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b> 八一八农场,我的梦,我年轻时候曾经的家,我又一次回来啦!</b></h1><h1><b> 一九七三年,我和100多名同学从郑州来到信阳地区固始县郭陆滩公社八一八青年农场,开始了时间长短不一、永生难忘的知青生活。从离开农场回城之后我已经三次重返农场,或我一人,或和同学一起,皆因在这块儿绿树茵茵山地上,留有我们十八岁青春年少时的懵懂、迷茫,更留有我们在此的奉献和对这块土地的眷恋。</b></h1><h1><b> 4月3日,媳妇、女儿、女婿、外孙儿陪着我,全家五口从新县风尘仆仆的赶到固始县。下午两点多,当汽车快走到农场时,心里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让我无法静下心来,八一八农场,我又回来啦!带着我的儿孙一起回来啦!</b></h1><h1><b> 在农场原址上改建的养老院大门紧锁,我就和家人从原来的水井边向西走去。</b></h1> <h1><b> 上关塘已基本废弃,继续向下关塘走去。下雨以后汽车走过留下的粘土车辙印,踩在脚下很不舒服,外孙儿说:姥爷,这土好硬啊。我告诉他:姥爷十八岁时可是光着脚走这样的路呀!</b></h1> <h1><br></h1><h1><b> 下关塘是当年农场淘米、洗菜,刷牙、洗脸的取水之处,现在比过去大了许多。女儿听说我们当年吃的是这里边的水,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b></h1><h1><b> 水塘边一层黄色的漂浮物让人看了很不舒服。小外孙儿说水都这么脏了鱼咋活呀?</b></h1> <h1><br></h1><h1><b> 2014年回农场时西边的一个养鸡场现仍在,旁边多了一个羊圈,几只小羊卧在外边,外孙儿想过去摸摸但又害怕,只好站在旁边学学羊叫而已。农户种的蔬菜长势很好,路边的油菜田花开正旺,不时有一股股的香气涌进鼻孔。</b></h1> <h1><br></h1><h1><b> 我一个人向着竹林走去,要去看看我们曾经在那里游泳、洗被单的大沙河。远远就能看到竹林,但原来的路上长满荒草,空无一人的竹林被风吹的“刷刷刷”直响,我胆怯的从地上捡起一根竹竿,不为别的,只为打草惊蛇。</b></h1><h1><b> 前方已经无路,看着几乎密不透风的竹林,我只能放弃。返身钻过几棵倒伏的竹子,匆忙离开。突然“扑棱棱”一阵声响,几只肥硕的野鸡从我前边飞起,扑进油菜田里,让我本就紧张的心收紧了,狼狈地沿着凹凸不平的黏土道路,穿过一个个比我还高的坟茔,快步往南山赶去。</b></h1> <h1><br></h1><h1><b> 没想到,我们单位运行维护的灵绍±800千伏的特高压直流输电线路从南山旁边穿过。</b></h1> <h1><br></h1><h1><b> 南山的松树林中,传来一阵阵欢快的鸟的鸣叫声,方才使我紧揪着的心慢慢地放了下来。一群群叫不出名字的小鸟在茂盛的松树间飞来飞去。树比几年前回来更加粗壮,快走到公路边方才找到进入松林的小路。</b></h1> <h1><br></h1><h1><b> 终于听到人声了!</b></h1><h1><b> 松林中一口水塘,两个村民正在说着什么,其中一个背着一些东西朝我走来,询问才知两人是在下(安装)捉黄鳝的工具。</b></h1> <h1><br></h1><h1><b> 山上的坟墓比几年前来时多了,不时能碰到前来扫墓的人。几个女孩子正在嬉闹,但这里可不是公园呀!!!从一座平房穿过,房后堆积了不少的木柴,主人却不在家。</b></h1> <h1><br></h1><h1><b> 山路两边的松树,曾被刮掉的树皮已然结痂。</b></h1> <h1><br></h1><h1><b> 路旁遗留着一堆大沙,不知山上还会增加多少坟茔???</b></h1> <h1><br></h1><h1><b> 1973年冬季大搞农田基础建设,当年挖这条排水沟,我被镐头打在右眼眉骨,满脸是血,两个同学在公路边拦下一辆卡车,陪我赶了四十里路到县医院缝了几针。回农场还能休息几天,并混上了病号饭:鸡蛋面条!</b></h1> <h1><br></h1><h1><b style="font-size:20px;"> 这块水田在2014年同学结伴回来时,四排的薛军曾下去插过秧苗。</b></h1> <h1><br></h1><h1><b> 回到农场门口,一个看似跟我年龄差不多的男人把门打开,经询问才知他已68岁,面相好年轻啊!</b></h1><h1><b> 养老院目前居住的孤寡老人仅有几人,其余的在这几年陆续去世,偌大的院子和楼房给人的感觉是那么的寂静、冷清。若干年后无人居住,农场的原址上又会有什么呢?</b></h1> <h1><br></h1><h1><b> 一条农村的家犬站在原先的大礼堂前边对着我狂吠,而此时的礼堂看着也就是普普通通的平房而已,全无知青在里边集中开会时的高大。</b></h1> <h1><br></h1><h1><b> 快步走到礼堂的西边,当年我们二排、三排的男知青一起加盖的烧水房,经过四十四年岁月的磨砺,墙体仍顽强的站立着,房顶却已不复存在,但三斗一卧的建筑模式仍可以清楚的看出来。门已经没了,仅剩门框,当初每天晚上女知青都会经过此门打一盆热水回去,这是农场给女知青们设定的专利,男知青只能看看不能享受啊。</b></h1> <h1><br></h1><h1><b> 下次再来能否看到烧水房呢?还是留个影吧。</b></h1> <h1><br></h1><h1><b> 院子里种的有油菜、蒜苗、蚕豆,还有面积不大的一片烟叶。东南角后来打了一口水井供养老院使用,整个院子干干净净,我只能从北边的大礼堂来想象上世纪七十年代知青们在此生产、生活的情景了。</b></h1> <h1><b> 之所以能一次次的回到固始,回到八一八农场,就是郑州23中的知青们心里仍在牵挂着她,因为我们青春最美好的一部分时光留在了这里,让我们魂牵梦绕。正如我的一位同学所说:因为青春是一本太仓促的书,所以我们今天会忍不住去一读再读。也有人说:青春与岁月是一场初恋,每每回想起那些年的初恋,就觉得那时候真傻,但是真好!这些真傻、真好,会陪我们天荒地老。</b></h1><h1><b> 而我心里则想,不论当年的迷茫还是爱恋,都充满着无尽的辛酸,让人潸然泪下;而更多的则是满满的幸福感,留给我们对青春的怀念,短暂却不后悔,心酸却不气馁,幸福感永远高于后辈!!!</b></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