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1971年元旦离开武汉前夕照的像片。</p><p class="ql-block"> 1971年"林彪事件"后我同二位连队战友奉命上小窑山621团防御阵地,那次经历仅存的一点记忆写了621团前文"小窑山哨所的记忆"。1972年我回山西朔县(现朔州)神头621团七五无座力炮连连队。</p><p class="ql-block"> 记得是1973年下旬(74年初)七五无座力炮连从朔县、神头奉命北上进驻小窑山防御阵地。这趟"小窑山"之行在荒山戈壁一住就是二年,享受了人生最艰苦的日子。当初是"拉练"还是什么形式上的小窑山?岁月的流逝使得许多细节都想不起来了。</p><p class="ql-block"> 当时我在二排四班。班长是安徽胡庭林,副班长好像是山西王喜福,我和刘德明,还有山西长治申胜德,应该还有二位战友但是实在想不起来了。</p> <p class="ql-block"> 排长(中)和二排的老哥们。右为当年四班长安徽战友胡庭林。</p> <h3> 武汉战友刘德明</h3> <h3> 山西长治战友申胜德</h3><h3> </h3> <h3> 人过中年,无奈美人迟暮,英雄末路。其实,人过中年才是生命另一季的开始,破蛹化蝶,夕阳似火。四十多年过去了,当年那些战友们仍然是精神抖擞,蔚霞满天……</h3> <p class="ql-block"> 小窑山没有什么植被,一年四季远远望去似乎总是那冷漠的黄褐色。石头山中有点土也是沙土。山上沟壑纵横,连队就住扎在避风沟壑山凹间,那可是一片荒凉。刚去时住的就是用简易材料在加上雨布搭盖的窝棚,那可是在寒冬啊!现在想想真不叫人过的日子,也不知当初是么样挺过来的。过了几个月后才逐渐盖了些干打垒方式夯实的土屋,并砌了炕。睡在炕上虽然有些圪腰、扎背、上火,但总比躺在寒冷地铺上强了许多。在部队睡了几年炕南方人总是适应不了,老爱念叨那个"绷子床"。也难怪了连里那些北方人总爱说:南方人就是那个"德性"。没办法,要不说要随乡入俗呢!</p> <p class="ql-block"> 50多年过去了,至今在小窑山中仍依稀可见当年连队遗留下的一些营房。(摄于2017年)可见,当年的生活多么艰苦,环境多么恶劣!</p> <p class="ql-block"> 上山就是一个严冬。行前连里干部形容山上寒冷时常跟我们南方人讲:"屙尿都要带根小棍敲,否则尿连那家伙都会结成冰棍。"显然没有那么邪乎,但是大半夜起来方便还真是有那个意思。这也成了当时大伙的口头禅。这个"带根小棍"的段子也成为当时连里相传"经典"。 那个冬季山上格外寒冷。虽然连里有不少南方人,但真正叫"冷"的人还大都是北方人。也许南方人在这种严寒中都有点不知所措。记得班里刘德明就长了冻疮。</p><p class="ql-block"> 为了防寒大家也想了不少办法,天津战友就发明了用毛巾叠个小帽戴着头上晚上睡觉的防寒方法(当时用水不方便大伙把头发理光了)。逐渐戴着这小帽儿睡觉人多了起来,那炕头光脑壳上套着五颜六色的小帽是多么"靓丽"的一道风彩啊。有一天晚上连里干部查岗,发现炕头上那些光脑壳上个个套着五颜六色的小帽,很似惊讶!"这成何体统"!颇为不滿. 甚至上升到"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层面。从此,光脑壳套着毛巾小帽睡觉现象就成为了历史。连里干部做法现在想想似乎有点可笑,不过那个年代就是这样氛围。</p><p class="ql-block"> 当时最不能忍受就是清晨6点多钟的那个出操,零下二十度左右的气温使得你出门时冷、热空气的极大反差使人跨出门瞬间呼气都要被窒息。出门时大伙用双手捂着嘴和鼻子防止出现那短暂窒息感受。凛冽寒风打在脸颊真有刮皮的滋味。有时气候太恶劣了、不用出操,这时每个人都会高呼"万岁"。能泡上一碗病号饭在清晨被窝里多眯上几分钟更成为山上人生最大的享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