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br /></h3><h3> </h3><h3>天涯远不远?</h3><h3>不远。</h3><h3>人就在天涯,天涯怎么会远?</h3><h3> ——古龙《天涯·明月·刀》</h3><h3> </h3><h3><br /></h3> <h3>夜半,有人在大声的讲电话,有人在大张旗鼓的炒着蛋炒饭,还有人在灯火通明的房间里来回踱步。</h3><h3>风以一种病态的姿势继续着无聊的呻吟,偶尔传来几声凄惨的猫叫,在遂深的夜让人有一种无限的惆怅涌上心头。</h3><h3><br /></h3><h3>门被慢慢的推开,如舞台的追光投射出她的身影。她却没有抬头。</h3><h3><br /></h3><h3>是谁那么慌张,剪破了时光的幕布。在依稀变换的屏幕和色彩的流离重影里。让他,还有她,看见。</h3><h3>那个在闪烁明暗的尘埃里,摇着手吃爆米花,舔舐花脸雪糕的小女孩,赤着一双美丽的小脚,涂着粉粉的趾甲,眼神无辜而又天真。</h3><h3><br /></h3> <h3>快来看。雨是斜着下的耶。她兴奋地说。</h3><h3>那是因为有风。他说。</h3><h3><br /></h3><h3>那个喜欢迎着刺眼阳光绝望仰视的男孩,捧着一支快要融化的雪糕温柔的注视着她,在瞬间流露出的哀怜和幽怨。</h3><h3><br /></h3><h3> 那朵曾经的睡莲还在,就在他们离去时的身影里,他们一直没有说话,却又仿佛尽在不言中。</h3><h3><br /></h3> <h3>一段情,即开始,已结束。如茶,越泡越淡,有时会让人回味最初的那一口香茗。</h3><h3><br /></h3><h3>这个宠我如猫的男人。我始终是无法给他一个名分。她想。</h3><h3><br /></h3><h3>不喜欢的东西却总是不可避免地陷入,比如"文字""忧伤""迷茫"有些时候真的是没来由的。他想。</h3><h3><br /></h3><h3>回忆太奢侈,所以只有记忆。她曾笑着自嘲。</h3><h3><br /></h3><h3>纵情而迷乱,旺盛却又颓废。他评价着自己。</h3><h3><br /></h3><h3>一阵风,一个人,一朵花,一次次重遇的苍白。</h3><h3><br /></h3><h3>只是那朵花时常会在梦里湿润着。而梦站立的角度却始终无法诠释真实的距离。</h3><h3><br /></h3><h3>你我的距离不过是地球仪上小小的一段曲线。她说过。</h3><h3><br /></h3><h3>只需轻轻的一次机缘,我的右手就可以握住她的左手。他如此说。</h3><h3><br /></h3><h3>那一刻,什么迷蒙了眼睛,有些淡淡的痕迹,湿了眼帘。</h3><h3> </h3> <h3>如果知道明天就死,我们会对现在的生活充满感激吗?他问。她也问。</h3><h3><br /></h3><h3>银行的钟声歪歪斜斜地敲打着流逝的光阴,不由得想起了罗大佑那首唱老的歌曲,沿着盈满露水的花径滴落从前的悲伤。</h3><h3><br /></h3><h3>生活中的一切,渐渐成为习惯。却依旧重复微笑和劫数的轮回。</h3><h3><br /></h3><h3>飞鸟投林,谁是那棵可以做巢的树。她问。他也问</h3><h3>"多谢月相怜,今宵不忍圆。"多么凄凉的意境。他知道,完全来自阅读的文字不会真实。</h3><h3><br /></h3><h3>夜是可以用来托付的。</h3><h3><br /></h3><h3>沉沉睡去的时候,手中的那支茶杯轻盈的跌落,清脆的声音在这落寞的时刻,如此让人悸动,好似身体的某个部分也在这个时刻彻底碎裂了,一片一片。</h3><h3> ……</h3><h3> 她醒了。</h3><h3> 她第一眼望见手中的杯子。</h3><h3> 她轻轻地松了一口气。</h3><h3>她小心地合上门。</h3><h3>她关上了灯。一切又恢复到开始的寂静。</h3><h3> </h3> <h3>一夜和一万丈红尘其实没有太大的差别。当你花去所有积蓄的爱去爱一个人。你的无助,是因为爱无良媒。</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