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一觉江南梦——中国第一水乡周庄(一)冬日清晨之周庄

岁月如歌

2012年12月下旬一天的傍晚,我游览了苏州吴江的同里镇之后,乘车来到了江苏苏州具有中国第一水乡之称的周庄镇。<div>  我不是第一次来周庄,在2009年的时候,我曾经骑着摩托车来到周庄。那次因为时间紧,就在庄边绕了一圈,就匆匆而去。另外,我不喜欢太热闹,所以选择了冬天来游,此时是淡季,游客稀少,自己可以慢慢踱着步,在非常寂静的氛围中,听着那足下的蛩音和自己的心跳声,细细的品着这个号称中国第一水乡的周庄的韵味</div> 进入周庄,已经夕阳西下,天空密布着浓云,冬日的周庄的傍晚,还是比较寒冷的。周庄晚上是不要门票的,你看尽情的沿着小桥流水,慢慢的感觉着冬日夜的周庄。 洗去白天的喧嚣,感悟夜的宁静,泛舟于小桥流水人家,不道西风瘦马,却言美的无暇。这就是周庄,一个千年古镇所孕育出的的美。 漆色的格子窗外透过朦胧的光,一只鸟儿在枝头上像一个得了喜事的婆娘叽叽喳喳欢喜个不停。柳条儿静静的一根根各想各的心思,阁楼边的瓦片鱼鳞般伸延到邻家的房檐下,那里有两三面突然而起,斑驳的女儿墙,从墙的边上可以看到鱼塘岸边的几只晾晒着网的鱼船,屋檐下河水穿过一座石桥,石桥的石隙里有几株枸棘,慵慵的垂向水面,细碎的水声从河里传过来,是早起的村民摇橹的声音,沿石栏杆的甬道,生火的炉具浓浓的烟雾弥漫在河岸的柳树上,周庄的早晨就这样的苏醒过来了。 <div>周庄是中国江南一个具有九百多年历史的水乡古镇。</div><div>周庄在苏州管辖的昆山之西南,周庄古称贞丰里。北宋年间,周迪功朗(官名)在此辟田设庄,于宋元佑元年(1086年)舍田宅200余亩捐于当地全福寺,遂有周庄之称。而正式定名为周庄镇,周庄却是在清康熙初年。周庄位于上海、苏州之间的江南水乡腹地。赞美的人说那里是镇为泽国,四面环水,港汊分歧,湖河联络,咫尺往来,皆须舟楫。宛如一颗镶嵌在淀山湖畔的明珠。近日更因著名画家陈逸飞将周庄画入油画中,在美国钮约拍卖得了好价钱。人们纷纷要追寻这江南水乡美景,老外纷至沓来,周庄一时成了旅游热线。</div> 我是从周庄的长廊检票口进入周庄的。此时,检票口阒无一人,自然门票是免了的啊。 作家迟子建写过周庄题目叫做《周庄遇痴》,转来大家欣赏。<div><br></div><div>未见周庄,先就喜欢上了它的名字。文人总改不了“望文生义”的虚荣毛病,所以一厢情愿地认为周庄一定是个古朴、宁静。平和的有种夕阳西下安闲情调的小镇。</div><div></div><div>从苏州到周庄,乘车大约要一个多小时。那天是周日,阴雨。同行者说这日子游局庄不好,因为上海离周庄很近,每逢双休日,周庄便人潮蜂拥,到处都是“阿拉”声。我便暗暗祈祷雨下得再大一些,那样“阿拉”声也许便会退潮。可是乌云并不偏袒我满含自私情怀的游兴,它很正直地从天庭撤退了。我第一眼望见的周庄,便是一带青砖灰楼顶上跳荡着的一轮湿漉漉的白太阳。</div><div></div><div>周庄旧名贞丰里,开始只是个小村落,到了元朝中叶,它才逐渐发展起来。一个地方的迅速繁荣,必定与商业活动有关,而商人中的巨富无疑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周庄也不例外。是江南富豪沈祐由湖州南浔迁徙至周庄,才仿佛在一夜之间给周庄下了一场白银大雪,使这里富得闪光。而沈祐之子沈万三又给这白银般的富庶涂抹了一层灿烂的金黄色,使它显出一派登峰造极般的辉煌,以至人们传说沈万三有一个聚宝盆。然而富庶极端了便有“招摇”之嫌,沈万三便因此而罹难。</div><div></div><div>据民间传说,明太祖朱元璋要修筑南京城墙,沈万三曾资助一万三千两白银,负责洪武门至水西门一段工程。后来工程超支,他又捐出一万三千两。但朱元璋贪得无厌,命沈万三献出聚宝盆。沈万三不从,将银子运回周庄,藏在银子浜下,又携带聚宝盆远走他乡。后来他被朱元璋的御林军捉住,发配云南充军。而《周庄镇志》记载:“富民沈秀者助筑都城三分之一,请犒军,帝怒曰:匹夫犒天下之军乱民也,宜诛之。后谏曰,不祥之民,天将诛之,陛下何诛焉!乃释秀,戍云南。”</div><div></div><div>不管是传说还是史料,都能证明沈万三是因为“露富”而犯上。只要你让皇帝感觉到富得咄咄逼人了,即便不马上人头落地,也只能是虽生犹死、苟延残喘地度过残生。</div><div></div><div>沈万三终于客死他乡,他的灵柩后来被运回周庄,葬于银子浜底。</div><div></div><div>周庄的石桥和窄窄的巷道中,果然有层出不穷的“阿拉”声。我们随着导游进入“沈厅”。沈厅原名敬业堂,清末改为松茂堂。由沈万三后裔沈本仁于清乾隆七年建成。沈厅面临河埠,水上有苫着天蓝色布的船在往来穿梭。没有我想象中的临河梳妆或淘米洗菜的女人,那船虽然也古旧,但载的都是嬉笑不已的游人。沈厅的中部是茶厅和正厅,我坐在厅中央的红木椅子上小憩的一刻,觉得一股砭人肌肤的阴凉从足下生起,仿佛我正踩在寒气萧森的地狱之口上。我参观过很多有钱人的宅院,它们大都有着高大的门楼,厅堂四四方方,里面雕梁画栋,陈设的椅子也大都笨重不堪。这样的屋子因为远离窗口,所以阳光的进入就极为艰难。何况周庄的建筑屋檐与屋檐之间几乎相交错,阳光投射下来已经颇多阻隔,又怎谈得上一泻厅堂呢。少见阳光的房屋,在拥有其凝重气氛的同时,必然给人一种挥之不去的压抑感,给人一种隔绝了自然的沉闷感。流连于沈厅那数不清的房屋,就仿佛是行走在地下墓穴一般,让人觉得阵阵悲凉。后来我们一行人聚在一处小茶坊前就着腌苋菜喝阿婆茶,我偶然看见窗前几株绿色植物的叶片上鼓着几滴被阳光照得晶莹剔透的雨滴,才觉得沈厅的周围仍然有生命在搏动,而在那一瞬间抹去了拜访它时萦绕于心头的凄凉感和萧瑟感。</div><div></div><div>周庄保留下来的基本上是明清建筑,它的基调是灰色的。在绿色永不凋、永远是春天的江南,这种灰色总是像闪电一样跳跃。一座座的石桥像一匹匹骏马一样横跨在水巷上,并在水中投下它们的倒影。阳光照着石桥和石桥上的人,也照着水中的石桥和人淡墨似的倒影。吆喝茶点的声音仍然从深巷中掠过奇峭的飞檐传来。在某一瞬间,我似乎捕捉到了周庄的神韵,然而不绝如缕的游人很快就冲淡了那种感觉。我在嘈杂声中想象九百年前的周庄,也是这样的建筑,不过人很少,坐在厅堂里喝茶的时候,便能清楚地听到归船的桨声。船归的时候,也许会惊扰水中浮游的鸭子,也许闺中的小姐在临河的绣楼里推开窗户,看看那归船上是否有她喜欢的人。若没有她喜欢的人,又有没有她喜欢的丝绸或陶器。屋前的垂柳把一半绿意赋予石墙,另一半绿意却袅袅漫向河水。天色黄昏时,水巷里溢满金色,糯米糕和清茶的气息在每一位盼夫归来的妇人的指间琴音般萦绕。灰蒙蒙的周庄就在一派典雅平和的气氛中滑入夜晚。后来月亮起来了,周庄没有夜游人,月光就散散淡淡地照着周庄的石桥、流水、屋檐、垂柳以及树深处的鸟……</div><div></div><div>然而纷乱的现实很快又把我与周庄的“神交”隔绝,我们开始参观“迷楼”。迷楼原名德记酒店,柳亚子先生同南社诗词社的人曾在此居留并饮酒作赋。顺着狭窄的楼梯攀上二楼,兀然看见几个南社成员的蜡像,他们看上去仿佛是在切磋诗艺,然而人物凝固的表情却给人一种彻头彻尾的做作感。其实有这一座古旧的小楼足以让人想象南社成员在此居留时的风采了,然而人们却总以为用蜡像来复原某种生命才能达到栩栩如生的效果。于是我败兴地下楼,又尾随大家来到三毛茶楼。据说三毛曾在1989年仲春来到周庄,我们参观的正是三毛喝茶的地方。茶楼很小,桌凳比较古旧,墙壁上有三毛的巨幅黑白照片。我觉得三毛自缢时不该选择丝袜,而应该用自己的长发做绳索来结束自己,她的长发太美了。我坐在三毛茶楼小憩的一刻,石巷中忽然传来一阵泼辣的叫骂声。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骂声琅琅,无拘无束,跟雨后的阳光一样自由洒脱。我从窗口探出头,见是一个梳短发、着白背心的微胖的中年女人倚着一家铺子的石墙在骂,她目光散漫,举止粗俗,一眼望去便知她是个痴呆。然而正是她这一通骂,使我觉得九百年前的周庄突然掉头回来了。这深深的石巷中有一种经久不息的痴语长风般地穿越了时空。我蓦然想起了沈万三的悲剧命运,他因“露富”而犯上,而痴人却不会因为“露痴”而遭贬滴。“痴”向来被认为是一种无知,所以处于这一状态的人不管说出如何辛辣的话,都不会遭人嫉恨。难怪历史上有那么多名人因为突遭厄运而“佯痴”渡过难关,他们以一种消极的方式进行了内心最痛切的反抗。于是就有了阮籍、嵇康的假意“癫狂”,有了明代大才子杨慎被流放云南后,酒后插花满头穿巷而过,使人疑为痴人的传说。“痴”是一种可以使心灵自由飞翔的生存状态,它像一座永远开着窗口的房屋,可以迎接八面来风。于是我便想,沈万三若是一个“痴人”,肯定会逃出朱元璋为他设置的“虎口”。但沈万三不是一介书生,而是财大气粗的商人,这决定了他不会佯痴来求生存。所以世上的英雄有两种,一种是叱咤风云、我行我素、把生命置之度外的人;一种是内敛激情、藏锋不露、能忍受奇耻大辱的人。而我更欣赏的是前者,因为他们像飞旋在阳光中的灰尘一样透明。</div><div></div><div>朱元璋在南京拥有一片绿意浓郁的山陵作为长眠之所,而沈万三则是“水冢”一座,葬于周庄的银子浜底。王者的灵魂在千秋万代后仍然可以在大地上浪漫地浮游,而沈万三的灵魂则永远湿漉漉地浸在水中,仿佛是在低低饮泣。</div><div><br></div><div><br></div><div><br></div> 十几年前著名作家赵丽宏的《周庄水韵》,可以说把周庄的“水”写绝了,因为周庄的文章本来就在于一个“水”字,把“水”字写好写活写绝了,诗人骚客们似乎就不敢再在“水”字上做文章了。<div>  《周庄水韵》 作者 赵丽宏<br><div><br></div><div>一支弯曲的木橹,在水面上一来一回悠然搅动,倒映在水中的石桥、楼屋、树影,还有天上的云彩和飞鸟,都被这不慌不忙的木橹搅碎,碎成斑斓的光点,迷离闪烁,犹如在风中漾动的一匹长长的彩绸,没有人能描绘它朦胧眩目的花纹……</div><div></div><div>有什么事情比在周庄的小河里泛舟更富有诗意呢?小小的木船,在窄窄的河道中缓缓滑行,拱形的桥孔一个接一个从头顶掠过。贞丰桥,富安桥,双桥……古老的石桥,一座有一座的形状,一座有一座的风格,过一座桥,便换了一道风景。站在桥上的行人低头看河里的船,坐在船上的乘客抬头看桥上的人,相看两不厌,双方的眼帘中都是动人的景象。</div><div>周庄的河道呈“井”字形,街道和楼宅被河分隔。然而河上有桥,石桥巧妙地将古镇连缀为一体。据说,当年的大户人家,能将船划进家门,大宅后院,还有泊船的池塘。这样的景象,大概只有在威尼斯才能见到。一个外乡人,来到周庄,印象最深的莫过于这里的水,以及一切和水连在一起的景物。</div><div></div><div>我曾经三次到周庄,两次是在春天,一次是在冬天每一次都乘船游镇,然而每一次留下的印象都不一样。 第一次到周庄,正是仲春,那一天下着小雨,古镇被飘动的雨雾笼罩着,石桥和屋脊都隐约出没在飘忽的雨雾中,那天打着伞坐船游览,看到的是一幅画在宣纸上的水墨画。 第二次到周庄是冬天,刚刚下过一夜小雪,积雪还没有来得及将古镇覆盖,阳光已经穿破云层抚摸大地。在耀眼的阳光下,古镇上到处可以看到斑斑积雪,在路边,在屋脊,在树梢,在河边的石阶上,一摊摊积雪反射着阳光,一片晶莹,令人目眩。古老的砖石和清新的白雪参差交织,黑白分明,像是一幅色彩对比强烈的版画。在阳光下,积雪正在融化,到处可以听见滴水和流水的声音,小街的屋檐下在滴水,石拱桥的栏杆和桥洞在淌水,小河的石河沿上,往下流淌的雪水仿佛正从石缝中渗出来。细细谛听,水声重重叠叠,如诉如泣,仿佛神秘幽远的江南丝竹,裹着万般柔情,从地下袅袅回旋上升。 这样的声音,用人类的乐器永远也无法模仿。</div><div></div><div>最近一次去周庄也是春天,然而是在晚上。那是一个温暖的春夜,周庄正举办旅游节,古镇把这天当成一个盛大节日。古老的楼房和曲折的小街缀满了闪烁的彩灯,灯光倒映在河中,使小河变成一条色彩斑斓的光带。坐船夜游,感觉是进入梦境。船娘是一位三十岁的农妇,以娴熟的动作,轻松地摇着橹,小船在平静的河面慢慢滑行,我们的身后,船的轨迹和橹的划痕留在水面上,变成一片漾动的光斑,水中倒影变得模糊朦胧,难以捉摸。小船经过一座拱桥时,前方传来一阵音乐,水面也突然变得晶莹剔透,仿佛是有晃荡的荧光从水下射出。船摇过桥洞,才发现从旁边交叉的水道中划过来一条张灯结彩的船,船舱里,有几个当地农民在摆弄丝弦。还没有等我来得及细看,那船已经转了个弯,消失在后面的桥洞里,只留下丝竹管弦声,在被木船搅得起伏不平的河面上飘绕不绝……我们的小船划到了古镇的尽头,灯光暗淡了,小河也恢复了它本来的面目,平静的水面上闪烁着点点星光。从河里抬头看,只见屋脊参差,深蓝色的天幕上勾勒出它们曲折多变的黑色剪影。突然,一串串晶莹的光点从黑黝黝的屋脊上飞起来,像一群冲天而起的萤火虫,在黑暗中划出一道道暗红的光线。随着一声声清脆的爆炸声,小小的光点变成满天盛开的缤纷礼花,天空和大地都被这满天焰火照得一片通明。已经隐匿在夜色中的古镇,在七彩的焰火照耀下面目一新,瞬息万变,原本墨一般漆黑的屋脊,此时如同被彩霞拂照的群山,凝重的墨线变成了活泼流动的彩光。最奇妙的,当然是我身畔的河水,天上的辉煌和璀璨,全都落到了水里,平静幽深的河水,顿时变成了一条摇曳生辉、七彩斑斓的光带,随焰火忽明忽暗的河畔楼屋倒映在水里,像从河底泛起的一张张仰望天空的脸,我来不及看清楚他们的表情,他们便在水中消失。当新的一轮焰火在空中盛开时,他们又从遥远的水下泛起,只是又换了另一种表情。这时,从古镇的四面八方传来惊喜的欢呼,天上的美景稍纵即逝,地上的惊喜却在蔓延……</div><div></div><div>我很难忘记这个奇妙的夜晚,这是一个梦幻一般的夜晚,周庄在宁静的夜色中变得像神奇的童话,古镇幽远的历史和缤纷的现实,都荡漾在被竹篙和木橹搅动的水波之中。</div></div> 作家迟子建就很聪明,她于2006年写就的《周庄遇痴》,巧妙地避开了“水”字,自己营造出了一种历史的氛围,笔墨跳跃,空灵鲜活,让人在诗意灵动的语言里走进了周庄,忽而听到九百年前周庄水韵的船桨声,忽而在三毛茶楼上听到巷子里的叫骂声,忽而沉浸历史岁月的深处,忽而又回目到眼前的现实生活里,让人在情景交融的阵阵悲凉里扼腕着人生历史的沧桑。我看过许多人抒写与周庄有着密切关系的沈万三,但像迟子建那样轻松而空灵地把一个岁月深处的历史人物和历史故事,娓娓地写得那样生动鲜活,鲜有少见。<div>  </div> 著名散文家王剑冰写的《绝版的周庄》真可谓是铅华洗尽,情思似淡却浓,于朴素中跳跃着一支古典清曲,诗意盎然,余音缭绕,被周庄人刻印在了石碑上,这让再来周庄的文人墨客轻易不敢动笔。<div><br></div><div>《绝版的周庄》 作者王剑冰</div><div><br></div><div>你可以说不算太美,你是以自然朴实动人的。粗布的灰色上衣,白色的裙裾,缀以些许红色白色的小花及绿色的柳枝。清澈的流水柔成你的肌肤,双桥的钥匙恰到好处地挂在腰间,最紧要的还在于眼睛的窗子,仲春时节半开半闭,掩不住招人的妩媚。仍是明代的晨阳吧,斜斜地照在你的肩头,将你半晦半明地写意出来。</div><div></div><div>我真的不知道,你在那里等我,等我好久好久。我今天才来,我来晚了,以致使你这样沧桑。而你依然很美,周身透着迷人的韵致。真的,你还是那样纯秀、古典。只是不再含羞,大方地看着每一位来人。周庄,我呼唤着你的名字,呼唤好久了,却不知你在这里。周庄,我叫着你的名字,你比我想像的还要动人。我真想揽你入怀。只是扑向你的人太多太多,你有些猝不及防,你本来已习惯的清静与孤寂被打破了。我看得出来,你已经有些厌倦与无奈。周庄,我来晚了。</div><div></div><div>有人说,周庄是以苏州的毁灭为代价的。眼前即刻闪现出古苏州的模样。是的,苏州脱掉了罗衫长褂,苏州现代得多了。尽管手里还拿着丝绣的团扇,已远不是躲在深闺的旧模样。这样,周庄这位江南的古典秀女便名播四海了。然而,霓虹闪烁的舞厅和酒楼正在周庄四周崛起。周庄的操守能持久吗?</div><div></div><div>参加"富贵茶庄"奠基仪式。颇负盛名的富贵企业与颇负盛名的周庄联姻。而周庄的代表人物沈万三也名富,真是巧合。代表富贵茶庄讲话的,是一位长发飘逸女郎,周庄的首席则是位短发女子,又是巧合。富贵、茶、周庄、女子,几个字词在蒙蒙春雨中格外亮丽。回头望去,白蚬湖正闪着粼粼波光。</div><div></div><div>想起了台湾作家三毛,三毛爱浪游,三毛的足迹遍布全世界,三毛的长发沾得什么风都有。三毛一来到周庄就哭了,三毛搂着周庄像搂着久别的祖国。三毛心里其实很孤独。三毛没日没夜地跟周庄唠叨,吃着周庄做的小吃。三毛说,我还会来的,我一定会来的。三毛是哭着离去的,三毛离去时最后亲了亲黄黄的油菜花,那是周庄递给她的黄手帕。周庄的遗憾在于没让三毛久久留下,三毛一离开周庄便陷入了更大的孤独,终于把自己交给了一双袜子。三毛临死时还念叨了一声周庄,周庄知道,周庄总这么说。</div><div></div><div>入夜,乘一只小船,让桨轻轻划拨。时间刚过九点,周庄就早早睡了,是从没有电的明清时代养成的习惯?没有喧闹的声音,没有电视的声音,没有狗吠的声音。</div><div></div><div>周庄睡在水上。水便是周庄的床。床很柔软,有时轻微地晃荡两下,那是周庄变换了一下姿势。周庄睡得很沉实。一只只船儿,是周庄摆放的鞋子。鞋子多半旧了,沾满了岁月的征尘。我为周庄守夜,守夜的还有桥头一株粲然的樱花。这花原本不是周庄的,如同我。我知道,打着鼾息的周庄,民族味儿很浓。</div><div></div><div>忽就闻到了一股股沁心润肺的芳香。幽幽长长地经过斜风细雨的过滤,纯净而湿润。这是油菜花。早上来时,一片一片的黄花浓浓地包裹了古老的周庄。远远望去,色彩的反差那般强烈。现在这种香气正氤氲着周庄的梦境,那梦必也是有颜色的。</div><div></div><div>坐在桥上,我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周庄,从一块石板、一株小树、一只灯笼,到一幢老屋、一道流水。这么看着的时候,就慢慢沉入进去,感到时间的走动。感到水巷深处,哪家屋门开启,走出一位苍髯老者或纤秀女子,那是沈万三还是迷楼的阿金姑娘?周庄的夜,太容易让人生出幻觉。</div> 来到了周庄,自然要留个影,到此一游。中国人都喜欢这样,我也未能免俗。 这里是周庄最为著名的双桥。双桥,俗称钥匙桥,由一座石拱桥——世德桥和一座石梁桥——永安桥组成。清澈的银子浜和南北市河在镇区东北交汇成十字,河上的石桥联袂筑,显得十分别致。因为桥面一横一竖,桥洞一方一圆,样子很像是古时候人们使用的钥匙,当地人便称之为“钥匙桥”。  双桥对于周庄人来说是一首最激情的华章,美籍华人画家陈逸飞一幅故乡的桥,情迷了全世界,现在从某种意义上周庄早已成了中国人的故乡,精神的家园了。双桥由一座石拱桥…世德桥,和一座石梁桥永安桥组成的,清澈的银子浜河和南北市河交往在一起,汇成十字形状,桥面一横一竖,桥洞一方一圆,听导游们讲,样子就象古代时的钥匙,所以也叫钥匙桥,多么好的喻示,时间衬托了多少美好的往事,人们从春到冬,来往在桥上,光线透析在晨昏之中,这种优美无法自知,钥匙和锁就是锁住一种宁静和淡泊。<div>  坐在桥畔的长条石上,看着宁静笃定的粉墙黛瓦下的村庄,努力的想透过嘈杂的表面深入他的内核,对于我一个匆忙的旅人,没有比认真的体味曾经的,现在的,他们与传统,精神,灵性,神圣的链接更重要,各种各样的宗教,道,佛,基督,在周庄各种力量还是那么清晰的延续着,关系相互交织,依然紧密,虽然时代的变迁,把一个曾经被上海人看作乡下的粗劣地方,生生地像一只刚刚发现的青花瓷瓶,他的作用不在是作为粉饰,而更多的是展示一个丰厚古老的文化支撑下的精神世界,能够和自己的心神,和自己的祖先,最主要的是传统上的文化血脉根联,不会被断裂,不会被剥夺和变异,并自豪感中找到认同。</div> 双桥最能体现古镇的神韵,碧水泱泱,绿树掩映,欵乃声声的小船在桥洞穿过。桥边,一年四季都有来自各地美术院校的师生,在全神贯注地写生,摄影爱好者则端起照相机,选择最佳的拍摄角度。站在市河一侧举目望去,钥匙形的双桥连同不远处的清代石拱桥——太平桥,一个镜头可以摄下市河上的三座古桥。<div>  关于双桥,有一则动人的故事。</div><div>  1984年春天,曾经在上海油画雕塑室工作,后赴美留学的青年画家陈逸飞,前往周庄写生。当时昆山至周庄的公路尚未筑通,只能走水路。便借了一条小船,经陈墓去周庄。由于时间短促,陈逸飞不能采取在画板上一一写生的办法,只能用摄影这种最便捷易行的方法记录周庄。他带了照相机和满满一旅行包柯达胶卷,盘桓了一个星期,旅行包里的胶卷全部摄完,才依依不舍地离去。</div><div>  《故乡的回忆》就是他这次水乡之行的收获之一。</div><div>  以周庄水镇景色为题材的油画,陈逸飞作了好几幅,都是写实,没有变形,充分体现了江南水乡的神韵。描绘双桥的一幅,起名《故乡的回忆》,每一个笔触都显示了这位海外游子对祖国的深深眷恋。《故乡的回忆》连同他的其他三十七幅作品,于纽约的十月金秋,在美国西方石油公司董事长阿曼德·哈默所属的哈默画廊展出,引起轰动。尤其是那些运用油画和传统的中国水墨画技法创作的作品,描绘了姑苏的小桥流水、江南的田园风光,将美国观众带到了神话般的境地。美国权威杂志《艺术新闻》发表了题为《向西方潮流大胆挑战》的评论,专门介绍陈逸飞的艺术成就。 1984年11月,阿曼德·哈默访问中国时,将油画《故乡的回忆》买下,作为礼物送给了邓小平同志,被各界传为佳话。陈逸飞的画,使默默无闻的双桥走向了世界。钥匙桥不是钥匙却胜似钥匙,因为它开启了国际交往的友谊之门。</div><div>  周庄是陈逸飞梦幻开始的地方。以后,他不止一次地前来周庄,参加周庄举办的旅游节庆活动,与周庄的老百姓结下了深厚的友谊。</div><div>  联合国每年从各国优秀画家中遴选六人,请他们自行设计并绘制精美的图案,作为联合国邮局每年发行的六组邮票的首日封。1985年,陈逸飞也获得了这项殊荣,他选择的是以水乡古镇周庄为题材的作品。这枚首日封,1985年5月10日起在联合国总部以及日内瓦和维也纳的联合国机构发售,深受集邮爱好者和各界人土的青睐。经新闻媒体宣传,周庄古镇声名鹊起。</div>  双桥是两座普通的石桥,艺术家使它焕发出动人的光彩,它又以动人的光彩吸引着更多的艺术家。1996年10月,俄罗斯圣彼得堡的油画家普吉村·列昂尼特和另外四位油画家—起来到周庄。这位被人们誉为“画坛上的保尔·柯察金”的老人,面对形如钥匙的双桥,用失去双手的臂肘夹着画笔,全神贯注地一笔——笔描绘着中国江南水乡的神韵。他激动地说:“我所见到的—切都像是在梦中!如果要我形容的话,那么,这里就是—个小小的中国威尼斯!”<div>  香港摄影家陈复礼,冒着霏霏春雨来到周庄,参加国际旅游摄影节。清晨,天刚蒙蒙亮,八十多岁的老人就匆匆前往双桥,不停地选择位置,变换着角度拍摄了许多珍贵的镜头。他那样投人,忙得连早饭都顾不上吃。两天后的清晨,只睡了四五个小时的老摄影家,又早早来到双桥,举起了他的照相机,对前来采访的记者说:“周庄真美,很好,我很喜欢,以后我还来……”</div>  富安桥,位于中市街东端,横跨南北市河,通南北市街,相传桥旁有总管庙,原名总管桥。元至正十五年(公元1355年)初系青石面无级。明成化十四年(公元1478年)、嘉靖元年(公元1522年)两次重修,为单孔拱桥。桥长17.4米,宽 3.8米,跨度 6.6米。清成丰五年(公元1855年)重修,易成花岗石,东西有级梯,中间为平面。刻有浮雕图案,桥身四角有桥楼,临波拔起,遥遥相对,据说沈万三的弟弟沈万四,因不愿重蹈其哥哥与朱元璋作对最终被发配充军的复辙就修了富安桥。富安桥的名字,就是表达了他富了以后祈求安康的心愿。<div>  桥上有五块江南一带罕见的武康石,较长的一块在桥东 以作为行人坐歇的栏杆石,一块用作桥阶,较短的三块铺在西桥堍,足以证明该桥历史悠久。武康石采自浙江德清县的山崖间,石面布有细小的蜂窝眼,颜色深赭,不易磨损。几百年来不知走过了多少脚步,仍基本保持原状,雨雪天也不打滑。</div><div>  1988年以来,有关部门修复四个桥楼,黛瓦粉墙,飞檐朱栏,雕梁画栋,一派古色古香。桥楼内设有茶楼和专售旅游用品的商店,既可供他人歇憩,也是欣赏水巷风光和摄影留念的好景点,为江南水乡仅存的桥楼合璧的立体型建筑。</div> 清晨,走上河边的青石板小路。整个周庄笼罩在晨曦的薄雾里,安静得像刚揭开盖头的新娘,一洗铅华,柔情似水。双桥也露出画中的模样,大桥高,小桥低,大桥宽,小桥窄。大桥优美的拱形,连同水里的倩影,大方地横跨在南北市河上,小桥却只有几块青石,羞答答地卧在大桥身边那东去的小河上。我心中一动,初见时貌不惊人的周庄,怎么这么入画?取景框里的画面,总是令人惊喜?我坐在双桥的大桥上,四下望去,希望能找到答案。<div>  眼前的南北市河,水平如镜,码头泊着两只乌篷船,两岸的民舍宅第,静静地倒映在水里,只有河的中间露出窄窄的天空的亮色。可能是角度不同,岸上樟树半掩的小屋,水下竟无遮无掩地袒露着美丽,拙朴的石基,斑驳的白墙,深灰色的瓦檐,恍惚之间,水上水下哪个是真?哪个是影?</div><div>  天更亮了,尚未散去的晨雾模糊了太阳的脸,天上只有几抹红云,轻轻地飘着。我走进双桥边的小街,小街依旧很静,两侧的店铺都没有开门,桃木色的,油漆已剥脱的门板,默默地矗立;巷子深处一支老式的炉子冒着火苗,一缕炊烟袅袅升起;一把小藤椅,一只小竹凳倚在门口,白天一定是老婆婆坐在那里,看着匆匆的行人,回忆着周庄的陈年往事,或是那已记不清朝代的传说。</div><div>  忽然,一户河旁人家,映入了我的眼帘。看起来这户人家,临水的门是个后门。紧挨门的上方,搭出三四排灰瓦的窄屋檐。门口,有五六级石阶沿着墙,伸到水里。门的两侧,石阶的两端,各有一堵窄窄的白墙。虚掩的木门,贴着春联,石台上放着几盆花草,小巧别致,又不失素朴……我渐渐地明白了,周庄的民宅太有特色了。尤其是这些枕河人家,每一家,甚至是每一间相邻的房屋都不一样。高屋矮舍,前庭后院,宽墙窄壁,左邻右舍,都十分错落有致;更不用说大小不一,情趣盎然的门窗石阶。形状各异的飞檐翘角,随意放在屋顶、窗台、石阶上的坛坛罐罐,樟树、红榴、石桥、乌篷船都错落到了极致,终于写意出900年的诗情画意——这宁静柔美的周庄。</div> 在镇中心的西湾街上,有幢临河坐南朝北的古宅院,它建于清同治年间,原先雅称“祖荫堂”,三开门,五进深,数经修葺,今为叶楚伧故居,被列为昆山市级文物保护单位。<div>  1887年,国民党元老,我国文化、新闻界知名人士叶楚伧诞生于此。叶楚伧的祖父叶杏江是清朝官吏,祖父叶厚甫无意于仕途,开设叶太和酱园,经商发迹,修建了大宅深院“祖荫堂”。至其父叶凤巢时,家中昔日的辉煌所剩无多,靠设馆授徒维持生计,聪慧的叶楚伧带着父母亲的厚望,从这里走向大千世界……</div><div>  踏进门厅,横梁上高悬“叶楚伧故居”黄漆绿字的匾额,乃是民革中央副主席贾亦斌所书。穿过花岗石条铺设的天井,依次迈步进入主体建筑茶厅和正厅,“回廊挂落花格窗”,展示了仿明建筑风格。厅内的梁、柱、枋上分别雕饰着栩栩如生的“锦鸡牡丹”、“丹凤朝阳”、“刘海戏蟾”和隋唐戏文图案,描金镂彩,古雅诱人。</div><div>  茶亭正中高悬着钱君匋健笔书写的于右任的诗句“青鞋布袜寒哉儒,内涵劲气雄万夫”。在风云变幻的时代,具有书生本色的叶楚伧与于右任、邵力子并肩跟随孙中山,执着如椽大笔,宣传革命,反对清廷,抨击军阀,唤起民众,一时闻名遐迩。两侧橱窗内陈列着叶楚伧众多照片、著作和手稿,这些展品中的作品言辞锐利,酐畅淋漓,有江河直泻之势,笔锋直指清政府和军阀统治,正如他所述:“做人不可露锋芒,做文章却不可不露锋芒”。他学识渊博,尽瘁诗文。早年参加柳亚子、陈去病组织的进步文学团体——南社,撰写了许多脍炙人口的诗文,唤起人们的民族尊严和爱国热忱,深受人民喜爱,留世的著作有《世徽楼诗集》《楚伧文存》《古戍寒笳记》《金阊三月》和《如此京华》等,曾被誉为文坛一绝。叶楚伧谢世后,柳亚子亲笔书写了“应遗留名文苑传,难忘结客少年场”的挽联为其送行,文笔纯朴见友情,不仅钦佩叶楚伧在文苑中的声誉和成就,还追思他们桃花潭水般的友谊。如今,胡问遂将柳文挥笔书写成对联,悬挂在正厅由顾廷龙额书的“祖荫堂”匾下,相映成辉。</div><div>  第四进小堂楼上,充满着浓郁的书卷气。少年叶楚伧曾在此攻读群籍,寻求经史以治国。如今房内书香依旧,叶氏后裔将珍藏的140余册古籍捐赠于此。曾跟随叶楚伧转辗四方的《唐宋诗醇》《韩昌黎全集》和《资治通鉴》等线装本安然排列在书橱中。哲人虽远去,文风亦长存。从厢房楼进入大堂楼,房内陈列着当年的旧时家具,古老的雕花木床似乎是人生舟楫,叶楚伧从这里启航,在半个多世纪的激流风浪中选择了人生的坐标……</div> 来得有点早了,叶家没有开门。 在小桥上留个影,周庄,中国第一水乡,你的世界,我来过,在这里我留下了自己的人生足迹。 迷楼,位于贞丰桥畔,建于清光绪年间,原名德记酒楼,主人善于烹饪,掌勺开了这家酒店,夫妻年过四十方得千金,唤名阿金,阿金稍长就婀娜成一枝出水芙蓉。在水乡里群芳独领,父母宠爱,不曾缠足,大脚西施便不竟而走,求婚者拥塞河段,夫妻不舍女儿远嫁,小楼藏娇,膝下添欢当垆劝酒,生意竟是红火。<div>  其实周庄更为重要的是商埠之地,水路发达,贞丰桥正好占据要道水陆交汇之处,附近商埔毗连,贾客云集,酒店筑在小桥流水之上,窗含尽是画意,把酒临窗,波光皓月,舟楫往来,飞燕呢喃轩檐,鸬鹚搏鱼,钓竿悬丝。佳肴美眉,正是迷人之处。这便是迷楼的出处吧…</div> 酒是人类生活中的主要饮料之一。中国制酒源远流长,品种繁多,名酒荟萃,享誉中外。黄酒是世界上最古老的酒之一,约在三千多年前的商周时代,中国人独创酒曲复式发酵法,开始大量酿制黄酒。约一千年前的宋代,中国人发明了蒸馏法,从此,白酒成为中国人宴请嘉宾的主要饮料。酒渗透于整个中华五千年的文明史中,在文学艺术创作、文化娱乐到饮食烹饪、养生保健等方面都占有重要的位置。家酿米酒和黄酒,在周庄的历史非常悠久。据相关文献记载,元末明初时,这里社会稳定,生产发展,商贸兴隆,商贾云集,与商业有关的服务设施应运而生,酒业兴旺。据传,大商人沈万三富甲天下,也是酿制“十月白”米酒的行家里手,家藏巨型制酒器具用以酿酒宴请贵宾。明清时期,周庄的酿酒业进入鼎盛时代,传承民间古老的米酒酿造工艺,精选上等原材料,精心酿造美酒。据统计,周庄曾有十几家酿酒作坊,形成了独特的酿酒技术、特色风味和淳厚的酒文化。2003年,为深入挖掘、弘扬酒文化,周庄恢复了本地历史上最为著名的民间酿酒作坊“源丰顺”,系统展示民间制酒工艺和饮酒风俗,并生产白酒、米酒和黄酒,主要品牌有万三家酒、万三宴酒和万三贡酒;“十月白”米酒;万三黄酒等。<div></div><div>  酒作坊坐落文化街上,是典型的前店后坊式建筑格局,青瓦木窗,雕梁画栋,古色古香,显得雄浑古朴,透着诱人的吴风古韵。前幢第一进是店堂,里面摆放着“源丰顺”各种产品,有黄酒、米酒和白酒,游人在这里还能品尝到原浆酒的醇香。第二进是加工制作的作坊,里面陈列着各种酿酒工具,包括蒸馏器、曲模、石磨、曲块等实物,还通过各种图片、图画来直观展现酒的生产程序:浸米、蒸饭、摊饭、落缸、开耙、压榨、生清、煎酒、装坛和入库。第三进是发酵、榨酒室。第二幢大厅里整齐地陈设着原始的酿酒工具,如石臼、石磨、铁耙、竹篮、竹筛和竹桶等,酿制工具一应俱全。楼上是不同材质的黄酒器皿展示厅,形态各异、制作精良的酒具,充分反映了古人的聪明和智慧。</div><div></div><div>  负责技术指导工作的黄国兴师傅,从事传统酿酒工作已有40多年,在长期的工作实践中,掌握了精湛的酿酒技术,并积累了丰富的酿酒经验。据他介绍,原料放入酒饼经发酵后,密封十几天后才能入炉。制酒炉需要专人连续不断地烧火,酒蒸汽就不断地从一条管子流到另一个锅炉,这个锅炉下边是冷水,其功能是冷却酒蒸汽,这样第一道酒就酿成了。已制成的酒又顺着酒龙头流到酒坛子里,坛子小口大肚,里面是香醇无比的米酒。作坊的仓库里堆放着许多大大小小的酒坛子,站在仓库里,诱人的酒香阵阵扑鼻而来,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怀黑妹告诉记者,她和同事们一定会利用“源丰顺”这个良好的工作平台,以自己的切实努力和勤奋劳动,酿制出更多的美酒,推介周庄的酒文化,让游客在“源丰顺”能真正体验美酒的魅力。</div><div></div><div>  历史与文化给了美酒全新的诠释,酒文化源远流长,根深叶茂。作为人类文明结晶的酒,不仅是人们的生活必需品,也是人与人交往、沟通的最好抓手。酒丰富了生活,更是创造了灿烂的酒文化。酒文化是民俗文化百花园中的一朵芳香独特的奇葩,这里有“葡萄美酒夜光杯”的景色,“斗酒诗百篇”的激情,“借酒消愁愁更愁”的比喻,“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的洒脱,“莫使金樽空对月”的气概,“酒逢知己千杯少”的喜悦,“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妙喻,“红酥手,黄藤酒”的苦痛,《祝酒歌》的豪放……</div><div></div><div>  美酒曾经演绎了人间许多经典故事和千古绝唱,酒的历史和酒文化也必将不断丰富,创造周庄旅游更加辉煌灿烂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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