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历史遗忘的角落~ 武功“郑家坡遗址” (原创)

青龙会

<h3>我的家乡郑家坡,座落在漆水河畔,是一个历史悠久的村庄。</h3> <h3>从武功镇西边半山腰的上阁寺,眺望对面崖边的郑家坡。</h3> <h3>改道的西宝北线漆水河大桥和尚家坡,郑家坡的沟沟坎坎,土坡,村落清晣可见</h3> <h3>蜿蜒的漆水河绕着武功古镇从东塬崖边轻轻流过。</h3><h3><br></h3> <h3>武功县有2300多年的历史,县境内不仅地面文物丰富多彩,且馆藏文物也极为珍贵。</h3><h3>在武功古镇,有一处4500年以上的大型城垣遗址,是上世纪被考古界称之为“九十年代考古重大发现”的武功郑家坡遗址。</h3> <h3>郑家坡西崖头,遗址的一处就在此附近。</h3> <h3>“郑家坡遗址”是1981年2月文物普查时发现,同年10月由宝鸡市考古队开始发掘,(当时武功县归宝鸡市管辖)历经三年,发掘区位于漆水河流域东的崖边,从北至南依次为梁家堡,尚家坡,郑家坡。1984年《文物》杂志第七期,该遗址《发掘简报》发表后,在国内引起高度重视,著名学者纷至沓来实地考察。对其中郑家坡村部分发掘收获作了报道。(刊登在《考古文物》杂志1996年第02期,作者:刘军社)在学朮界引起了强烈反响,尤其是对遗址的分期及年代推断。当时发掘区分南北两个区,面积2000平方米,中间有一条东西走向的壕沟,遗存主要有房基,灰坑,窑穴,陶窑,还有陶器等物,房基的早,中,晚三个不同时期,是同一文化的不同阶段。</h3><h3>文献记载周人早期活动在漆水一带,郑家坡遗址就处在这个范围之中,为探索先周文化提供了重要线索。</h3><h3>陕西省历史博物馆副馆长尹盛平(陕西历史博物馆研究员,西北大学文博学院博士研究生导师)主持过武功郑家坡遗址等考古发掘。长期从事商周考古研究,著有《先周文化的初步研究》提及“郑家坡遗址”发掘的重大意义,把先周史研究推向了一个新阶段。</h3><h3>1990年该遗址被陕西省政府公布为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2013年4月被国务院公布为第七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h3> <h3>郑家坡遗址出土的文物~卜骨。</h3><div>现陈列在陕西省历史博馆。</div><div>郑家坡文化的典型陶器是弧裆鬲、折肩罐、圆肩罐、深腹盆、折肩瓮等,流行绳纹和几何形压印纹。</div> <h3>郑家坡遗址~房基</h3> <h3>出土的陶罐</h3> <h3>郑家坡遗遗址出土的文物~一部分珍贵文物由陕西省历史博物馆保存,部分在西安博物馆,还有些在武功县博物馆(现在的武功镇城隍庙内)<br></h3><h3><br></h3><h3>出土的人头像。</h3> <h3>郑家坡遗址,与武功八景之首的‘姜嫄古墓’隔河相望。在这座先周时代的城垣遗址上,考古学家根据当地民间传说和见到的铜鼎,铜觚等文物,对此进行了大面积保护性发掘。据发现文物和地貌特征推测,应为后稷部族封国有邰城邑。</h3><h3>这些考古证据就象一把打开历史时空的钥匙,让久远的先周时代生动地呈现在我们面前。</h3><h3>据史料载,武功县域是炎帝部族姜姓有邰氏封地,漆水河两岸水草肥美,人们过着狩猎捕鱼的生活,但灾难,疾病和饥饿经常威胁困绕着他们。姜嫄的儿子弃为了让人们过上食而足的生活,他从小就尝百草,广种植,历尽磨难。借助有邰肥田沃土,宜于农耕的优势,开荒种地,树艺五谷,传授具体的做法,人们从四面八方赶来学习稼穑技术。</h3><h3>尧帝知道后,便“举弃为农师,封为后稷于邰”</h3> <h3>后稷在长期的生产实践中,不断总结,在每年冬季农历11月农闲时间,在漆水河畔向人们讲农业技术,慢慢的从语言上就形成了古雅厚重的武功方言。</h3><h3>或许从“郑家坡遗址”出土的朴厚凝重的周金文和隽丽秀美的先周甲骨文中,就完全可以解读封藏了数千年,古老城邑的全部记忆和后稷部落推动社会向前发展的传奇故事。</h3><h3>从今天看似生,顶,冷,噌的武功乡音中,就能品味出周民之语,被周王朝当年广为普及(当时的普通话)逐渐演变成流传至今的关中方言。</h3><h3>后人为了报答后稷在农业方面的不朽功绩,遂在漆水河畔修建了‘后稷教稼台’,历朝历代便把每年冬农历11月初七定为祭祀后稷的日子。这也就是武功镇东河滩交流古会的来历。</h3><h3><br></h3> <h3>后稷作为周人的祖先受到尊崇,后被人们称为中国的农业始祖,武功成为了中国农耕文化的发祥地。</h3><h3>“郑家坡遗址”的发现,不仅展示了后稷教民稼穑,又向人们展现释放了先周文化的灿烂与辉煌。遗址出土的大量珍贵文物,有力地佐证了《诗经》《史记》等史料记载的真实性。</h3><h3>【《诗经.大雅.生民》:“厥初生民,时惟姜嫄”。《史记.周夲记》“周后稷名弃,其母有邰氏女,曰姜嫄。姜嫄出野见巨人迹,心忻然说欲践之,践之而身动如孕者”】</h3><h3><br></h3><h3>从“郑家坡遗址”出土多种农具和大量的马,牛,猪,羊骨骼等文物,以及与‘有邰国’一河之隔的教稼台,姜嫄墓,世人可以猜想到那时初步掌握传统农业技朮的后稷年代,人们是多么的热爱劳动和l渴望美好生活,向往一个安定,文明,进步的愿景。</h3><h3><br></h3> <h3>网络上专家学者对武功郑家坡遗址的研究论证报导截图。</h3> <h3>走过漆水河桥,沿新修的斜坡而上,再经过一段狭窄古道就是郑家坡村。</h3> <h3>听年龄大的老人说,很早以前郑家坡老堡子西头靠近崖边的地方,有一土筑高台,站在台上,武功古城美景尽收眼底。这块青石就是当年土台上的大顶(镇物),至少有几百年的历史了。</h3> <p class="ql-block">《武功县志》载:“姜嫄墓在南门外,南去360步,又西40步,墓在坎上,与东原梅家庄通。”郑家坡老堡子就是古时梅家庄。这幅图就是老堡子老街道旧屋和槐树。</p><p class="ql-block">郑家坡在明正德(约1506年),以梅姓人居住在早而故名梅家庄;明(约1600年),因边、杨两姓居住在坡处而取名边坡村;明(约1644年)因郑姓户大人多,改名郑家坡,原是片村。按地形、年代分新、老堡、窑园三处居住。郑家崖:元(约1280年),因居民从崖底迁往崖上最高处,得名干崖嘴;明(约1400年),以郑姓人居住在崖畔上而改名郑家崖。</p> <h3>姜嫄墓冢面朝东方,据1956年文物普查登记:墓前有一砖砌牌坊,中门上有石刻“姜嫄圣母墓”五个大字,为光绪丙子年立,清代陕西督学使吴大徵篆书。清知县陈尔弗重修陵园围墙,方圆约三十亩之大,树大葱茏,罩尽整个山头,历代铭碑林立其间,远远望去,十分巍峨。历经百年损毁殆尽。现在看到的牌楼是文物部门于1992年在原址上重建,正面匾额书“姜嫄圣母墓”五个大字的原石匾从民间收回,恢复原貌。左右对联上方横额分别镌刻:“厥初生民”,“炎黄巨尊”。左右楹联镌刻:“履帝武敏周人生,亘古高冢志邰城”。背面(西面)顶额匾额上书“母仪邰城”,左右对联为:“益稷三章漆永明”,“大雅一歌山川秀”。</h3><h3>从牌楼西面穿过中间的门洞向东洞看去,远处东塬崖边的郑家坡老堡子(古时的梅家庄),清晣可见,这与武功县志所记载的史实吻合。<br></h3> <h3>岁月流逝,沧海桑田。郑家坡现在的村庄就压在先周遗址之上。如今的“郑家坡遗址”已被人们遗忘,当年的发掘地,已成为一片庄稼地。随着社会的发展,人们已搬进新居,唯有历经千年的老槐树,枝繁叶茂,象一位沧桑的老人守望着他的子孙,见证着郑家坡的历史变迁。</h3> <h3>郑家坡村由郑家坡和郑家崖两个自然村构成,这是从漆水河小桥看到的郑家崖西崖头,能看见半坡的莲花寺和当年人们行走弯弯的小土坡。</h3> <h3>漆水河东岸的崖上依稀可见古时的老沟,大沟崖和被杂草树木掩盖盘回曲转的小路。</h3> <h3>以前普通百姓家砖砌且顶端有用砖雕刻的二门楼。</h3> <h3>古时比较讲究雕刻有狮子和怪兽的石门墩</h3> <h3>清代的墓碑</h3> <h3>很早以前用的石碾子</h3> <h3>1992年陕西省公布“郑家坡遗址”为重点保护文物时,所立的石碑碑座。</h3> <h3>当年“郑家坡遗址”已成为一片庄稼地。</h3> <h3>郑家坡遗址的发掘,说明了武功古城的古老,神秘,有文化,有故事。我相信,随着国家对历史文物的保护的重视,遗忘是暂时的,因为文化永存。</h3><h3>愿我的家乡随着武功古城旅游开发,更加美丽兴旺发达。</h3> <p class="ql-block">作者:党著月,武功镇郑家坡人。</p><p class="ql-block">昵称:青龙会,心声,太吉魂</p><p class="ql-block">微信:dzy558899</p><p class="ql-block">微博,博客:太吉魂</p><p class="ql-block">文中部分珍贵图片由西安博物馆研究员葛天先生提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