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地(18)刘家畖的故事

臾声

<h3><b>刘家畖的故事 </b>图文/臾声</h3> <h3>兰窑科村往南3里是前刘家畖村,继续再往南2里便是后刘家畖村了。这两个自然村是兰窑科大队的三队和四队,当年那里也有不少的知青,这次同来的新民就是三队前刘家畖的知青,并队后新民又到了后刘家畖。</h3> <h3><font color="#010101">村支书张永福开着手扶拖拉机带老知青们一同去刘家畖看望乡亲们。同学们故地重游,一路上谈笑风生、欢歌笑语,只是原来那道风景旖旎的深沟已经淤成了平地,那条崖边崎岖的山道也已修成了可以跑拖拉机的马路。</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据那地回忆,有一次和同学们一起去前刘家畖村,路上发现一条游动在崖边灌木稍上绿色带花纹的蛇,同学们立即紧张地注视着它。我说这是草蛇,没毒,便弯腰一把抓住了蛇的尾巴,迅速抡了几圈,并告诉她们这么一抡,蛇的脊骨就脱了,咬不了人了。这条蛇有一米多长,抡后并没有死,头仍是使劲地翘着,只是从它的嘴巴里吐出几只非常小的青蛙来,这是蛇刚刚吃进去的,还没来得及消化。</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我问那地敢拿吗,那地从我手中接过蛇,一直拎到了前刘家畖村。几个二队过来玩的女知青出窑门迎接,突然看到蛇吓得一声惊叫,掉头就跑,居然把自己的衣服都扯破了。那地却喜形于色一脸得意的样子,那个自豪的劲儿俨然一个大英雄的范儿。很长时间,这事儿成了她吹牛的“料”。其实这是她第一次拿蛇,也是最后一次拿蛇。后来听说那条蛇居然被前刘家畖村的几个男生扒了皮,炖了一锅汤美美的享用了。</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说到蛇,还得提起一件发生在前刘家畖的事。路边的那座坝叫做前刘家畖坝, 1969年冬,打坝时由于塌方,我被三米多高的冻土砸倒,黄土将我头朝下埋了半截。要不是乡亲们手疾眼快,迅速的把我扒了出来,也许我就永远的被埋在黄土之下了。 村支书的婆姨梅儿当时也在场,她说把我送走后在塌方的地方发现了一窝蛇,是打坝掏土惊扰了蛇仙儿才会发生塌方。梅儿一本正经说得是有鼻子有眼的,很难让人不相信。更有甚者居然还说这与先前抓的那条草蛇有什么种种联系,让人后脖子一阵阵发凉……</font></h3> <h3>我从不信鬼神,几十年过去了,但现在想起来依然后怕,心有余悸。倒是那坝修好后积了一池清水,成全了我爱游泳的癖好。尤其是炎炎夏日,每当正午无一例外的前往坝中美美的游上几圈,然后四仰八叉的躺在黄土坝堤上晒着太阳睡一小觉。我自离开陕北后再也没有过那种天人合一如此接地气的感觉了。</h3> <h3>转年夏天有机会在这里拍过一些照片,只可惜仅保留下了这两张。第一张是我,第二张是张栋同学和浩广同学。</h3> <h3><font color="#010101">打坝前这里沟很深,沟底梢林茂密、怪石嶙峋、流水潺潺。如今前刘家畖坝早已淤平,没了那池清水。坝下在沟口又起一坝将那沟口也夷为平地,仅在兰窑科村西的庙山脚下还留有一点点原来深沟陡壁的模样。</font></h3> <h3>站在荒山峁的山坡上拍了个前刘家畖坝的全景,虽然与四十多年前有很大的变化,但位置没变,那坝依然端坐在庙山与荒山峁之间。它见证着过去的四十多年里兰窑科那段坎坷的历史。 转眼又是三年过去了,我最近在看卫星图时突然发现兰窑科前刘家畖坝的西边,也就是我站在那里拍大坝全景的地方已被铲平,就连坝头的那几颗树都未能幸免,取而代之的却像是一个什么建筑工地。不知那里正在发生什么,这么大的动静但愿没有惊动蛇仙。</h3> <h3>淤地坝,是指在水土流失区各级沟道内修建的以滞洪拦泥、淤地造田为目的的水土保持工程措施。它是黄土高原地区人民群众在长期的水土保持实践中独创的治理水土流失的一种行之有效的工程措施,已有几百年的历史。</h3> <h3>人们的实践证明了淤地坝具有拦泥保土,减少入黄泥沙;淤地造田,提高粮食产量;促进水资源利用,解决农民生活生产用水;促进退耕,改善生态环境;利于区域防洪减灾,保护下游生产安全;以坝代桥,改善交通条件等综合效益,淤地坝促进了农村产业结构的调整,大大增加农民收入,发展了农村经济。</h3> <h3>这座坝的上面就是前刘家畖村了,正好遇见老朋友在田间锄地。说起当年的旧事来乡亲们总是津津乐道说个不停,知青长知青短的。新民悄悄走近满目疮痍的故居,深情地回忆那一段段酸甜苦辣的往事,拍下几张照片留作纪念吧,当想它的时候拿出来看看……</h3> <h3><font color="#010101"><p style="text-align: center; ">(照片由张新民同学提供)</h3></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p style="text-align: center; ">(照片由张新民同学提供)</h3></font></h3> <h3>从前刘家畖村出来一直往南不远就是后刘家畖村,村支书张永福的家就在这里。支书的婆姨梅儿带老知青们去他们家的苹果窑,将她珍藏一冬的苹果拿出来招待老知青们。</h3> <h3><font color="#010101"><p style="text-align: center; ">(以上照片由张新民同学提供)</h3></font></h3> <h3>新民回想起在后刘家畖的那些日子,满怀真情的看望了当年曾对知青给予关怀与照顾的乡亲们。<br></h3> <h3><font color="#010101"><p style="text-align: center; ">(以上照片由张新民同学提供)</h3></font></h3> <h3>新民老两口找到当年的知青窑,真的是惨不忍睹。残破的门窗勉强的支撑着快要坍塌的窑脸,杂草毫不客气地漫过窑顶,还未近前一股子阴潮之气扑面而来,显然知青窑已经荒废多年了。 想当年这里可是全村最热闹的地方,曾几何时村里的姑娘小伙都喜欢到知青窑院串门,就连老汉们也常圪蹴在知青窑前的柴火垛前一边吧嗒着旱烟一边和知青唠唠山外的事情。<br></h3> <h3><font color="#010101"><p style="text-align: center; ">(照片由张新民同学提供)</h3></font></h3> <h3>窑院坡下草丛中几只鸡在悠闲自得地散步,见有人过来咯咯咯咯几声便钻进草稞中转眼不见了。我那年去四队干活,四队的知青杀鸡宴请款待,苦于没水无法褪毛。我连想都没想便说,活着拔毛呀,死了就拔不动了。真残忍,可怜那只大公鸡浑身被拔得血呼啦哧的。不过还没杀呐却让它跑掉了,害的我们三个知青满山遍野的追鸡,最后楞是没追着,我们倒被酸枣刺划得遍体鳞伤、狼狈不堪!<br></h3> <h3>后刘家畖村是兰窑科最南端的村庄, 站在当年的知青窑前向对面山上望去,山背后的最高处就是名为大黑咕噜刺的主峰,海拔1310米。 山上树木遮天蔽日,山顶建有太皇庙,早年已毁。次峰较主峰略低,山形独特,顶上建有娘娘庙,石碑众多。山下便是延长县正在开发的牡丹台风景区。</h3> <h3>1970年我与大队会计世明为兰窑科水利基本建设规划曾走遍兰窑科的山山水水, 并多次登上黑咕噜刺勘察测绘。后刘家畖村离那里不到4里路,真想去一趟呀,只可惜日程安排太紧,只好放弃。待下次回兰窑科一定再次登上大黑咕噜刺重温牡丹台那美丽动人的传说。</h3><h3><br></h3><h3><br></h3> <h5 style="text-align: right; "><b>(未完待续)</b></h5>