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河中隐秘的小山村

牛哥

　　在河南商城县西河景区里隐藏着一个半原始状态的小山村——苏仙石乡柯楼村茶园组。
这里除了几间砖混结构的平顶房之外，一切几乎都是原生态的，烧饭靠柴，搬运靠肩，种地靠锄，砍柴靠刀，基本还是刀耕火种状态。

顺便祝福一下柯楼的亲邻：

从小在西河时，这里节奏慢，我们觉得时间过得也慢。后来，我们分别走出了柯楼，走向了全国各地，在城市的文化高密度里、文明的快节奏中，我们突然觉得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当年的小鲜肉，有的己经结婚生子，有的孩子也又结婚生子了；有的奔三，有的奔四，有的奔五。有的发迹了，有的依然还在奋斗。而我，己经奔六了，一生中也飞的不高，走的不远，一直在商城。但是，三千年读史，无外功名利禄；九万里悟道，终归诗酒田园。所以，亲邻们也不必过多计较成败得失，活在当下，好好生活，等到有一天闲了，我们一起聚在美丽的西河，把酒言欢。

与西河景区大门遥遥相望，相隔约一公里。这里交通虽然闭塞，但是距公路并不算远，离旅游路不足一公里。

　　山村古树参天，石头遍地。墙根脚、田坎子、菜园子、各类围墙等全是石头砌的。

　　这里烧饭全是地锅，用木柴作燃料及冬天烧火取暖。春季，村民常采集天香菜、香椿、珍珠菜、野韭菜（厓韭）、野蒜等野菜，或腌制，或晒干，常年食用。

山村有始建于唐代的梯田一百多级四十多亩。
梯田往往很小，最大的一块田只有一亩。这里石多土少，田小坎高。田，多是不规则、狭长状，最窄处仅一两犁宽，田里只有薄薄一层土，容易漏水。田里野生黄鳝、甲鱼、泥鳅、乌龟、麻虾颇多，后来受到人为电打、药闹以及大量施用化肥农肥的双重打击，物种濒临灭绝。

以前这里🐮牛羊满山，所以，菜地边围上石墙，防止牲畜糟蹋。现在，耕牛已经绝迹，羊也很少了。不过，人少了，好多菜地也不种了。由此可见，世事万物乃至宇宙都是矛盾的。

过去梯田也种稻麦两季，现在多改种茶叶了。
田里种了茶，而山上大面积野生茶却被遗弃了。我同学杨传根说了一句经典话：现在我们这里的荒地全变成了茶园，而你们茶园却全变成了荒地。

村边有条小溪，是西河最大的支流，这个河潭叫白鳝潭，潭里有白鳝繁衍，奇怪的是，当地其他地方并没有白鳝，只有此潭有。

村的背后是大孤山，山那边是金刚台乡王坳村。
山上过去是原始森林，大办钢铁时毁灭性地破坏了一次，残存的，又在1980年代被彻底摧毁。在1970年代时，山上🐺窝狐洞，獾穴貉巢还随处可见，野鸡，野兔更多，珍稀的果子狸在这里也是常见物，到了1980年代中期，因为人为破坏，生态环境骤然恶化，食物链中断，狼和狐狸率先灭绝，其他动物逐年减少。到2000年代前后，野猪，野兔，野鸡等因为没有天敌，数量大增。而豹，狼，狐，貉，黄羊等稍大的动物是彻底灭绝了，本土物品绝不可能复生了，除非引进。

这个小院和我有很深的渊源。

这个村民组名叫茶园，村后漫山遍野全是野茶，村中有棵孤立的巨大的苦丁茶。
近年，田里也全种上了茶。
30多年前，大集体时，村民们白天干农活，晚上炒茶（杀青、揉捻、烘焙等制作工序，当地叫炒茶），相当辛苦，但相对富裕一些。现在他们基本不炒茶了，采摘的鲜茶草，直接就卖给本村及外村的制茶大户了，每市斤鲜叶40——120元不等。

村中所见最多的就是石头，到处都是。

石头支起的石桌石凳。

这里古树数量多、品种全，不少商城第一。这棵兄弟树是比较年轻的树。
这里原来拥有比里罗城还要多的乌桕树，而且都是百年乃至数百年的古树，虬枝盘旋，叶红籽白。可惜，因为它遮阴影响庄稼生长，而乌桕又不能卖钱，短视的村民将这些古树全部砍掉了，如今只能令人扼腕叹息了。
这里还有大量的果木古树，如板栗，柿，杏，樱桃，李，桃等，单是柿子，就有六七个品种，还有两棵少见的冬柿。

这棵柿子树少说也有一百多年了，五十年前，我见到它时，就是这个样子。

村民储备的木柴，放干后好烧。

这些房子是1980年代初期，由茅草房翻建的土瓦房。
因为建瓦房，当地生态遭遇了致命打击，烧砖烧瓦烧石灰全部用灌木、松枝和茅草，加之村民烧饭、取暖、丘粪等，结果偌大的孤山，年年冬季都被砍的剃头光。盖房的门窗及配套的家具，全是实木，结果乔木类也被严重破坏。可见，农业社会对生态有其有利的一面，也有其一害的一面。

石墙内，过去是可以耕作的山地，久已抛荒了。那时的农民真是太辛苦了，那么多的山地，全要一锄一锄地挖出来，然后种上红薯、芝麻、油菜、小麦、玉米等作物，收获时，又从陡峭的、崎岖不平的山路上肩挑回家。一生在不停的劳作，除非大雪大雨天，才稍事休息。过年是一年中最难得的休假日，村民形容人在休闲的状态时就说：跟过初一样（指正月初一）。

村里有大面积的油桐树，曾经是村里的经济支柱。开花时节，远看如雪，甚是壮观。

石砌的田坎

村里分田到户时，有十户人家，四十三人，现在大多都迁往城镇和大路边，村中只有不到十人居住。

这是小溪边的石摆，作用是拦截洪水。

小溪水清清，三十年前，溪中多有鱼鳖虾蟹。

石墙小房子，过去多作猪圈牛栏用，现在放置杂物。

这家人长期在南京发展，己经定居那里了，村里也有几户在杭州、郑州、南京、县城等处置房定居了。

村中果木树、经济作物较多。

石块铺就的院落。

春天树叶长出后，从外里就看不到村子了，满眼全是一片葱绿。

也有用彩钢瓦搭简易房的了

台阶，下水道，全用的是石头。

村里有大面积的竹子，且品种多，如毛竹、桂竹、紫竹、箬竹、水竹等。

劈柴，有规则的堆放，晾干。

有的田己经荒芜

纳凉或晒太阳坐的

石墙，不仅可以聚集山地的乱石，还可以作界石、拦截畜禽用。

砌石墙，需要一定的技术。

乱石、腐叶、破屋，显的凌乱不堪。

满目皆石也

这棵木瓜树，有两人合围粗，少说也有几百年了。

这里的石头全是青冈石

掩蔽在竹林中的石墙，墙内原是菜园，高人许，外面是茶园，墙高二米许。

遍地石头。而那个水池却是从城里买来的，花岗石质。

古树枯槁，诉说被遗弃山村的荒凉。

石磙，竹子，和鸡。

鸡🐔，宁静地聚集小憩。

这里是原来的碾屋

路中自然生长的石

村后象这样的石堆子不计其数，是祖先开荒时，堆集的石头。

被荒废的稻场

古茶树

柿子树下的石板凳

留守村中的人家，盖了两间平房，稍微有些现代气息。

石碓窝子还在

最小的石桥

石边红豆杉

又有两间平房

里间是碾屋，外间是牛屋

村中有不少泉眼

田头的石墙

洗衣洗菜的泉水池

梯田，从下往上拍，效果出不来。

石墙砌成这样，不容易。

从西边看村落

田都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