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本文献给为韶冶奉献青春的兄弟姐妹(中)

阿蛋肥鸡蚊子

<h1>2017年拍的韶关冶炼厂老门口。现在不是都叫集团有限公司,干嘛这里还叫厂呢?原来冶炼厂还是中金岭南集团的二级单位,所以只能维持原来的老称号。这样更好,让我觉得还留住了旧记忆。</h1> <h1>冶炼厂位于韶关市至曲江县之间,以前称之九公里,这条通往韶关市或曲江马坝的马路已经变宽不少。真是时代不同了,一切都在变。</h1> <h1>望着这条宽敞的马路,我想起40多年前车间钳工班的一位曾汝华老师傅,听人家说他连汽车都不敢坐,谁知临退休却被汽车撞死在这条马路上,由于当过国民党兵,所以我们也没他送最后一程,真可怜的一位老师傅。</h1> <h1>现在厂的办公大楼,已丝毫找不到过去的一点旧痕迹。我父亲曾在厂宣传科工作过,但我现在想不起来以前的办公大楼在哪里了。</h1> <h1>这里是已经废弃多年的老饭堂门口,那时全厂不管是三班倒还是四班倒,只要下班都要一窝蜂到这里排队打饭吃。一个月8张2角钱一次的肉票,我有时因为供应不足还买不到吃不上,奇怪的是我们也不会因此而营养不良。我记得自己常买些鸭蛋,在宿舍点上小煤油炉,用榨菜、花生、淡菜加鸭蛋煮汤改善生活,这种清贫的日子一直延续到1980年。你们可能根本想不到我试过一顿吃9个鸭蛋,也没有消化不良…真要感谢冒雨拍下照片的工友,让我们永远不会忘记那段日子。</h1> <h1>记得这里吗?看见那已经生锈的铁栏杆和黑洞般的窗口,马上想起那个年代我们天天下班就在这里打饭,饭堂天天吃的是粉丝炒包菜,吃得我至今看见包菜都不想吃。由于猪肉供应有限,饭堂也不知从哪里搞来一些黑乎乎的狗肉、还有臭鸭蛋供应给我们吃,我们还吃得滋滋有味。(照片由张忠考工友提供)</h1> <h1>这是现在厂的食堂,环境还是很干净,已承包给私人,工人下班不用拿着饭盒去食堂打饭,而是承包者把做好饭菜送去车间,上班还有免费餐吃,待遇还不错。就是不知是否凭菜单做各式不同口味的饭菜还是象以前一样,一大锅不变的菜式分派给每人一份呢?</h1> <h1>现在看当年的运动场变得这么小,那时候可是全厂职工的运动娱乐活动场所。记得毛泽东主席逝世后我们就在这里开追悼会,当时一片哭声,我低着头直想:"这下完了,我们又要回到旧社会了"。没想到恰恰相反……</h1>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这是从广州经马坝拐入我们厂南山坡上那段路,旁边边原来是厂最早的职工家属宿舍,共有80多栋平房,我家就安置在这里。很难忘记与父母来厂后,我们那段难忘的日子。</span></p> <h1>这条马路大家熟悉吗?从南往北下坡现在已经全部改变过去的模样了,一切只留在记忆中。</h1> <h1>想起以前我们常常是走路去马坝购物,一去一回十八公里的路程累得筋疲力尽,但一到这个转弯口就会高兴地说:终于到家了。现在马路变宽,弯道变直,铺成了水泥地,也许厂里的人再不用走路去马坝了。</h1> <h1>韶冶现在的生产环境不再是风尘漫漫,而是绿树成荫,成为真正的园林式工厂了。这里原是最早的80多栋平房(后称平民窟),经过拆除改造已经变成树木覆盖的绿化地带。但不知为什么,我脑海里还是保存那时的旧模样,总好像还听到邻居曾桂淑师傅带着浓厚湖南口音在大声喊:"成子诶,吃饭啰!"那位我们称她四川妈妈现在又怎样呢?还有从中山来的廖师傳,他家的五朵金花现在都回中山了吗?………</h1> <h1>我住在这贫民窟几年,搭过简易竹栅、在山坡上圈地种过菜,和大妹一起打蜂窝煤,男孩子干的体力活我一件没少干,虽然这里的条件比我在广州沙面的法式洋楼没法比,但因为与父母在一起,我也乐在其中,没想到等家门口种的小叶桉树高出屋瓦顶时,父母调回广州,我也随之搬去单身宿舍,从此没回到这里再看一眼。</h1> <h1>什么时候我曾居住多年的三八楼光秃秃的马路不仅绿树成荫,还搭建了大门口,完全改变了模样。</h1> <h1>我住在三八楼的一楼,一层楼只有一处洗手间和冲凉房,所以一到下班,走廊上人来人往,嘻嘻哈哈笑声、漱洗声、歌声响成一片。虽然日子过得很艰苦,但我们依然穷开心。现在这里还是职工宿舍吗?好像显得格外安静。</h1> <h1>九公里车站依然还在原来的地方吗?那时去韶关市的班车还是一小时一趟。后面的平房也变成高层住宅,还是改革开放带来了新变化。</h1> <h1>韶关冶炼厂的子弟学校什么时候开始我不知道,但1972年底我妈从干校分配,也可以说发配到厂时就是去学校当教师,而且两妹妹也随之去厂学校读书。学校不在九公里这边,而是要经过厂区的另一头,可怜我那两妹妹小小年纪就要天天日晒雨淋走路去学校上课,那时的路可是泥巴路,不知她们是什么感受呢?</h1> <h1>现在的学校规模大了,虽说还是原址,但也至少有50年校龄了,培养了不少优等生!</h1> <h1>现在厂的招待所也是当年最早的高级楼房,是给专家居住的地方。记得当年冶炼厂是全国首家采用英国帝国熔炼公司密闭鼓风炉炼铅锌专利技术(简称ISP工艺)但受某种思想的干扰只买回了图纸,十六冶金公司在自力更生的精神鼓舞下把韶冶建起来了,由于没有外国专家指导,又没全部按图纸施工,所以出现了不少不尽人意的地方。直到1978年后才请外国专家来厂考察改进和完善了厂设备。此事放到现在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h1> <h1>当年的专家楼已改为招待所了,今非昔比,这幢不起眼的三层楼当年比我们住的土楼不知强多少倍!</h1> <h1>紫荆园是三村的公园, 厂招待所与医院之间就是紫荆园。但我却一点印象都没有。</h1> <h1>厂医院还在原址,就是门口多了这几个字,里面的医生和医疗设备又如何呢?以前好像什么都很简单,也许年轻不懂吧,我是极少与医院打交道的。</h1> <h1>四村,厂后来在这里盖了不少三、四楼的职工家属宿舍。我们家没有搬进来,因为父母1976年就调回广州了。但这里(现叫新七栋)住过我不少的工友,我也常来这看电影,去她们家蹭顿好吃的,改善一下自己的生活。</h1> <h1>四村新七栋,这一层层灰白的楼房,一小间矮小的红砖柴房,地面还是这样坑坑洼洼,一切都没有变,若不是看到小树已长成苍天大树,还以为时间停留在那个回不去的年代。</h1> <h1>四村,就象厂的后花园,包括学校、医院、还有一幢幢没有电梯的旧房子。冶炼厂经过改造工程,已将空气污染指数降至最低,现在这里空气清新,绿树掩映,环境舒适,可惜此景很快消失,韶关市将要在这里修建公路,这里的一切都将化为乌有。</h1> <h1>拍下四村的房屋征收办公室招牌,让大家知道四村----韶冶的后花园将要消失了,新冒出一条曲江大道代替这里的一切!不知是好还是不好,总之现在破坏比保护来得更猛烈!(以上照片由其书工友提供)</h1> <h1>最后又回到我们的老机修车间,窗内窗外,红砖绿瓦,小树已长成了参天大树。在那个青春年华的时代,我们每天耳听机床的轰鸣声,身披沾满油污的工衣,脚穿被机油泡得象条小船的军鞋,象机械人一样干足八小时依然天天象乐天派。也许是我们年轻,也许是从小受主义信仰教育深刻,所以再苦再累也不会抱怨不会偷懒!(照片由朝晖工友提供)</h1> <h1>在阴雨绵绵的日子,其书托厂里的人拍了一张机修车间侧门的照片,尽管里面看得不大清楚,但我依然感到过去车间轰隆轰隆的车床声………太熟悉的一切,似乎我的眼泪与雨水一起在流!(照片由其书工友提供)</h1> <h1>这是1986年我们车间钳工班几位工友及家人的合照。时间一晃而过,他们也已为人父母,但大家还是亲如兄弟,有时间就相聚一起乐融融,实属难得。(照片由张家强提供)</h1> <h1>什么时候他们回到久别的机修车间,这里的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只有人随着时间的流逝在变,何谓:"江山易改人易老,花落花开花知晓"。</h1> <h1>在那个年代,他们都是曾为韶冶的生产建设贡献力量的一分子,虽然后来大部分人已经离开韶冶,有的还远渡重洋,但只要有机会他们都会回韶冶看看,寻找那些失去的记忆。(左起:梁振光、蒋万波、徐向明、霍建华、梁干、丁兆斌)</h1><h1>(以上两张由沙丁工友提供)</h1> <h1>1985年2月我在广州烈士陵园遇见先彩,原来她特意来看我,让我格外高兴。我们也已经是他人之妻为人之母了。</h1> <h1>1985年7月先彩来广州到我母亲家,我们抱着自己的孩子在阳台合影。</h1> <h1>1988年7月,先彩带儿子又在我家相聚了,一眨眼孩子又长大了。</h1> <h1>1990年春节后,我们(陈燕珍、先彩和我)一起到中山大学探望张淑娟,她已在中山大学毕业留校任教,想必现在已是桃李满园的老教授了。2020年春已是教授的淑娟去世了,虽然之后我们曾见过几次,但这次的留影却成了绝照。只愿她天堂上一路走好!</h1> <h1>1990年7月我与老公女儿去韶关,见到久别的玲玲、先彩。玲玲虽然在1985年3月患病,但她自强不息,战胜癌症并幸福生活,还生一健康活泼的小男孩。2021年8月28日玲玲也离开我们了,与癌症斗争了半辈子,也许离开是一种解脱。我们只能祈祷她在天堂无病痛,幸福重生。</h1> <h1>1991年12月车间的高文友从加拿大回国,我们几个相聚广州白云宾馆。没想到2000年7月高文友再次回国在广州遇害。(左起:冯少冰、蒋万波、高文友夫人与孩子、高文友、崔乐强、董志钢、我。)</h1> <h1>1995年7月我和少冰携孩子随她纺织公司到海南岛旅游。海南岛是我老家,但我这是第一次回去,我连海南话都不懂,真有点对不起自己的祖宗。</h1> <h1>1999年1月我回到阔别19年的韶冶,见到机修车间的师傅和伙伴们。大家都很热情,请我吃饭又卡拉OK,让我很受感动。(左起前:向正兵、陈国光、李灿元、黄锡祥、我、王聪玲、霍建华,左起后:阿兰、钟孟平、迟佩莲、李艳明)。</h1> <h1>第二天大家又在韶关请我饮早茶,在厂里生活工作的人的确比坐机关的人显得纯朴善良。</h1> <h1>还记得他们的名字吗?(左起:王聪玲、阿兰、邹凤群、苏彩萍、张萍萍、张玲玲、丁兆斌、我、霍建华、叶其书、黄锡祥)。</h1> <h1>1999年2月,我们四个三八班的车工一起在广州一聚,在车间大家情如姐妹,后来陆续离开冶炼厂,还是第一次一起聚会。</h1> <h1>2009年12月我与沙丁在湖南凤凰古城。我与沙丁从1975年认识到现在,都在一起工作直到退休,实在难得,虽然也吵过闹过,但毕竟大家相互太了解了,结果依然分不开。</h1> <h1>2002年9月,1972年毕业的学生纪念他们在韶冶工作了30年回到阔别多年的厂里,在哪里举办一次难忘的中秋活动,里面有多少是你们熟悉的面孔呢?(照片由沙丁工友提供)</h1> <h1>2009年11月我们又回韶关,见到阔别多年的玲玲,温征和丁兆斌。那时玲玲又再次患病,但她还是挺住了,虽然消瘦不少,但还是那样乐观,我为她感到自豪!</h1> <h1>2009年11月玲玲带儿子来广州,我们五个阔别35年重新相聚,大家变化都不少,岁月匆匆地走过,年青时的聪慧与单纯,活泼与风趣,让人终生难忘。</h1> <h1>这是2016年5月的一次聚会,尽管照片上的工友已经两鬓斑白,但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孩童般的兴奋之情。</h1><h1>(照片由王沙丁工友提供)</h1> <h1>2017年过完年我们几个回广州的工友相聚,可以说从冯少冰1977年离开韶冶算起,已经过去40年了,弹指一挥间,老了老了!</h1> <h1>记得我们在厂时三人一起边走铁轨边乐那张照片吗?现在我们仨已经都到花甲之年了,真想回厂再一起走一下带给我们欢乐的铁轨。</h1> <h1>没想到她们也离开韶冶到广州和深圳居住了,大家几乎都是师徒关系,你们能分得清吗?照片前排左起:钟瑞意、谭湘琼,后排左起李咏兰、我和林彩云。</h1> <h1>她们仨曾经也是师徒关系,还是师傅、徒弟、徒孙的关系,真有意思。大家都退休成了祖母外祖母,难得相聚在一起,回忆你我之间快乐的往事。</h1> <h1>我们四个原来都是三八班的车工,还是当年的主力军。从1977年少冰(左一)调走后,我和先彩(右一)也先后离开韶冶,只有凤群(左二)一直干到退休。没想到40年后我们在广州相聚在一起,好像一下子穿越回到那个青涩的年代。</h1> <h1>虽然我们无法阻拦岁月的流逝,但是我们可以主宰自己的心情,今后开心和不开心的时候大家也要常聚首,尽享重逢的欢乐和喜悦。</h1> <h1>2017年4月28日,这是一个难忘的日子,我们一群在韶关冶炼厂机修车间金工工段工作过的姐妹,从韶关、深圳、番禺匆匆赶来,相聚在广州儿童公园。在那个年代,我们的青春年华都献给了韶冶,之后有不少姐妹调离韶冶,各奔前程。四十年来大家都从青涩的姑娘熬成了婆,终于等到了相聚的这一天。</h1> <h1>我们都来自韶关!也是我第二个故乡。</h1> <h1>没想到我们都早已在广州安了家,却直到现在才相聚在一起。</h1> <h1>2017年2月车间姐妹叶其书来广州,我们又一起聚会,总有说不完的话。</h1> <h1>2019年8月我们四个在同一地点再次相聚,三年间如弹指一挥间,幸运的是大家还是那样美丽动人!</h1> <h1>2018年2月过年前,我们机修车间几个返城的工友相聚,董志刚荣退作东……</h1> <h1>2018年10月徐向明回国,我们又相聚在一起。徐大哥虽在他乡多年,但从未忘记祖国,是我们华人的骄傲。</h1> <h1>你们能看出我们都是过60好几的人吗?,永葆青春活力,是我们的专利。</h1> <h1>2019年1月,除了徐向明和张聪在国外,我们小群一起举行迎春聚会,畅所欲言,开心迎新年。</h1> <h1>2019年11月5日,张聪、徐向明回国,他们一起爬白云山,可惜我有事未能参加。</h1> <h1>2019年11月韶冶几十位昔日在厂各部门财务科一起工作的工友,从外地四面八方回到韶冶欢聚,受到了现任厂领导的热情接待!他们感概地说:这里是我们融入社会的地方,青春的挥洒,心血的付出,有着难以忘怀的眷念。</h1>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2021年3月29日几位当年在冶炼厂男子蓝球队的队友在广州酒家一聚。虽然大家已不再年轻,但依然神釆奕奕。认识他们是谁吗?左起:姜伟、郑伟杰、蒋万波、梁振光、郑德发。</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2020年新冠疫情阻止了大家相聚的脚步,直到2022年9月,我和冯少冰、蒋万波、梁振光,还有锻焊铆车间的陈燕珍在广州冰花酒家再聚首。</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随着3年抗疫过后,2023年2月我们金工工段小群又在烈士陵园相聚,沐浴着春天的气息,虽大家都经历了新冠病毒感染,幸运的是都无大碍,能继续开心、健康地相聚一堂,是我们最大的福气!</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2024年元月,原韶冶男篮队的队员们在广州聚会,他们平均身高有1.83米。其中梁干和宋新广是从美国回来,几十年光阴,虽然容颜已老但乡音依旧。(照片前排:宋新广丶梁明丶梁干丶苏坚兵,后排:A丶姜伟郑伟杰丶郑德发丶蒋万波。)</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2024年3月,韶关冶炼厂原来首批厂宣传队在广州的队友们在广州相聚,几十年过去,这群能歌善舞的青年们已经白发苍苍,在一起只能回味过去,珍惜当下。</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他们三人是我们金工工段的,是谁大家猜吧。当年梁振光团支部书记高兴地作诗一首:</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韶关五十载老伙记,</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韶冶CBA🏀 老战友。</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青葱岁月笑说芳华,</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传切拦挡投灌篮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三步上篮三分高手,</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祝福健康开心快乐!</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以上两图梁振光提供)</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2024年1月12日,工段钳工班的宋新广(美国)和霍建华(韶关)来广州,我们几个又相聚在广州天河大同酒家。老宋已40多年没见,见面他几乎不认识我们,这也很难怪,那时的我们多年轻,现在都快奔七了。</b></p> <h1>我衷心地希望大家珍惜每一次的相聚,洒下的是笑语,倾诉的是衷肠;珍藏的是友谊,收获的是梦想!让我们的故事延续到永远……</h1><h1>(感谢所有爱韶冶的人们!)</h1><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