的李观鼎老师和教现代文学的高辛老师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更有趣是我在朝阳中学上学时曾教过我们语文的吕晴飞老师,在职工大学又教我们古汉语了。原来是吕老师后来考了研究生,离开了朝阳中学,后来成为北京社会科学研究院的教授,任文学研究所所长。</b></h1> <h1>(昆曲《牡丹亭•游园惊梦》)</h1><h1><b style="font-size:22px;"> 更值得一提的是,我们历史大专班的肖漪老师她后来调到中国戏曲学校工作,肖老师早就是中国戏曲专家,长期在北京昆曲研习社做领导工作。我们学习中国古代文学元明清戏曲发展时,学校请来了北京昆曲研习社的一些老师在北京工人体育场小礼堂给我们上了半天课。肖漪老师不但给我们讲昆曲产生发展的历史,还和其他老师一起为我们表演了昆曲《牡丹亭•游园惊梦》。老师讲解深入浅出,清晰明了;昆曲的曲调婉转悠扬,唱词典雅之极;老师们的表演一招一式更是美妙绝纶,给了我们美的享受。</b></h1><h1><b style="font-size:22px;"> </b></h1> <h1><span style="font-size:22px;">(当年我们用的教科书) </span></h1><h1><b style="font-size:22px;"> 职工大学三年我们学了十几门课程,有中国古典文学,外国文学、哲学、政治经济学、形式逻辑学、现代汉语、古代汉语、写作、通史、文学概论等。毕业前除了闭卷考试外,还要写一篇一万字左右的毕业论文。学校请专家学者占用了几个星期天集中上大课,系统地给我们讲解怎样写好毕业论文。之后是我们选论文题目,交给学校由学校给安排论文指导老师。我选的论文题目是“论屈原的爱国主义精神”,学校给我请的论文指导老师是北京师范学院中文系的陈彤教授。陈教授认为这个题目太大,后来在陈教授的指导下将论文题目改为“略论屈原《九章》的爱国主义精神”。屈原留下的作品有二十五篇,一篇论文对这二十五篇全面论述比较吃力,也不容易论述清楚,把论述集中于《九章》,这个建议确实很好,我不由得对陈教授产生敬佩之情。</b></h1>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陈教授的办公地在广安门内白广路北京师范学院分校,为了写好毕业论文,我多次去白广路师院分校向陈教授当面请教,陈教授给我开出一些与论文相关的书目,我按陈教授开的书目去图书馆借了几本,借不到的又去新华书店买了几本,主要研读了朱熹的《楚辞集注》,王夫之的《楚辞通释》,郭沫若的《屈原研究》,游国恩的《屈原》,文怀沙的《楚辞译注》,林庚的《诗人屈原及其作品研究》,詹安泰的《屈原》,聂石樵的《楚辞注释》,陆侃如的《楚辞选译》,戴逸的《继承和发扬爱国主义传统》这样几本书或文章,在此基础上1984年夏写出了近一万字的毕业论文初稿。</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陈教授帮我修改论文写作提纲,审阅初稿,又经过几次修改,最后定稿。在写毕业论文的过程中,我十分幸运地得到了北京第十六中语文教研组长杨阴安老师悉心的指导帮助。杨老师帮我搜集相关书籍材料,调整文章结构,对我写出的论文稿子一段一段地做了认真的批改。</b></p><h1><b style="font-size:22px;">  那时没有电脑,我用稿纸写了一遍,又一遍。近万字的文章进行修改,段落调整或在文章中间增减内容是件很麻烦的事,杨老师教我修改文章的剪贴的方法。用小剪子把删去的段落减下来,把需要增加的内容,用另一张稿纸写好剪下来,再插贴在论文稿子需要的地方。都修改粘贴好以后,再用新的稿纸重新誊写,然后拿给两位指导老师去看。他们在稿子上写上批改意见,我再修改粘贴誊写,就这样几经反复终于定稿。我工工整整地抄写了两份,交给了北京市总工会职工大学。后来得知其中一份由职工大学存档,另一份进了我个人的人事档案。功夫不负苦心人,论文成绩通知书下来,我的“略论屈原《九章》的爱国主义精神”这篇毕业论文被评为“优”。1984年12月我以优秀的成绩取得了北京市职工大学的毕业证书。</b></h1> <h1><b style="font-size:22px;">三、北京师范大学毕业证书</b></h1><p class="ql-block">   <b style="font-size:22px;">1988年7月我调到了北京市呼家楼中学工作,被聘任为高中二年级和高中三年级的历史任课教师。“学然后知不足,教然后知困”,在工作中与同事交往,我明显感觉自己和一本科毕业的老教师比,在专业知识水平上还有明显差距,而这种差距靠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地读点书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听说有的高校招收大专起点的本科生,我也想去续本科。当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学校领导时,得到了领导的支持。1991年初,我校主管高中教学的赵欣副校长给我带来好消息:北京师范大学正在招函授大专起点本科班学员,于是我拿着学校开的介绍信去报名了。报名地点在位于鼓楼东大街东公街的东城区教师进修学校,负责招生工作的是东城区历史教研员庄则平(庄则栋的妹妹)老师,她后来兼任我们这个师大历史本科班的班主任。报名后我参加了历史学科入学考试,被录取为北京师范大学大专起点历史本科班的学员。</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我们这个北师大专升本班属于成人教育系列国家承认学历。说是"函授",实际学习上课时间都集中在每年的寒假和暑假,集中到北京师范大学历史系教室去面授学习。所学习的课本多为北师大出版社出版由主讲教授教师编写的高校教材如刘宗绪、黄安年教授编写的《世界近代史》,张弘毅教授编写的《美国的人权问题》、郑师渠教授主编的《中国近代史》,房德林博士编写的《现代史学史》,汝企和教授编写的《历史文献学》、曹文柱教授编写的《魏晋胡汉分治》,马卫东主编的《历史教学概论》,孔祥民编写的《闵釆尓与德意志农民战争》王桧林教授编写的《中国现代史》等等。给我们上过课的还有李隆基、陈琳国、王欣、冯月华、郭晓凌等几位教授。</b></p> <p class="ql-block">(我们用过的教科书、北京师范大学校徽、张宏毅教授送我的名片)</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我们这个班参加报名考试的有50多人,最后被录取的只有35人。后来得知入学考试之前北师大曾经办过一个考前辅导班,我因忙于教学和班主任工作任,没得到这个消息。本科班被录取的35人我是唯一的一个没参加考前辅导班的学员。我们这个专升本的函授班大部分学员都是中小学老师,东城区的居多,朝阳区只有我和我们的历史教研员刘慧慧老师。寒假暑假不休息,每天从朝阳区到海淀区新街口外大街北京师范大学去上课,一天上八节课,午饭买饭票在学校食堂吃。</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走进北师大历史系教学楼,迎面是北师大老校长陈垣先先生的半身塑像。此前我略知陈老先生的事迹,教学工作中也使用过他老人家编写的《二十史朔润表》,如今面对老人家的塑像不禁肃然起敬。</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我们每天上课听讲、记笔记,按老师规定的书目去看书,假期结束老师给布置作业,自己回去温习、理解、消化、吸收完成作业,下次来先交作业,再参加考试答卷加,以后再学习新课程。</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北京中学高级教师任职资格证、朝阳区高中历史兼职教研员聘书)</span></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寒假上课因为有暖气还比较舒服,每年暑假酷暑难当,90年代初北师大的教室里没空调,学生老师个个汗流浃背。王桧林老师都已近70岁高龄了,还不顾暑热来给我们上课,王教授穿着一件短袖浅色丝衬衫被汗水湿透,都贴在身上了,但仍全身心地给我们讲课,绘声绘色地给我们讲抗日战争的两个战场,同学们也很认真地听,认真地记。</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历史续本的学习注重学术研究学术讨论,重视发表个人见解。三年的历史续本学习使我进步得很快,大大促进了我的高中历史教学工作,所教班级高考历史成绩多次在学校名列前茅,所写的历史学术文章在《中学历史教学参考》、《北京晚报》上发表,1992年我被聘任为朝阳区高中历史兼职教研员,1993年担任北京市呼家楼中学史地教研组组长,1994年顺利通过北京师范大学历史学专业的各项考核,取得了大学本科的毕业证书。1996年1月被北京市高级专业技术职务评审委员会破格评聘为中学高级教师。后来被聘为北京市朝阳区第九届、第十届教育特邀督导员。1999年至2001年在北师大读完在职研究生的全部课程。以后任北京市朝阳区第十、第十一届政协委员。</b></p> <h1>(抚今追昔立复兴中华壮志;</h1><h1>思贤读史增报效祖国豪情。</h1><h1> ——徐恩禄)</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鹧鸪天·教师节感怀</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词/恩禄</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抖擞精神站课堂,</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联珠妙语气高昂。</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培优补差播春雨,</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解惑答疑闪慧光。</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批作业,</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写文章,</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寒来暑往整天忙。</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青丝渐褪头飞雪,</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无悔年华育栋梁。</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